我蹲在地上,無助的哭了許久。這些淚水,是流給我的初戀的呀。從小看著母親為父親飽受情傷,我對愛情本無期許和幻想。楚卓言應該是我有過的,最接近愛情的感情呀,也或許,我根本就已經愛上了他吧。
阿澤終于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把我扶起來,沉吟良久,阿澤說︰「葉小姐,你上去求求總裁吧,其實總裁對你,和別人還是不一樣的。」
此時我心里忽然好委屈,劈頭蓋臉地對阿澤︰「有什麼不一樣的,他對我還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還有你,不是喜歡告我的狀呀,你告去呀。」其實平常我再怎麼偽裝,我的內心深處,不過是個缺乏愛和安全感的小女生而言。此時我的話語,又是多麼幼稚。
阿澤听了我的話也委屈了︰「葉小姐,我替總裁辦事,怎麼會去告你的狀呢?而且我在總裁身邊這麼久,總裁真的對你很好。那天晚上看到你和沈少在一起,總裁本來是很生氣的,但還是讓你搬進酒店去了。」
我一驚︰「那天是楚卓言看到我和歡哥哥,不是你告的狀?」阿澤苦笑︰「葉小姐,那天公司周年晚會總裁多喝了點酒,他本是很開心的叫我載他去接你,沒想到卻看到你和沈少在門前擁抱,總裁當時真的很生氣,可是總裁後來還是又給了你機會啊。所以你再去求求總裁吧,我看你現在這樣也是舍不得的吧。」
听了阿澤的話我反而鎮靜了,我擦干眼淚對阿澤說︰「不用了,謝謝你告訴我,我們回去收拾東西吧。」阿澤還想勸我,但看我清冷的表情,還是忍住了。
也罷,楚卓言,知道你曾經在乎多我給過我機會給過我恩情,也就罷了。我們之間,終究也是不可能有什麼的,你還要娶我的姐姐沈子欣呢。在為你流淚之後,我現在轉身。
回到酒店,我帶的東西本來就不多,而且更多是用楚卓言的錢買的東西,如今我也不想帶走。
我只是把自己的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收拾了一下,用楚卓言的錢買的東西,只留了沈子欣上次被我潑咖啡後買的那條貴的嚇死人的鑽石項鏈,也算是個紀念吧。
其他的,我把阿澤叫來,寫了個地址給他︰「幫我拿去捐了吧,不要告訴楚少。」阿澤看了地址,臉上微微一變。
那是一個孤兒院,母親說我剛出生的時候在那里住過。當時母親生完我後大病了一場,根本就沒辦法照顧我,而父親那邊,她又怕林涵節外生枝,所以不敢告訴,只能把我先放在孤兒院養著。
看著阿澤的錯愕,我忽然想到,听說阿澤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所以他會吃驚吧。如此也好,他定能幫我把事情辦好。
果然,阿澤乖乖拿著東西出去了。本來他是說要先送我回去的,被我拒絕了,我說我想自己走,沒那麼傷感。
我自己打車回到了家里,才搬了一天,如今就被趕了回來,真是諷刺呀。我以為以我的聰明美貌,做楚少的情婦,至少也可以堅持兩個月吧,如今看來,真是笑話呀。
晚上的時候,哥哥打來電話說父親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不過還要住院,讓我過去探望。我心里實在難過又怕楚卓言在,就推掉了。
第一次分手,我真的是做不到清靜安寧呀,腦子里總是楚卓言那絕美的俊臉和淡淡的微笑。
好在恩恩一下班就過來陪我了,我甚至不用問恩恩是怎麼知道的。不用問,楚卓言回公司以後我被打回原職的文件就下來了吧。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恩恩告訴我楚卓言連下一任情婦都確定好了,是當紅模特施見蓉,施小姐已經確定成為楚氏下一期新品的代言人,而且今晚就要陪楚少參加公司的推廣活動了。
我心里冷笑,我剛搬走的房間,楚卓言今晚就要帶施見蓉回去纏綿悱惻嗎?阿澤說他對我與別人不同,我竟然傻傻地信了,如今看來,與楚卓言的種種,多是我自作多情吧。
恩恩拉著我的手為我難過。恩恩是了解我的,我對楚卓言有情,她又何嘗看不出來。恩恩說︰「寧兒呀,你這丫頭,外表對什麼都冷淡,心里呀,誰對你有一點好就掏心掏肺的。楚少冷情花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忘了他吧,離開公司,以沈家的財力,你又何必上班呢?而且你之前不是在學意大利語嗎,出國也可以呀。」
恩恩了解我,卻不懂我呀。當年母親是被林涵逼出沈家的,甚至可以說母親這一生,簡直就是被林涵給逼死的呀。如今我和楚卓言,雖然不是沈子欣逼我,但楚卓言既然要把我留在楚氏,我的字典里倒是沒有放棄,我倒要看看,楚少和沈大小姐的愛情是否就真的如童話般美好。我不知道我會不會遺傳了母親的痴情,但我的倔強執著,倒真與母親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