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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若我說喜歡你,你信麼(1)

(「你認為呢?你覺得為什麼當初為了你,我甘願逆反天下,甘願兵起滇域。」)

安曦一怔,為什麼呢?

很快,她忽略掉心底最躍動的答案,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沖他吼道,「因為當初你以為我是殺死柳苳兒的凶手,你要親手折磨我一生。「懶

秦玄陽似有所思的看著安曦,眼中流彩的眸光帶著看不透的深意,唇角的微笑帶著酸酸的澀意。

「也許……你說對了……」

安曦不甘心,道,「難道你沒有听到太德妃娘娘死前最後的遺言嗎?她說她不可以嫁給君臨墨,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何況太德妃那麼愛護合鈺公主,她說絕對不能的事情必定有其忌諱,明知是錯的事情,你也要做嗎?」

秦玄陽的瞳光深晦莫測,看著安曦,極好的藏起他眼中的灼熱,恢復到一片冷凝。

「曦兒,這不是你該管的。她的忌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若不是為了滇域十三州的安定,你認為,秦合鈺還有命活到現在麼?」

看著秦玄陽風輕雲淡的樣子,安曦頓覺全身冷氣直冒,她發現,除了面對她的事情,秦玄陽永遠冷漠而睿智的令人發指,每一件事,他都會衡量背後的利與弊,絕對不吃半點虧,也絕不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蟲

她不得不承認,秦玄陽有成為一國之君的果敢和謀略,每當看到他精明的瞳芒,她就恍然覺得,他不為王,天理不容。

「曦兒……」

秦玄陽的聲音很輕,輕的安曦好像都听不到他在喚她,直到他溫熱的大手牽過她冰冷的手才恍覺他靠近了自己。

想抽出他的掌心,被他緊緊握住,牽著她轉身走出宗人府,像是陪妻子散步的夫君,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很穩。

很快,皇宮里便傳出了太德妃明筱柔畏罪自殺的消息,一時,唏噓四起,感嘆朝華已逝,得寵十載,也得不到善終。

太後娘娘念秦合鈺年少,又為御筆親封的一品公主,且待嫁冥月,因此求得皇上網開一面,赦免了她的死罪,希望她有生之年在冥月為暄日和冥月的安定做出貢獻,將功折罪。

柳苳兒自然是無果而終的審判,她一口咬定自己恢復記憶便入宮面聖,誰又能真的處死她。

入夜,皇宮北苑騰飛瀑布的觀景閣

安曦半躺在錦床上,左手食指的指尖不知何時起一直摩挲在右手中指的戒指上,一個人呆呆的冥想。

腦中盡是太德妃死前的樣子,還有她最後的那句遺言,不管安曦怎麼揮都揮不去。

秦玄陽的對秦合鈺遠嫁冥月的態度很堅決,完全不給她任何的希望,他的理由讓她根本無從反駁,捫心自問,換做她自己,也許,也會做出和他同樣的決定,因為,滇域十三州有芸芸眾生。

那麼,忽視掉明筱柔最後的絕望眼神嗎?

人家好歹為你洗刷了欺君罪名呢,就算是和秦玄陽談條件,可她就是為此付出了生命,你能心安理得過下半輩子嗎?

安曦重重的敲了一記自己的頭,嘟囔道,「不能,不能心安理得啊。」就當是還她的人情也不能讓秦合鈺嫁君臨墨啊。

可是,為什麼秦合鈺不能嫁君臨墨呢?

因為他們……

因為他們什麼呢?

想著明筱柔最後沒有說完的話,安曦怎麼都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因為他們什麼呢?

「 ……」

指尖傳來一絲微痛,戒指上的花瓣尖兒劃了下。

軒轅炎之?

安曦眼楮一亮,看著戒指想起那雙仿若含水盈盈的桃花眼,瞬間,眼中的光澤暗淡下去。

想到他又能怎麼樣呢?現在不知道他在哪兒,什麼都不能拜托他,況且,阻止秦合鈺遠嫁冥月的事情並不比救她出宮簡單多少,她不能自私的為了自己的人情讓他犯險。

「哎……」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在這偌大的皇宮里,她竟然找不到一個能幫忙的人,該說她成功的潔身自好還是該說失敗的不會廣結善緣。

「還有……炎,你現在怎麼樣了?在哪兒呢?」

安曦將右手抬起,看著近在咫尺的金色戒指,低低的嘆息。

「啊!你干嘛?」安曦驚慌道。

突然襲擊來的手掌一把抓住安曦的手腕,瞪著她,鳳眸滿是不悅。

「這是他送你的?」秦玄陽口氣惡狠狠道。

之前看她戴著那枚金色的戒指以為只是她飾品里的一件,未作多想,剛才在垂紗外看到她一直撫模著,還深情的凝眸,直到情不自禁的出聲嘆息,他才明白,戒指是軒轅炎之送她的。

戒指?

代表什麼意思,他豈會不懂。

定情?哼,她竟敢收下他的定情物!

安曦蹙眉,「放手,你放開我啊,你抓的我好疼。」

「回話!」秦玄陽惡劣態度不減。

「是啊,怎樣?」

她就不明白了,怎麼秦玄陽和她每次都是火氣開場,而且每次她都要疼個半死。

「扔了!」

秦玄陽邊說,邊強行取下戒指,朝窗外用力一擲。

「哎!你!」

安曦用力拽住他的衣袖想阻止,卻來不及了。

「秦玄陽,你太過份了,你憑什麼仍掉我的東西,那是我的,是炎送我的,你知不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啊,怎麼野蠻得跟個原始人似地!」

鳳目一凜,熾熱的大掌忽的一下扼住安曦的下頜,俊臉俯下,帶著噴薄的怒氣。

「有膽子將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咳咳咳……」

安曦被掐的脖子漸漸喘不過氣來,心中卻在嚎叫,有本事你放開老娘啊,不松開你的豬蹄老娘怎麼說話。

「曦兒,該怎樣你才會將我的話放進心里?我說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東西難道我不能處理?就算是送你東西,也只有我能送你,你只可以接我送你的禮物,別的男人,想都別想,更枉論是……定情信物。」

「咳……」

安曦就快背過氣的時候,秦玄陽才緩下力道放開她的頸項,看著她通紅的臉頰,掐住她的下巴,抬高,迎視著他。

「以後,不準叫他——炎。听到了嗎?」

安曦眼眶里有剛才憋氣盈出來的眼淚,水汪汪的眼楮里漾動著倔強不屈。

他不讓叫軒轅炎之,炎。可是,軒轅炎之不準她叫其他的,她答應炎在先,況且,她又不反感那麼叫他。

「嗯?」

秦玄陽提了聲調,冷冷的看著安曦。

「以後不在你面前叫他炎。」這樣既安撫這頭噴火龍,又可以在軒轅炎之面前過關。

秦玄陽鳳眸輕挑,「你還想在他面前這麼親昵的叫他?」指尖不覺又加了力道。

「你覺得我這輩子能出的了這‘鳥籠’嗎?能擺月兌的了你這只噴火龍嗎?還有機會見到軒轅炎之嗎?」

安曦的口氣大有‘你問的很白痴’的意味,挑釁的看著秦玄陽。

秦玄陽唇角微微揚起,松開了安曦,挑眉道,「都沒可能。」

安曦白了一眼矮身坐到床上的秦玄陽,「那不就結了。」

瓖著紫金邊龍紋的袖袍一抬,秦玄陽將半躺的安曦順勢抱進了自己胸膛,結實的背脊靠著床柱,另一只手輕輕撫在她的肚月復。

「不喜歡這樣。」安曦掙扎。

「我喜歡。」

「抱柳苳兒去。」安曦口氣愈冷。

「呵……」

安曦揚眉,不解道,「笑什麼?」

「我可不可以當成你在吃醋?」

秦玄陽臉頰蹭著安曦的青絲,貪婪的聞吸著她的清香,話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安曦額頭掉下三根漆黑的粗線,大爺,自戀的人她見多了,可他也……忒自戀了點吧。

「可不可以?」秦玄陽再問。

「是不是當皇帝能讓人變得特自戀,自戀到了自負的地步啊?還是你一直都有臆想癥?」

「我就當你吃醋了!」

安曦白眼再翻,偶買雷帝嘎嘎!來個雷吧,劈了她吧!

突然,秦玄陽的聲音很認真,似乎還帶著一星半點的期待,「曦兒,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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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昨天為蝶舞妞妞加的更,放今天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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