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山看著滿頭大汗疾奔而來的小太監,當場臉色黑到極點,一摔淨鞭,「何事驚慌?擾了聖駕,該當何罪?」
小太監匍匐在地,語氣慌亂,「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太後娘娘快不行了,請皇上趕緊去慈寧宮看看吧。」懶
什麼?
秦玄陽鳳眸一瞪,心中一緊,冷鋒瑟瑟,母後不行了?
【慈寧宮】
秦玄陽瞪著古太醫,眼神冷如寒冰,沒有人知道表面平靜的俊顏是怎樣奔騰翻涌的心。
「怎樣?」秦玄陽冷聲問。
「回皇上,恕奴才無能,一時無法查出太後娘娘的病因。」
秦玄陽的心像掉入冰窟,看著床上緊閉著眼瞼的戴蓉雅,緊緊擰著眉頭,握著她的手。
「母後,你睜開眼楮看看我,母後……」
不知過了多久,秦玄陽鳳眸輕掃房內眾人,「都是怎麼伺候的?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殊嬤嬤忽地跪在地上,顫聲道,「回皇上,奴婢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太後娘娘逛完御花園回來說有些累想要休息,不許我們打擾,臨午膳時分,奴婢進來叫太後娘娘,就發現……發現怎麼都喚不醒……」
秦玄陽的眉頭越皺越緊,握著戴蓉雅的手也捏的更緊了,忍不住的自責,母後,是兒臣這段時間忽視您了,是兒臣不孝……蟲
「太醫,再查。」
秦玄陽起身,讓古太醫再診斷戴蓉雅的病情,他不相信人無緣無故就會沉睡不醒。
「是。」
古太醫額頭上滿是冷汗,不停的抬起袖口拭擦,就連旁邊的李晉山都看著有些緊張害怕。
驕陽落山,涼月升起,慈寧宮燈火通明。
秦玄陽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坐在椅子上看著戴蓉雅,午膳與晚膳皆沒有用,佇立在一旁的李晉山忍不住心急如焚,好幾次都麻著膽子去叫他,卻依舊無果。
李晉山暗道,玄貴妃娘娘要是健康就好了……若她來勸定然有效……唉……
寅時的打更聲傳來,一夜未合眼的古太醫僵硬的身體終于直起來,臉色大緩,長長舒了一口氣。
「古太醫,快快,怎麼樣了?」
李晉山幾乎想提著古太醫到秦玄陽面前了,他看著秦玄陽長大,說起心疼,他對秦玄陽的疼惜不比戴蓉雅少多少。
「啟稟皇上,太後娘娘的病因已經查實,請皇上放心,太後娘娘兩日後便能蘇醒。」
「太後究竟是怎麼回事?」秦玄陽的心落了不少,卻不減眼中的冷銳。
「太後娘娘的耳後被人扎入了一根銀針,造成人閉目絕息的假象。」
「拔了。」
秦玄陽騰的站起,走到床邊,看著戴蓉雅,慈祥而安寧。
古太醫大驚,「不可。皇上,這銀針帶著極為隱蔽的藥性,極難查出,一旦不滿時辰拔出來,必將造成人永遠昏迷的結果。」若非他斗膽移動戴蓉雅的頭顱,他也斷不會發現銀針。
「李晉山,徹查昨天慈寧宮進出宮人的情況。」
「是,皇上。」李晉山退了出去。
古太醫欲言又止,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彎著腰等候秦玄陽的吩咐。
「太醫有話不妨直說。」
「奴才斗膽。」古太醫抬起皺紋深深的臉,「太後娘娘扎針的手法和技術並非一般人能做到,單單是一個醫生或者一個下毒者都無法施出這樣的本領,奴才可以肯定,皇宮太醫院無一人能達到,這種技術失傳多年,必定是一個很懂醫術和毒藥的人做的。」
秦玄陽眸光流轉在古太醫的身上,細細思量著他的話。
很懂醫術和毒藥的人?
遭了!
秦玄陽心下一緊,立即朝門外走去,「你們日夜守護太後娘娘,一旦醒了,立馬稟告朕。」
「是!」
秦玄陽身後跪了一地的太醫和宮女太監。
騰飛瀑布,觀景閣
「曦兒……曦兒……」
紫色的身影步若流星,看著床上躺著的嬌軀,「曦兒?醒醒,曦兒,你起來,看看我。」
秦玄陽鳳眸深鎖床上的人,恨不得直接扯掉身前最後一道垂簾,床上人兒的五官幾乎和曦兒無異,可他就是感覺到濃濃的不安,他要看她的眼楮,看她眼中看自己的目光。
她靈動的眸光,是他一生都不會看錯的風景。
「曦兒?看著我!」
不管秦玄陽如何呼喚,床上的‘安曦’就是不醒。
「來人!」
宮女兢兢戰戰的跪在秦玄陽面前,「請問皇上有何吩咐?」
「去,搖醒娘娘。」
宮女一怔,渾身打著顫,看著垂簾里的人,想討饒又不敢,既怕秦玄陽,也怕傳染了七日絕歡的毒。
「朕說話不喜歡說兩次。」
宮女嚇的哆嗦爬起,雙手顫抖的掀開垂簾,走到床邊,輕輕拍打著被褥,「娘娘,娘娘,醒醒,皇上來看您了,皇上來了。」
床上的人兒依舊閉眼不醒,仿若死了一般。
「曦兒?」
秦玄陽陡然提了音量,抬手隔空用內力一探床上人兒的氣息,還活著?
瞬間,秦玄陽就知道為什麼床上的人不回自己的話,她被封了啞穴。
勁指一點,強大的內力解開她的穴道,床上的人身體一震,緩緩睜開眼楮,打量著房間的一切。
「我……」
秦玄陽猛的提了一口氣上來,她的聲音不是曦兒的,曦兒果然被掉包了。
「你是誰?」秦玄陽的聲音仿佛要殺人一般,雙目漸漸赤紅。
「我?啊!好痛啊,好癢啊。」床上的人不停撓著自己的身體,見到滿身的紅疹時,驚慌的尖叫,「怎麼會這樣啊?我怎麼會長這樣的東西啊?啊!來人,來人啊!宣太醫,叫太醫趕快來!」
此時的秦玄陽已經不用她回答是誰了,她的聲音他早就听出來了。
是克羅合德!
鳳眸陰鶩起來,冷冷的凝視著床榻上和安曦有著一模一樣容貌的克羅合德,紫色的袖跑一揮,掌風撕掉克羅合德臉上的人皮面具。
「來人!將合妃壓入宗人府,听候發落。」
「是!」
克羅合德驚慌的看著眼前的秦玄陽,「不要,不要,皇上饒命啊,皇上,合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帶上人皮面具,也不知道怎麼會在這兒,皇上,饒命啊……」
秦玄陽的拳頭捏得鄒緊,骨節咯咯作響,鳳眸眯著,迸射出凜冽的寒芒,縴眉凌入發絲,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獅,用力一掌打出,身前的雕花大床應聲而碎。
軒轅炎之!
軒轅炎之,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用母後病危的假象來拖延朕到觀景閣的時間!竟敢用克羅合德替換曦兒!
這時間,能扎出那麼功利深厚技術精湛手法的銀針!又能做出如此相似的人皮面具之人,他不作第二人想!
除了他——軒轅炎之,再無他人!
「來人,宣莫言!」
【太極殿】
內心澎湃著焦躁的秦玄陽依舊認真的上早朝,只是所有朝臣都感覺到了氣氛的壓抑,原本一些無關緊要卻想博秦玄陽關注贊賞的小事都壓在心底,生怕一個不好,惹了龍椅上的九五之尊。
沒人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憂心母親的身體,牽掛消失的心愛女人,卻又要逼迫自己冷靜的坐在這,承擔起他作為一國之君的責任。
不能逃,不能避,不能放,亦不能棄。
李晉山陪著小心立在案台下,他關心的,不過是皇上還未用早膳,如今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格外擔心秦玄陽的身體。
朝堂上安靜了好一會了,秦玄陽冷聲道,「各位愛卿都沒有要早奏的事情嗎?」
李晉山看了看秦玄陽,試探性的用眼神詢問了他的意思,隨後揚聲道,「退朝!」
【御書房】
仰躺在御書房的龍椅上,秦玄陽放在桌上的手微微卷曲,似乎想握住什麼,手心卻是空空如夜。
為何莫言還沒有回音?軒轅炎之到底將曦兒帶到哪去了?
曦兒,你在哪兒?
「皇上,柳姑娘來了。」李晉山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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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敏敏,箜你們太虐我了!
好困,我滾去睡覺了,明天繼續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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