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這里休息一晚吧!」蔣政看了一下四周,找了一塊比較干淨的地面,將鐘遠修放在了地上。
「嗯,沒想到他們還沒有放棄,」鐘遠修微蹙著眉頭說到,他以為他們也就會在最開始的時候搜查一下,沒想到他們怎麼就還沒有發放棄,竟然還派人進樹林來追尋,幸好他們兩個即使發現,將痕跡都掩去,迅速的往深林里面走來。
「找這個樣子,他們不找到我們的尸體,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必須得要想個辦法才可以。」蔣政坐在他身邊手中拿著一根木棒,在地上畫著︰「你又受了怎麼嚴重的傷,我們的武器也都沒有了,想要對付他們很難,只能是靜觀其變了。」
「現在也只能是這樣子了,」鐘遠修極其無奈的說到,現在貌似除了逃亡,還真的是沒有辦法,自己手頭又沒有武器,暗殺都不可能。
他們兩個不知道獨孤槿正在朝著這個方向趕來,他們兩個更不知道自以為不會留下痕跡的動作,給獨孤槿指明了方向。
透過樹葉,可以看到天空之掛著無數的繁星,不斷閃耀著,一點點的星光照耀著這片靜謐的樹林。
鐘遠修看著邊上正倒在地上休息的蔣政,他們兩個都是輪流的休息的,蔣政出于照顧自己,讓自己上半夜照看他,下半夜再換成他。夜涼如水,即使是身邊燃起的火堆,也驅趕不了這寒意。
「沙沙沙」突然傳來一陣樹葉拂動的聲音,鐘遠修立刻豎起耳邊,警覺著注意四周的情況,現在這里沒有風,那麼這樹葉的響動是那里來的。有東西?
第一時間內,鐘遠修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沒有腳步聲,那麼就不可能是人,多半是什麼畜生。
拿起手邊的木棍,一頭早已經被削的的尖尖的,警覺的看著四周。
突然,一雙綠色的眸子在樹叢之中出現,泛著幽冷的光芒。
鐘遠修看到這眸子,頓時明白這是什麼?狼是群居動物,絕對不會單獨出現的,那麼其它的狼呢?
不容的鐘遠修多想片刻,四周已經出現了無數雙的眸子,正朝著她慢慢的走來。
「要死的,」蔣政早在狼群慢慢靠近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看到這麼多雙的綠眸,不禁的咒罵,立刻抄過手邊的木棍,站起來,警備著看著這群野狼。
「嗚嗷」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一只狼嚎叫一聲,所有的狼就快速的走了出來,包圍著蔣政和鐘遠修。
鐘遠修立刻從火堆邊上拿起一根還在燃燒著的木棍,若是自己身體還好的時候,就不用擔心這個,只是這個時候,自己傷還未痊愈,一扯動就疼痛的要死。
在頭狼的帶領下,這一群狼朝著鐘遠修和蔣政越走越近。
「嗚嗷」狼嚎叫一聲,朝著鐘遠修撲過來,完全無視他手中的火把。
鐘遠修一個側身,狼撲了空,但是他扯到了胸前的傷口,疼的冷汗直冒。
「你沒事吧!」蔣政雙眼盯著面前的一群狼,關心的問道。
「沒事,」鐘遠修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削尖的木棒說到︰「看來我們得要大干一場了,只是這狼肉太酸了。」
「這頭狼的皮毛不錯,扒了可以給你女人做一條披肩。」
「好,」鐘遠修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這頭狼,這群狼就會散去。
兩個人一個個狠招對付著頭狼,同是還得要注意著群狼的襲擊,險象環生,這頭狼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意圖,一直東躲西躲的,避開著他們的襲擊,不讓他們近身,反而一直使喚著群狼對付他們兩個。
「嗤」鐘遠修的木棒插入了一只狼的肚子之中,頓時激發了狼群的野性,而他手中唯一的武器也沒了。
火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他和蔣政背靠背著,這次還真的是被逼上了絕路,而這里恰好又沒有樹木,否則他們兩個上樹還可以躲避一會兒。
面對著上百只的野狼,鐘遠修緊緊盯著頭狼,一定要把它拿下才可以。
「動手,」蔣政喊道,兩個人頗為默契的撲向頭狼,他們沒有時間了,若不快點解決頭狼,他們兩個就要葬入狼月復之中了。
頭狼也不敢示弱,露出尖利的獠牙,撲向鐘遠修和蔣政,向其他狼昭示著自己頭狼的地位。
趁著它撲過來之際,鐘遠修將手中的木棍刺入它的嘴中,蔣政刺向它的腰,頓時,頭狼失去了反抗之力。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狼撲向了他們,眼看著尖利的獠牙要妖入他們的身體之中。
「砰砰砰」槍聲在這個時候突兀的響起,鐘遠修和蔣政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前面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的人,帶著一頂鴨舌帽。
「砰砰」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後面的幾頭狼都被一槍斃命,站在後面的狼,有些害怕的後退著,見頭狼已死,都快速的跑進了樹林之中,頓時上百頭的狼都逃走了,只留下地下幾頭已經死去的狼。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獨孤槿看著狼都跑完了,摘下鴨舌帽,走進他們說到。
「輕輕,」鐘遠修沒想到她會在這里,頓時驚訝激動,一高興,就又扯動了傷口,頓時齜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才危急沒有想那麼多,現在以放松下來,胸口火辣辣的疼。
「你怎麼了?」獨孤槿見他有些不對勁,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沒事,沒事,就是見到你太高興了。」鐘遠修緊緊的盯著這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蛋,這十幾天,他日日夜夜思念的臉龐,如今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讓他覺得好不真實。
「快扶他坐下來,他受了重傷還沒好,現在只怕是更加的嚴重。」蔣政趕緊的說到,看到獨孤槿背後背著的大包,心想著她應該帶了傷藥的。
「快坐下來,」獨孤槿看著他如此狼狽虛弱的樣子,鼻子一酸,若是自己晚來一刻,他們被這群狼給害了。
當即,她放下背包,從包里面拿出事先準備的藥物,為鐘遠修清洗包扎了一番,然後給了他吃消炎藥,這才放下心來。
「蔣政,你把上衣月兌了,我給你上藥。」獨孤槿看到蔣政的悲傷也有深深的爪印,索然已經結痂,但是十分的猙獰,又加上新傷,很是嚴重。
「把藥給我,我自己上好了,你們兩個好好說會兒話。」蔣政看到他們兩個樣子,覺得自己還是走開一會兒才好。
「背上你自己怎麼上,說話什麼時候不可以說,現在可不是說話的時候。」獨孤槿看著他說到。
「蔣政,你背上的傷也該好好處理了。」鐘遠修勸說到,知道他是一番好意,但是這里的確不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見兩人都這樣子說,他也不好推卻,立刻月兌了衣服,背對著獨孤槿。
獨孤槿看著他背上猙獰的傷口,這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遭遇了什麼,有幾道都深可見骨了,事先涂了玉龍膏,傷口雖然止血了,但是卻沒有好好的包扎。
「有一點疼,你忍一下。」獨孤槿拿出酒精說到,他的傷口需要清洗,重新包扎一邊。
「你動手吧,這點小傷我還忍得住。」
「嗤」蔣政緊緊的咬住衣服,獨孤槿每擦一下,他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
獨孤槿將腐肉全部都挑掉,然後涂上玉龍膏,拿出白紗布包了起來。
「把這個吃了就好了。」獨孤槿遞過消炎藥和水說到,這兩人的傷勢都超出了自己的預期,尤其是鐘遠修腳上的槍傷和背上的傷口,都很嚴重,必須要馬上出去,找醫院救治才可以。
「你在干什麼?」獨孤槿看著鐘遠修拿著小刀,一刀刺入已經死掉的頭狼腦袋上。
「這是戰利品,它的皮毛不錯,可以給你做一條披肩。」鐘遠修的動作十分的流利,一下子就將頭狼的皮毛完好無損的剝了下來。
「你認為這個帶的回去?」獨孤槿好奇的問道,要知道這玩意可是過不了海關的。
「這個你放心,我自然有辦法。」鐘遠修將狼皮卷了起來,塞進了獨孤槿的包包里面,再擦了擦刀,放好道︰「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蔣政聞言,也好奇的看著她,對于她能找到他們兩個,他也很好奇,那些人花了這些天來找他們,也沒有找到,她竟然怎麼快就照過來了。
「運氣,我昨天都在這附近的島嶼上找你們,沒找到,今天就來這里踫運氣了,好在我找到你們燒火後的印記,就慢慢的找過來了。」
「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要是你晚一步,我就喂狼了。」鐘遠修釋然的一笑,愜意的說到。
「所以現在是我們剝了狼皮。」獨孤槿笑著說到,隨即正色到︰「外面那群人還在搜查,我們暫時不能出去。」
然後又看了鐘遠修和蔣政一眼到︰「但是你們的傷不能拖,只能快點的救治。」
「那你認為呢?」蔣政問道。
「拼一下。」當即獨孤槿就對這鐘遠修和蔣政講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