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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紛爭

「你們聊什麼呢?聊得怎麼開興,」等鐘遠修和從老爺子書房出來的時候,見看著客廳里面一片其樂融融的,做到獨孤槿沙發的扶手上,輕聲問道。

「就再聊雙胞胎的一些趣事。」

鐘遠修抬起頭,看見雙胞胎姐妹等著大眼楮,很是不滿的樣子,頓時明了,她們在講什麼東西。

「我帶你出去走走吧!」鐘遠修湊近她耳邊說到,然後對這眾人說到︰「女乃女乃,輕輕第一次來這邊,我帶她出去走走。」

說完,就直接拉著獨孤槿走了。

「女乃女乃她們沒有為難你吧!」鐘遠修剛走出家門,他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有,就算有,我也能應付。」獨孤槿看著他關心的模樣笑著說到,這些小事情她還是可以應付的。

「真的?」

「騙你做什麼,走吧,不是說帶我看看你曾經的」領地「嗎?」

鐘遠修戴著她一個下午的參觀了自己而是最喜歡玩的地方,大院里面那顆百年樹齡的大樟樹,房子後面那顆小樹林里面而是埋起來的玻璃瓶,還有池塘等等,鐘遠修興致勃勃的跟她描述著自己兒時的故事。

坐在山坡上,靠著他的肩膀上,獨孤槿感覺到了幸福,听著他講訴她不曾知道的故事,一點點走進他的世界,不是眼前這個高大威武的男子,而是那個青蔥歲月里面調皮任性的孩子王。

陽光和煦的灑在他們身上,寒風微微吹拂,並不是很冷。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不知那個真正的我,你會如何,」獨孤槿抬起頭,看著他深邃的星目,有些忐忑的看著她,自己不是莫輕輕,自己是那個從異世過來的一個靈魂,他會介意嗎?即使心中知道他也許不會介意,但是她還是很想要親耳听見他說。

「說什麼傻話,你,不就一直是你,還能有誰呢?」鐘遠修寵溺的模了模她的腦袋。

「我是說?」

「好了,傻瓜,」獨孤槿想要繼續問,但是鐘遠修將他擁入懷中,讓她的頭貼近他心髒的部分,「我這輩子唯一愛上的人是你,在遇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想要你,不管美丑,不管年紀,不管身家,我只是想要你,僅此而已。」

「听見我的心跳了嗎?它還在跳,說明我一直愛著你,想要我不愛你了,除非他不跳了。」

「咚咚」即使是隔著厚厚的冬衣,獨孤槿還是能感受到他強力而又有勁的心跳聲,一聲聲的入了她的耳朵,牽動著她心髒的步伐,緊跟著咚咚咚的跳動。

兩顆心緊緊的跟隨著,帶著愉悅的韻律,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另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山坡上面,看著太陽慢慢的西沉,直到半個太陽消失不見的時候,才慢慢的往回走。

「不,我不同意,」剛走到門口,又听見一個女人堅決的聲音,這次獨孤槿听出來了,這聲音是鐘遠修媽媽楊秀荷的。

鐘遠修微微的蹙了眉頭,抓緊獨孤槿的手踏進了門口,神情有些懨懨的喊道︰「媽。」

楊秀荷听到聲音,驀的回頭,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驚喜,然後看到他身邊的獨孤槿,頓時臉耷拉下來,充滿了討厭之色。

「你們來的正好,阿遠,我上次已經說過,這樣子沒有家教,沒有背景的女人,沒有資格做我的兒媳婦,你干嘛還要把她帶來,你是想要逼死我嗎?」楊秀荷厲聲指責道,但隨即就換了另外一副期期艾艾的表情「我知道你和我不親近,但是這個女人真的配不上你,你只是一時被她迷昏了頭,相信媽,媽一定會給你找一個家世合適,性子又好的女人的。」

楊秀荷勸道,坐在沙發上的眾人都不插話,靜靜的看著,就像是看戲那般。

「夠了,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你若是有這份閑情逸致,還不如好好的給我呆在家里,不要折騰那麼多事情。」鐘遠修厭惡的喝道,在T市的時候他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想到回到家里她還搞出怎麼一出。

「阿遠,你怎麼用這個態度和你媽說話,你媽不也是為你著想嗎?你這樣子,到時候什麼人都能騎到你媽頭上去了,你讓你怎麼多麼難堪啊!」小姑看了獨孤槿一眼說到。

「是啊,阿遠,你媽也是為了你著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什麼都以你為第一位,你這樣說,你媽心里該有多難過啊。」大姑也附和道,楊秀荷隨即眼淚嘩啦啦的流出來,淒楚哀婉的樣子,看著又多傷心就有多傷心。

而這個時候獨孤槿就像是挑撥他們母子之間感情的千古罪人一般,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似的。若是換了一般的女人這個時候一定覺得十分尷尬,十分內疚,顏面無存,站著都覺得羞愧。但是獨孤槿卻十分的淡定從容,他媽這幅樣子早在T市的時候她就見識過了,而且她相信鐘遠修是站在她身邊的,更何況,就這點小伎倆,讓她退步,那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會和她媽這種女人多做計較。

鐘女乃女乃一旁看著,她很期待看著這個孫子帶來的女人會如何應付這樣子的狀況,要知道婆媳關系一直是最難調和的,她與媳婦現在也不過是面和心不合,做做樣子罷了,不讓兒子孫子太難堪。

「夠了,如果你想我以後叫你一聲媽的話,就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顯然,鐘遠修已經察覺這異樣的氣氛,原以為自己的家人會比衛家那邊要開明許多,但是沒想到都是一個樣的,大姑小姑完全偏向著媽媽,他可是記得她們的關系並不融洽,今個兒怎麼一個調調說話,擺明了就是不喜歡輕輕,但又不想要出頭惹自己,所以挑唆媽媽的吧。女乃女乃明知這情況卻一點都不吱聲,看來並不想要幫自己,只是高坐在哪里,觀看著。

「一定是你這個狐狸精,不是你,阿遠怎麼會一句話都不願意听我的,你在這個狐狸精,果然是沒爹媽的野孩子。」楊秀荷見兒子油水不進,立刻把矛頭對準了獨孤槿,想要把她羞辱走,讓她在這個家無地自容,自卑到自己離開。

「你說什麼?」听到沒爹媽的野孩子,獨孤槿頓時怒氣橫生,憤怒的壓著嗓音,冷冷的盯著她問道。

「我說你是沒爹媽的野孩子,不知道從那里跑出來的野種,」楊秀荷毫不客氣的說到,眼角淚跡斑斑看似可憐,但言語卻十分的惡毒。

「你再說一遍?」獨孤槿松開了牽著鐘遠修的手,上前一步,一雙凌厲的眸子盯著楊秀荷。

楊秀荷被這充滿殺氣的眸子有些嚇到,微微的一顫,但是隨即有挺直腰桿,冷哼到︰「我說你是沒有爹媽的野孩子,野種。」

獨孤槿冷笑著,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說她,看來上次給的教訓還不夠,她不介意多教訓一次的。抬起手,狠狠的朝著她的臉頰落下,但是就在快要貼近她臉頰的時候,卻被後面的一只大手狠狠的抓著。

獨孤槿有些冷漠的回頭,看著抓著自己手的鐘遠修,怎麼,自己被他媽侮辱,都不允許自己出手嗎?這一刻她的心冷到了極致,前一刻還是充滿愛意的言語,這一刻竟是這般的冷漠,她還是錯看了他是嗎?

獨孤槿這一巴掌不是為自己打的,而是為真正的莫輕輕打的,那個在自己項鏈里面昏迷不醒的可憐女人打的,她不允許有人如此的污蔑她,任何人都不行。

鐘遠修看著她冰冷的眸子,心一緊,她是誤會了嗎?

「我不想讓你髒了手,」鐘遠修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解釋道,「她是我媽,他這般是我感到羞辱,我不想因為我有這樣一個媽媽,而讓你髒了手,讓所有人都看低你,因為她不配。」

鐘遠修不希望她今天打了媽媽,而讓她置于風口浪尖,不然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瞧不起一個打婆婆的媳婦的,她不希望她背上這個惡名。

「什麼?」楊秀荷听見兒子的話,頓時臉色發白,不可置信的退了幾步,因為她不配,不配,她竟然被親生兒子說不配,他怎麼這麼怎麼說自己。

「看來,這頓飯也不用吃了,女乃女乃,告訴爺爺,我先回去了。」隨即不等鐘女乃女乃說什麼,就拉著獨孤槿的手出了鐘家的大院,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親人原來是這般的冷漠,這般的不堪。

「對不起,對不起,」一出了大門,站在車前,鐘遠修緊緊的抱住她,充滿歉意的說到,他明明說好不讓她受委屈了,可是他還是失言了,他的家人還是給了她臉色看,給了她氣收,他不想讓她受委屈。

獨孤槿的手慢慢的撫上他的背,他的寵溺,他的愛,不惜為了自己和家人翻臉。她真的不敢相信,他會為了自己說了這番話,那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的家人。

他的愛,那麼重,重到她覺得她就算用一生也無法回報。在這場感情里面,她更多的是處于被動,被動的去接受他的愛,他的寵愛,他的包容,即使想要去愛他,卻怎麼也不及他給自己的十分之一,她做的是不是太少了。

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他寬厚的背。

「怎麼不進去,外面冷了,」鐘司空下了車,看著站在外面的兒子,和他懷里面的女人,笑著說到。

「不了,爸,我先回去了,」鐘遠修松開獨孤槿,看著自己的父親,充滿歉意的說到。

「怎麼了,怎麼就回去了。這是輕輕吧,你好。」

「伯父,你好。」和楊秀荷的勢力尖銳不同,鐘司空擁有著文人一般的儒雅,眼中多的是對晚輩的慈愛,而非輕視。

「爸,我就先回去了,你跟爺爺說一聲。」說完鐘遠修就拉開副駕駛室的門,將獨孤槿塞了進去,隨即就跑到駕駛位,開動了車子。

「唉,我說這怎麼回事,不是說回來吃飯的嗎?怎麼又走了。」鐘司空看著兒子冷冰冰的臉,有些模不著頭腦的問道,但是鐘遠修的車子一下來就開走了。

他走進房子里面,看著走在客廳里面神色各異的親人,氣氛十分的壓抑,走到一直流淚的老婆身邊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哭了?」

「都是你的好兒子,嗚嗚嗚嗚」楊秀荷看著一臉迷惘的老公,心里頓時委屈難過,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媽,怎麼了?」見老婆不回答,他問坐在一遍板著一張臉的鐘女乃女乃問道。

「你自己問她,」鐘女乃女乃冷冷的說到,她沒想到自己的媳婦竟然這般沒有素質,沒有教養,在她看來,阿遠帶來的丫頭比她有修養多了,張口閉口野種、雜種,若不是她的出身好一點,她這樣子的女人她也絕對不允許她進入鐘家的。原本只想看看那丫頭的應變能力,畢竟以後出去面對的會比這更加難堪的局面,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的兒子給逼走了。

「大姐,小妹?」

鐘司空見眾人都不告訴他,只好做到自己老婆的旁邊摟著她的肩膀問道,聯想起剛才兒子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多多少少心里還是有底了。

「是不是兒子說了什麼?」

「兒子說我不配,」楊秀荷哭紅的雙眼委屈的看著自己的老公,哽咽的說到。

「什麼不配?」鐘司空還是一頭霧水。

「你是不配,」一個雄厚,充滿了威嚴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鐘業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手中的拐杖,伸出手,氣的直抖的指著鐘司空懷里面的樣子說到︰「你的好老婆,你的好老婆的。」

「爸,到底怎麼回事?」鐘司空不明白自己父親為何這般生氣。

「你問問她自己說了什麼,難怪阿遠從小不願意和她親近,幸好阿遠沒和她呆在一起,不然我的好孫子都被她教壞了,哼。」鐘業十分不屑的看著楊秀荷,冷哼一聲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個女娃子多好啊,她竟然這樣子說,原本只是想稍微的考驗一下,看看那女娃子是否有能力在他去之後撐起鐘家的半片天空,但是沒想到這個不成器媳婦竟然說出這般話來,怎麼不傷人心,怎麼不讓孫子寒心啊。

「舅舅,舅媽說修哥哥帶來的姐姐是野種。」最後還是雙胞胎姐妹看不下去了,說到,她們雖然想要捉弄一下姐姐,但是這種沒有禮貌,直接問候別人父母的話,她們是不會說的,這分明就是一個沒有教養的潑婦說的話。

「什麼,」鐘司空面色突然一變,有些震驚的放開手,看著自己老婆,問道︰「你真的這樣子說。」

「我,我不是故意的。」楊秀荷委屈的說到。

「你啊你,你讓我說什麼才好。」鐘司空看著自己沒有腦子的老婆,有些無奈的說到。那個女孩子雖然從小無依無靠,是個孤兒,但是潔身自好,很努力,很堅強,那種韌性讓他很欣賞,更何況有著不同凡響的身手,膽識,魄力,從她能把兒子從險境之中救出來就知道,這個女人配得上自己的兒子。更何況她手中還有藥效如此好的膏藥藥方,憑這個藥房,她就有資本進入鐘家。而且誰也不知道她手中還有多少價值連城的藥方,能為鐘家帶來難以想象的好處。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就憑著人家外在那些身世就否定掉她,到底有沒有腦子。如此膚淺,難怪兒子會這般生氣,這樣子的兒媳婦上那里才能找得到,竟然就這樣推出門外。

「我又怎麼了,我實話實說,那個女人沒爸沒媽的,不知道以前是怎麼過來的,搞不準在外面亂搞,我當然不願意這樣子的女人和我們怎麼優秀的兒子在一起了。」楊秀荷辯解道,至今她都覺得自己沒錯,但是為什麼公公兒子都認為批評自己,自己說錯了。

「你到底帶沒有帶腦子,你認為爸會在沒有調查她的底細,就隨隨便便的讓阿遠帶他上門嗎?你以為鐘家的門,真的是什麼人都進得來的。既然今天爸叫阿遠帶回來,那麼這個女人就有這個資格進我們鐘家的大門。」鐘司空狠狠的說到,越是調查這個女人,他就越是欣賞,身上不但沒有那些不良的惡心,而且才華橫溢,被葉老都贊嘆的女人,能差到哪里去,幸好兒子沒有听自己這個愚蠢老婆的話,不然這兒媳婦就沒了。

「可是她有沒有家世背景,以後怎麼幫襯我們兒子啊!」楊秀荷覺得老公說的有道理,但是還是固執己見的說到。

「見識短淺,我們兒子需要別人的幫襯嗎?憑我們鐘家的家世,需要其它的家族來依靠嗎?」鐘司空看著自己沒有腦子的老婆,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先回家去,別讓爸爸在看到你,不然他血壓又要搞起來了。」

「我。」楊秀荷十分委屈的看著自己的老公。

「回去啊!」鐘司空吼道。

「秀荷,你先回去,等你爸氣消了再過來。」鐘女乃女乃也開口說到。

「我,」楊秀荷滿臉委屈的出了門,她至今還沒有受過怎麼大的氣呢?沒想到自己丈夫都不站在自己這邊,她哪里錯了?不行,說什麼她也要阻止這個女人進門,兒子已經不待見她了,她不希望找個兒媳婦還和自己作對了,以後兒子就更不愛和自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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