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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好笑 (加更)

得知謝氏成功手術住進了千金堂,定西侯府大批的人呼啦啦的全向千金堂涌來。

定西候還特意換新衣。

「侯爺這下放心了…」管家在一旁欣慰的感嘆道。

「是是。」定西候連連點頭也帶著滿臉的激動欣慰,「我就知道月娘心里還是有咱們家的。」

管家扯了扯嘴角。

「侯爺,我是說夫人沒事。」他說道。

定西候整理衣裳的手停了下。

「對啊,我也是這個意思。」他說道,「月娘要不是心里有咱們怎麼能治得好她?那麼大仇呢。」

這根本是兩回事,管家無語,少夫人治好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都是心里有人家?

少夫人是大夫,大夫自然是救死扶傷為任。

少夫人哪里是那種人!

不過,算了,還是不要打擊侯爺了,好容易有面子有機會去千金堂,要是被自己一嚇,又不敢去了,那就更沒機會了。

機會?管家自己愣了下,他心里想的是什麼機會?

難不成還有做一家人的機會?

一家人這個詞閃過,管家心中有些酸澀,其實就算到現在,他們還是下意識的把齊月娘當少夫人,當一家人。

只是,只是在心里而已,事實上,這個機會,已經,不可能了。

他看著樂滋滋如同什麼大喜事的定西侯,最終嘆口氣什麼也沒說。

侯爺,自從少夫人邁出府門那一天,一切都不可回頭了。

定西侯府呼啦啦的一群人全部涌向千金堂,堵住了整個街道,但他們沒機會去堵住千金堂。

「干什麼?」門口的弟子們喝住要進門的烏壓壓人群,雖然面對的是衣著華貴亮瞎眼的人們,但穿著統一青色罩衫的他們沒有絲毫的畏懼,「這麼多人你們想干什麼?」

「小哥,我們探視。」管家忙上前說道。

「我們定西候府的。」定西候說道,一面威嚴的端正了身子。

「定西侯府的病人是重癥監護,不得探視。」弟子們答道,沒有絲毫的讓步的意思。

定西候等人愣了下。

「小哥,自己人自己人。」定西候咳了聲說道。

「什麼自己人?」弟子皺眉道。

「不是說了嘛,我定西候府的。」定西候皺眉說道,對于這不長眼的弟子很不滿意。

這生意怎麼能好呢?月娘一個女人家到底管不過來。

「哪又怎麼樣了?」弟子也是有些急了,他們堵著街道,別的病人進不來啊,「快走快走,說了重癥監護不許這麼多人探視的,你們家已經有人在陪護了,別的人再等幾天吧。」

定西候哪里肯放過這個跟齊悅修復關系的機會。

「去,去,鬧什麼鬧,真是沒眼力。」他沒好氣的說道,抬手推開弟子就往里走。

他一帶頭別人不甘落後忙跟著走,頓時都向里面涌進來。

「干什麼!」

內里傳來不耐煩的女聲。

涌走的人停了下來,看著齊悅走出來。

「月娘。」定西候忙說道,「真是辛苦你了,我來看看…」

「現在不能探視,謝老夫人和世子都在,要麼你們換兩個人進去。」齊悅說道。

換?估計里面兩個絕對不會同意的。

看著定西侯還想說什麼。

「你們要是不走,我就讓人把你們夫人抬出來,你們一起都走。」齊悅說道。

這是自己人說的話嗎?

這也不是自己人能干出的事啊。

但站在外邊的人卻都知道,這個女人還真能干出這種事…

「我,我進去。」

一個老者從後擠進來。

「我不是定西侯府的」他喊道。

齊悅看著這個周太醫,只得讓他進去了。

千金堂外瞬時恢復了安靜,街道重新流暢起來。

「師父?」弟子低聲喚道。

還站在門口看著外邊愣神的齊悅回過神。

她哦了聲,轉身進去了。

外邊是安靜了,但院子里又熱鬧了。

「喂,你別亂動好不好?」

「這位老先生,這里不能進」

周太醫在院子里四處轉,東看西看什麼都好奇,昨晚天黑,又亂哄哄的伺候謝氏,他倒沒注意這千金堂這般設置,今日來原本是想要問齊悅那些神技的事,但才到後院,就看不過來了。

無奈這些弟子們都警惕的很,這個不許動那個不許進,問也沒人答。

「小姑娘,你過來。」周太醫看到齊悅忙招手,指著掛著消毒室三字的屋子問,「這是做什麼用的?」

齊悅看了他一眼。

「消毒用的。」她說道。

這不是等于沒說嘛。

周太醫看了眼門上的字。

「我認得字。」他說道,「這消毒是什麼意思?」

齊悅看著他,張了張嘴。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沒精神,不太想說話。」她說道,一面喊了聲就近的弟子,「你把消毒的意思給這位太醫解釋下。」

那弟子應聲是,這些知識都熟記于心了,他站到了周太醫身邊。

周太醫看了眼這弟子,手里抱著一筐藥,顯然是個撿藥的雜工,連學徒都算不上,能知道什麼啊!

「沒精神?什麼沒精神?」他皺眉說道。

不過是不想說而已,秘方吧?一涉及到醫術,大夫們都跟防賊似的。

「師父昨天兩場手術,又照顧病人,累了嘛。」弟子維護自己師父,不滿的說道,一面利索的給他解釋什麼叫消毒。

周太醫一開始根本就沒當回事,但听著雜工竟然說的頭頭是道,顯然受過教導。

這千金堂,連雜工都這麼厲害啊…

齊悅已經進了屋子,卻並沒有休息或者看書,而是坐在桌子前,看著書發呆。

「那人的死不管你的事。」

常雲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齊悅回過神看過去,見他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這里。

「你母親醒了沒?」她問道,沒有接他的話似乎沒听到。

「醒了,劉大夫正在用藥。」常雲成說道。

齊悅點點頭站起來。

「好,我去看看,沒有用麻藥,她一定很疼。」她說道。

「月娘。」常雲成再次說道,「那個人的死不關你的事,你別難過。」

自從昨日回來到現在,已經沒人提起那個死去的男人了,對大家來說,傷得那樣重,本來就不可能救活,所以根本就沒人放在心上,自然也沒人當回事。

對于齊悅的異樣,大家只會認為是累的,沒有多想。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齊悅握著手說道,又抬起頭對他笑了笑,「不過沒事,我一會兒就沒事了,畢竟,當大夫的看到病人在眼前死去,還是件難過的事吧,人之常情吧。」

她總是自己安慰自己,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是沒事,我一會兒就好了

常雲成看著她,伸手將她抱住。

齊悅陡然被他抱住,嚇了一跳。

「喂。」她緊張之後,又放松下來,伸手拍了拍常雲成的背,「你要是再不松開,我就不認為是安慰,而是非禮了。」

常雲成松開了手。

「不管怎麼說。」齊悅看著他笑了笑,「還是要說聲多謝了。」

她說罷走了出去。

看著齊悅走出去,常雲成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他抱了她!他竟然抱了她!

醒來的謝氏對自己的狀況驚懼交加,她想要去模自己的脖子,想要大喊,卻被弟子們按住,劇痛讓她也發不出聲音。

「你跟你師父學的傷科,那自然在止疼上最拿手了。」周太醫說道。

劉普成點點頭,這邊用了藥一刻謝氏總算疼痛稍減,情緒也能稍微好一點。

齊悅此時走進來。

「用炭盆,弄些燻香爐子什麼的,把鹽糖水弄成蒸汽,隔一段就讓她吸一下。」她一面對身後的弟子囑咐道。

弟子應聲是忙去照辦。

看到她進來,剛安靜一些的謝氏又猛地激動起來。

「滾滾…」她張著口拼命的想要喊出來,顧不得疼痛沖著齊悅揮舞手。

「別動,別讓管子掉出來!」齊悅忙喊道,床邊的弟子們又忙伸手按住謝氏。

但謝氏依舊掙扎不停。

「你他娘的安靜點!」齊悅猛地拔高聲音,一把推開弟子,站到床邊看著謝氏狠狠喊道。

屋子里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謝氏也被嚇的停止掙扎。

「你喊什麼喊!你鬧什麼鬧!你把自己想得太美了吧,我犯得著為了討好你救你啊!德行!」齊悅看著她繼續喊道,「真把自己當塊寶,把你家當快寶,瞧你那傻樣!」

屋子里的人都面色怔怔,待听到這句話都忍不住尷尬。

這,這,這時候這樣罵人是有點不太合適吧…

謝氏喘息看著她,眼楮瞪大。

「你他娘的一蹬腿死了是痛快!看多有骨氣,不讓我這個仇人對你施恩得逞!得逞,笑話,你死了豈不是更合我心意?誰有空給你施恩啊!」齊悅一臉不屑的說道。

謝氏被氣的幾乎斷氣。

劉普成忍不住想要上前勸阻,但齊悅根本不听。

「你看看你娘!」她接著喝道,伸手指一旁坐著的謝老夫人。

沒有丫頭服侍,她也非要住進來,年紀大的人,到底是熬不住了,此時此刻怎麼也站不住了。

常雲成此時也進來,齊悅又伸手指他。

「看看你兒子!」她大聲喝道,「看看他們為了你都成什麼樣了!你死的容易痛快!他們呢!真是前世的仇人今世的親人,他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錢!」

她的話音一落,安靜的屋子里響起笑聲。

周太醫看著劉普成等人看自己,有些訕訕的收起笑。

「真的說的挺好笑的。」他指了指齊悅解釋道,一面露出不是嗎你們沒感覺嗎的神情,說著又想笑,但在劉普成等人的注視下強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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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一個,也不算稀罕事,不過對目前的醫療環境來說絕對是稀罕事了。

母上大人年輕時候在鄉下行醫,那時候很少有人去住院,都是請醫生到家里,尤其是生孩子,根本就沒有住院那一說,母親就去一家人接生,那家媳婦生了三個女兒,這一次生下來是個兒子,但是,新生兒窒息死了,母上很愧疚,到現在還愧疚,想起來就說接生了那麼多孩子,這個孩子始終忘不掉,常常說如果在醫院的話,一定能搶救過來,如果擱在現在,估計我母上該被逼著跳樓了,萬幸那時不是現在,那時候那家人反過來安慰母上,說是他們沒和這個孩子做親人的這個命罷了,是的,那時候都信命,醫生信命,信奉必須盡人事,患者信命,信奉听天命。

所以,不要笑我寫的狗血夸張小白,生活,遠比小說精彩,你認為不可能,並非不會發生,一切皆有可能,壞的事如此,好的事也會如此。

PS︰這個字數不算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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