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秦玄陽的聲音很認真,似乎還帶著一星半點的期待,「曦兒,以後不準直呼我的名諱。」
安曦一怔,不能直呼名字?貌似這個問題他們之間很早就有過戰爭了,結果當然是以她的不屈而勝利告終,雖然她付出代價是稍微大了點,可是,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的戰績。懶
「這個問題沒的建設性,很早我們就討論過了,除了叫你‘秦玄陽’,我不知道還能叫你什麼。」
當然,她很想直呼他‘暴君’!
秦玄陽突然冷冷的哼氣,「自己想!」
「好吧,在我想出來之前,我還是照舊叫你‘秦玄陽’。」哼哼,她一輩子都想不到還能叫他什麼。
秦玄陽唇角輕輕揚起,狡黠而邪魅,「嗯。不過,你只有今晚的時間,今晚過後再想不出,該如何懲罰,便由我說了算。」
「喂!」
安曦忽的從他懷中掙月兌出來,側身看著他,「太過份了你,當個皇帝而已,竟然當成你這樣霸道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做事只看自己的喜好,殺人又不眨眼,還有,強搶別人東西丟掉,這些惡劣的事跡我都不稀罕再說你了。可是,就為了個稱呼的事情,你已經幾次威脅我了,你有沒有,到底有沒有一點點作為一國之君的寬闊胸襟啊?」
秦玄陽挑眉,一副賴皮到底的表情,「朕胸懷天下,博納萬川,不過……」蟲
秦玄陽頓了一下,看著安曦,唇角漾開一抹極為好看的笑容。
「不過,對于你嘛,我的心胸……估計會很小。」
安曦氣結,小手捏的粉拳咯咯直抖,恨不得朝他俊顏一把揍過去,惡狠狠的問道,「小到什麼程度?」
秦玄陽抬手將她攬進胸膛,俯首看著她氣的通紅的臉,手掌輕輕的撫著她肩胛的箭傷,悠悠吐詞,「小到不能容忍你的眼楮看其他的男人,小到不能接受你身上有其他男人一絲一毫東西和味道,小到你的一根發絲都不能被其他男人踫,小到你的嘴里喚出來最親密的名字只能是我的,小到……」
修長的手指很輕卻堅定不移的點在安曦心髒的位置,鳳眸里赤焰冽燃。
「這里,不能有一丁點其他男人的影子。」
安曦惶然一震,他指尖的力道明明很輕,可是卻好像是一點萬斤一般的重壓在她的心頭,將她驚震的不知如何反應。
看著她漣漪閃耀的眸眼,秦玄陽揚唇淺笑,聲音柔中帶嚴,「曦兒,都記住了嗎?」
安曦嘲諷的笑了笑,「這些還需要我記得嗎?我以為,你早就會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將它們杜絕。」
不會讓其他男人出現在她面前,不會讓其他男人靠近她,不會讓她叫別人親密的名字,更不會允許她出宮去將其他男人放在心底。
「呵……」秦玄陽不置可否,輕笑。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眼只能看著我,你的心不能有別人,你的身體更不能有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的氣息和東西……雖然我能杜絕。可,我更希望是曦兒你心中自覺遵守,而非靠我強行控制。」
安曦手肘撐在他的胸口,冷冷的看著他,「你憑借手中的權利強行控制我的事情還少嗎?再多幾件也不足為奇了。」
倔強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痛恨,這些排斥他的情緒讓秦玄陽心底非常不爽。
對于她,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地位和手中的權勢,她根本不會屬于自己,也不會讓他靠近她,更枉論此時與她同床相對。
想到自己如果不靠權力就可能失去她,甚至會看著她屬于別的男人,盡管只是一絲的可能都讓他有些想發狂。
秦玄陽的聲音有些冷,「如果我的霸權能讓你永遠在我的身邊,我想,未嘗不是個好東西。」
「呵呵……」
「你笑什麼?」秦玄陽看著她。
「我笑你可悲。」
「悲從何來?」
安曦從秦玄陽力道並不算大的禁錮中直起身,對著他的鳳眼,「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秦玄陽,從來都是讓周圍人敬畏的皇上,多少後宮嬪妃等待著你的寵愛與臨幸,沒想到,你竟然可悲到需要用自己的君權才能困住一名弱女子在眼底,不是可悲,是什麼?」
秦玄陽的眸子冷光一閃,微微眯起,手指漸漸蜷曲,昭然若揭他的怒氣,忽而,翻身上/床,將安曦撲倒在身下。
「可悲?這個詞,我們一起分享吧。」
嘶……的一聲,安曦宮裝的腰帶被扯開,衣襟悉索的散開,露出淡黃色的肚兜,豐滿聳挺在下面,微微起伏著。
「難道你就不可悲嗎?明明想承歡其下的對象不是我,可依舊不能改變命運,我可悲?軒轅炎之不是更可悲麼?」
下一瞬,身上的衣料被全部扯開,仍到了床下。
「啊!」
縴細的手臂顧不得疼痛,懷抱住胸口的春光。
看著突然戾氣暴漲的秦玄陽,安曦驚喘一聲,她知道是自己的話刺激到尊傲無雙的他了。
「害怕了?」
見到她瞬鎖的雙眉,他冷笑的問︰「求我,說不定我會有憐香惜玉的心情。」
「呵呵……」
安曦笑起,倔強不屈道,「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
不及說完,她猝然仰首,身下的緊窒被豁然撐開,他的壯碩一舉悍入。
「啊!嗯!」
「求我!」
舌忝吻她別開螓首的嫣紅面頰,對折磨她求饒的興致正高。
「呵……現在不是你做夢的時候,秦……啊!」
從喉間中吐出的聲音,被一記極深沖刺的沖入而中斷,熾烈的欲/望激烈的貫穿著她整個身體!
他恨死她的倔強不屈,還有眼中心底對他的不屑和排斥,想狠狠的撕開那份完全不在乎他的態度,卻又瘋狂愛上進入她體內,听她喘/息的呻/吟,哪怕她是痛苦的,也只屬于他,只有在沖入她身體的時刻,他才能真實的感覺到她是完全屬于自己的,只屬于自己。
夜明珠的光澤透過重重垂紗,映出雕花大床上持續律動交纏的身影。
【儲紜宮】
「都退下吧,不用伺候了。」
柳苳兒輕輕抬眸,掃了一眼房間里伺候她的宮婢。
「是!」
宮女們畢敬的朝柳苳兒福了福身,轉身閉門遠退。
「誰!」
寂靜的房間里,柳苳兒听到了衣袂輕飛的聲音,迅速站起,警惕的環視房間。
赫然,鼻間傳來一陣熟悉的墨竹香味,警備的心猛的一跳,快了好幾拍。
他回來了?
窗角傳來一聲極細的聲響,柳苳兒提氣一躍,跟上了那抹她永生都無法忘懷的氣味。
直到皇宮里偏僻無人的冷宮後院,柳苳兒才感覺到前方的人停了下來,收氣,輕輕落地,朝前面背對她反剪雙手而立的男子走去。
頎長的身姿,飄逸的墨發,渾身似淡似濃的墨竹香,還有渾身縴塵不染的謫仙氣質,除了他,還能有誰。
越走進那方身影,柳苳兒的心跳動的越厲害,喚他的時候,都帶著輕顫。
「炎之,你來了?」
「來听听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解釋給本王听。」
看似是一句話問句,軒轅炎之卻說的很肯定,語氣里清冷的讓人發顫。
本王?
柳苳兒猛的一顫,這才注意到,軒轅炎之已然不是往素的純白,而是華貴無比的頂級錦緞朝裝,他……恢復了丟棄十年的身份了?
「炎、炎之,你……回去了?」回到了鎏星王朝三皇子,內閣四王之首的王爺的位置上了?
軒轅炎之俊逸的轉身,看著因驚詫而眼楮圓睜的柳苳兒,「本王有義務回答你麼?」
柳苳兒猛的一驚,身子震了下,眉頭緊鎖,「為什麼?為什麼回去?你不是很討厭王爺的身份嗎?在鎏星不是很不開心嗎?」
「本王的今日,難道不是拜你所賜麼?」
若不是她不按計劃行事,他會因沒帶走曦兒而重回王爺的位置嗎?
看著柳苳兒有些泛白的臉,軒轅炎之的桃花眼不似曾經的柔藹,帶著被親信背叛後的殘冷。
「不想對本王說點什麼嗎?」
柳苳兒用力咬著下唇,淚花在眼中綻開,心,好痛,不是為他對自己冷漠的樣子,而是因為他此時的身份竟是為了另一個女子重生。
「炎之,你重回鎏星是因為她,對不對?」想用權力來搶奪她。
軒轅炎之只是淡漠的看著柳苳兒,不言不語,這不是他想听到的話。
柳苳兒見軒轅炎之不說話,急的一個箭步沖到他的面前,「你瘋了!你竟然真的想和秦玄陽搶人。他不會放開她的,你趁早死心的好。」
「本王也不會放開曦兒!」
「她到底哪兒好?讓你一再破例,哪怕委屈自己也不惜要得到她。」
她知道,軒轅炎之並不喜歡王爺的身份,也不喜歡生活在鎏星王朝,只因那個被他稱為‘父皇’的人深深的傷害了他的母親和他驕傲的自尊。可,就是因為另外一名女子,他竟然可以委屈自己,回到他擺月兌了十年的位置上。
他的愛,到底有多深?有多固執?
想到安曦,軒轅炎之的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和疼惜。
「她,說不清哪兒好,卻又感覺處處都好。而且,只要有她,就算是生活在鎏星王朝,本王也不覺委屈。」
柳苳兒直直看著軒轅炎之,忿恨卻心痛不已,「你永遠都不會得到她的。是,那天,是我故意讓秦合鈺露出馬腳,刻意讓秦玄陽發現真假合鈺公主的,你本來是能帶她離開暄日王朝,可是,炎之,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不會!」
「咳!」
軒轅炎之狹長的眼底閃過冷冽,抬手掐住柳苳兒縴細的頸項,指間緩緩加力。
「苳兒,看來十一年來,本王太縱容你了,讓你忘記主僕之分,竟然破壞本王的計劃。」
柳苳兒心中揪痛非常,從軒轅炎之的眼底和手勁她知道,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十一年來,從她被軒轅炎之救起的那刻起,她從不見他發怒過,她以為,今生他都不會發火,更加絕對不會對她生氣,可是,顯然是她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
他,竟然因為另個女子氣的想殺了她!
柳苳兒的唇邊開出一朵絕望的花,放棄了求生的希望,緩緩閉眼,如果今日能死在他的手上,未嘗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起碼是他親自動手,她,無怨。
「咳咳咳……」
最後一絲氣息的關頭,軒轅炎之松開了手,冷冰冰的看著撫著脖子猛咳的柳苳兒,心中還是存了一絲憐憫。
十四歲那年,他去祁雲山看母妃的時候,在路上救了差點被一群山賊擄回山寨輪/奸的柳苳兒。
那年,她九歲。無父無母,乞討為生。
此後,將她帶到暄日王朝的帝京,他教她功夫,教她基本醫術,卻絕不讓外人知道他是她的恩人,師傅。甚至刻意安排一場她被青樓老鴇毆打的戲碼,讓和他一起外出的秦玄陽看到,讓她成功的進駐太子宮邸,猶而獲得秦玄陽的寵愛,衣食無憂,寵溺無盡。
他為她安排的人生,堪稱完美。
他憐她,教她,卻只當她是妹妹,再無其他。
他以為,她是身邊最信任的人,卻不想這個自己真心憐惜的妹妹竟然在他背後捅了他一刀,而且,傷在心上。
「為、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柳苳兒緩過氣,臉色依舊蒼白。
「殺了你能改變那晚的結果嗎?」如果能,他會毫不猶豫的結了她。
「殺了我也許能改變以後的結局,因為,只要我不死,我就不會讓你順利帶走安曦。」
軒轅炎之狹長的眸子陡然一冷,厲芒直射柳苳兒,「為、何?」
柳苳兒心底狠狠抽搐一記,苦笑,他居然不知道!他居然到此刻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讓他帶走安曦!
「你當真不知道嗎?」柳苳兒的眼楮凝望著他,「哈哈……該說是我掩飾的太好,還是你根本就沒對我上過一點兒的心?」
軒轅炎之的眉宇微微蹙起,看著眼中滿是痛苦的柳苳兒。
「炎之,不,或許,我現在該叫你三皇子或王爺,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我會……愛上你嗎?」
軒轅炎之眸光一閃,眉心蹙的更緊,苳兒愛他?
「是啊,你怎麼會想到我愛你呢,你本是無情無愛的人,世間什麼東西對你都是浮雲,不足為珍。」
柳苳兒的清淚,滑落一滴,「你怎麼會知道,我十歲那年,陪你去祁雲山,第一次見你悲傷的凝望婧貴妃娘娘的時候,心痛的無以復加,一眼扎進你的悲傷里,便再也出不來。」
「你怎麼會想到,每天在秦玄陽身邊的我,多麼羨慕秦合鈺可以用公主之名去騷擾你,十年,你知道嫉妒一個人十年的滋味嗎?我恨她,恨她接近你,恨她喜歡你,更怕她會真的得到你。」
柳苳兒輕輕抬頭,看著秦玄陽暄日宮的方位,「三皇子
,我知道你送我到秦玄陽的身邊是想我再不被人欺辱,做一個萬人之上的人。可是,你可曾知道,母儀天下,並非我想要的。」
「所以,在玄陽登基的前一年,趁著巡游江南的機會,我才會順著秦合鈺推我的那把,掉進湖底,詐死。然後,呆在你的身邊,借著玄陽對我的感情,一並處理掉秦合鈺,讓她再不能出現在你的身邊。」
「我以為,這些事情,永遠都不需要我親口說出,你會明白。我以為,你今生誰都不會愛上,而我,是這世間最靠近你的女子。」
「可是……」
柳苳兒的淚落如珍珠,「一切都變了,你的眼中燃燒起了情焰,瘋狂而熾烈的燃起了對安曦的渴望,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愛她,為什麼你能愛人,而那人……卻不是……我。」
話已說開,柳苳兒顧不得曾經對軒轅炎之的敬畏,沖到他的身前,張開手臂,抱住他,觸模她渴盼到心痛的體溫和墨竹香。
「炎之,為什麼你要愛上她?我不許,不許,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呆在你的身邊。」
忽而,柳苳兒卑微的祈求著,「炎之,別愛她,好不好?」
軒轅炎之緊蹙眉,用力推開柳苳兒,冷冷的看著她。
他從沒想過她會愛他,在他的眼中,愛上曦兒之前,女人于他,甚至都比不上一粒藥丸,起碼,藥丸還能讓他治病救人,女人,能為他做什麼。
「苳兒,愛上一個人,需要多久的時間?」
「十年!」
因為她用十年的時間去愛他,他教她功夫,她就學,他教她醫術,她就背,他讓她在秦玄陽身邊,她就呆著,只要是他想她做的,她就會遵守。
唯一的一次忤逆他,就是不掩飾合鈺公主的身份,反倒在秦玄陽面前揭穿。
可,那是因為她愛他,她不能接受別的女子在他身邊。
軒轅炎之搖頭,「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瞬。」
「一瞬?」
「因為她一個眼神,一句話,或者只是一個字,一剎那的瞬間,你就會听到有個聲音在你心的深處告訴你,就是,她。之前我無愛無情,並不是我不能愛人,而是,命中注定的那人,未到。」
「你就這麼肯定安曦是你等待的人嗎?」
軒轅炎之沒有回答柳苳兒的問題,只是淡淡道,「忘記一個愛上的人,要用多久的時間?」
柳苳兒猛踉蹌,退了一步,驚恐的看著軒轅炎之,這個問題,她知道答案,因為她問過自己,要忘記軒轅炎之要多久?
一生!
至死方忘!
愛一個人,只是一瞬的事情,忘記,卻是終生的事。
柳苳兒貝齒將唇瓣咬出血絲,淚如雨下,軒轅炎之的問題不就是變相的回答她的問題嗎,不管安曦是否是他等待的人,他依然一生都不能去忘記她,不能停止愛她。
她恨,她好恨,防了秦合鈺,卻終是沒防住安曦。
看著欲離去的軒轅炎之,柳苳兒撲了上去,抓住他的衣袖,她怕,怕他這一走,便再也見不到他,他今夜來找她,不過是為了從她口中听到她承認背叛的事情。
「你得不到她,你永遠都得不到她,她已經是秦玄陽的女人了,她肚子里也許有秦玄陽的孩子,說不定她現在就在觀景閣承/歡在秦玄陽的身下。而我……」
恍然想起什麼,柳苳兒急呼,「而我,才是你的女人。」
難道他忘記了嗎?在秦玄陽給她最後一次強烈情/欲暗示之後,她約他到聞溪樓,在黑暗中將身子給了他,他肯定能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之後她便詐死,再無人踫她。
柳苳兒的話狠狠刺痛著軒轅炎之的心,也更加痛恨自己藏了苳兒,害了曦兒。
強大的內力一震,將柳苳兒震出數步,頎長的身姿頭也不回,「那晚,不是我。」
什麼?!他說什麼?!
柳苳兒頭頂仿佛炸開了一個響雷,驚悚的看著軒轅炎之,仿佛自己听錯什麼了。
「我以為送信的小廝弄錯了對象,將信轉了出去,赴約的人是,秦玄陽。」
說罷,不理會霍然跌到地上的柳苳兒,一道極快的身影朝皇宮北苑的騰飛瀑布觀景閣方向掠去。
【騰飛瀑布,觀景閣】
秦玄陽退出自己的火熱欲/望,輕柔的將被他蹂躪得疲憊不堪的安曦摟入懷中,溫熱的手指為她捋開額前的濕發,看來真是累壞她了。
「以後別說我不愛听的話,乖一點,好麼?」
秦玄陽無奈的輕輕嘆息一記,扯過錦被,將全身冷涼的安曦蓋住。
「以後別踫我,放我走,好麼?」
安曦在他炙熱的懷中輕輕睜開美眸,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歡/愛的嬌媚,眼中卻是倔強的眸芒。
秦玄陽揚眉,微微眯眼,難道他們找不到和諧共處的點。
「你喜歡戒指?」不然為何軒轅炎之送她,她收了,她不是容易受人恩惠的人。
安曦一怔,隨即明白他為何問,「不討厭。」
「是不討厭他?還是不討厭戒指?」
「不管哪樣,你都處理掉了,不是嗎?」何須再多次一問。
「恨我?」
忽然,鳳目一凜,縴眉挑高,喝道,「誰!」
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