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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贏了戰爭輸了你(求訂閱)

「刑訊過程就不必放了。以免影響各位情緒。」楚向喬冷冷地道。楊寧也不願看下去,雖然她自問有一定的心理承受力。

鏡頭一轉,蕾哈娜已經被快變成了地上的一堆爛肉。

「說出來,就殺了你。」審問的人對她說。死亡,已成為一種可求不可得的誘惑。

「我真正的雇主是泰利元老……」

「 !」有一位元老的水杯失手掉落在地。

楚向喬按下了停止鍵。卻一眼都沒去看那個元老。

他用冰冷的目光抵住所有人的視線,猶如深淵中的鬼手,把所有人的心全部陷溺其中。

「是我們自己人在內訌。」然而,他沒有讓視頻繼續放下去,存心保留一點顏面,或者,留存一點把柄。

「另外,不與m國走私大鱷聯手的真正原因,想必大家也听過金達萊國新晉國君的為人行事?」

在場所有人都屏息靜氣望向楚向喬。泰利之星辦公室中的人也停下了手頭一切的動作,盯著他們的總裁。楊寧輕輕握緊拳頭。

「年紀輕輕,行事狠辣。登基不過數月,二度發射衛星,把西方諸國玩弄于鼓掌之間,把輔佐四臣悉數拔去,」楚向喬朝這些面容僵硬的老臣看了一眼,繼續冰冷地說下去,「工于心計,但又長袖善舞。在r與瓷國之間左右逢迎。」

「這樣的人,如果聯合m國走私大鱷,來個‘以黑吃黑’,我們泰利將會處于何種境地?」

一言既出,眾皆悚然。

事實也證明了楚向喬的推斷。半個月後。楊寧就收到密報,e國天空集團秘密運向金達萊國的一批重裝武器,在太平洋上遭海盜劫持。血本無歸。負責運營此事的天空副總裁自盡身亡——為什麼偏偏是天空,因為,魔鬼很生氣。

那時她這才深深地為楚向喬當時的處境抹了一把汗。什麼叫一子錯滿盤皆落索。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什麼叫懸崖勒馬,險過剃頭。這就是了。

魔鬼。自有他自己的危險觸覺。但。面對感情的誘惑,他是否又能如此冷靜,把持地住?楊寧相信,他昨晚其實就是懸崖勒馬。

雖然老臣俱不作聲。但,要打贏這場戰爭,似乎還需要更有力的證明。

「j國的f-x合同到手後。我們可以考慮向瓷國輸出技術了。」楚向喬緩緩地道。

「哼。」一個元老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是不是被瓷**工的那個女人迷暈了?跟她上了床。就把我們泰利給賣了?」

「不錯,我們昨晚都看見你帶著她跑到總部來了。你到底要怎樣,听由區區一個女人把泰利吃掉嗎?」。又有一個元老站了起來。

「我們對你太失望了!楚向喬,你根本沒有能力領導泰利!」越來越多的喧雜聲音,連一些中間派也開始動搖。

楚向喬隱忍不發,忽然問︰「看來今天,大家都想做一回凱撒大帝的元老了。是不是?」

楊寧一驚。凱撒大帝的元老?他在暗示什麼?

(公元前44年。愷撒大帝遭以布魯圖所領導的元老院成員暗殺身亡,享年58歲。)

此時。身旁的阿姆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快速的點了點頭,神色有些異變,偷望了一眼楊寧,目光閃爍。十分猶豫。

「楊,我帶你從秘密通道離開這里。」他走過來對她低聲道。盡量不引起其他泰利之星的注意。

她無法從他臉上的神色判斷到底是忠是奸,能做到徹底察言觀色的只有魔鬼,她不過後進,功力遠遠不逮。

離開這里的意思,到底是逃生,還是去死?

掙扎反抗毫無意義,尤其現在還在敵人的心髒之中。頃刻之間,楊寧感覺自己的身體亦如紙絮,在空中無定飛舞,渾然無著。

「我不走。帶我去他們會議室。」她眼楮盯住阿姆。

阿姆急切道︰「他們的人很快就會過來……」

楊寧搖了搖頭,「帶我過去。」

阿姆根本不相信她的話,甚至懷疑她是否明白他的意思。然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卻靠了過來,堅定地道︰「帶她去吧。」

那個人名叫mj,明擺著邁克爾.杰克遜的粉絲。可是雙腿皆斷,臉上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

然而這個深仇大恨的人卻相信她的力量。並且願意支持她。

「艾薇兒、貓王、黑眼豆豆、麥當娜,你們四個護送她過去。」這個mj顯然還是泰利之星的中心人物,被點到名的四個人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里荷槍實彈,半分不似開玩笑。

「阿姆,你斷後。」mj抽筋一般冷笑道,「除非你想在背後給他們一槍,否則,活著回來。」

「放心。我站在boss一邊。」阿姆用拳頭砸了一砸自己的左胸。心髒的位置。

真的內訌了。楊寧感覺自己已經被無情地扯入漩渦之中,欲罷不能。

她的手上也拿好了自己的防身小手槍。防狼?希望不要有那麼驚險的一幕。

五個人帶她從門口出去,走廊兩邊已經響起了快疾而輕微的腳步聲。「走這邊。」艾薇兒擺動花盆上的一支假花,一扇門自他們身側無聲裂開——這棟大樓,根本就是藏在古典風格下的高科技的辦公樓。即使是身手最敏銳的特工,也無法把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角落一一找到。

高深莫測的泰利。黑暗詭異的泰利。勾心斗角的泰利。

她終于明白了他。

門後是一條窄小的通道,「你們先走。我斷後。」阿姆搖晃著手里的槍。

其余四人連一句廢話都不說,護著楊寧繼續向前。這就是隊友的信任。以命相托。

與敵軍並肩作戰心情如何?楊寧心中忐忑,她知道,他日易地而處,楚向喬指令一下。此刻身邊這些人就會立即把槍口對準她,毫不留情,格殺勿論。所以,有機會和「有朝一日可能會把自己干掉」的殺手在一起,感覺果然奇妙。

而自己呢?他日若身為瓷**工的掌舵人,保安部一旦捕獲了這些人。交到自己手上。自己又將如何處置?難道說「因為你救過我一命,所以我放過你?」

她心中難過又躊躇,也許她根本不適合這個殘忍的世界。她想要的,始終是非洲草原上。那一輪通明的月亮,和一樹芬芳的金合歡。

後方槍聲交織。在她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最後,只剩下艾薇兒。

「到了。」艾薇兒把她帶到一個造型宏偉的拱門前。門外沒有守衛。因為里面所有的人都堅信身處最安全的地方,無需守衛。

「我在這里等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艾薇兒握著槍的手微微發抖。卻轉過頭,看都不看她一眼。

「謝謝你們相信我。」楊寧輕輕地道。

艾薇兒點了點頭,抬槍指向來路,警戒著。

楊寧用盡平生之力,一腳把這扇看似厚重的門狠狠踹開。氣勢如虹,仿若獅皇出山。

……

「你知不知道你那時比獅子還凶?」在專機上,楚向喬側著身問她。

「哼。」楊寧不屑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我還以為你們泰利的元老有多麼厲害,原來我一進去。個個都熊了~」

「那是因為你手里拿著槍呢。他們進會議室都不會帶槍。」楚向喬企圖為那群熊蛋挽回些許聲譽。

「沒帶槍,也沒帶種!」楊寧忘乎所以哈哈大笑。又喝醉了,這只嗜酒如命的小白兔。

楚向喬溫柔地看著她。她曾經那樣嫵媚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對那群目瞪口呆的熊高調宣布,「我已經是他的女人。所以,我們瓷**工也會跟泰利同盟——彼此利益共享。根本不存在誰吃掉誰,誰吞並誰的問題。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把瓷**工的部分機密與你們分享。例如,我們參與的與金達萊國之間的貿易。」

原來如此。怪不得總裁不肯參與金達萊國的交易。看來,是有瓷國的情報在手。而且,瓷國日益強大,能夠與瓷**工強強聯手,亦不失為一次妥帖的投資。這下,諸臣皆服。

「恭喜。」一個元老首先拍起掌來。然後,掌聲把殺氣再次掩蓋。

楚向喬摟著楊寧的腰,卻察覺她身子微顫。兩人手掌互握,均是冷汗涔涔,不由相視一笑。

很自然地,他要吻她,卻發覺她貝齒緊閉,不過側著身,擺出一個姿勢而已。他惘然地看著她,她神色堅定。他亦只好繼續上演這出好戲。

現在,他還能再吻她嗎?他在心中默念好久。

飛機在明媚的天空下高速飛翔。離巴黎越來越遠,離帝都越來越近。她的主場,他的客場。

她燻燻然半閉著眼,卻把一張毛毯抱得緊緊的,好似在堅守陣地,不容另外一個懷抱靠近。

他笑了笑,時間有的是。曾幾何時,他以為還有大把時間能與她繼續這個動魄驚心的游戲,直至她肯首為止。

魔鬼追逐心愛之物,耐心驚人。

飛機終于落地。終于到了這趟旅行的和終點。

也許,能再一次努力?楚向喬把楊寧送下專機,在停機坪上,忽然使勁抱住了她。

「不要走。留下來。我會愛你,相信我。」他在她耳邊切切低語。這驕傲的魔鬼,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尊嚴。一如在阿布扎比那樣,她知道他一旦許諾,就一定做到。

她搖了搖頭。當她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那種誘惑在她心中已完全褪色。

他有些憤怒地盯著她,未明白她堅拒的理由,她明明已經那樣誘惑他了。難道她竟然不相信他的承諾?難道她以為,魔鬼是如此輕易就許下承諾?

楊寧只好解釋︰「我知道,如果這次再跟你走,這輩子……永遠跑不掉了。但是,我……對不起。」

他捧著她的臉,舌尖攻進她暖香的城池。她開始頑拒,卻被他摧毀、瓦解,他的吻比他的懷抱更有力,讓人根本無法拒絕。她頭昏目眩,任由他在這一刻肆意掠奪。她的心,她的身。直至靈魂。

起碼在這一刻,她終于肯首,徹底淪陷。

她的眼淚流下。她記起是誰讓她再次獲得落淚的資格。就如同一瓢涼水,在她的頭頂灌下。

「對不起。」她推開了他。輕而易舉。因為此刻他亦淪陷,渾身乏力,再不似往昔強橫模樣。

「這場游戲,你贏了。是我輸了。」她懇切地對他說。

她怎會提起輸贏?楚向喬呆呆地望著這個女人。他以為她會跟他走。

她輸了又怎樣,贏了又怎樣?自己輸了又怎樣,贏了又怎樣?他只要她肯跟他走。讓他愛,讓他寵,哪怕他傾盡所有,背上罵名,她終究已捕獲了他的心。

然而她說,「你贏了,我輸了」——她動了心,卻寧可承認落敗,也不願跟他走。

「這麼說,我贏了這場戰爭,卻輸了你?」第一次,他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她。

「是你說的,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比月兌衣解帶重要多了。別老想著臍下三寸。」她忍住淚,朝他頑皮地眨眨眼。

他眼楮望向遠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目光已然恢復玩味態度。

「好。那就六月再會了。我在巴黎等你。」他說的是六月巴黎航展。那時,他們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抑或還有其他,那就要下回分解。

「嗯。再會了。」她沖著他笑笑。

他們都不知道,剛才他們相擁相吻的那一幕,已經被一位機場工作人員偷偷拍進了手機。那位工作人員,恰恰在楚向喬身上押了一點注碼。然後,這些極具新聞價值的圖片,就以最快的速度,被賣給了八卦小報。

在回去的路上,楊寧伸手撫模著那條有名字的古董珍珠項鏈,心里有些懊悔,為什麼自己已經下定決心拒絕他了,還舍不得把這條項鏈還給他。雖然他曾經說過「送出去的東西絕不收回」。可是,為什麼她還要把它留下?

難道,她的心中,仍要為他留下一個位置嗎?

這一晚,心中有愧的她,終于不敢回家面對。在辦公室的小床上蜷縮著,冷冰冰地靜待日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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