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血跡?」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驚奇的發現樹葉尖有一絲的血跡,順著葉子看去,地上還有幾滴的血漬,還未干透,連忙對著邊上正在搜查的人說到。
被這一聲喊,一群人快速的攏了過來,大約有十來個人,看著這寬大樹葉上面的血跡,臉上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容,找了這麼久,總算是找到了蹤跡。隨即那男人低過頭看著地面上,發現前面有幾片新鮮的樹葉蓋在地上,顯得十分的突兀,于是上前走了幾步,好奇的將其掀開來,只見下面地上還有一大灘未干的血跡,來不及掩蓋,只好拿樹葉遮擋著。
「血跡還沒有干透,他們一定還在附近,」領頭的黑胡子模了模血跡,十分肯定的說到。
于是,幾個人頓時的向四周搜查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落,他們要盡快的找到那兩個人。
「這里有血跡。」在東面搜查的人頓時呼喊到,一群人離開自己的搜查範圍。快速的走了過去。
「沒錯,是他們的血跡,他們應該往那邊走了,我們走,早點抓住他們,我們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領頭的黑胡子男人說到,在這里晃悠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這兩人的蹤跡,若不是知道他們的身手厲害,他都以為他們兩個死在了海里呢?
在男人的吩咐下,一群人朝著東面慢慢的搜查著,找尋著他們的痕跡。
「這里有血跡。」
「這里有血跡,」
「有血跡,這邊。」
這是幾個人沿著路上的血跡,慢慢的朝著前方走去,一路上雖然痕跡不是很多,但那是都有一兩滴不小心滴落下來的血漬,而且草也有被踩過的痕跡。
「看這里,有腳印,」走在前面的人率先發現了路邊比較凌亂的腳印,不如之前的模糊,而是非常的清晰。
「這里也有血跡。」另外一個人發現了草尖上的血跡。
「他們應該就在這邊上了,大家小心一點。」領頭的黑胡子男人看著凌亂的腳印和血跡,明白那兩人的傷勢應該很嚴重,走不了多遠了,他可是記得這兩人殺了自己手下不少兄弟,抓到他們非得要狠狠折磨一番才可以。
男人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冷,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冰冷至極。
一群人沿著腳印向前走去,神色戒備著,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等一下,」領頭的黑胡子男人突然喊道,讓跟隨自己的人止住了步伐,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凌厲的掃視著四周,多年在生死邊緣上徘徊的他,對于危險有些一絲警覺,走到這里,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一般,讓他十分的難受。
「怎麼了,」後面的人有些迷惑不解,這邊上沒有什麼動靜。
「你,先走,」領頭的黑胡子男人知道自己再這樣疑神疑鬼下去,會給這些人造成恐慌,但是那一股警示,讓他不敢往下走,只好叫邊上的男人先走,看看前面是否真的有什麼情況。
「我走就我走,」被點到的男子撇了撇嘴巴說到,這里有什麼好擔心的,沒幾顆樹,草又短,不會有人藏著,若是什麼凶猛的動物,怎麼會一點動靜也沒有呢?有什麼好怕的,真是好笑。
男子就這樣子大大咧咧的往前走去,一步步的走的十分的穩,剩下的十幾個人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男子走了大約一百來米的時候,停了下來,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麼比較特殊的事情,一點事情也沒有。
「走吧!」領頭的黑胡子男人見的確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猜想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對方身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武器,在這里怎麼可能攔住自己等人,難道挖個陷阱?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了。
十幾個人又浩浩湯湯的往前走去,那個走在前頭的男子看著大家跟了上來,無奈的聳了聳肩,對于黑胡子大驚小怪的樣子很是不屑,若是真有埋伏,他們幾個人就死翹翹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可是,還沒有走幾步,走在前頭的男子身形一滯,怔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一張苦瓜臉轉過來,看著後面的黑胡子。
「怎麼了?」黑胡子看著他的樣子,感覺有些奇怪,並未靠近,只是好奇的問道。
「我好像踩著地雷了?」男子一臉哭相,有些無奈的說到。
「你確定?」黑胡子顯然有些不相信,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會有太多的人前來,怎麼可能埋著地雷,而且歷史上這里也沒有發生過什麼戰爭,怎麼可能遺留下地雷呢?那兩個人身上更加不可能帶著地雷,怎麼會在這里埋著地雷呢?
不信歸不信,黑胡子始終沒有上前,與男子保持著大約三米左右的距離,若是真的,他也好快速的離去,減少點傷害。
「我確定,你難道忘記了我之前是做什麼的嗎?」男子無奈的耷拉著一張臉說到。
黑胡子這才想起,這家伙之前做的事情就是排查地雷,對于地雷比他們這些人都還要了解,他說是地雷,那就真的是地雷。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沒想到他最總會栽在自己最擅長的東西上面。
「不能排除掉嗎?」黑胡子問道,叫理來說他派車地雷怎麼多年,應該有把握將它排除掉。
「不能,這個排查不了,」男子一副苦瓜臉,這地雷是最新的,只要一觸踫到就會爆炸,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
「退後,大家退後,」黑胡子意識到不好,臉色凝重的命令道,這才想起之前自己的那種警覺,應該就是這地雷引起的。
十幾個人立刻退出了十幾米開外,站在一顆樹邊上,確認這位置不能受到影響後,黑胡子才停住腳步,道︰「塞雷斯,我會幫你照顧妻子女兒的。」
有了這句保證,男子心中最後擔心的事情放下了,咬了咬牙齒,不論如何自己今天都逃不開了,他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亡。原本就知道干這事,會出事故,但是有了黑胡子的保證,他就相信自己的妻女會得到一個很好的照顧的。
慢慢的挪開腳,他身體的肌肉都緊繃著,他準備在最後一刻,試著逃開一下,看能不能保住這條命,哪怕是缺胳膊少腿的。
「三,二,」男子心里默念著,額頭滲出一顆顆汗珠來,滴落到地面上,滲進了泥土里面,頓時就消失不見了。
「一」男子快速的跳開,立馬朝著邊上奔去。
「砰,」一聲巨響,帶著火花,在男子跳開的那一剎那響起,響徹眾人的耳膜,帶著巨大的黑煙,這威力使得周邊上的樹都梭梭的直晃動。
「啪嗒」似乎又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黑胡子听見了,朝著這聲音看過去,只見樹腳下多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嗤嗤嗤的冒著聲音。
還來不及轉過神來,只見「砰」的一聲,這黑乎乎的東西,突然的炸開來了。
不好,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黑胡子反應過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和這是幾個人都在這炸彈之中四分五裂,血肉帶著火花橫飛。
而這個時候,獨孤槿鐘遠修蔣政就在他們右側十幾米處一顆大樹上,觀察著這一壯觀的場面,嘴角露出一模自信的笑容。
蔣政看到這一群人在炸彈下粉身碎骨,場面慘烈,有些震驚的看了看獨孤槿,他沒想到她竟然能將每一步都安排的如此的精妙,從一開始的故布懸疑,引起他們的注意,然後再以狼血,引著他們往這邊走來,然後用凌亂的腳步來告訴他們,他們已經窮途末路,就在這邊上了。然後恰好的埋下炸彈,讓他們踩中,同時,在樹上藏著已經開栓的手彈,只要地雷炸了,就會將這個手彈震落下來,從而引起第二次的爆炸,一環扣這一環,看似簡單,但是其中確實模透了對方的心里,將對方的疑慮都動作都考慮進去了,幸好自己不是他的敵人,否則自己就會是前面那堆人的下場。
「怎麼了?」獨孤槿看著蔣政盯著自己看,模了模臉,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
她完全不知道,身邊的男人已經真正的開始敬佩自己,開始不再是以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光,而是將她放在與自己同等或高于自己的位子。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獨孤槿看著火勢已經漸漸的小了下來,從樹後面走了出來,看了一下手表,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船家若依言六點到的話,她們還有時間去吧他們船上的那些人給解決掉,但是這炸彈聲,怕是引起了注意。
「這個拿著,」獨孤槿交給鐘遠修和蔣政一人一把槍,現在真正的叢林戰斗才開始,狩獵其實是一種很好玩的事情。
鐘遠修和蔣政都不是傻瓜,見她拿出槍,就知道要做什麼,那些沒有進來的人,現在怕是已經走過來了,他們不介意讓那些人給這些人陪葬,更何況他們還都十分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