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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風鳴 第三章 冷月

「不知道。」梵岡鐵青著臉,雙手青筋暴起,手中拿著的打鐵錘也有些微微顫抖。他知道兒子一定去了儲藏室,也知道斯托克內心的想法,此刻,他再也不能隱忍了。

「柯西,烏伊法魯西,給我把這個老不死的綁起來!梵岡,今天你有兩條路,要麼走人,要麼就死!」斯托克咆哮道,雙手揮舞,表情猙獰。

兩位中年鐵匠立刻圍了上來,烏伊法魯西和柯西都是最近不久才加入鐵匠鋪的,自然被斯托克在第一時間收買,並且漸漸培養成了兩個親信,如果有任何暴力活動或者罵戰,必定少不了他們守護在斯托克身邊。這兩人打鐵的技術都只不過是鐵階初級,但是卻都是戰士,兩人一個是鐵階高級,一個是鐵階中級,當打手綽綽有余。

梵岡怒目圓瞪,手中的打鐵錘上下揮舞,想要掙月兌兩人,但是無奈年齡有差距,對方又是戰士,梵岡很快就被制服了,打鐵錘被烏伊法魯西隨手一丟,重重砸在地上。

「老家伙,現在,可以和我好好談談了吧。」斯托克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梵岡,梵岡盡力掙扎著,但隨著精力的消耗,他的身體也漸漸平靜了下來,不過也不說話,只是憤怒地看著斯托克。如果說怒火可以殺人的話,斯托克估計已經成為骨灰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又有一個小隊前來報告搜尋無果,斯托克的臉色更差了一分。

一記重拳,打在梵岡的肚子上,梵岡的臉瞬間扭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斯托克知道這樣耗下去沒有效果,就直接來硬的,一個鐵階巔峰的鐵階,臂力是驚人的,再加上斯托克動用了自己鐵階中級的戰士徽章之力,梵岡一下就受了傷。

見梵岡仍然沒有張嘴,斯托克向手上啐了一口口水,又是一拳打出。

梵岡一聲悶哼,表情更加痛苦,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林風,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

「他是我的兒子,我相信他,哪怕需要付出生命。」

斯托克冷笑著,第三拳,可以看到手的表面都附上了一層徽章之力,這一擊的力度是前兩下的和,梵岡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頭一歪,不省人事。

斯托克轉頭,冷冷的笑容凝結在臉上,柯西有些懼怕,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今天,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小子找出來。還有,你們幾個去他家,把他媽給帶來,到時候他再不出現,我們就……」

「 哧。」

一聲厚重的開門聲,不知從哪里走出了一個小孩,臉色平靜得有些可怕,目光直接鎖定了斯托克,讓他把剩下的字咽了回去。

林風,手中提著一把精美的戰斧。

斯托克轉了轉眼球,看到了林風手中的戰斧,隨即便抹了抹眼楮,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是,梵岡的話從身後傳來,也帶著無比的驚訝,以及隱含的痛苦。

「全新的銅階頂級戰斧,」梵岡的聲音因為疼痛而停頓了一下,「居然還有附帶屬性,爆擊+1,威懾+1。」

聞聲而來的鐵匠們也呆住了,全部死死盯著林風手里的那把斧頭。

不久前,它還是一些黑色的三級純鐵,現在,已經是一把殺人利器。

斯文森覺得有些好笑,但表情卻漸漸變冷,手輕輕抬起,斧頭反射的寒光森森。

威懾效果立刻體現了出來,鐵匠們全部都像是被定身了一樣,無法動彈,就連鐵階高級的烏伊法魯西也只能掙扎著想要重新獲得行動的能力。

斯文森緩緩邁開步子,走到烏伊法魯西面前,並沒有動用戰斧,而是站在那里,左胸上浮現出鐵質徽章,瓖嵌著三顆金星。

是的,代表著他鐵階高級的戰士實力,也就是告訴了烏伊法魯西,沒有可能赤手空拳戰勝他。

看到那枚徽章,烏伊法魯西頓時泄了氣,最後一搏的希望也沒有了,便停止了掙扎。

斯文森抬起腳,然後烏伊法魯西慘叫著飛出了鐵匠鋪。

轉身面對完全無法動彈的斯托克,斯文森也沒說什麼,直接用空著的左手在瞬間全力打出五拳,全部轟擊在斯托克月復部的一點上。

〞啊~~~〞斯托克疼痛難忍,一下喊了出來,聲音震天。

斯文森的臉色很冷,沒有再說什麼,提起斧頭,轉過頭為父親松綁,然後和梵岡一起走了出去,最後從門外飄進來一句話︰

「做了事情,就要準備好承受一切後果。」

回到家,母親洛溫德看見兒子背回來一把大斧,很是驚奇,但是隨後看見了重傷的梵岡,臉色一下子變得憂郁了。她馬上跑到了屋內拿出備有的藥膏和毛巾為丈夫敷藥擦拭,眼中一直啜著淚水,而斯文森則沒說什麼,嘆了口氣就回到了房間。

斯文森在床上盤腿坐下,那柄戰斧被他放在手旁,用指尖輕輕摩挲,感受著自己的作品。

「你叫什麼名字呢?」斯文森輕輕地喃喃,又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詢問。這黑色的大斧頭,由于是銅階頂級的作品,所以說色澤並沒有泛著極為純正的古銅,而是在銅中摻雜著銀白色。不過鐵匠們都知道,這樣的武器更具有威力與潛力,若是經常使用,並且悉心照料,再加以最後的一點畫龍點楮,它甚至有可能升級為銀階。

而在斧面上,還篆刻有兩個小小的符號,一個是炸開的光芒,一個是睜開的獸眼。這兩個符號分別代表著一個爆擊和威懾的附帶屬性。有了這兩個小符號,這把斧頭的戰斗能力和價值都會成幾何態勢提升。

此時,就在斯文森發呆之際,皓月已經升起,在天空中灑下淡淡清輝。夜幕籠罩著整個城市,華燈初上,萬家燈火。突然,像是被指尖上冰冷的觸感和斧面幽冷的反光所觸動,斯文森月兌口而出那個名字︰冷月。

思緒頓時被帶回了從前,在那個世界,那些年的朋友和事情,又都如何了?

冷月,正是他在高中時的一個同學。不過不是女生,更不是女友,而是一個如同名字一樣冷靜沉默的人。冷月從入學的那天開始便極少言語,對待任何事物都是淡漠的,仿佛他沒有感情一樣。只有對斯文森,他才會稍微放開些,多說上幾句。而這中間的原因斯文森也不明了,不過有朋友當然會接受,漸漸地,他也發現了冷月的非凡之處。他的邏輯推理和計算能力極其出色,甚至可以在極短的時間里進行不亞于超級電腦的復雜運算。而冷月還有一個特長,就是他有著極強的身體素質和對武器的使用能力。平日里他並不在眾人面前顯露,不過斯文森卻是知道,冷月那可怕的爆發力和臂力。而同樣可怕的,是他那雙冷冷的眸子,如果和他對視超過一秒,心里馬上就會慌亂,老師甚至都不敢一直盯著他,生怕魂被抽掉。

而冷月的性格,和這把斧頭太配了。爆擊與威懾,以及冰冷如水的觸感。

于是,這把斧頭有了名字,不過並不僅僅止于口頭上。斯文森從房間角落的小櫃子里找出了林風珍藏的一把鐫刻刀,這是林頓會長以前送給他的小玩意,本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一把白板玩具刀,銘文師是絕對不會使用這種垃圾的,但是林風偏偏來了興趣,對鐫刻,也就是銘文行業進行了深入的研究,也嘗試著進行了幾個小型銘文,比如他牆上那座魔法鐘里的法陣就是他自己刻下的。

追隨著林風的記憶,斯文森的手靈巧地動了起來。不過並沒有完全按照林風所掌握的銘文知識,斯文森還加入了自己對鐫刻的理解,他還不知道,這種理解的層次甚至已經達到了銘文銀匠的層面。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細心刻畫,斯文森終于在斧柄上刻上了「冷月」二字,那復雜的花紋隱含著巨大的力量,斯文森也可以感覺到斧頭和自己的親密度更深了一分,而斧頭的品質和屬性也都提高了一個檔次。

這就是銘文的好處,不論是為武器鐫刻名字,還是增添一些符文,都會增加其能力,所以好的銘文師往往比戰士更加受歡迎和尊敬。

把冷月斧輕輕擱在床頭,斯文森便躺下了,呆呆望著窗外的月光,思想的愁緒涌起。

不過,一個奇怪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斯文森立刻坐了起來。

一枚純白色的徽章靜靜地懸浮在他的胸前,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而斯文森的靈魂也有了感應,似乎這枚徽章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斯文森剛想伸手將徽章握住,卻沒有想到,這白色徽章已經野蠻地向他撞來,並且硬生生地沖開了他胸前的衣服和肌肉。

斯文森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因為疼痛而發出聲音,這枚徽章就像在為他進行一場沒有麻藥的開胸手術,而且甚至沒有提前通知和預兆,突如其來。

不過,在強忍著非人的疼痛的同時,斯文森也在仔細觀察著自己身體的變化。那枚純白的徽章並沒有和左胸原本的徽章搶位置,而是進入了他的右胸,並且在慢慢地與他的身體相適應,而被沖開的胸前肌肉也在漸漸復原。林風留下的身體本就十分壯實,加之徽章乳白色的力量進行輔助,竟是在一段時間後完美地愈合了,甚至沒有一絲虛弱之感。而斯文森也感覺到那枚白色徽章在與自己周身的經脈以及原有的鐵質徽章相融合,漸漸地,自身原有的徽章之力開始與乳白色的徽章之力融合,並且最終成為了一種新的顏色,不同于原來的黑色,而是有了一絲潤滑質感的泛著光澤的金屬色澤。

斯文森也很欣喜地發現自己原有徽章上的金星竟然一下從兩個變成了四個,也就是說自己的境界已經達到了鐵階巔峰,隱隱有突破之意了。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枚奇特的白色徽章呢?而自己又如何讓它與自身融合並且吸收轉化其力量呢?斯文森雖然不知道,但是也能夠猜到這應該就是林風的不凡之處,于是也就不再鑽牛角尖,轉而觀察新徽章的能力。

而經過短暫的試探後,斯文森驚訝地發現在白色徽章內注入一絲力量,就隱隱有了要穿越空間的感覺,那麼在徽章內一定有玄機,要麼就是一個空間傳送法陣,要麼就是有一個內含的小空間。斯文森很是新奇,當即決定要進去見識一下,畢竟這白色徽章已經與自己結合,應該也不會對自己有害。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斯文森還是順手抄起了自己剛剛鍛造出的冷月斧,畢竟在另一個空間也不排除有危險的可能,有一個防身的利器總是好的。

準備妥當後,斯文森開始源源不斷地向徽章中注入自己的力量,突然,仿佛觸動了什麼機關,斯文森感到自己的靈魂慢慢被剝離了身軀,然後很快鑽進了徽章內,而他的意識也就此停止,轉換進了另一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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