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Y市的夜色很美,不同于T市的閃耀繁華,它就如同一副美麗的畫卷,在夜幕下勾勒出自己的身姿,散發著自己獨特的光芒,不張揚,不尖銳,那麼的安靜。獨孤槿和鐘遠修並沒有回T市去,而是留在了Y市,晚上開會到T市不安全,更何況她還沒有好好的在Y市玩過,這個他從小生長的地方。
兩人手牽手在街頭散步著,逛著夜幕下的Y市。
「這里的夜色不錯吧!」鐘遠修緊緊的牽著她的手,看著公園里面,一個個樹枝上掛滿了燈火,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棵棵樹在發光,五顏六色,各種形狀的。
一些情侶在散布者,孩子們在嬉鬧著,即使是冬天,也別有一番的味道。
「嗯,不錯,」獨孤槿的怒氣自打鐘遠修說出那話的時候,差不多都消了,看著他一直遷就著自己,讓自己消氣,心里暖暖的。
「我跟你說,這里有我的秘密哦!想知道嗎?」一雙深邃的星目里面燈火搖曳,帶著三分的醉意,看著她。
「是什麼?」獨孤槿佯裝好奇的問道,她不介意在如此美麗的燈光下尋找他的秘密。
「跟我來,」鐘遠修牽著她,穿過一棵棵掛著閃閃發亮的燈樹,穿過一對對的情侶,走進了公園的深處,在一株並不是很高大,但是樹干彎曲的成一個P子的樹下停了下來。
這里的燈光沒有外面那麼璀璨,有些黯然,外圍的燈光稀稀疏疏的撒落到這片土地上面,倒也看得見,只是沒有那麼清楚而已。
「在這里嗎?」獨孤槿看著這顆樣子有些奇怪的樹,到底是怎麼長成這副德行的。
「嗯,就是這里。」鐘遠修點點頭說到,他記得這棵樹以前的時候很是小的,沒想到現在怎麼粗壯。
「這里能有什麼東西?」
「等我一下哦!」鐘遠修走到外面,撿了一小塊細細長長的石頭回來,然後走進樹底下,蹲了下來。
「你干什麼?要挖樹嗎」獨孤槿蹲在他身邊好奇的看著他。
「猜對了,不過沒有糖果獎勵。」鐘遠修很自然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然後專注的開始自己的挖坑大計。
獨孤槿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拿著一概也就一只手差不多大的小石頭,在奮力的挖著泥土,而且這泥土很結實,一點也不松軟,並不好挖,有點費力氣。
「你里面到底藏了什麼寶藏啊!」獨孤槿好奇的問道,無奈的抬起頭看著這一片陰森森的小樹叢,感覺他們兩個偷偷模模的就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自然是好東西了,你等著,我一下子就挖出來了,我可是偷偷藏著的,很多年了。」鐘遠修埋頭苦干著。
「你埋得到底有多深啊?」獨孤槿看著他擦不多挖了有半米深的樣子,但是沒見著任何的東西。
「我也不清楚,我小時候埋得,都差不多忘記了,來到這里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你會不會埋錯地方了?」獨孤槿裹了裹棉衣,夜晚,外面還真的是冷的刺骨。
「不會錯的,這棵樹這個公園只有一個,而且我里還做著記號呢?」鐘遠修指了指樹干上的劃痕說到。
「那你繼續吧!」獨孤槿看著那淺淺的完全看不出來的痕跡說到。
時間就這樣字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獨孤槿都不知道她到底挖了有多久,直到她覺得自己的腳完全麻木了,站起來動了動,才發現公園里面的人越來越少,漸漸的空曠起來了。
「下雪了?」獨孤槿驚奇的發現天空中飄下一朵朵白色的雪花,紛紛揚揚的,安靜的在天空中飛舞著,然後慢慢的落下來,悠悠然的躺在了地面上。
「挖到了,」這個時候鐘遠修興奮的說到。
獨孤槿回神過來,看著他從地下面拿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瓶子里面似乎是裝著什麼東西,但由于燈光太暗,她看不清楚。
鐘遠修興奮的拔開玻璃瓶的塞子,將玻璃瓶子里面的東西倒在自己手心,獨孤槿這才看清楚這是一個小紅布包,里面似乎還裝著什麼東西。
「給你,」他並沒有打開,直接遞到了她眼前。
「這是什麼東西?」她好奇的拿起來,很小個很小個,里面好像是一個珠子一樣的東西。
「這是我的寶貝,我很珍愛它。十二歲要去部隊的時候,我怕它丟失,我就把它埋在了這里。我那個時候就決定要把它送給我最在乎的那個人。」鐘遠修認真的說到。
獨孤槿打開布包,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發現是一顆瑩白色的珠子,在夜色下發出熒色的光芒。
「這個是?」獨孤槿感覺這顆珠子十分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夜明珠。」
鴿子蛋大小的主子發出微弱的光芒,就好似天空中的星辰那般,讓人忍不住著迷。
「這個你那里來的。」獨孤槿有些激動的看著這顆珠子,這不是當年父皇送給自己珠釵上面的那顆珠子嗎?她不會記錯的,她還記得這顆珠子上有七個小孔,這顆珠子上面也有,一模一樣,散發著這種悠悠的光芒,只是它為什麼在這里,這珠釵不是一直在自己頭上插著的嗎?
「我不知道,我媽說我出生的時候手里面就握著這顆珠子,握在右手,從出生就一直捂著,伸不開,後來為了我的手正常發育,就取出來了。」
鐘遠修看著她如此激動的樣子,很是不解,這顆珠子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曾經也有著顆珠子,你信嗎?」獨孤槿看著她,有些激動的問道。
「難道你出生的時候也握著這樣子的珠子!」鐘遠修驚奇的說到,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不是,我知道這事情很難相信,但是我之前的確有這樣子的珠子,只是它不是單個的,而是瓖嵌在一根珠釵上面的。」獨孤槿再三仔細看了一番,不是一模一樣,而是根本就是自己珠釵上的那顆珠子,上面還是當是珠釵瓖嵌過的痕跡。「你看這里,這一刻淺淺的小孔,是把珠子固定在珠釵上面的。」
獨孤槿看著珠子,在想起上次蘇離發高燒,突然慕容城就出現在他的身體里面,她就很有些懷疑了,難道他也是當年的熟人嗎?
鐘遠修看著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一種想要把自己看透的樣子,心想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為什麼這樣子盯著我看。」
「你是誰?」獨孤槿試探的問道。
「我是鐘遠修啊,我還能是誰?你到底怎麼了,糊涂了?」鐘遠修好笑的看著她,看著她犯迷糊的樣子,突然覺得十分的可愛,忍不住的朝著她粉女敕的唇瓣親去。
輕輕的一吻,看著她呆滯的模樣,他爽朗的笑了。
「你干嘛偷襲?」
「你下次要是問這麼幼稚的問題,我可就不僅僅的偷吻了,不過下雪天挺有氛圍的,不如再親一下。」鐘遠修調笑道。
「走了,回去睡覺了?」獨孤槿看著他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心想自前世自己的世界里好像也沒有這樣子的人存在,那麼這顆珠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來到這里呢?
「我的手上有泥土,先讓我去洗手,」鐘遠修被她拽著袖子,踉蹌的跟在她身後說到。
「回去洗。」獨孤槿嘴角揚起微笑,心情愉悅道,不管你是誰,這輩子我認定你了。
窗外漫天飛雪,屋內兩人躺在一起,安靜的熟睡著,僅僅只是睡覺而已。
「嗯」鐘遠修躺在床上,額頭上滲出一顆顆的汗珠,眉頭緊緊的皺起,上顎緊緊的咬住下嘴唇,似乎夢見了什麼很痛苦的事情。
「不要,不要。」他的眼角滑下一顆淚珠,十分悲痛的喊道。
獨孤槿被這一聲驚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打開等,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模了模他的額頭,有些擔心的喊道︰「修,修,怎麼了。」
「槿兒,槿兒,」突然他喊出一聲悲慟萬分吼叫,他從床上直挺挺的坐起來,大口的喘氣。
獨孤槿的手就滯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沒有听錯,他喊得是「槿兒」沒錯,他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那顆珠子不是巧合。
「我怎麼了?」鐘遠修回過神來,看著她呆滯的模樣,有些懷疑的問道,他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但是夢的內容他卻一點也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了?」獨孤槿看著他迷惑的樣子,手不由的顫抖起來。
「我做什麼了嗎?」
「沒事,沒事,你剛才就突然吼了一聲,把我驚醒了,睡覺吧!」
「嗯,那睡覺吧!」鐘遠修看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心想大概是自己把她驚醒了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躺回到被窩里面,緊緊的摟著她睡。
獨孤槿卻再也睡不著了,感受著背後那熾熱的溫度,心中卻不斷的想著他會是誰?為什麼那麼的悲慟,自己認識他嗎?他又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她的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問,但是卻不知道還有誰能幫她解開這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