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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驗明身份

柳相冷冷一笑,眸中有狠戾之色劃過︰「的確很熟悉,只是本相絕不會重蹈覆轍!」如今龍形玉佩在他手中,御林軍听他的調遣。寧王遠在北境,即便已朝雲安這邊趕回來,可至少今天決趕不到!那所謂的先皇留下來的暗衛至今沒有絲毫形跡,即便鳳輕歌沒死又怎樣?只要她在這乾清殿中,他就能讓她再死一次!

柳相一揮袖,侍衛同時抽出腰間的刀抵在了殿中眾人身上,包括華陽長公主。

鳳輕歌睨了一眼華陽公主,挑唇道︰「看來柳相今日真的下了狠手了!連自己多年的姘頭也不放過了!」她有意挑開柳相和華陽之間的矛盾。

華陽看著架在她玉頸上的長刀,臉色變得扭曲難看,看著柳相尖聲道︰「柳壑,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相負手走到她身邊,接過侍衛手中的長刀,看著她,拿刀拍了拍她如花般艷麗的面容上,看著華陽失色到驚恐無措,嘴角陰冷地挑起︰「我記得,我很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試圖在我的背後玩陰的!」

華陽公主發簪掉落在地,發髻散亂,臉色發青,失聲道︰「柳壑,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殺了我對你沒好處!況且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的女兒!」說到這華陽的臉上明顯帶著怨毒和尖銳,「還不是都是你,不扶持自己的女兒,卻一心扶持鳳臨天的兒子做皇帝!」

此言一出,殿下被刀架著脖子的群臣,亦是震驚,不少人知道柳相和華陽走得甚近,也猜過兩人之間早就暗通曲款,只是沒想到這綺羅郡主竟然是華陽和柳相的兒子。

鳳輕歌瞥了眼脖子上的刀,看著殿上鬧得不可開交的柳相和華陽。嘴角輕輕揚起。

柳相听著華陽公主這番話,臉色變得愈發難看,由鐵青到黑,架在華陽公主脖子上的刀直接劃出了血跡︰「你這個賤人知道什麼!」柳相想起華陽公主設計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亂了倫,更是氣得直發抖,卻無法當眾說出來。

華陽公主脖子上被劃開了口。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柳壑你住手!」說著轉過頭看向一邊的綺羅,「綺兒!綺兒!快和你爹爹說說!他要殺了你母親!」

綺羅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怨毒︰「你該死!」

「你說什麼?你這個死丫頭!」華陽公主聞言霎時臉色變得猙獰。

綺羅看著華陽,眸中含著濃濃地恨意和厭惡,大聲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藥是你故意留在那個宮婢懷里的!你也是故意放我去曦哥哥寢殿的!讓自己的女兒和他的哥哥**,我沒有你這樣的母親!我恨死你了!我巴不得你死!」

聞言華陽臉色一白,慌亂之色立刻涌現在臉上。

**!!眾人听到這個詞不由倒吸一口氣,看著華陽公主的眼光中露出難以理解和鄙夷。這是多狠的母親才能親手誘導自己的女兒**的!

柳言曦發絲散亂,衣袍凌亂,踉踉蹌蹌地跑進殿來,滿身頹然。清儒的臉上滿是慌亂︰「綺兒!綺兒!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柳相見綺羅將這些丑事揭開,臉色已是十分難看,又見柳言曦不修邊幅,頹然地木有跑進來。臉色霎時難看到了極點。

一個大臣見此,忍不住小聲道︰「竟然真是**啊!誰又想……」話未落音,他的頭已經掉落在地,滾落到鳳輕歌的腳邊。血「噗」地濺到了風輕歌的臉上,以及周圍靠得近的大臣臉上。大臣僵著身子,驚恐地看著地上的頭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粗氣亦不敢喘。

鳳輕歌咽了咽喉中翻涌地惡心,撇過頭去,強行讓自己忽視腳邊的頭顱。手冷靜地抹去臉上的血跡。若是有人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她的手是發顫的!

眾人如被封了口般。面露驚恐地噤了聲,深知如今知曉了柳相的丑事,若再議論散播去,在場的人怕是沒一個人有活路。

「天下人已知,陛下已經駕崩,自然應該有新的人來繼承皇位,諸位大臣說,是不是?」柳相眼眸透著嗜殺,看著眾人道。

聞言眾人不由齊齊地看向鳳輕歌,明明皇帝還在這,柳相卻說陛下已死,如此舉動,就是真真正正的逼宮!而柳相問他們這番話,便是讓他們表忠心啊!

幾個原就為柳相黨的大臣見此,很識時務地跪地叩拜︰「是!陛下已駕崩,還請柳相另立新皇!」

柳相轉過身看向一側幾個站立的大臣道︰「覃敬幾位大人以為呢?這新帝該不該立?」

覃勁一驚,沒想到柳相直接問到了他這里,看著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鳳輕歌以及周圍的侍衛,忙一跪在地︰「陛下已駕崩,這新帝自然該立的!」

鳳輕歌虛起眸,看向覃勁,揚唇一笑︰「看來覃大人的眼楮是瞎了啊!」

覃勁听了鳳輕歌的話,心虛地垂下眸。

柳相滿意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掃向覃勁身邊的幾個大臣,目光凌厲,「幾位大人以為呢?」

三個大臣中有兩個大臣忙跪了下來︰「柳相說的是!還望柳相另立新帝!」

剩下一個看著鳳輕歌及周圍冷眼旁邊的大臣,不由出現猶豫之色。

柳相冷哼一聲,一揚手,身邊的黑甲侍衛沒有片刻遲疑地揚起了刀,血濺三尺,那位還在猶豫中的大臣已瞪大了眼倒在了地上。

群臣見此皆一震,面露驚懼,面面相覷後,皆俯首叩地高呼道︰「陛下已駕崩,還請柳相另立新帝!」

只余幾個寧王的心月復,和氣得直發抖的傅太師仍直挺挺地站在殿下。

鳳輕歌看向跟著眾人跪下來的易蘇和仲繇以及溫洵,目光相匯處,暗自微微點了點頭。轉眸又看向殿上一臉擔憂不安地看著她的太後,朝她安撫地看了一眼。隨即抬眸看向傅太師,眼底閃過一抹憂色。

「傅太師以為本相說的不對嗎?」柳相走到傅太師跟前,嘴角一挑道。

傅太師撫著氣得發抖的胡子,不屑地哼了哼︰「柳相的眼楮果然是瞎了。老夫看,不止是柳相的眼楮瞎了,這朝中就沒幾個長眼的!」

聞言柳相臉色驟青,眸中露出陰霾之色。

風輕歌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以往都是她將傅太師氣得要死,說不出一句話來,沒想到今日傅太師變犀利了。說話也能氣死人了!

傅太師見風輕歌笑出聲來,撫著胡子。老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別以為老夫說不過你這丫頭!老夫就算說不過你這丫頭,還是照樣能夠氣死人!

「老臣只認一個皇上!老臣今天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準有人要護得陛下安全!」傅太師忽冷肅道。

鳳輕歌看著傅太師,不由覺得心上一暖。

柳相臉色一陰,身邊的侍衛抬手就向傅太師砍去。鳳輕歌不由心上一緊︰「等等!」

柳相見她開口,一揚手,制住了侍衛的行動︰「玉璽在哪?」

鳳輕歌听他問玉璽的下落,微微一愣,隨即嘲諷一笑︰「柳相不是認為朕已經駕崩了嗎?如今卻向朕要玉璽。真是可笑!說起來,好像朕有兩次都因為柳相駕崩的呢!」

柳相臉上凝上一層寒色,朝太後身邊的宮婢看了一眼。那宮婢得到示意,將刀架到了太後脖子上。

「玉璽!」柳相看著鳳輕歌。冷然道。

鳳輕歌看著被刀架著的太後,嘴角劃起一絲諷刺,看了他真是狗急跳牆了!正欲撤回眸,卻見將刀架在太後頸上的宮婢朝她拋了個媚眼,一雙桃花眸波光流轉。鳳輕歌不由瞪大了眸,她……不,是他……見柳相看了過來,又忙斂去臉上的錯愕。

抬眸打量著殿上的小司,看見他接觸到自己目光後,閃爍地避開。不由櫻唇一挑︰「柳相如此要急著立新帝。朕倒不知,這新帝。是不是朕的弟弟,父皇的皇嗣,若是不是,怕是朕和父皇都得從皇陵里爬出來!即便柳相執意要立新帝,也得先驗驗看,這人是不是我皇家的血脈!」

柳相眼底閃過一絲陰色,不知鳳輕歌突然要求驗人,是打得什麼主意。

「不管立不立新皇,皇家不能有不明不白的子嗣,柳相既說這孩子是先皇的皇嗣,哀家看來都得好好驗明!」太後忽威儀地開口道。

百官見此,皆點了點頭,就算是逼宮,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孩,也得驗清楚!否則叫他們以後對一個不明不白的人俯首稱臣,他們自然是不願的!

華陽公主見此,抓住一絲希望,尖銳道︰「哼!肯定是要驗明的!不管怎樣,也不能讓我天鳳國的江山落到一個野孩子手中!」只要這個小子是假的,那柳壑那老東西,就不得不扶綺兒登上皇位。只要綺兒登上了皇位,她就能當上了太後!

柳相臉一沉,卻沒有阻止,他本就為逼宮,如今在朝堂上逼著眾臣妥協,雖得逞,但是卻失去了臣心。若要能夠順利一些扶持新帝,驗明身份便是在所難免的。只是看鳳輕歌信誓旦旦地模樣,心底不由起了猶疑。

小咕咚見此,忙從太後手中接過玉珠,送到鳳輕歌手中。

鳳輕歌從袖中掏出匕首,在胳膊上劃了一個口子,血液滴落在玉珠上,暈染成一朵梅花的血印。收回匕首,將玉珠和匕首遞給小咕咚。小咕咚走到小司的面前,小司看了眾人一眼,接過匕首,咬了咬牙,在手指上劃開,血順著手指滴落到玉珠上,卻是順著玉珠滑落到了地上,並沒有融入玉珠中。

鳳輕歌見此臉上沒有半點異色,淡然無波地看著小司。這樣的結果是她並不意外,雖然她從未用玉珠驗過小司的身份,但是小司出現的太過巧合,巧合的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且,在禹州被人下毒,她不會還沒有猜出來是誰下的毒!

眾人嘩然,皆驚異地看著玉珠,再看了看有些惶然的小司,又看向一臉驚愕陰沉的柳相。

小司看著柳相陰沉的臉,頓時瞬間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不由不可置信地道︰「不可能的!我是皇子!我是皇子!我是她的弟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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