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工的時候,宓兒就在家里睡覺。這樣的時間過了一個月之後,早已經習慣了工作的她,一旦這麼放松下來,沒多久就開始覺得無聊了。
掃了一眼家徒四壁的房子,宓兒搖搖頭。她覺得有必要讓自己改變一下這個家里的境況。
打更這份工作,其實並不是她一個人在做,這個工作是由三個人來輪流做的。所以沒事的時候,她完全有時間出門去做點別的。
但是,做什麼呢?
低頭看了看自己,模了模身上不多的銅板,如果沒有錢的話就連換身好的衣服也沒有!
「阿大,阿大……」此時,門外傳來一陣高昂的喚聲。
攏攏衣服,宓兒起身走出門,壓低聲音回道,「在呢在呢!」定楮一看,原來是和她一起打更的三個人之中的一個,好像是叫什麼拴柱的。
栓柱走進門,看了看她,旋即開口,「阿大,我有事拜托你!」
「啊?什麼事啊?」都是窮人家的孩子,還有事拜托她?宓兒眨眨眼楮。
盯著宓兒的栓柱被她的這麼一看,忽然臉上羞澀的紅了起來。
突然之間覺得阿大好漂亮哦!栓柱心里這般作想。
「栓柱,你到底什麼事啊?」宓兒伸手推了他一下,這才使得那個憨厚的男孩回神。
「哦,那個……我爹這幾天摔斷腿了,我不能去上工,你能不能替我?」栓柱這才想起正事。
察覺宓兒的猶豫,他急忙接著說道,「這幾天上的工錢算你的!我只是不想被別人搶去了工作!」栓柱抓抓頭發。
有錢?!宓兒眼前一亮,想也沒想的拍拍胸脯點點頭,「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呵呵……」有錢就好說,好說!
「那……謝謝你了!我得回去了!」覺得阿大有點不對勁,栓柱又說不上來,只好遙遙頭轉身就要離開。
目送栓柱離開,宓兒突然想到之前自己見到兩次偷情,她忍不住揚聲喚住栓柱。
「等等……」她眼楮異常光亮的看著栓柱。
栓柱回頭不解的看著臉色發亮的阿大,頭皮發麻,「什麼事?」
一把抓著栓柱往屋里拉,宓兒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人之後這才關門。接著神秘兮兮的來到栓柱的身邊,「栓柱,我問你個事?」她可以壓低聲音說。
「什麼事啊?」可能是受到她的影響,栓柱也不自覺的壓低聲音。
張張嘴,宓兒發現她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最後只能直白的問,「你上工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額……那個?」她指的是偷情的人。
那個?!栓柱聞言臉色一白,「阿大,你看到了?」阿大能看到鬼?
「是啊!看到過兩次!」宓兒點點頭,栓柱的表情已經說明他知道。所以,她接著問道,「你也見到過?」
栓柱立刻搖頭,「我沒見過,我沒見過!」
宓兒拉著栓柱低聲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不……不是……鬼嗎?」栓柱顫抖著聲音問道。
聞言,宓兒白了他一眼,「不是!是那個……」她靠近栓柱的耳邊說了幾個字!
栓柱聞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接著癱坐在椅子上,他有氣無力的說著,「這個啊!」
「你知道?」
「知道啊!」
「你知道是誰?」
「不知道!」
「那你……」
「當做沒看到就好了!還是,阿大你去看了?怎麼樣?刺激嗎?有沒有什麼絕招……」栓柱突然睜大了眼楮看著她。
沒辦法,誰要宓兒現在是個男人呢!男人不都喜歡這檔子事嗎?
不自在的搓了搓臉,宓兒清了清喉嚨,「咳……沒有。這種事情,我怎麼……」
「沒有哦,好可惜!」栓柱感慨。
宓兒聞言翻了個白眼。
接著繼續問,「除了那個之外,你有沒有看到其他人?」那個房頂上偷看的。那個樹杈里偷窺的!
「其他人?沒有啊!這種事情你可別亂說出去。會惹麻煩的!」栓柱小聲說道。稍頓,他旋即補充,「不過你下次看到的話,可以偷看一下,回來教教我!」
尷尬的看著栓柱一臉虛心求教的模樣,宓兒敷衍的說,「好好好!我知道了!」半天,什麼都沒問出來。
「沒事了吧。那我走了!我爹還在床上呢!」栓柱再次朝門口走去。
宓兒擺擺手,表示知道。
別人都沒看到過嗎?還是真的撞鬼了?宓兒心中暗忖。
這一想就是想到了天色稍暗,簡單吃了點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宓兒開始上工了!
為了防止有其他聲音傳進自己的耳中,這一次宓兒給自己支了個招。只要自己的嘴空閑下來,她就開始唱歌。唱了不知道多少首的時候。忽然以前上學時候改編的的歌曲瞬間閃進她的腦里,于是……
「小小姑娘,走在街上!身後跟著一頭狼。走過大街,穿過小巷。姑娘回頭把我望。我說姑娘,你真漂亮。交個朋友怎麼樣?姑娘轉身給我耳光,說我正在耍流氓。我是流氓,我是,你能把我怎麼樣,我把姑娘按在地上,姑娘兩眼淚汪汪!啊……」(注︰請用新年好的調來唱)
音調稍落,只听砰的一聲。宓兒睜大眼楮望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張俊臉。好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打更郎,原來,你想被撲倒啊!」俊臉的主人倏地傳出一抹噙著淡笑好听的聲音。「爺滿足了你,感謝爺嗎?」
「……」真他媽的倒霉。代班也能遇到他?!宓兒咬牙不出聲。
「唱歌唱的不錯,都是爺我沒有听過的曲子!」俊臉的主人繼續調侃的說著。
「……」媽的,我是聾子我是瞎子!我啥都看不到!
俊臉的主人似乎不在意。甚至動了動身子在宓兒的身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趴好。雙手折疊放在宓兒的心口墨眸一眨一眨的好不可愛。
靠,賣萌可恥!宓兒心中暗罵!再也忍不住的出聲,「大街上也有鬼壓床嗎?好重……」
「呵呵!打更郎,你知道為了等你,爺來了幾次了嗎?爺我,這麼用心,你感謝我嗎?」俊臉的主人幽幽的嘆口氣。滿是期待的看著被自己壓倒在地上的宓兒。
去爾母之,老子要你等了麼!
「打更郎,你覺得在街上鬼壓床,舒服嗎?可惜,有點冷呢!」俊臉的主人微微蹙眉,有點不開心的說著。
「那你還不起來?!」話一出口,宓兒就後悔了。打定主意不開口的,現在不是露餡了?
「打更郎,原來你看的到爺。爺還以為自己是鬼呢。不然你每次都看不到爺!」男子語氣悠哉的說著。在動了動身子,下巴放在交折在宓兒胸口的手臂上,好整以暇的睨著宓兒。
靠之……宓兒再也忍不住的抬腳踹了過去,「給老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