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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王的毒?」

「真的沒有解藥。」淡兒一愣,心猛的揪痛了起來。這個遠遼王,淡兒是真心的當他是家人般親昵的。

「沒關系的,人總有一死。寡人都已經活到了這樣的歲數已經算長命的了。」看穿了淡兒的心思,遠遼王和藹的扶著淡兒的臉頰,說道。

「既然父王知道是有人栽贓陷害為什麼還要和楊國開戰呢?」淡兒剛問完話,遠遼王的表情就變得失落了起來,眼眸浮動無奈。

淡兒猜測,「是阿哥自己做主的?所以才不讓我過來看您的是嗎?」。

「遠遼兵的體質比一般的士兵更為強碩,而且團結意識強烈,所以如果和楊國開戰的話,長期作戰的話,遠遼更佔優勢。珞翔從小便心懷天下,難得抓到了一個借口可以進攻楊國又豈能會放棄,一邊以正當的理由進攻楊國,一邊等待著漁人的到來,這應該便是他的計劃。」

國家大事什麼的,淡兒果然不能理解眾位高位著的思考方式。

看著虛弱的遠遼王,淡兒輕聲的說道︰「父王,以後我每天都會過來看您的,您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遠遼王扯開微笑,一如往常那般笑得和藹,但是虛弱的臉色讓人看了就心疼。

接連幾天,淡兒都以同樣的方法混出宮殿,然後直接往遠遼王的宮殿跑。

「淡兒,你來啦。」不同往常,今天遠遼王的氣色比平常要好許多。平時淡兒進門的時候,他都在睡覺,而今天卻坐在床邊等待著她的到來。

「父王,您感覺好點了嗎?怎麼就起來了呢?」淡兒著急的往床邊走去。

遠遼王將雙腿放到床沿邊,輕輕的說道︰「帶寡人到登高樓吧,寡人想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國家。」

一陣不好的預感瞬間縈繞在了心頭,淡兒看著眼前神清氣爽的遠遼王,心卻難過的似乎要抽筋似的,臉上揚起嘴角,應聲道︰「好的。」淡兒走上前去,幫遠遼王換衣穿鞋,自然而熟稔。上前,耐心的攙扶著他慢慢的走著。

門邊的侍衛看到是遠遼王出門,自然不敢阻攔。

登高樓,樓如其名,是觀望整個遠遼國家的高樓。相當于爬山的運動,淡兒攙扶著遠遼王走的氣喘吁吁,更別說是重病在身的遠遼王。一到樓頂,視野開闊。遠遼王立馬掙月兌淡兒的攙扶,往那登高樓的邊上走去,視線貪婪的觀覽著整個遠遼國土。

「這便是寡人的遠遼啊。」這個早已年過半百的老人,這時卻笑得像個孩子一般天真而驕傲。

淡兒上前,站在他的身側,說道︰「是啊,這便是遠遼。」

「淡兒愛遠遼嗎?」。耳邊,遠遼王突然問了一句。淡兒側眸,看到遠遼王真摯的目光看著自己,淡兒由衷的回答,「嗯,我喜愛遠遼這個國家。」

遠遼王嘆了口氣,「那就好。」只見他從懷里拿出一張聖旨,遞到了淡兒的面前,淡兒正要跪下,遠遼王卻扶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起來結果聖旨。

淡兒接過聖旨,問︰「可以打開看看嗎?」。

「聖旨是給淡兒的,當然可以看。」遠遼王剛許諾,淡兒便疑惑的打開了聖旨迅速的閱覽上面的文字。看到重點的內容的時候,那雙明亮的眼眸震撼的晃動著,猛地抬起頭,激動的問︰「父王真的要這樣決定嗎?淡兒並不具備這樣的資格啊。」

「寡人知道,但是未來的遠遼之主需要淡兒的幫助啊。」說罷,從袖中拿出一本書,遞到了淡兒的面前,「這是名冊。」

淡兒接過名冊,上面寫滿了名字、事件發生的時間和地點。

兩樣東西聯系起來,再听遠遼王這樣說的話,淡兒便明白了遠遼王想要她做什麼了。看著一臉慈祥的遠遼王,淡兒不由的跪了下來,低頭恭敬的說道︰「遠遼公主淡兒領旨!」

回去宮殿後,遠遼王病危,經過幾個時辰的搶救還是無回天乏術,一命嗚呼了。淡兒看著眾人手忙腳亂的忙上忙下,坐在桌子邊看著那蒼白昏迷的面孔,怔愣發呆的仿佛像個沒有生命的女圭女圭。早在遠遼王神清氣爽的坐在床邊的時候,淡兒便有這樣的一個想法,這是回光返照。

將一切都安排好,然後再面對死亡,他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最後的願望竟然是那樣的的建黨,想要看看自己的國家,這個遠遼王,這個男人是真的深愛著自己的國家的。

不知道何時,一地都跪著人,沉默的氣氛浮動著死寂。他們跪的方向,正是遠遼王的病床。

「父王。」淡兒的聲音有些低啞,她一步一步的慢慢往病床邊走去,眾人自覺的讓開路,讓她暢通無阻的到了病床的邊上。淡兒在床邊坐下,吩咐跪著的眾人站到一邊,然後讓人打水進來。將侍婢擰干的毛巾接過手,然後輕柔細致的為遠遼王擦拭著身體。

「父王!」門外,那青藍身影奪門而進,猛的沖進了房間將站在床邊的淡兒一擠,便佔到了床邊。沒有料想突然被擠,身體不受控制的往旁邊摔倒。淡兒擰眉,手肘傳來了疼痛感。

「為何你們都站在這里,為什麼不救救父王!」赫連珞翔轉身,對著站定不動的大夫們悲憤怒吼。

淡兒輕聲開口,「父王是知道自己今天就要死了,但是卻知道無論做什麼都已經遲了。」赫連珞翔驚訝的看向地上坐著的淡兒,眼眸驚訝,開口說道︰「淡兒不是應該在殿里的嗎!為何!」剛才並不知道一身侍婢衣裳的侍婢便是淡兒,現在才看到驚訝起來。

「阿哥,隱瞞著我是什麼意圖呢?」

淡兒的一句問話,便讓赫連珞翔啞了口。

淡兒輕笑一聲,說道︰「囚牢著我,同時也派重兵囚牢著父王,您到底在想什麼?」

「本皇子只是想讓父王好好的養病而已。」赫連珞翔面不改色,淡定的和淡兒對視。

淡兒眼眸明清,嘆聲說道︰「阿哥,收兵吧。這樣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現在的國力打不贏楊國的。」淡兒的話直接,震撼著整個宮殿。

「這不由你說了算,現在父王去世,長兄為父,本皇子說了算。」赫連珞翔不忍心破壞自己的計劃,撇過臉決絕的說道。

「阿哥!你收手吧!」淡兒低喊,揪心揪肺。

「來人,送公主回宮。」

淡兒冷下了笑臉,聲音哀愁,冷道︰「恐怕現在不是阿哥說了算吧」

赫連珞翔擰眉,疑惑的看向淡兒,只見淡兒從懷里拿出一道灰銀聖旨,眼眸看著寧卿,示意他過來念讀聖旨。寧卿驚疑的看著那灰銀的聖旨,然後急忙走上前去接過聖旨,赫連珞翔驚訝的看了著那聖旨,又轉過視線看了看一臉淡漠的淡兒,不知所以然。

「聖旨宣言。」一句開口,眾人都恐慌的跪下。

寧卿的聲音低柔清亮,「王曰︰經寡人審閱,發現寡人之女赫連淡擁容天下之量,無論才學還是武藝都比男子更要出眾,由此寡人決定由遠遼公主赫連淡成為寡人之後的原料之帝。宣言至此。」

話音一落,眾人震驚。

按照聖旨所言,現在開始遠遼的王便是淡兒了。淡兒朗聲說道︰「女兒受旨」淡兒抬起雙手,從寧卿同樣驚愕的臉下結果那明黃聖旨。

起身,那淺藍的侍婢衣裳卻遮擋不住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只听她清朗的聲音說道︰「從現在開始,寡人便是遠遼女帝,希望眾人在以後的日子中多多協助寡人共同治理國家。」側眸,看著一臉驚訝未定的赫連珞翔,淡然說道︰「赫連珞翔,听好了,現在寡人才是最大的,寡人才是這個國家的決策者!」

「那聖旨!」淡兒想走,赫連珞翔卻攔下了淡兒的去路,看著她手上的聖旨,懷疑。

淡兒輕笑,將聖旨遞到赫連珞翔的面前。赫連珞翔接過手,連忙打開看了看,驚訝的閱覽而過,皺起眉頭顫抖著手呈還給了淡兒。那上面,的的確確的寫著由遠遼赫連淡繼承遠遼之國,是老國主的字跡。

淡兒拂袖,從赫連珞翔的身邊走過。背對那驚訝的眾人,淡兒暗暗的咬了咬唇。

夜間,空寂的公主殿。

淡兒坐在窗邊,仰望月亮。滿眼眶打轉的晶瑩淚順著她仰望的臉,從眼角流下。原本身為遠遼的新帝,有許多的人守在宮殿之上,但是淡兒都將他們趕了出去,今夜只留下自己一人在空闊沉寂的宮殿之中。

淡兒吸了吸鼻子,手中一杯酒水灌下月復中。

「遠遼女帝好詩意,竟一人對月邀酒。」耳邊,那熟悉低柔的聲音輕聲的響了起來。

淡兒一驚,連忙往那聲音的發源處看過去,一身褐紅的衣裳,不正是楊國四王爺楊曦嗎!

「楊曦?」顫聲的問,不確定浮動在臉上,惹人憐愛。

「是的,淡兒,是我。」一如往常一般,鳳眸夾笑。

「楊曦!」淡兒不由的喚了一聲。

「是我。」

「楊曦」

疾步走到她的身邊,伸手一拉,將她拉進懷里,瓷杯在手中一滑,摔落在地,清亮碎聲響徹整個空曠的宮殿。淡兒感受著那溫暖的懷抱,只听楊曦淺淺的回答著,「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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