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不走了,好不?」她笑看著他。
冷暮聞聲,沉峻面容泛著絲笑容,說著︰「當然可以。你自己的房間還記得在那里吧?」
她笑著的面容微有些僵硬,她幾乎很少在自個房間睡覺的,看了看天色,她起身,「現在考慮這些似乎有些早了。我想先去魔宮先轉轉……」
「等等,你這個樣子在魔宮里走動,即使我們知道,宮女們卻不知,魔皇不知啊。」冷暮繼而說著,怕就怕,魔皇這個時候如果召見的話……
怕什麼來什麼,正在這時,門外的侍衛通傳聲,便到了。
「冷公子,魚公子,皇上請月公主過去一趟,公主可否和公子們在一起?」
屋里的三人紛紛對視一眼,雲芊月本來站起來的身子,又坐了下來,尋思著該怎麼跟魔皇解釋。
「公主出宮尚未回來,我們這就派人去尋,你先去稟報魔皇。」站在門口處的魚修說著,鳳眸緩緩移向了她。
「是,屬下先行告退。」
門外的人消失了,雲芊月實在感覺不到身體中有要抽離的跡象,這次是她停留時間最長的一次了,她根本不確定,還能再停留多久。
故而,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幼年的她才會回來啊?
想到這里,她騰地下站起了身,想要出門,卻被冷暮叫住了︰「你這是要去干嘛?想要找魔皇坦白麼,你想過萬一魔皇不相信,你該怎麼辦嗎?」
不愧是冷暮,任何時候都能冷靜的處理事情,她停靠在了門邊,轉身看向了他們二人,思索道︰「可是,若我一直這個樣子,能瞞到什麼時候?」
「我相信血濃于水,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魔皇一定會認出我的。」她又道。
「大哥,公主,我看現在還不需考慮。或許再過片刻,便會回來了。公主,你在未來中,可有人知道你回到了過去?」魚修緩而柔的說著,目光平和無波。
雲芊月靠在那里,雙手環胸,抬眸看著他,抬眉道︰「你。我的本體就是你幫我守著。」
魚修聞言,微頓了下,而後又道︰「那你不必擔心,若是再過一會兒,我想為了防止你沉迷在過去……‘我’應該就會把你叫醒了。」
「這樣就好。我既然已經告訴魔皇會去外面找你了,好歹也該做做樣子,魚修,你陪她在宮里。我派人去宮外一趟。」冷暮說著,朝她望了眼,開門走了出去。
冷暮剛剛走出去,魚修站定到窗子邊兒,輕輕閉眼傾听著,倏爾輕笑著道︰「想看戲麼?」
天漸入黃昏,柳樹依依,湖光漣漣,景色醉人。
這般美麗的景色,本該配上,麗人雙雙,水美,人更美!
可偏偏,她和魚修躲在樹蔭蒼翠的樹杈上,既不能正大光明的欣賞湖水景色,又不能正大光明的和美男調侃親熱!而是,要听著這樹下密謀害人的計劃。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一個看起來還不到十歲的小女孩聲音,話里卻是帶著鎮定和一絲恨意。
「是的公主,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只差月公主回宮了……」下人的口氣,恭恭敬敬的說著,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了這小主子。
別看這主子小,心眼卻不小,而且很是歹毒,若是不小心便很可能把小命兒給陪上去!
「所有人都給我注意了,若是因為你們出了一點差池,每個人給我自斷一只手臂!」這小小女孩發出的聲音,卻是極具震懾力的。
「哼……不要以為,我雲霜華的妹妹是那麼好當的,冷暮哥哥本來是該侍奉我的,卻硬是被她給搶了過去!那個小賤人,敢搶我的東西?!看我不把她活捉來,把她的臉皮兒揭下來,看她那什麼勾引人!」
樹上的雲芊月听著,不由的模了模臉頰,心中微顫了下,果然,什麼都是從小養成的,小小年紀,居然心腸就這樣歹毒!
一旁的魚修卻像是見怪不怪,淡淡瞥了眼樹下離去的身影,說著︰「可惜了,若是你現在能恢復原來的話,戲會更好看點。」
他說著已經翩然從樹上來,她也隨後下來,說著︰「是啊,因為沒了我的配合唄,總是她設計的再好也是白搭了。」
「不一定,跟我來……」他回頭淡笑看了她眼。
兩人朝著她的寢殿去了,按照以往她被害的慣例,應該是她身邊的僕人被收買了,只要是冷暮和魚修忙碌,無暇顧及她的空蕩,便是這種勢力滋生的最佳時候。
比如現在。
「喂喂,你是哪家的丫鬟,誰讓你進來的?這里是月公主的房間,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這是雲霜華派來守門的,為了避免出差錯,在她回來前,任何人都不能私自靠近屋子。
「跟誰說話呢?我是公主新提拔的貼身丫鬟,現在公主馬上就要回來了,我是負責來幫公主拿東西的。你算什麼,少在這里烏鴉亂叫!」雲芊月穿著一身侍女服,冷瞪了她眼,她立時被這氣勢,驚訝的不知該說什麼了!
「別,別……你不能進去啊……」這個侍女又急忙跟了進來,雲芊月沒有理會她,徑自踏進了屋子中,掃視了周圍一圈,她裝作極其不小心的,將盛著清水的水盆撞翻了,水盆應聲撒了下來,正好灑在了後腳跟來的丫鬟腿上!
听著一身刺啦腐肉的聲音響起,這丫鬟卻硬是憋住了沒有叫出聲來!
看來,她是寧可損壞一塊兒皮膚,也不願意,失去一條胳膊。
也就是說,她還是絕對追隨那個惡毒主子雲霜華。
她回頭淡淡看了她眼,嘆了聲,說著︰「坐下。」
「啊?」這丫鬟顯然驚訝的很,突然她一個抬膝,她痛的應聲跪倒在地了。
雲芊月蹲下,撩起了她的長褲,只見一大片猩紅腐爛的肉正在收縮著,不敢相信,若是這水沾到了她的肌膚,會變成什麼恐怖模樣!
她這個童年,還真是坎坎坷坷,崎嶇難走的很啊!
手上的藥粉輕輕灑下,加上她本身靈力的療法輔助,很快這猩紅恐怖的傷口,已經成了淡淡粉紅疤痕,也已經不再痛了。
「何苦要為了別人,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到最後,還不知會落的什麼下場呢。」她輕嘆了聲說著。
這丫鬟居然嚶嚶哭泣了起來,哽咽的說著︰「我……我對不起月公主……我該死,我該死……可是霜華公主捉了我的父母,若是我背叛她的話,我的父母都會受到牽連,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她站起了身,朝著床鋪走了過去,那丫鬟也站了起來,說著︰「霜華公主說了,若是月公主僥幸沒有洗臉,這床上,她一定逃不過。」
「因為,這被子,這枕頭,全部都是用毒液侵蝕而後曬干的,又撒上香粉根本聞不出來。」
雲芊月用指尖輕輕掀起了那被子,以她現在的功力,很容易就能聞得出掩蓋在香粉下的刺鼻毒液味道,對著那丫鬟說著︰「馬上拿去燒掉,還有這個床,全部都燒了,親自監督,重新做副新的。」
「是,是……」這丫鬟急忙點頭稱是。
她又掃了眼周圍,最後定格在了桌子上的茶杯上,她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完全都是冷暮和魚修的防範,即便是她本身沒有發覺,他們也一定是在做完這一切後,才讓她入住的。
這丫鬟看著她好像想要喝水似的,連忙說著︰「這水也不能踫,雖然沒有什麼致命作用,但是足以讓一個人永遠也無法說話……」
雲芊月一听,水中的茶杯頓時摔碎到了地上,什麼叫做十面埋伏,用這件屋子來形容,還真是一點也不過分。
「你的父母,我叮囑魚修公子幫你救出來的,以後,你不必再受她的驅使,若是她還敢找你麻煩,你盡管去找魚修公子,他會幫你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多謝姑娘了!」這丫鬟急忙感謝道。
就這間屋子,她晚上怎麼睡?!
連個暫時歇息的地方也沒有!
交代完了丫鬟,她徑自去了魚修的房中,他似乎沒有料到她會怎麼快回來,而且,還是門也未敲的闖了進來,此時的他,淡淡氤氳霧氣,繚繞在房間中,輕輕水流聲響起。
紗幔過後,赫然是正在沐浴的魚修!
她不知的是,魚修本來是打算,知道她晚上肯定不會放過他,他若是晚上洗澡,定然是羊入虎口。所以才提前洗了,晚上可以騰出時間陪她折騰。
誰讓他有潔癖,一天不洗澡便會渾身不舒服,卻不想,她這個沒有禮貌的提前進來了。她撩起紗幔的手微微一頓,目光凝定在那木桶中,露著光滑背脊人的身上。
春色荼縻,絲滑的肌膚被淡淡燈光籠罩著,現在他很喜歡泡這種古式的浴桶,返璞歸真,這是魚修身上經常可以見到的。
年輕十歲的他,雖然和十年後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是,卻是讓人一樣的‘食’指大動啊!
看著這春色迷離,勾人心魄,她十分不爭氣的感覺鼻間一陣腥甜,緊接著,溫柔的液體從鼻尖留了下來!
此時的魚修半側身看著她,精致略顯瘦,卻骨骼勻稱的他,狹長棕眸微愕的看著她,看著鼻血嘩嘩直流的她!
而雲芊月直勾勾的盯著他胸前兩朵紅梅艷艷,讓人看著便口水大咽,不行啊,她忍不住了!
忍不住想要將眼前的魚修,給按翻在地,狠狠蹂躪,吃干抹淨!
「雲,冷靜下……」他說著,慌忙起身想要穿衣服,卻發現他身上片衣未穿,待他起身,她的鼻血留得更是凶猛!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後身腰部若隱若現的線條,天!尤物啊!
今天不吃掉,實在太對不起她流得這麼多鼻血了!
這副樣子,頗像嫖客的客人見著了對眼的小姐,撩起袖子,便沖了過去,顧不得擦鼻血,絲毫不顧狼狽模樣,因為完完全全被這廝美男妖嬈的模樣給勾去了魂魄!
魚修嘆了聲,卻並沒有躲開,而是接住了她撲過來的身體,避免她一頭栽進浴桶里!
一手迅速點她的穴道止血,另外,拿過了一邊兒的毛巾,擦拭著她不成模樣的鼻血。
「急什麼,我不遲早都是你的?」
他輕聲說著,便溫柔的擦拭著她的鼻血,好听的磁雅聲音又道︰「我想你該是知道了我為何一直留著清白之身的原因,我一直在找,等我找到一個可以留住我赤童血辦法之時,我……會給你的。」
「十年後你都沒有研究出來!我現在實在等不及……」
不管水將她的衣服都侵泡了,她靠著他的肩膀,雙手掛在他身上,雙眸滿是欲求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