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見到我很意外嗎?」李勛邪佞的搖晃著紅酒杯,眼神冰冷的看著獨孤槿和鐘遠修。
「是挺意外的,怎麼,這里白喝的紅酒好喝嗎?」獨孤槿淡淡的微笑著,清冷的眸子閃著冷厲的光芒。
「還不錯,听說是你選的,眼光還不錯,雖然不是什麼名酒,但是至少貨真價實。」李勛抿了一口紅酒說到,細長的眼楮滿是冷意。
「多謝夸獎,」獨孤槿好不客氣的說到。
「不過,你挑選男人的眼光就不怎麼樣了,鐘家的男人,都是孬種。」李勛挑釁的看了鐘遠修一眼,眉毛一挑,壓低嗓子,不屑的說到。
「你說什麼?」鐘遠修顯然被這句話給挑起的怒火,鐘家的男人都是錚錚的鐵漢子,放到軍營里面,誰說一個不字,怎麼可能是孬種。
「我說,你們鐘家的男人,一個個都是孬種,沒骨氣的男人。」李勛慢悠悠的,鄙夷不屑的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
「你,」鐘遠修面色陰沉,雙目滿是怒火的看著他,正想要上前。
獨孤槿拉著他,對這他搖了搖頭,李勛是故意挑起他的怒火的,只要鐘遠修在今晚打了他,那麼李家的人一定會上門要他一個交代的,到時候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肯定要鐘家是政壇上,或者利益上讓步。
鐘遠修被獨孤槿拉著,頓時冷靜了下來,回過神來,才暗叫,自己差點中了他的陷阱。冷笑著︰「你也就這點本事嗎?」
「你到是個明白人。」李勛對這獨孤槿說到,沒想要這個女人竟然能怎麼快速的反應過來,眼神更加的冷冽。
「是你太蠢了。」獨孤槿不屑的冷笑著。
「我蠢,不過有人更傻。」李勛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鐘遠修一眼,陰冷的聲音就如同指甲在金屬上摩擦的沙沙聲,在獨孤槿的耳邊響起︰「你的那一槍,我遲早會送還給你,到時候記得接住。」
「好了傷疤忘了疼,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因為那一刻,你必死無疑。」獨孤槿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絲殺氣,第一次,她動了殺氣,這個男人過于危險,放任他,不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還不如趁早,讓他消失。
「那我等著,」李勛陰冷的一笑,飲盡手中的紅酒,看了獨孤槿一眼。
「砰」的一聲,紅酒杯就被他單手捏碎了,不過音樂的聲音很響,並沒有人听到這一聲。
李勛冷笑著離去,絲毫不在意,自己被玻璃片劃傷的手。
鐘遠修面色鐵青的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手不由的緊緊握起,如果不是顧慮到大局,他現在一定會一拳頭揮上去。
突然,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抱住了他的拳頭,他微微低頭,看著身邊的人兒,手漸漸的放松,攤開手掌,反握住她縴細的雙手。
「謝謝。」如果不是她即使攔著,也是自己會給鐘家帶來不小的麻煩。
「他,很危險,你要當心。」
「我知道,你也是,你上次打傷他,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他傷不了我的。」獨孤槿微微沉著眸子,李勛這個人太過于陰沉,他身後還有如此大的勢力,想要解決他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要悄無聲息,更是難上加難。
「不管怎麼樣,都要小心。」鐘遠修擔心的說到,李勛做什麼他都不擔心,但是他怕他會針對她,自己又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他擔心會出什麼壞事。
「嗯,我會的。」清亮的眸子看著他冷峻的側臉,堅定的說到。
而那一處,蘇離看著這一對亮眼的男女,手不由的緊緊握著,嫉妒的情緒蔓延全身。
「怎麼,不是你的女人嗎?怎麼到別人的懷里面去了。」蘇笙站在他邊上,嘲諷道,看著那個不斷從自己手中逃月兌的女人,再看看自己臉色鐵青的好弟弟,他心情頓時覺得大好。
蘇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不語,直接走開。
「怎麼,不敢去搶了?這可不是我的好弟弟的個性啊!」蘇笙挑釁的說到。
「那你認為我的個性是怎麼樣的?」蘇離回過頭,看著他邪魅的臉蛋,冷哼一聲道。
「要什麼,就應該想盡一切辦法得到手,要是連搶都不敢搶,我都絕的你丟臉。」蘇笙輕輕的拍了拍蘇離的臉,悠悠的說到,嘴角一絲玩味的笑容。
「哦,原來你還有臉的,我還以為你從來沒有臉,只是會搖尾乞憐罷了。」蘇離一把拍掉他的手,不屑的說到。
「就算我搖尾乞憐,也比你和你那婊子一般的媽媽,憑自己的美色的身體,去破壞別人的家庭來的好,說白了,你,就是一個野種。」蘇笙陰狠的說到,眸子里面的敵意如熊熊的烈火,燃燒不熄。
「砰,」蘇離一拳打在蘇笙的下巴上,毫不顧忌這是宿城廣告周年慶的晚會。
侮辱他母親的人,都必須要付出代價。
「怎麼,怕我說了,你媽就是一個婊子,人盡可夫的婊子,」蘇笙模了嘴角的血跡,笑著一字一字說到。
「砰,」蘇離那狹長的鳳眸里面滿是怒意,一拳又一拳,狠狠的砸在蘇笙的臉上。
蘇笙就這樣子冷笑著,並不換手,就站在那里任由蘇離打著他。
周圍的人,都被這兩人給驚著,站在一片,看著蘇離一拳拳狠狠的揍打著蘇笙,蘇笙的嘴角鮮血淋灕,慘狀明顯。
「打啊,怎麼不繼續打了,你越憤怒,就說明我說的沒錯,你媽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表子,你就是一個野種。」蘇笙繼續說著,不依不饒,似乎故意挑起蘇離的怒火。
看著圍著的人群,他笑了,裂開的嘴角揚起一模妖冶的微笑,殘忍而又血腥。
「不要臉的女表子,」蘇笙冷冷的說著,看著背後走來的身影,一抹得逞的目光閃過他的眸子。
「既然,你嘴巴怎麼硬,那麼我就打到你開不了口。」
「砰,」又是重重的一拳。
「住手,」一身蒼老的聲音,十分憤怒的在蘇離的背後響起來。蘇離停住,轉身,看著蘇英振憤怒的站在自己身手。
「啪」重重的一個耳光甩到他的臉上。
「要打出去打,不要在這里給我丟人現眼。」蘇英振看著蘇離,恨鐵不成鋼的說到,今晚,蘇家就要淪為眾人的笑柄,什麼時候打不好,偏偏挑在這個時候,怎麼一點隱忍的本事都沒有,真是沒用。
「爸,」蘇離看著憤怒的蘇英振,有些愧疚的看著他,看到那圍觀的人,才知道自己中計了,蘇笙故意激怒自己,故意不還手,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今晚過後,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周年慶上不分黑白的掌摑自己的哥哥。
「還不給我下去,」蘇英振憤怒的看著他說到。
「是,」看了一眼蘇英振,蘇離有些失落的轉身走向一邊的休息室。
「你也給我過去。」蘇英振對這一遍抹著血跡的蘇笙冷冷的說到,一個巴掌拍不響,蘇離這個孩子很冷清,尋常不會犯下這樣子的錯誤,蘇笙向來對于他十分的記恨,做出什麼領他憤怒的事情也說不準。
看著蘇笙跟隨在蘇離身後,晃悠悠的走向休息室,蘇英振轉身向著眾人道歉道︰「各位,對不住了,兩兄弟有些小矛盾,讓大家看笑話了,大家要玩的盡興,千萬不要因為這兩個小子掃興。」
說完,眾人也是會意的一笑,音樂繼續響起,大廳里面燈光閃爍,又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好似剛才這一幕根本沒有發生似的。
「怎麼,你滿意了,」蘇離看著走進來的蘇笙,冷冽的說到,都怪自己太大意,著了他的道。
「一般般,要是你在我面前的消失,我會更加的滿意。」蘇笙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到。
「你要誰消失?」蘇英振走到門口,威嚴的目光掃了兩個人,然後盯著坐在沙發上的蘇笙說到。
「你認為我最希望那個人消失,那我說的就是這個人。」蘇笙冷冷的說到,蘇英振偏袒蘇里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直白明了的說,又如何。
「他是你弟弟?」蘇英振目露凶光的說到,這個小子先來越來越不听話了。
「不好意思,我雖然記性差,但還是記得我媽就生過我一個兒子,然後就被一個賤人逼死了,還來不及給我生一個弟弟。」蘇笙模了模嘴角,不屑的說到。
「你?」蘇英振狠狠的瞪了蘇笙一眼,胸口一口氣頓時踹不上來。
「怎麼,不是嗎?不然,我被你的好兒子他打成這樣,不問他為什麼,偏偏過來質問我,看樣子,你還真的是偏心的厲害。」蘇笙不屑的說到,看著站在一旁乖巧的蘇離,他就很像撕開他那張虛偽的臉。
「阿離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若不是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又怎麼會打你,別以為我老了,眼楮就瞎了,」蘇英振毫不客氣的說到。
「你還真的偏心,我反正是看透了,也不想多說,你就抱著你的好兒子,好好養老吧!恕我不奉陪了。」蘇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蘇英振和蘇離,不屑的說到。
跨出沙發,頓住了腳,微微側頭,對著蘇英振和蘇離,冰冷的說到︰「總有一天,我會為我媽討回這一切。」
你們欠我和我媽的,我一定一點一滴的全部要回來。
擱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休息室。
獨孤槿看著蘇離惱羞成怒的打著蘇笙,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如此不計後果,不計較一切,純粹的憤怒,那麼的真實。
或許這個樣子才是真正的他,不是帶著溫文爾雅的面具,算計著一切的那副模樣,這樣子的他更加的真實,更加的具有存在感。
「他中計了。」看著蘇笙被蘇離打著不還手,蘇笙還一句句的激怒著他,鐘遠修就知道蘇離和自己一樣,中計了,只不過自己被她拉著,而他卻沒有人阻止他,讓他冷靜下來。
「可是你沒有。」
「因為你拉著我了。」鐘遠修抬起手,緊緊的將她的手拽緊說到。
獨孤槿釋然一笑,清涼的眸子閃著耀眼的光芒。
「鐘上校?」一聲充滿了試探,疑問的聲音在他們兩個背後響起。
「你是?」鐘遠修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站著個一個穿著淺綠色長裙的嬌俏女孩,模樣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李倩茹,你還記著嗎?上次你姑姑?」李倩茹提示的說到,她以為他不會再見到他,沒想到會在這里相遇,他依舊是那麼英俊迷人。
「哦,我想起來了,李小姐,你好。」經過提示,鐘遠修才想起來,這個女孩子不就是上次姑姑拉著自己去相親的那個女孩子嗎?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
「沒想到你還記得,」李倩茹有些激動的說到,自從上次見過他以後,她無時無刻不再希望自己能見到他。
「李小姐長的這般可人,怎麼會忘記呢?」鐘遠修敷衍的說到,其實他腦子里面完全沒有影響,也忘記了這個女人長什麼樣子,要不是她說起,他還真的不記得。
「呵呵,」李倩茹有些害羞的笑著,臉上升起一抹淡淡的紅暈,突然眼角瞥見他身邊挽著他手的獨孤槿的時候,頓時臉色一滯,尷尬的笑著問道︰「這位是?」
「我的未婚妻,莫輕輕小姐。」
原本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只是他的妹妹或者其他,當他說出她是他未婚妻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一點點的在流血,好疼好疼,疼的她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好,」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對這獨孤槿冷冷的點點頭。
「你好,」清冷的聲音讓她一滯,看著獨孤槿高貴清冷的某樣,突然發現,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是那麼的相配,原以為以自己的家世背景和外貌,可能很有自信的迎對所有的女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面前,她心底就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可是,她不甘心,怎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對一個男人那般動心,她再也遇不到像他這個樣子的男人了。
未婚妻,未婚妻,既然還沒有結婚,那麼自己就還有這個機會。也沒有傳出他訂婚的消息,叫理來說,他訂婚,圈子里面的人都會知道,又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難道?李倩茹突然心跳跳的非常快,她猜想,可能這個女人並沒有讓鐘家承認,所以才沒有公開訂婚的消息了的,那麼是不是就表明,自己還有這個機會,他姑姑對自己的影響很好,不止一次打電話和自己談他的事情,這倒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兩位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到時候我可是要包一份很大的紅包才可以。」
獨孤槿看到她眼里閃爍的光芒,見她死死的盯著鐘遠修,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鐘遠修這般,因為有不少女人愛慕著。
「這個時間還沒有確定,到時候確定了,一定請李小姐喝喜酒。」鐘遠修捏了捏獨孤槿的手,看了她一眼,笑著說到。心想著,是該考慮這個事情了,就算不結婚,也得要把婚給定下來,免得有人虎視眈眈的,不懷好意,部隊接下來會很忙,要是被人挖牆角了,就完蛋了。
「那我可記得了。」李倩茹心里滴血的說到,看著他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她,她多麼希望他看的人是自己。
「希望李小姐到時候能賞光前來。」鐘遠修有些不耐煩的說到,對于這個女人他還真的是不認識,不過礙于面子,也不好直接趕人,只好敷衍著。
「一定一定,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李倩茹還是非常有眼色的,看到鐘遠修明顯沒有心思和自己交談著,她自然要抽身退出,免得惹他厭惡。
「看樣子,你的愛慕者不少?」獨孤槿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里面有些酸酸的。
「彼此彼此。」鐘遠修揚揚眉毛說到,李倩茹的出現,到是可以讓她知道,自己其實還是非常搶手的。
「你還真的不謙虛。」獨孤槿看著他有些得意的模樣,哭笑不得。
「要是太過謙虛,就沒有人知道我的優點了,做人不能太謙虛,謙虛使人自卑。」
「這是什麼歪理?」
「鐘氏名言,一定要謹記。」
「行,到時候我掛在牆上,每日早中晚反省。」獨孤槿笑著說到。
「那用不著,你就寫在手上好了,這樣子看著也方便。」
「噗哧,那行,我等一下就寫在你手上,免得弄髒我的手。」
「給你,我整個人給你寫都沒問題。」
燈光明媚,音樂輕悅,暗香撩人,她和他明媚的笑著,那麼動人,那麼美麗,美人讓人難以忘懷。
這是這一切,總究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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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燈紅酒綠的T市大街上,一輛白色的面包車緩緩行駛著,就像是一個喘氣的老爺爺,一晃一晃的。
慢悠悠的開到一家名叫至尊會所的門前,「嗤啞」一聲,橫停在會所的大門口,擋住了大門。
陳九正色迷迷的看著櫃台小姐那高叉旗袍下面那白女敕女敕的肉,就像伸手就抓一把,但是嗤的一伸,讓他一驚,抬頭看,看見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好死不死的停在大門前。
這不是找死嗎?今天是龍哥的大壽,那個混蛋竟然來找事,要死惹龍哥不高興了,自己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啪啪」,掄起棍子,走到車前,對這車窗敲了敲,示意車內的人下來。
「嗤啦,」門一下子被打開了,一個穿的舊T恤,戴著一副大眼鏡,看起來呆呆傻傻的男人從駕駛里面走了下來,低著頭,忙說到︰「對不起,對不起,剎車有些失靈了,不小心擋住了你們門口,我這就把它開走。」
說完,低著頭,又打算回到車內,把車開走。
「慢著,這地方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陳九抬起下巴,流里流氣的說到。
「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這不第一次開車,技術有點爛,你大人有大量。」男人低眉順眼的道歉著,鞠了鞠躬。
「這還差不多,走吧,走吧,下次注意一點。」見男人這般道歉,今天是龍哥的生日,他也就不計較了,免得堵在這男人多事,到時候打擾到龍哥就不好了。
「是,是,是,我這就走。」突然,男人低垂的眸子冷光一閃,快速的舉起手,勒住陳九的脖子,一掌劈下。
陳九頓時暈了,而大廳里面,幾個櫃台小姐正在興奮的聊著天,沒有看到這一幕。
男人把陳九放進車里面,對車里的幾個人使了使眼神,一個男人頓時走了下來,走進大廳,走到櫃台邊上。
「嗨,美女們,還有包廂嗎?」
櫃台小姐看到帥氣英俊的男人,眼楮頓時一亮,剛想要攀談起來,但是一想到今天是龍哥的生日,今天所有的包廂都不對外開放,只好抱歉的說到︰「不好意思,沒有包廂了。」
「真的沒有了嗎?不是說你們至尊這里包廂是最多的,今天又不是什麼節日,怎麼包廂就沒有了,你是騙我的吧!」男人明顯根本就不相信櫃台小姐這番話,不屑的說到。
「不好意思,先生,包廂真的已經沒有了,要不你明天再過來吧!」旁邊的櫃台小姐見這個男人有些難纏,上前解釋道。
「明天,明天的話,我干嘛今天來問啊!我不會明天來問啊!」男人輕拍一聲桌子說到。
「但是,先生,今天真的沒有包廂了,要不你去其他店問問。」今天是一個大人物的生日,把她們長的好看的姐妹都叫過去伺候了,就她們兩個站在門口看門。
「算了算了,什麼運氣啊,難得來一次,竟然沒有包廂了。」男人無奈的搖搖頭說到。
轉身,正打算離開。
但是猛地又轉過來,對著正低頭交談的兩個櫃台小姐的腦袋上一敲,兩個人頓時暈倒在地。
男人得意的對這外面招了招手。
于是,車子里面走下來四個男人,走進了至尊會所。
夜晚,夜色彌漫,月色朦朧,血色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