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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蓋頭下,碧靈郡主也顧不得什麼忌諱了,扯著秦落的衣袖小聲道,「你……當真把雪蓮簪給了她?」
秦落漾出抹徐徐笑意,轉頭看向被圍起來的隋風笑,眼神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次也該輪到你被圍觀了【蟲行江湖85章節】。
隋風笑哪知道自己會糊里糊涂的栽在混沒腦子的韓朗手里,現在壓根兒就不敢看秦落悠閑帶笑的臉。
被眾人逼的退無可退,隋風笑轉過身子開始手忙腳亂的摳牆,如果她的指甲夠尖利,或者這群花痴的行動再慢一點,大概一年之後她就可以挖個窟窿逃之夭夭了。
‘嘎吱嘎吱’,喜堂里滿是老鼠刨洞的動靜,隋風笑眼見著一個個眼里只有雪蓮簪的僵尸,急的都快尿了。
這時,被冷落的新郎秦大人忽然開口道,「各位可否听在下一句話?」
隋風笑滿眼的熱淚登時彪了出來,這廝在這時候開口,那肯定是落井下石啊!
秦落轉過身,也不急著洞房了,望著夾在人群里又哭又撓的隋風笑,一板一眼的開始胡扯,「雪蓮簪乃是家母傳給在下的,前幾個月百花閣的‘無暇白雲’已經將它還給秦某,後來佳人死于他鄉,秦某無心風月,命人把它埋進了家母的墳墓中。所以,各位手中的這些簪子,無一是真的。」
本來撲向隋風笑的花痴們一听這話,立馬調轉頭質問秦落,「大人說的是真是假?還是在糊弄我們和郡主?」
「怎麼?難不成諸位還想讓本官當眾撅了家母的墳嗎?」。秦落的嘴角稍稍拎起,長眸掃過人群。雖是在笑但笑意並未抵達眼底。
起哄的人群立馬後退幾步,再也沒人敢出聲。
隋風笑整個人貼在牆上,愣了。秦落這次怎麼這麼好心,非但沒有火上澆油,反而還出言相救。這實在不像秦小受的作風。
喜堂里終于又恢復了安靜,只是這番安靜跟大喜的日子實在不相稱。
眼尖的喜婆忙高喊一聲,「禮成!」才算是結束了這場萬人搶親的鬧劇。
把兩位新人送走之後,秦落只身回到前院敬酒,隋風笑跟韓朗坐在一處,捧著酒碗一邊跐溜一邊賊眉鼠眼的瞥著別處。
「公子你在看什麼?」韓朗湊過去。順著她的眼神一起看。
「踩點兒。」
「你還有損招?!這次無論如何都得帶上我!」
隋風笑伸手狠推了下他的腦門兒,「笨蛋。閉嘴!要不怎麼都說女人壞事!」
韓朗瞪她,「你瞎了眼了?我不是女人!」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壞事。」
韓朗低下頭對著手里的碧綠酒盅抿了抿頭發,樂的滿臉開花,「我明明是美人。」
隋風笑滿嘴的蘭花釀登時噴了他滿頭滿身。
結局是,韓大少得去後院換身干淨衣裳。隋風笑也貓著腰巴巴的跟了過去。
新房設在後院,秦落命人修葺了一間比較奢靡的新屋子送給郡主。免得人家下嫁于他委屈的慌,所以秦落以前住的屋子現在是空的。
韓朗對秦府的一花一木都很熟悉,兩人一個在客房里抽抽搭搭的換著衣裳,一個守在門外兩只蹄子在地上不斷的劃拉,一看就是個胳肢窩里藏不住跳蚤的人,滿臉都寫著四個大字︰鬼鬼祟祟。
喜宴已經進行到了晚上,隋風笑估模著韓朗可能躲在里面順便洗了個澡。否則不可能換一件衣服就用了三四個鐘頭。
而且,她居然一直老老實實的等在門口,真是賤的令自己發指。
直到屋里開始點燈的時候,隋風笑終于忍不住,嗷的一聲踹開房門。「韓朗!你還活著嗎?!」
她原以為推開門看見的肯定是韓朗全身光溜溜的躺在洗澡盆里,最好的結局就是已經被淹死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屋里壓根就沒有浴桶,而是華服錦袍散了一地,偶爾還能看見韓大少的鵝黃色褲衩。
隋風笑暗嘆,難不成他被人奸了?!
銅鏡前坐著一個人,正慢條斯理的梳著指間的長發,衣服穿的亂七八糟,凡是顏色鮮艷的都被裹在了身上。這人嘴里哼著小曲兒,听上去十分愜意。
還是那種剛奸過美人,身體和心靈都很滿足的愜意。
大門被‘砰’的踹開,月光霎時間映了進來,銅鏡前的人受了驚,拎著頭發轉頭看她。
隋風笑眼角一跳,笑的呲牙咧嘴,「你在干什麼……」
韓朗微愣,「看不出來嗎?我在換衣服啊!」
「哦?!」
「可是一不小心瞥見了鏡子里的人,竟是天雷地火無法自拔了。」韓朗說完,又轉過身去哼著小曲梳理長發,一邊還面對著銅鏡鬼魂一般的幽幽道,「公子,我真的很羨慕你……」
「羨慕我智商比你高?」
「我是羨慕你睜開眼就能看見我。我是個男人,不能天天把鏡子帶在身邊,有時候,我多想看自己一眼,可是不能。這種想見卻不能見的相思之苦……」
話還沒說完,隋風笑面無表情的拎起圓凳把他面前的銅鏡砸了個稀巴爛【蟲行江湖八十五盆大家搶親才是真的搶親章節】。
韓朗一愣,轉過頭又是滿臉璀璨的望她,「公子,你怎麼在這?」
隋風笑真的很想把手里的圓凳掄到他頭上。
照鏡子照到忘記了時間,繼而忘記了門外還有人在等他,原因是自己實在長得太美,這理由不得不說,很充分。
但是有一點隋風笑始終無法釋懷。他可以忘記時間,可以忘記自己,卻偏偏沒忘記點上一盞燭火,以供他繼續瞻仰自己的美貌,真是很神奇……
不大一會,隋風笑拎著花枝招展的韓朗走到一所房門前。耳提面命,「實話告訴你,公子我今天之所以肯賞臉過來,是為了拿回我自己的東西。你老老實實在這給我把風贖罪!不許出聲!」
韓朗乖乖點頭表示明白,隋風笑剛一邁腿,那廝卻又扯著嗓子發話了,「公子!你拿自己的東西為什麼要進落落的房間?」
隋風笑二話不說掄起膀子就是一巴掌,「蠢材!閉嘴!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秦落休了你!」
韓朗立馬眼淚汪汪的看她,連連點頭。
隋風笑這才滿意的跨進房門,貓著腰鑽了進去。
不敢點蠟燭。她只能憑著記憶在屋里亂模,好不容易模到秦落的床邊。隋風笑立馬撩起衣擺從腰里解下前一天備好的小鋤頭,撅著 鑽進了床底。
青磚一撬就裂開了縫兒,隋大姑娘知道這就是自己當年藏寶的地方,敲敲打打了一陣開始連鋤帶刨的掏洞。
既然自己當不了秦夫人,那就沒得把錢留給秦落的道理。何況即便她當了秦夫人。也從沒打算把錢推給別人。
門外把風的韓朗現在別提多糾結了。擰著身子急的左腳踩右腳,乍一看跟急著上茅房一樣。
其實他很想提醒隋風笑。您那乒乒乓乓的動靜恐怕很快就能把人招來,但是又想起她進屋前對自己的威脅,愣是一個字都不敢說,把花團錦簇的韓大少憋得好生難受。
隋風笑的洞挖的差不多了,撅 彎腰的從床底鑽了出來,只留一條胳膊在里面模索。一邊模還一邊翻著白眼兒拉著嘴角,看上去十分痛苦。
這時。門被緩緩推開,由于來人推的極慢,隋風笑就像一只被慢慢煮死的青蛙,挖的太過興奮,混沒知覺。
秦落背對著月色衣衫款款的站在門口。見到有人半夜三更趴在自己床前翻著白眼淌著口水,非但沒被嚇著。反而十分平靜的寒暄,
「掏洞呢。」
隋風笑愣了愣,慌不擇路的接口,「是啊,大人要不要一起來?」
秦落勾唇,「算了,這床我日後還要用,底下有洞怕睡的不安穩。」
「沒那事兒!您要是不安穩就拿我墊底兒,哪疼墊哪,好用好修。」
隋大狗腿子拍完馬屁後,照樣要開溜。
秦落卻把她擋在了門口,撩起衣擺坐進屋里,把腿一伸,「乏了,進來換雙鞋。」
「哎!」隋風笑歡快的應下,一臉榮耀的跪到他腳邊要去幫著月兌鞋,剛伸出背後的兩只手,就見自己的手上正捏著把明晃晃的小鋤頭,于是皺眉,「這是什麼玩意兒?全沒見過!大人您認識嗎?」。
「……」
屋里安靜了一會,秦落撐著腦袋看向自己被挖的亂七八糟的床底,沒想到自己居然枕著隋風笑的金庫睡了一宿又一宿。
隋風笑忙活著為他換鞋,不經意道,「大人怎麼不去新房讓郡主伺候?」
秦落喝出一口酒氣,笑道,「本來是想去的,可是看見臥房門口放著棵一人高的鮮花盆栽,走近了才發現是韓朗。估模著你也在里面,就進來了。」
「……」韓朗這風把的真是好,不僅招風而且招搖。
秦落微闔了眼簾,長睫在眼窩處印下一道彎月般的陰影,在隋風笑為他穿戴好即將起身的時候,他卻忽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迫得她無法抬頭。
「我與郡主的事,並非出自本意。」
「我知道。」隋風笑眼神一晃,被他按住的肩膀微微透著燙人的寒意,又熱又冷。
秦落彎下腰,淡淡的酒氣將二人團團裹住,「我知道你明白事理,但有些事卻不是只要你我心里明白就能釋懷的。」
隋風笑抬眼看他,表情並沒有多少傷心難過,「我知道你並不喜歡郡主,我沒有敗給她,而是敗給了你的權位。何況,這世上也沒有我向你表白過,你就歸我的道理。那樣的話,恐怕整個紫禁城都得跟著我姓。」
一時間,秦落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兩個人一高一低的靜靜對視,從相識到現在從沒有像此刻一樣目不轉楮的盯著對方。
忽然,秦落瞥了眼她身後的繩索,不解道,「隋風笑,你是想吊死在我的臥房里示威嗎?」。
隋大姑娘覺得,太過自戀也不是什麼好事,你們憑什麼就認為俺會為了秦落要死要活啊?!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