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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揭開你的面具

「本皇听說女皇封夫大婚那天不是出了事嗎?」貊堯嘴角一挑道。

聞言鳳輕歌看向貊堯︰「是啊!出了事,但大婚該行的禮,都行了,他便是朕是王夫!那天事北延皇也應該很清楚,不是嗎?」派兵闖進天鳳國肆意殺戮的便是他北延國,貊堯他也竟然還敢問!

鳳輕歌忽轉向夜離策,開口道︰「說起來,夜離皇倒與本皇那失蹤了的王夫身形很像!」

夜離策抬眸看向鳳輕歌,聲音低沉而沙啞︰「哦?是嗎?這倒有趣了!」

「本皇冒昧想問夜離皇一個問題!」鳳輕歌忽開口道。

「哦?」

「不知夜離皇為何要戴著面具?」鳳輕歌說著緊緊地看著夜離策的眼眸道。

此言一出,粱碩、太後、貊堯也皆看向夜離策。

夜離策執著酒杯的手一滯,眸中閃過一絲清冷的光芒,唇角一挑︰「女皇對這個很感興趣?」

「本皇無意中听宮中婢女私下談論四國國君的容貌,說粱皇溫文雅然,如沐微風,北延皇英俊邪狂如草原獵豹,本皇清麗多姿如嬌花照水,唯獨夜離皇向來神秘難以窺見其容,就連身邊的侍婢也難見其容分毫。本皇向來好奇心重,所以才得此一問!若是北延皇有何難言之隱,便也就算了!」鳳輕歌以退為進道。

夜離策放下酒杯,低沉開口︰「其實也算不得有難言之隱,只是自小在民間時,母後便讓本皇戴了面具。一時也習慣了,便也不欲再摘!之後便有言,能窺見本皇容貌的,會將是本皇的妃子!」說著又看向鳳輕歌。嘴角微挑。「女皇可還要看?」

聞言鳳輕歌唇角微抿︰「除此之外呢?」

忽舞台上一舞舞畢,舞姬紛紛退場,轉而絲竹管樂之聲又起,綺羅拖曳著火紅的長裙,拿著扇子。腳步輕盈。靈動地起舞。

夜離策看向台上,眸光一閃,唇角一挑,低沉而沙啞開口︰「若女皇能當眾為三皇及在場諸位大臣舞一曲。本皇會為女皇摘下面具!」

聞言四處寂然,粱碩皺眉看著鳳輕歌,而貊堯挑了挑眉,眼中露出一絲興意。

且不說她會不會跳舞。四國會晤,同為皇帝,若鳳輕歌像舞姬一般上台為其他皇帝和眾臣跳舞,便是自貶身份。

鳳輕歌看著對面從池中拿起酒杯,好整以暇的夜離策,眼眸微沉,他就篤定她不會自貶身份,不會受這個辱嗎?

「若是女皇覺得勉強,便罷了吧!」夜離策噙了一口酒,沙啞開口道。

忽一只金制的缶沿著酒池由下至上飄向了鳳輕歌的面前,鳳輕歌眼眸一閃,微微躬身拾起金缶,便見里面盛著酒,酒中飄著一朵艷紅的花。「出了何事」鳳輕歌不動聲色地將花瓣上的字收入眼底,轉過頭便見池下方的傅秦翊挑著眉頭,略帶擔憂地看著她。

鳳輕歌朝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示意他放心。

夜離策循著鳳輕歌看的方向看去,見著池下邊的傅秦翊,眸光微閃。

鳳輕歌轉過眸,看向粱碩,嘴角一揚,將手中金制的缶遞給粱碩︰「還請粱皇為本皇擊缶!」缶,瓦器,所以盛酒漿,之以節歌。梁國人喜愛擊缶,時常在用膳時來了興致便會擊缶而歌,所以對于缶這樣古老的樂器還仍用于餐具中,鮮少有梁國人不會擊缶!

聞言粱碩眸中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隨即接過缶,點了點頭。

鳳輕歌看向貊堯︰「還請北延皇為本皇舞劍!」想坐在這看熱鬧,可沒那麼容易!

聞言貊堯眸光一閃,陰邪的眸子盯著鳳輕歌,半響唇角一掀︰「好!」

鳳輕歌沒想到貊堯會這麼容易答應,微微訝異,隨即一笑,本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她還準備好了說辭!

看向夜離策︰「還請夜離皇為本皇吹笛!」

夜離策看著鳳輕歌,良久,就連周圍的人都不由停止了說話,看向這邊。鳳輕歌只覺得就連呼吸都變得極慢。夜離策讓她當眾舞一曲,本是自貶身份的,可她讓粱皇擊缶,北延皇舞劍,讓他吹笛,便也談不上是自貶身份了!

「彈琴罷!」良久,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鳳輕歌眸中閃過一絲黯色,隨即抬眸微微一笑︰「好!」她有心試探,他終是不肯吹笛的!

聞言周圍的群臣,不由雀躍激動起來,前一段時間,四國還紛紛出兵,打得不可開交,如今齊做一殿,和平共飲已是不易。如今天鳳國女皇跳舞,梁國皇帝擊缶,北延國皇帝舞劍,夜離國皇帝彈琴。這樣一幕曠世奇景,便是修盡三世也難看到的!如今,他們有幸看到,又怎麼能不激動呢!

酒池下面隔得較遠的大臣,不知為何這般如此激動異常,不由紛紛感到奇怪。

鳳輕歌站起身,走向不遠處的穆風,看著穆風露出異色,開口道︰「送朕上去吧!」雖隔了些距離,但穆風的武功極好,方才她與其他三皇之間的對話,他應該是听到了的。

穆風眼中閃過一絲遲疑,隨即攬起鳳輕歌將她送到了台上。

群臣見天鳳國女皇到了舞台上,都不由停止了飲酒交談,看向池中央。

本在舞台上起舞的綺羅見鳳輕歌上來,臉上露出詫異之色,舞動的腳步微停︰「你上來干什麼?」

一個侍衛上來,走近綺羅,說了什麼。綺羅臉色變得很差,驀地看向鳳輕歌,一甩袖難堪地隨著侍衛下了台。

看來,她與綺羅的梁子結得更大了,不過,大就大吧,反正本來她與綺羅本來就沒什麼情誼可講了!也毋需顧慮這些!

貊堯腳下一點,拿著劍,徑直越到台上。一步步走向鳳輕歌。看著她,嘴角邪肆一挑︰「你可知道,你犯了個錯誤!」

「若本皇就此殺了你,必定無人能阻攔得了。女皇說。天鳳國會不會大亂?」

鳳輕歌面色一沉,隨即看向他,冷聲道︰「會亂,但不會大亂,文宣王必定會登位!」

「女皇說的倒理智!」

「是事實!」

貊堯眸光一閃︰「明知道有野心的人還留著。你倒有這膽量!」

「有野心的人從來不會少。與其壓倒一方又起來一方,倒不如留著那個知根知底的去壓制其他的。況且,他惹怒了本皇,本皇又怎麼忽他這麼輕易的倒?!」

貊堯湊近她。邪肆一笑,在她耳旁開口道︰「那你惹怒了本皇,女皇說本皇會不會輕易放過你?」

聞言鳳輕歌臉色驀地一變。

貊堯邪狂一笑,退了開來。

此時。粱碩已吩咐了宮婢為夜離策搬來了琴,鳳輕歌向樂師傳達了所奏之樂的意思,便回到了舞池中央。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明黃正裝,長裙拖曳,發髻高挽。這應聲裝扮太過莊重,實際上是不宜跳舞的。但又來不及重新換衣梳發,便只好臨時將衣服改得方便跳舞了些。

忽燈光驀地一暗,周圍暗了許多。鳳輕歌看向粱碩,果然粱碩朝她微微點頭,鳳輕歌不由一笑以謝。

一個鼓聲驀地重重響起,燈光慢慢亮起,粱碩輕擊著缶。緊接著一個猶如梵音的歌聲悠遠響起,一個窈窕的背影如入夢中般出現在眾人眼前。身子輕輕扭動,如水如絲一般柔軟、纏綿。眾人的心隨之牽絆,希望那個身影能轉過來。

忽又一聲重鼓響起,燈光全部亮起,台上的美人驀地轉過身來,只是臉上縛上了白紗,眉心一片妖嬈的花瓣,整個人嫵媚妖嬈動人而透著一股神秘感。

鳳輕歌輕輕一笑,傅秦翊放在缶中的那朵花,也算是物盡其用吧!昔時,樓君煜能給她一個杏花妝,她如今亦能將舊樣重現。

忽鼓聲變得激烈起來,夜離策錚錚的琴聲亦是隨之響起,鳳輕歌眼眸一動,身姿變得熱情靈動起來。手間一轉,高高被盤起的頭發驀地放下,發絲隨著舞動而揚起。時而如靈蛇,時而如飛鳶,身體軟若無骨。

鳳輕歌暗地慶幸,幸好大學那會參加了藝術團,學了些肚皮舞和古典舞,在皇宮里閑來無事和一時興起也跟著宮里的舞姬學了些舞,她的舞技雖算不得好,但三種舞蹈糅合在一起,也別具一番風味,不然還真不好對付!

貊堯看著她,眸光微深,隨即劍鞘一出,劍氣如虹,肆狂霸氣如動山河般與她同一節奏,舞動氣來。一個剛,一個柔,一個肆狂,一個靈動,雖相差甚大,卻也出奇的融合在了一起。

而夜離策的琴聲隨之也越快,鳳輕歌肆意地舞動著,心境也隨著舞動驀地開闊起來,仿若拋開了一切,也不知自己是隨樂聲而舞還是隨心而舞。好久,沒有如此放縱了!

一曲舞畢,群臣宮婢太監皆撼動地看著台上,久久未回過神來。鳳輕歌沒去看台上目光如炬地看著她的貊堯,讓穆風帶她下了舞池。微緩了氣,走到夜離策面前。

夜離策從琴上收回手,看著她,目中帶著復雜。

「如此,夜離皇可還滿意?」

屋中,僅僅兩人,一男一女。夜離策轉過身看向鳳輕歌,面上帶著銀制的面具。

屋中里靜悄悄的,除了她略微不平的呼吸聲,什麼聲音都沒有。夜離策伸出手,移到銀制面具上。

「等等!」鳳輕歌忽開口道,「那夜,本皇被人所害,雙目失明,是不是你?」

夜離策手一滯,看著鳳輕歌,眸光微閃,低沉而沙啞開口︰「是!」

鳳輕歌聞言眸光微斂,上前一步,手緩緩伸向他的面具,揭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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