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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我笑著模模他的頭,鎮里常常會有奇怪的人前來,有的是慕名而來,有的便長期在這里定居了。

「一個老女人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還扶著一個男的……」

若天的話還沒說完,我手中的酒杯便掉到了地上……懶

「媽咪,你怎麼了?」「S凡,你怎麼了?」

周圍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我的眼里只有那一抹黑色的身影,是他!是他!我淚雨紛飛,提起裙擺朝地毯那端飛奔而去,這是我六年來第一次流淚……

無數次在夢里重復過同樣的情景,無數次撲過去抱住的是滿懷虛空,那這一次還會是夢嗎?就算是吧,就算前方仍然是虛空的幻影,我也義無反顧!失望于我,已經成了習慣,如果眼前的他是真的,我還不太敢相信呢?

站在他面前,我大口地吸著氣,他居然沒有消失?!沒有像夢里那樣幻化于無形?!我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痛苦地喘息,不要,不要讓我抱有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如果是幻覺,就請快點消失!快點消失啊!

眼前的他,戴了一副墨鏡,那麼真切那麼熟悉,雕刻般完美的輪廓令我好想觸模,伸出顫抖的手,眼看就要撫到他的臉,可是我膽怯地停留在空氣中,我好害怕,害怕指尖一踫,他就會消失在空氣里……蟲

「寶寶,是你嗎?」他的唇邊漫開一個微笑。

他說話了!真的是他!是他在我叫我寶寶!沒有虛幻!沒有空蒙!一切都那麼真實安然!我快要被眼前的情形震驚得昏闕過去,呆呆地盯著他上揚的唇角,那淡色薄唇的弧度像多年前一樣優美。

猛然想起,我抓起他的手狠命一咬,下一秒我便被他順手圈入懷中。

「傻瓜!不是夢!是真的!我回來了!」

我立刻陷入他熟悉的氣息里,傻瓜!好溫柔好寵溺的稱呼,六年的堅強瞬間崩潰,我軟到在他的溫暖里,他的臉頰摩挲著我的發絲,鬢邊的百合早已掉落。幸福啊!這就是實實在在握在手中的幸福啊!我的眼淚漫濕了他黑色的襯衫,六年里無論多麼艱難我都沒哭過……

「傻瓜,你違約了哦!說好不許哭的!」他憐愛地吻著我濕潤的眼楮。

我的淚水卻越涌越多,一頭扎進他懷抱深處,抱著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來蹭去,「不要!我要哭!我就要哭!我喜歡你抱著我哭!」什麼堅強,什麼矜持,什麼美麗,什麼自信,在他面前我可以通通卸下,我還是當年那個哭哭啼啼撒著嬌要他抱的寶寶,不是美麗神秘的S凡,更不是天堂自信成功的女主人。

「傻瓜!還是我的小傻瓜!」他輕輕嘆了口氣,微涼的唇瓣摩擦著我的發際和額頭。我揚起頭主動貼上他柔軟的唇,唇邊一聲嚶嚀,我迷失在他齒間熟悉的氣息里。

管他的舞會,管他的王子,管他的人群!我只要我的他!我的世界里只有他!

當他越來越緊的手臂把我往他身體里按,當他炙熱的手掌將熱力傳遞到我光果的背,他戀戀不舍地離開我的唇,在我耳邊低語,「寶貝兒,你再這麼黏著我,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我本就通紅的臉更加火熱,卻依然嬌嬌地靠在他胸口,「我要回家。」

「好!我們回家!」他的聲音透著無比曖昧的色彩。

我羞紅了臉,忽感一只小手在扯我的裙擺,低頭,小若天瞪著疑惑的大眼楮看著我們,「媽咪,他是誰?他欺負你嗎?你都哭了!」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笑了,「傻孩子,他是你爹地!」

「爹?」小家伙眼楮骨碌碌一轉,好像有些失望,「爹的眼楮為什麼看不見?」在他心里,爹的形象應該是偉岸的吧!一個失明的父親對他來說是一個打擊。

心中酸痛難忍,我含著淚撫模若天的頭,「寶貝,你爹地的眼楮給了媽咪,所以才會看不見!」

若天怔怔地凝視著寧天,好一會兒才流出兩行淚,撲到寧天懷里,「爹!媽咪說你是全世界最勇敢最優秀的人,原來是真的!爹,我要像你一樣,我把我的眼楮給你好不好?」

寧天抱起他,責備我,「好好的跟孩子說這個干嘛?來,若天,讓爹好好抱抱,對不起,這些年爹都沒抱過你!」

看著他們父子緊擁在一起的畫面,我舒了一口氣,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秦風緩緩走了過來,「天哥,好啊你,連我都騙過了!」

寧天轉向秦風說話的方向,「秦風,謝謝你!」

秦風重重地在寧天肩上一拍,眼淚無聲地流淌下來,「走吧!回家再說!」

回家!我微微一笑,轉身對著人群揮手道別,不經意瞥見威廉落寞地影子,呵,這些不重要了!舞會不重要,王子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的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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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坐家中,所有的人一邊流淚一邊听寧天和吉普賽女人說著他「死而復生」的故事,若天被媽咪緊摟在懷里,而我則一如既往地賴在他腿上,頭緊依著他的胸膛。失而復得的幸福,我再也不去顧忌什麼禮數,什麼不宜,我要貼著他,抱著他,賴著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再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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