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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瓶裝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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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瓶裝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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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好久不見狐仙下樓,鯉伴想冒險上樓去看一看。他想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好的托辭,如果狐仙責怪他上樓的話,他就說因為擔心花瓶破碎特意上來看看有沒有裂紋,是不是需要換個新的花瓶了。

說不定狐仙會被這番話感動,從而不責怪他貿然來訪。

鯉伴想得很周全。他沒有急著上樓,而是先去爺爺曾經住過的房間里找了一只不知年代的完整大花瓶。他叫來明尼幫忙,兩人抬著去村口的荷花塘洗淨。

明尼敲了敲花瓶,花瓶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這個花瓶肯定是明朝時候傳下來的。很值錢呢。」明尼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撫模瓶上的花紋,喜歡得不得了。

「我不知道是什麼朝代的。反正閑放在爺爺的房間里沒用。」鯉伴擦洗著瓶口。他想到了爺爺慈祥的面容。他心想,就算爺爺還在世,也不會責怪鯉伴拿了他心愛的花瓶。鯉伴才是爺爺最心愛的,其他的遠遠比不上。

「你要用它干什麼?」明尼問道。

鯉伴想了想,回答說︰「裝東西。」他暫時不想告訴明尼。他要自己去弄清楚為什麼瓶裝美女不能懷孕的事情,然後可以得意地告訴明尼,他的知識並不比明尼弱。這樣,明尼以後就不敢小瞧他的本事。

「裝米?」明尼猜測道。

鯉伴搖頭。

「養魚?」

鯉伴搖頭。

「小氣!」

鯉伴還是搖頭。

花瓶洗淨晾干後,鯉伴和明尼將它搬到了一個樓梯下的暗角里。鯉伴的爸爸媽媽看見了,但是沒有說什麼。他們以為鯉伴和明尼在玩什麼游戲。

到了晚上,樓板上又響起吱吱呀呀的走動聲和細微壓抑的女人聲。

等待多時的鯉伴躡手躡腳來到樓梯口,跨過自己設置的掛有小鈴鐺的細麻繩,踏上了散發著腐爛味道的樓梯。樓梯上的灰塵積得太厚,鯉伴踩上去的時候感覺像踩在雪地里一樣軟綿綿的。樓梯確實太腐朽了,在鯉伴的腳下駝成了一張弓。幸虧他瘦小,不然肯定會斷掉。

鯉伴還是擔心樓梯垮塌,將腳步移到了挨著牆壁的位置,雙手扶著斑駁的牆壁。

樓上的走動聲和女人聲听得更加清楚真實。

鯉伴的心跳更加快。

當他走完一半的樓梯時,女人聲突然停止了。他听見了輕微的「咕嘟」一聲,像是誰的喉嚨咽下了一口口水。

「好像有人上來了。」

是女人的聲音。

鯉伴第一次听見那個瓶裝美女說話。聲音特別好听,比明尼敲那個花瓶發出的聲音還要讓人舒服。

鯉伴加快腳步,就在踏上最後的倒數第三塊樓梯時,腐朽的樓梯「 嚓」一聲斷了。鯉伴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接著,他听到斷裂的那塊木板砸在樓梯下面暗角里的花瓶上的聲音。

不過听那相撞聲,花瓶應該完好無損。

鯉伴匍匐在樓梯上,嘴角有些疼。舌頭舌忝了一下,咸咸的。空氣中彌漫著古怪的氣味,他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氣味。

他從來沒有上過樓。樓上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雖然近在咫尺,卻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

樓上光線很暗。匍匐在地的他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和一只花瓶。花瓶口子上一個腦袋,被水草一般的頭發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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