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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讓他呆了呆,他還以為自己得花功夫跟她解釋。但沒想到,他的苦衷,她全理解。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嗯?」

「因為你最懂我。」他說著,猛地將她抱起,放在肩上︰「走啦,去拜堂了。」

她被他弄得尖叫了一下,很快垂下頭,道︰「我寧可不懂你。因為懂你,才知道你攻打完木犀會怎麼做,你會朝著你想要的方向,勇往直前。你會忘記沿途的美景,也會舍棄我。我多麼希望我少懂你一些,這樣起碼能幸福一刻是一刻。」

「我說過了,你放棄玉兔的身份,什麼都不是問題。不,你應該已經不是玉兔了,今天我看到你時,你眉間多了風印子,兔身也不見了。這月余,你一定遭遇了很多。但兔身不見了就是不見了,這個大陸以獸身化分種族,沒有獸身,你就不再是玉兔。兔族的事,與你不再相關。如此,我與你已不再有利害沖突,為什麼不能長久在一起?」

他語氣穩定言詞肯定地,替她撇清了與兔族的關系。她微睨著他,也許他想說的是,天助他也?

她的確沒了兔身,在尸洞里過周天大陣的時候,她的兔身被剝離了出去,讓她只剩下一具白沙蠍凝成的身子,那具身子又在了望城的死靈柱中,被重新打散組合了一遍。她現在是什麼?她自己都說不清。

但要強說她從此就不再是兔族了,她卻無法認同,畢竟她初穿越來時,進入的是玉瓊隱的身體,承了別人的身體,就不能在不需要時,就把別人的一切全部拋開。

她的眼光在他臉上巡了巡,他的表情一如往日的不容置疑。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既然做了男人,就想做個大男人,想讓她依賴他,憑仗他,躲在他背後生活,而他會盡一個大男人的責任,給她最好的,最優渥的生活,而他會永遠站在她身前,為她遮風擋雨。如她是小女人,懶女人,又或者軟弱的女人,這一切將無比完美。偏她不是個以上的種種女人,除了這個不是小女人的女人真心愛著這個是大男人的男人外,他們前路,變數還有很多。

她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嘆了口氣,抬眼,已經到了沛城的護城河前。周圍的人對著他倆指指點點,那些人把他倆當成新婚燕爾的小夫妻,笑嘻嘻地看著他們以這種方式表達親昵。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他的肩上,沖周圍指點的人吐吐舌頭,對他道︰「放我下來吧。」

……

雖則剛被狼族的人大鬧了一聲,但沛城此時的守備,反而不如前些時日嚴密,所有的人都認為天曉星此時在木犀前線與穆夜曇作戰,不會往沛城這邊來,所以他們到時,城門大開,兵丁只是稍做盤查,就會放行。

有離魂衣在,他們順利入城。直往原來住過的小院而去。路過鬧市,天曉星心情極佳地買了花燭鞭炮。她也不說話,由著他買東買西。

出了鬧市,他突然站住腳,對後面喝道︰「你跟了我們好久了,出來吧。」

他倆身後有人?難道是被虎族的人發現了?如是再陷入虎族包圍,他們可不見得還有上次的好運,能從這里沖出去。劉恩恩不由自主地牽了天曉星的衣袖,微微緊張地抬眼去看時,小巷那頭果然踱出一個人來。

風度翩翩地在巷子那頭一立,望著這邊舉了舉手,表示沒有惡意。他很坦誠地看著劉恩恩,不往前來,也不言語。他不前來是因為無法前來,在他們之前,天曉星豎起了一道靈力屏障,將小巷隔成了兩半。他苦笑著打量那道靈力屏障,狼王的實力非同一般,強大的靈力波動攪得他幾乎站立不穩,他知道自己無法沖破屏障,索性就止步不前。

「小四?」看清來人的模樣,劉恩恩先叫了出來,他竟一直跟著他們?他為什麼要跟到沛城來?微一思忖,旋即動容道︰「你跟在後面,是不放心我?」想著小四適才不惜與挾持了木犀女王換回自己,自己卻無法承他的情,心里百感愧疚,本以為小四會怪他重色輕友,沒想到,他根本不與她計較,只是一味擔心她的安危,悄悄跟了來,想明白了一切,心間感動,她靈力低微,那道屏障她根本感應不到,只想著小四千里迢迢追來了,不能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心念轉著,人不由自主地抬腳,往小四那邊去,未曾想剛起步,就被一只手拎著脖領子給拎了回來。

她回頭,沖著天曉星吼︰「揪著我干嘛?」天曉星面有薄怒,這個女人,讓她跟自己拜堂也不見得她多高興,見到這個男人卻是一臉激動的往前奔!

劉恩恩掙了幾下︰「放手啦。」剛才在木犀族的包圍圈中,她給足了他面子,這會兒他也該給她自由行動的權利吧?

天曉星臭著臉︰「不放。」

也不知這男人生的哪門子氣,剛認識她時,完全把她當垃圾,捏過來揉過去的虐待她,知道她痛苦,卻刻薄她刻薄得不亦樂乎。處得時間長了,開始有點寶貝她了,可又寶貝的讓她別扭至極,那寶貝法,完全就是想拿個大櫃子把她裝起來,不許她這不許她那,喂,這位仁兄,你就不能像個正常的男人,正常點談場戀愛?非得不走冷漠墳蛋路線就走別扭小性兒路線嗎。

心里月復誹,但月復誹無用,那只手揪著她脖領子,根本不松開,她只好認輸道︰「你不認識他了?他是小四啊。就是我的那個傀儡。」劉恩恩壓低聲音,跟天曉星咬耳朵︰「我對他,像對弟弟一樣。」

「他是男人。是對你有好感的男人,再往前半步,我就撕碎他。」他才不理她的解釋。在狼王眼里,想要接近他的女人的男人,都該殺。更何況這個男人,她一見到就笑眯眯。他心里不爽。

可怕的男人的妒嫉心喲。劉恩恩苦惱了一下,很快又道︰「那咱倆拜堂要不要個證婚人?」她轉了轉眼珠,問他。

「證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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