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2011年2月7日(四)

我倆跑到走廊盡頭,推開窗戶,摘下口罩,使勁呼吸著從窗外吹進來的寒冷的新鮮空氣。

我喘著氣對程飛燕說︰「你是中尉,你說話管事,給上面請示請示給咱一個發一個防毒面具啥的行不?這死人的臭味也太惡心了!嚴重降低我的戰斗力啊!我本以為底下那澡堂子里的味道就夠可以的了,沒想到一山還比一山高啊!也不知道這臭味有沒有毒,聞多了會不會死人!」

程飛燕也惡心的夠嗆,靠在窗口對我說道︰「你放心,這事你不說我回去也得跟上級要求,把軍需庫里那些防毒面具什麼的給兄弟們一人一個發下來,這臭味我算是聞夠了!太反胃了!」

我听了點點頭,和她繼續在窗口這趴在透氣,又緩了一會兒以後我才把這股惡心勁給壓了下去。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三點半多了,對程飛燕說︰「咋樣了你?緩過來沒有?現在快到四點了,咱們繼續吧,早點搜完了好回去交差。」

程飛燕又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好了,走吧!早完事早收工。」

說完我倆端著槍走向剩下的那兩間總統套房,按照流程插卡開門進去搜查。

四點四十分左右,這一層算是徹底被我倆收拾完畢了,又從樓梯間這里的梯子爬到了樓頂上溜達了一圈,看到一切正常之後,我倆順著樓梯往下走,去十四樓的中廳那里跟大家會合。

到了十四樓中廳這里,見有不少兄弟早已經在這了,大家席地而坐,邊休息邊互相交流著下午的作戰經過。

又過了一會兒,所有的兄弟都到齊了,今天的任務全部完成,排長就向上級進行了匯報,程飛燕也向上級提出了下發防毒面具的要求。隨後便收到了上級的下一步指示,說讓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里過夜,明天的任務明天早上會派下來,一會兒會有車隊運送補給過來,讓派人在門口接收,防毒面具的問題最晚會在明天的戰斗打響之前解決。

听說可以在這里過夜,能在床上睡覺,又听說明天會解決防毒面具的問題,不用再聞著死尸的臭味執行任務,大家都很高興。

排長一招手,眾弟兄們又分乘六部電梯下樓來到了一樓酒店的大門這里,等著一會兒接收補給。另外那個排隨後也來到了大廳這等待補給送來。

五點半多天剛黑下來的時候,就見一輛軍用卡車風風火火的開到了酒店大門外的廣場上,還沒停穩就見副駕駛位子上的汽車兵搖下車窗玻璃探出來半個身子來沖我們邊招手邊喊︰「都快點,別磨蹭了,給你們運來的餃子,剛煮熟了出鍋的,快搬回去吃去,一會兒時間長了就涼了!沒見我們把車開得這麼快啊!」

大家听了這話呼啦一下圍了上去,幾個腿腳利索的兄弟一個箭步躥上車七手八腳地從車上搬下來好幾個保溫箱、保溫桶,還有彈藥等等其它的補給品。看著東西都搬下來了以後,那汽車兵們氣都沒來得及多喘一口,急急忙忙地開著車一溜煙回去了,我估計八成是又回去重新裝車給其他地方的兄弟們送餃子送補給去了。我掰著手指頭一算,今天是正月初五呢,破五的餃子啊!難怪今天晚飯會給我們送這個飯食過來,部隊里想得還真周到。

抬著這些給養回到了一樓大廳準備吃飯,排長先盛了一碗餃子點了三支香煙插在上面放在了一邊,算是表示對今天犧牲的戰友周小波的悼念,之後下令讓大家趕緊著趁熱把餃子吃了,吃飽喝足以後,排長又把其它的給養和彈藥分發給了大伙,我邊給打空了的彈匣壓著子彈,邊听著排長分派晚上的警戒任務。

因為在白天的戰斗中,已經把整座大廈里面都收拾干淨了,大廈的各個出入口也已經封閉,外面的喪尸進不來,現在就只剩下酒店大門這里這一個出入口還敞開著,所以今天晚上的警戒任務就是守住這個大門,而且現在有兩個排的兄弟在這,人手很富余,警戒任務也就變得很輕松了。跟那個排的排長商量完了以後,最終決定我們這個排負責晚上七點到明天凌晨一點這六個小時的警戒,那個排負責從凌晨一點一直到天亮。

排長依然照顧我和程飛燕,所以又把我倆排在了第一班,負責晚上七點到八點這一個小時的警戒任務,都分派好了以後,大隊人馬上到上面的酒店里去找地方各自歇息去了。

我和程飛燕以及其他四個兄弟留了下來,在大廳里的大沙發上一坐,邊盯著大門外的情況,邊聊天消磨著時間。

很快就到了晚上八點,接班的兄弟們來了,我們的任務完成,該找地方去睡覺了。

我從兜里模出那幾張總統套房的門卡在程飛燕眼前一晃,程飛燕心領神會,我倆對視一笑,上了電梯來到了十八樓,除了那間有死人的不能住以外,其它的五間隨便哪個都可以。

我倆進了一間總統套房,我一坐在客廳的真皮大沙發上,笑著對程飛燕說︰「今天真是挺走運的,夢鄉成真了!總統套房免費住!」

程飛燕坐到我旁邊,說道︰「呵呵,是啊!今天不光進了六個總統套房見了世面,還可以不花錢在里面住一晚上,真是賺大了!」

我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卸上的裝備放在一邊,頓感渾身輕松,我估計就身上穿的戰術馬甲里塞的這些彈藥和其它的零碎什麼的就能有十幾二十斤重,現在猛地月兌下來感覺身體有點輕飄飄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我來到門口這里從鞋櫃里拎出來了兩雙拖鞋,回到客廳我和程飛燕倆人都把穿了兩天的作戰靴和襪子扒了下來,讓我倆這二十個腳趾頭都徹底放松了一把,頓時一股臭腳丫子味兒就彌漫了整個客廳。

程飛燕捏著鼻子指著我說︰「臭死了你!都快趕上那死人的味道了,趕快洗腳去,拿香皂好好洗洗,把襪子也洗了,不然別在這呆著!」

我心想,你還有臉說我呢,你自己那腳的味道也夠沖的,哪像個女人的啊!現在讓我洗腳洗襪子,有沒有水還不好說呢!但是惹不起她又打不過她,雖然心里老大不樂意,我也只得拎著我的襪子灰溜溜地鑽進了衛生間。

來到這景泰藍的洗臉台前伸手一扳,一股清澈的自來水從水龍頭里流了出來,我心中一陣高興,伸手拿起香皂開始洗我的臭襪子。

洗著洗著,感覺水越來越熱了,我心里感到有些奇怪,這總統套房肯定是有二十四小時的熱水供應不假,但這喪尸都鬧了好幾天了還有人值班管著燒熱水?不可能啊!我翻著白眼琢磨著,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之前上到樓頂上搜查的時候看到的成排的太陽能熱水器,終于豁然開朗,不得不嘲笑了一下自己短淺的見識。

我邊用熱水洗著襪子,邊漫無目的地打量著這衛生間,看到那個大浴缸,我心里一動,反正今天晚上已經沒有任務了,現在又有熱水,泡個澡解解乏不是甚好?想到這里我擰了一把已經洗好了的襪子,走過去伸手打開了向浴缸里注水的籠頭,熱水開始注入浴缸之中,我站在旁邊呆呆地看著水流等待著。

這時听到身後衛生間門開的聲音,我一回頭,見程飛燕手里拎著她的襪子,紅著臉走了進來,邊走邊自己嘟囔著︰「臭死了!這是我的襪子嗎?」

我心中一笑,心里說道,看你還有臉說我不!于是用略帶嘲諷的口氣對她說︰「咋了?被自己的襪子燻出來了啊!」

程飛燕听了先是臉一沉,隨後有點不好意思的沖我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這兩天一直都穿著執行任務,出了那麼多汗,又在鞋里捂著不透氣,味道不好聞也沒什麼奇怪的哈!」說著拿起香皂開始使勁搓她的襪子。

我听她的口氣已經軟下來,也就不想再多說什麼刺激她了,見好就收,點到為止,萬一把她惹毛了,倒霉的還是我。于是我扭回頭去繼續看著那正在注水的浴缸。

程飛燕洗完了襪子,走到我旁邊,看我正在往浴缸里注水,有點驚訝的對我說︰「你要泡澡啊?」

「是啊!不能白住一晚上啊!又有熱水,怎麼也得享受一下這個景泰藍的大浴缸嘛!你要不要泡一下啊?我讓你先來!」我笑著說道。

程飛燕听了搖搖頭,說道︰「不要,你自己泡吧!我沒這個愛好,我睡覺去。」

我听她這麼說了,也就不好再堅持,省得她一會兒又該說我別有用心,想耍流氓什麼的!再打我一頓我可受不了。

看著她轉身出了衛生間,帶上了門。

我看水已經注得差不多了,就月兌了衣服先洗了一個淋浴,之後伸手試了一下水溫,溫度正合適,我就躺了進去。

一天緊張的戰斗之後泡個熱水澡真是渾身說不出來得舒坦啊!又解乏又恢復體力,泡得我都想今天晚上就在這里睡覺不去床上睡了。

突然,我听到有人在敲衛生間的門,隨後就听到程飛燕說︰「你還在泡著呢?」

「是啊!太舒服了,我都不想出來了!」我懶懶地說。

「討厭!我想上廁所呢!你快出來!」程飛燕著急地說。

「你去那邊的衛生間上唄!這又不是只有這一個衛生間!」我說。

「我不!我就要在這上!」程飛燕說道。

我只好無奈的起身伸手拿過一條浴巾裹在身上走出了衛生間,程飛燕見我出來了,馬上鑽了進去,從里面鎖上了門。

我躺在臥室的大床上迷迷糊糊地听著衛生間里的響動,先是程飛燕上廁所的聲音,隨後,就听到里面傳來了陣陣的流水聲,我心想,她不是說不洗嗎,怎麼又洗上了,女人啊!你模不準她究竟在想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衛生間的門一開,就見程飛燕裹著浴巾走了出來,手里還抱著一大堆衣服,走過來把衣服往床邊的沙發上一扔,說道︰「剛才換下來的髒衣服我用衛生間里的洗衣機都洗干淨烘干了,明天直接穿就行!」

洗衣機還能烘干?我听了從床上蹦下來進了衛生間,看著洗手台旁邊放著的那台滾筒式洗衣機,心想我以前只用過能甩個半干的,這個真是高級貨啊!從來沒用過這樣的,真是太了,今天算是又見了世面了,回去我也給家里買台這樣的用,又能洗又能烘干,都不用再晾曬就能直接穿,太省事了!我深感新奇地擺弄著這台洗衣機。

「行了,別在那丟人了你!都十點多了,該睡覺了!」程飛燕打著呵欠對我說道。

我一轉身,看到程飛燕正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看著我,浴巾包裹之下的雙峰高聳,看得我腎上腺素激增立刻就睡意全無,口水也都快要流下來了,真想伸手去模一下。

程飛燕瞥了一眼直直地看著她的我,說道︰「別想那些沒用的給自己找不痛快啊!對付我可是行家里手!雖然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但是我不同意你就休想!眼不見心不煩,實在忍不住就到那邊的臥室自己睡去,這套房里可不只這一張床!」說著轉身走到床邊從槍套里把她的92式手槍抽了出來拍在了床頭櫃上,上床拉開被子躺下了。

看見那把手槍,我立馬就想起了當初在開封菜館里的那個「矮公雞」老大和他手底下的小混混們被程飛燕修理時的慘象,我這渾身上下熊熊燃燒的欲火也在頃刻之間熄滅了多一半。

我笑了笑說道︰「我…我也沒想什麼沒用的啊,我就想睡覺,早就困了,睡覺吧,呵呵!晚安!」

說完我也拉開被子躺到了床上,雖然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相距咫尺,但我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只好在腦子里默念了幾句「色即是空」讓自己打消了那歪心思。

我躺在總統套房柔軟的床上,再加上這兩天積攢下來的一身疲憊,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