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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意外訪客,劉媛尋醫

然而此舉並沒有成功,對方早已先她一步抓住她的手,她正要大喊出聲,對方卻早一步將她的嘴捂住,她奮力掙扎,卻听來者出聲道︰「別亂動!是我!」那聲音經過刻意壓低,但劉媛還是听出來聲音的主人是誰,她點了點頭,等對方放開手,她便低聲罵道︰「炎之凜,你哪里有毛病?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房間不能亂闖?尤其你還是夜闖!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炎之凜看劉媛認出自己先是一陣心喜,只道有她幫忙,事情應該不難進行,沒想到劉媛接下去竟是不管不顧地劈頭大罵,反倒讓他完全愣住了,眼前這個罵咧咧的少女真的是那日林中輕聲安慰慧兒的女子?真是今日對五公主和太子應對得宜的女子?她現在的樣子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全身毛發倒豎,還拿了發簪要刺他!他嘴角抽了抽,低聲道︰「我要找樣東西。」

劉媛這時已經緩過勁兒來,才驚覺方才的確是激動過頭,自己那一串罵簡直是不要命了,更何況對方還是那冷漠少言的炎之凜,她方才可不只直呼人家名諱,還罵他有毛病,這人會不會一個不爽,把她給打一頓?雖然心底閃過無數驚慌,但她仍自持冷靜地問︰「在我房里?」

「對。」

「我為何要幫你?」

「妳不幫我,我就翻亂這里。」

劉媛听了炎之凜的回答,翻了個白眼,嘆口氣道︰「何物?」她現在的想法是,趕緊找完趕緊讓他離開。

「母妃的檀香。」

劉媛先是一愣,隨後狐疑地問︰「你怎知」話還沒問完,炎之凜就接著說︰「余嬤嬤告訴過我,在哪?」

劉媛見他似是不達目的不甘休的,便起身走向床腳的木箱子,從里面取出齊王妃送的盒子,她心里正想著這盒檀香用得著炎之凜夜闖劉府嗎?左右就是齊王妃送的禮物,莫不是要拿回去紀念王妃?還是,這檀香有問題?這麼一想,她又憶起那日炎之凜在竹林中說的話,齊王妃的死有蹊翹。

她漫不經心地轉身,卻見炎之凜已經站在她身後,手也已經伸在半空中,劉媛身子往下一貓,跑到床頭,炎之凜蹙眉道︰「妳干什麼!拿來!」

劉媛臉上帶著笑,心跳異常快速,她捧著檀木盒子說︰「給你可以,但你得告訴我為何要?這可是王妃送給我的,既是送給了我,那你跟我拿,我有權先問問理由。」

炎之凜被劉媛虛晃一招,面上已有不滿的神色,但仍說出了理由︰「研究,母妃的死和那盒檀香也許有關系,妳只要分我一點就行。」

劉媛一听和齊王妃之死有關,也起了好奇心,于是她又道︰「我是可以分你,但你得讓我知道結果。」

炎之凜覺得莫名其妙,現在到底誰是老大啊?怎麼自己反倒像是受雇于這丫頭,還得听她命令呢?想是如此想,但是他依舊點頭同意了,反正這盒檀香已經是劉媛的了,他的確是有義務告訴她有沒有問題。

「這香你點過沒?」炎之凜接下劉媛遞上的盒子,邊打開邊問道。

劉媛搖了搖頭說︰「沒點過,怎麼?你認為香里面有毒?」

「有毒沒毒都得等人看了才說的準。」

「你怎知這檀香有問題?」劉媛站在炎之凜身旁問,炎之凜取了些起來,放進一個空的錦囊,邊裝邊說︰「母妃素來愛點檀香,然而母妃去世後,我卻不曾在她屋里見過,再加上余嬤嬤說母妃都是在獨處時焚香,所以才推測這檀香有問題,許是被處理掉了,可余嬤嬤說母妃將檀香都給了妳。」

取得足夠的檀香後,炎之凜束緊束口,將錦囊收入懷里,劉媛看他收錦囊,便緊張問︰「這樣就夠了嗎?要不多拿些?還是你整盒拿走?」她心里想著的是,這有毒的玩意兒留在身邊可不好,誰知道它釋放毒素的方式是不是只透過燃燒?

炎之凜知道她的心思,不緊不慢地說︰「不夠我再來取,這盒檀香若真有問題,我身為母妃的兒子就不好隨身帶著,讓人有機會銷毀證據,藏妳這反倒好。」他邊說著,邊走向窗邊,此時就听劉媛在他身後嘀咕道︰「堂堂齊王世子、大炎國副將居然連盒檀香都護不好!」

炎之凜在窗邊停下腳步,嘆了口氣道︰「我帶著這盒子,就像帶著靶心,但若是放妳這兒,就不會有人知道。」他頓了頓,又說︰「不過,看來妳似乎怕……」

「我怕什麼?我才不怕!」劉媛知道心思被看穿,但依舊嘴硬。

炎之凜此時已經翻身到窗外,他回頭看著劉媛,劉媛站在窗邊只覺得被他盯得有些心虛,但還是固執地逼自己與他對視,這時就听炎之凜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過劉小姐,膽小如鼠,應該不懂吧!」那語氣說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看來劉小姐今日與太子公主的從容應對,不過是演戲,壁虎尾巴!」

壁虎尾巴!劉媛瞠目,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炎之凜剛剛說的是壁虎尾巴嗎?這是在說她愛裝愛演嗎?她從沒想過炎之凜平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不只是冷漠世子,還是個毒舌世子!不!不只毒舌,他還是個愛偷听的毒舌世子!她可還記得炎之凜因為還未出孝期,所以今天沒能出席壽宴,那麼,自己和太子公主的事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人肯定是躲在哪里偷听!

這麼一想,劉媛便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罵了句︰「愛偷听的毒蛇!」

炎之凜是練武的,本就耳清目明,隱約還是听到了‘蛇’這個字,便問︰「什麼蛇?」

劉媛馬上緊張地笑道︰「沒事!我說小心有蛇,這大熱天的到處都有蛇!哈哈!好了,你快走吧!被人看見就不好了,記得告訴我結果喔!再見再見!」劉媛催了幾聲,炎之凜听她說得沒頭沒腦,也沒再追究,點了點頭,掃視了四周幾眼便一閃身,隱入暗夜之中。

劉媛在窗邊站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過去她想做的事很多,但是都說萬事起頭難,不過現在炎之凜已經抓起了其中一條線頭,而自己休息了一個多月,也該開始做些什麼了,既然炎之凜追查齊王妃的死因,而表姐的事還得等著上街尋醫館才能動作,眼下能處理的事,就剩下與張御史府的爛帳了。

這日一早,張郁清在睡夢中就感覺到鼻子一陣痛,一睜開眼便看到信鴿小信正輕輕地啄他的鼻子,小信的腳上還綁著信箋,他起身看了信,越看眉頭皺地越緊,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將信箋收進自己懷里,換上衣服,去了軍營。

就在同一日中午,劉媛隨劉大夫人、林嬤嬤和六娘到炎京幾家有名的鋪子買首飾頭面,她趁著下馬車到進入鋪子之間的空檔,觀察著周圍的醫館。

許是因為地價高的關系,珠寶首飾店附近都是門庭若市的大小醫館、藥房,看著應該都是頗負盛名,里頭大夫的醫術應該也是不錯的,可唯一的問題就是隱密性不足,劉媛理想中的醫館是客人不多的小藥房,而且大夫的醫術一定要不錯,最好是見多識廣。

不過看著大街上這些醫館藥鋪子,劉媛不禁有些懊惱,找這里的醫館是不錯,但是卻得冒一定風險,畢竟人多口雜,誰能保證原本該是秘密的事會不會被人听了去,又或是不小心地散播出去,若是讓劉府二房听到,事情就難辦了,看來尋醫館的事還得拜托大哥幫著看看了。

劉媛母女的最後一站是一間名為‘珍珠寶齋’的小鋪子,許氏早在馬車上就和劉媛說了這間鋪子的來歷,這間鋪子是在表姐搬去月靜別院後沒多久開的,他們所販賣的東西,用劉媛的說法就是客制化商品,簡而言之,就是替客人打造專屬飾品。

比較特別的是,這里的工匠師傅從不替人設計款式,所以客人都必須自備設計草稿來和工匠師傅討論,修改過後的設計圖,會由工匠用鋪子里的特制墨水畫成兩份,一份給買主,另一份留給工匠制作飾品時用,經雙方確認兩張設計圖是相同的之後,就會在兩張設計圖上蓋騎縫章。

之後,再等上些時日,等鋪子把材料等物都備齊了,會再請買主去鋪子里作最後一次確認並且付帳,工匠才會開始制作飾品,等做完後,再讓買主來鋪子里取。

雖然這一道道程序有些麻煩,但誰叫‘珍珠寶齋’的工匠師傅們各個匠心獨具、手藝精巧,就算再平凡的設計草稿,到他們手上總能翻出點別出心裁的樣式,制作出來的成品更是美麗、素雅各有千秋,所以哪怕是這一來二去要花上大把時間和銀子,京中仍有不少富貴人家願意買這帳。

劉媛也在心里嘆道,這‘珍珠寶齋’的東家還真是心思細膩,還懂得減少買賣糾紛,橫豎材料是客人看過才付的帳,設計圖又是雙方討論過後,用特制墨水畫出來又蓋過騎縫章的,如此一來,也不怕有人不認帳。

下了馬車後,劉媛依舊掃視了周圍一圈,就在‘珍珠寶齋’旁的胡同里瞧見一家小醫館,醫館的名字叫杏林堂,生意貌似不大好,典型的門可羅雀,劉媛又四周看了一下,心里想著,地點不錯,現在只差不知這杏林堂的大夫醫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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