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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仙佛交鋒

第九章仙佛交鋒

飛跡瞧他樣子,微微冷笑,也不起劍,右手遙遙一揮,喝道︰「蜀山道訣,九昧炎。去看看小說網。」隨著他喝出聲來,從他指間驀地沸騰起了大片大片的火焰,眨眼間,那洶涌澎湃的火焰,已經沖天而起,化作漫天火舌,撲向禪宗。

禪宗瞧見那火焰撲面而來,當即微微苦笑,淡淡道︰「飛老鬼你忘記了,我‘大金剛伏魔罩’護體,你這是九昧又如何,便是九九八十一昧也絕難傷我分毫……」笑聲中,那火焰已經將禪宗給徹底包裹起來,其間火焰翻滾,重重疊交,便是數丈外的穆箋卓等人,也感覺空氣焦熱,難以呼吸。

倏地間,眾人只听禪宗一聲長笑,嘆息道︰「不夠啊!溫度還是不夠啊!」話音未落,便已見到一只手自那重重火焰中伸了出來,手掌如刀,輕輕一個翻卷,隨即眾人便瞧見原本包裹在他身軀四周的火焰盡數散開,順著他手掌卷動的趨勢飛速轉動,慢慢地順著那股趨勢化作一道火龍,向著飛跡倒卷而回。

飛跡微微搖頭,還是不出劍,只是將手一舉,輕輕一個彈指,淡然道︰「蜀山道訣,亂風舞!」剎那間,他身軀四周猛然劃出無數激烈的勁風,那道倒卷而回的火龍,被那勁風一攪,頓時四分五裂,化作無數碎火,向著四周散去。

飛跡瞧見四周木凳木椅,不覺微微搖頭,再次將手一劃,輕聲道︰「蜀山道訣,水漫天!」一瞬間,他頭頂出現了一道隱隱的藍色天幕,隨著他意念轉動,那道藍色天幕瞬息破裂,無窮無盡的寒極之水盡數傾落,將先前那散布在四周的火焰全部澆滅。

禪宗瞧見飛跡彈指間數記道訣隨手發出,不覺微微搖頭,嘆道︰「不愧是大乘高手,便是這九階道訣,也是隨手發出……」嘆息聲中,他一步點地,整個人竟以閃電般的速度來到飛跡身前,拳勁沖天,直取飛跡。

飛跡冷笑一聲,反手握住劍柄,剎那間,一道驚天劍虹劃裂長空,這道劍虹威力驚人,竟然將四周元氣盡數斂住,斬向禪宗胸口。禪宗嘿嘿一笑,他的「大金剛伏魔罩」雖然防御力驚人,但是若與龍泉寶劍這等神兵相比,還是略有不如,便向旁踏了一步,那記劍虹擦過他左肩,竟是分毫未傷。

不待飛跡收劍再攻,他已一拳橫削而出,拳勁激蕩,帶著移山填海般的巨力,轟向飛跡背脊。飛跡冷然一笑,身軀驀地一轉,劍鋒氣勁內藏,倏地一劃,劍鋒與那拳勁交錯,一股氣浪激蕩而出,砰的一聲,禪宗身軀搖晃,向後退出七八步。

飛跡劍鋒微微一顫,也隨之後退,飄然數步間,將那股巨力盡數引入地下。本身以他的功力,絕對不會被禪宗一拳擊退,但是他先前已經答應,只用與禪宗相當的功力,此刻才會被其擊退。

禪宗方才站定,已經呵呵笑道︰「不錯不錯,蜀山派的‘御劍術’不愧是出自仙界炎帝的《太乾意劍訣》,果然威力無匹!」飛跡一袖挽起,輕輕擦拭著劍鋒,冷然道︰「青出于藍,並不意外。」

禪宗哈哈一笑,一步踏地,身影如電一般,眨眼間已來到飛跡身前,一拳搗出。飛跡身軀微弓,手中長劍竟然輕輕一抖,單足點地,單足劃圓,手中長劍仿佛一張勁弓的弓弦一般,來回彈抖縱橫,道道劍勁呼嘯如電,與禪宗身影來回交錯。

此老一生乖囂無比,喜怒無常,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此刻他不屑于以功力取勝,只是以自己浸婬多年的劍訣造詣來比斗。初時他還只是隨意比斗,但是到了後來,他只覺禪宗道道攻擊均是隱含玄機,越斗越喜。

禪宗身在這漫天劍光之內,雖然勢態窘迫,但是口中卻仍然不依不饒,笑道︰「這一劍歪了,嗯……這一劍斜了,喂喂!飛老鬼,也太差勁了吧?」飛跡被其說的心頭火起,但他素來性格陰沉,當下眼底一掠殺機,步子驀地一錯,一道寒光自其劍鋒霍然卷起。

穆箋卓心道不妙,趕忙看向青琉璃,卻見他面色微變,眼中露出遲疑,搖頭道︰「飛跡最討厭別人打擾他比武,不管你是什麼人,唉……禪宗和尚有難了,這個禿驢,嘴巴不能管管好麼?也不看看自己和誰比武……」

這邊幾人談話間,而飛跡也終于怒下殺手,「御劍術」乃上古仙帝遺留在人間的典籍,威力之大,簡直可以與五大秘術相比,而飛跡修煉數十年,實力比禪宗不知高出多少,方才他乃自重身份,不願下殺手,不料禪宗口舌毒辣,將他惹的殺機大起。

飛跡撤劍回鞘,右手二指一並,一道銀光吞吐而出,這一記他將自己全身怒意、劍意、殺意盡數融合,四周的天地靈氣也為這一指所吸收,以其為中心,瘋狂地旋轉起來,只這一剎那,飛跡指間的銀光已經將整座酒樓籠罩入了他這一擊之中。

禪宗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他竟然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依舊笑嘻嘻地說道︰「飛老鬼,你這一指頭打下去,恐怕你要給賠死啦,哈哈!」飛跡臉上青色更重,漫天的狂風怒浪驟然加強了一倍有余,勁風呼嘯,激蕩翻滾。

青琉璃心叫不好,「青虹劍」一拍在手,揚聲道︰「飛兄,速速住手!小心四周人命!」急聲之中,他已然抽劍出手,一道青色的玄光劍氣剎那劃破虛空,在半空打了個飛旋,不斷地纏繞在這銀光之上。

穆箋卓也是心頭大急,此刻他功力已經恢復了十成,雖然內髒尚未痊愈,不過也不妨礙他出手。當下他反手拔出心劍,此刻心劍已被飛跡除了禁制,他一手握劍,同時渾身青光亮起,化作重重光幕,將自己護住。

他速度甚快,一步搶上,已經來到林憶雪身前,同時丹田內的邪龍真氣外放,幻出十余道盾牌,護住他們一干人。同時趙冰涼、尹智軍、葉星華也是齊聲大喝,刀、槍、弓三者皆出,光華亮起,向著那重重氣勁迎去。

飛跡雖然處于盛怒中,但是理智仍在,瞧見青琉璃朝自己撲來,心頭頓時一震,回過神來,迅速收起殺意、怒意、劍意,將四周激蕩開去的劍勁強行逆轉。但是方才是他盛怒下的一擊,縱然以他大乘期的修為,想要強行止住此擊,也不覺氣血沸騰,渾身真氣翻滾,一口鮮血已涌上喉頭。

青琉璃與飛跡均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況且有穆箋卓、趙冰涼、尹智軍、葉星華四人在旁扶助,幾人合力而為,終于將那激蕩開去的劍勁盡數擋下。但是除了青琉璃、穆箋卓二人外,其余幾個人均是面色慘白,險些身受重傷。

眾人念及此事皆因禪宗而起,不覺心頭火起,紛紛怒目看向他。不料禪宗卻如若未覺,依舊笑吟吟地說道︰「哎呀!你們可真不小心,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們怎麼能這麼糟蹋呢?唉……」

穆箋卓一干人氣的胸口起伏,握著兵器也是微微抖動,顯然想要給這個和尚來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飛跡亦是如此,即便他道心穩固,仍是感覺一陣發怒,面色一陣發紅,已然是怒極,不過他長吐一口氣,長袖一拂,森然不語。

但青琉璃卻沒那麼好的風度了,猛地抓起一只酒杯就扔了過去,怒罵道︰「你娘個烏龜王八蛋!你吃飽了沒事情做啊!你惹誰不好,去惹這個變態,你不知道惹了他的後果多嚴重!你害的老子差點掛了,掛了就掛了,可是酒還沒喝幾口,你!要不是老子,你早掛到那個狗屁西天去了!」

趙冰涼听見青琉璃如此「風度」,先是一愣,隨即不覺拉了拉尹智軍的衣袖,遲疑道︰「智軍……你不覺得青大哥好象是在邀功嗎?」尹智軍愕然地點了點頭,看了看葉星華,葉星華聳了聳肩,無奈道︰「青大哥脾氣如此,你們還不知道嗎?」

趙冰涼模模背後散發,澀聲道︰「不過還是第一次看見青大哥這麼罵人……不過……」尹智軍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罵的痛快。」二人目光一交,頓時差點都笑出來,只得屏住心神。

青琉璃罵了一陣子,呼呼喘了口氣,坐回凳子上,兩眼圓瞪著禪宗,將手一揮,怒道︰「老禿驢,你听明白了嗎?」禪宗笑嘻嘻地看著他,拱手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衲本可入得西天極樂世界,卻被汝等凡夫俗子所礙,唉……」

穆箋卓雙肩顫抖,咬牙道︰「我可以再送你去……」禪宗將手一擺,微笑道︰「不用不用,所謂凡事各有其定數,既然剛才沒有入成,現在強行想要進入,也是不能,所以不必勞煩穆施主了。」

飛跡休息片刻,將身上傷勢暫時制住,冷冷道︰「穆兄弟,你方才所使武學,似乎是蓬萊的‘太虛真氣’。」穆箋卓怔了怔,慢慢一頷首,淡然道︰「不錯,是晚輩依照‘太虛真氣’的原理自創的。」

飛跡低哼一聲,冷冷道︰「學別人就學別人,還說什麼自創,跟你師父一個德行……」穆箋卓聞言臉色一沉,他素來尊敬霍維,如何受得了別人如此污蔑,當即手中一沉,已然要拔劍而出。

青琉璃心頭一沉,手中光芒一閃,已然搭住穆箋卓手臂,運勁一沉,將他長劍重新壓回鞘中,沉聲道︰「好好說,別動手!」穆箋卓冷哼一聲,冷然道︰「前輩雖然救我一命,但是卻多次辱及我脈名聲,穆某不才,卻身為青龍堂主,請與前輩一戰!」

飛跡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是麼?外來的終究是外來的,永遠不會是自己的,縱然你吸收了天地間的所有武學,吸收了天地間所有的靈氣、內力、星力,以及一切的力量,終究比不過一個憑借自己的人強。」

穆箋卓心頭一動,若有所思,沉吟不語。飛跡面露贊賞之色,慢慢一點頭,繼續道︰「當年一戰,人類也出現在那一場戰斗中,人類雖然比不上那幾界人物,卻是那幾界的基礎,所以他們並不敢對我們施以毀滅性的打擊,但是我們人類中的強者,也完全可以擊殺他們。」

「我們人類修煉者修煉之法數不勝數,西方暫且不論,我們東方之中,武者、修真者、道者便是其中主流……」他說到這里,不由輕輕搖頭,淡然道,「當年這三派高手縱橫天下,但是到了最後,終究還是東方武者更強……」

他嘆了口氣,說道︰「他們到了最後,或是憑借他們自身武技,或是憑借他們自己強橫肉身,操縱天地元氣,無堅不摧,我蜀山派是介于道者與修真者之間,雖然如此,但我還是不得不佩服他們……」

他忽地瞧向穆箋卓,沉聲道︰「你目前的狀態,就是在東方武者與東方道者之間盤桓,你那心劍我也見過,你吸收了周天星力,以及那即將成型的聖鏡之力,卻還在修煉道者道法,初期或許能夠憑借此縱橫一時,但是最終還是會被兩者束縛,難以精進,穆堂主,回到東方武者的行列,那對你是最好的。」

他說到這里話語戛然而止,靜靜地凝望著穆箋卓,而四周的趙冰涼、尹智軍、葉星華等人卻听的如痴如醉,他們絕對想不到世間居然還有這麼多的秘密,如今一剎那听到這麼多的秘密,竟有些消化不了。

葉星華倏地鳳眉一挑,詫異道︰「修真者?」穆箋卓看了她一眼,便將當年莫凱告訴他關于修真者的事情告訴了他們。趙冰涼、尹智軍听說世間還有如此修煉方法,均覺好奇不已,面露詢問。

穆箋卓擺擺手,低下頭沉思起來︰誠然,飛跡所言他並非沒有感覺,他如今已經聚集了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脈的勁氣,只差麒麟一脈的勁氣,同時還有周天星力輔助,身體已經堪比一般神兵。

然而他所修道法不多,當年早已拋下不練,而這心劍之法,他雖然不再修煉,但是奈何此法天道自然,借著他真氣幾度淬煉變化,這心劍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同于常人的心劍,此劍已經有了奇特的變化。

他早年曾經听說過,據說這心劍之法,其實是創造一個劍中靈魂,待修煉到極至後,甚至可以讓心劍幻化人形,口吐人言,生出人之靈魂。

這些年他雖然不曾再修煉過心劍,但是他也隱隱感覺到,這心劍的存在,隱隱束縛著他的真氣,不過穆箋卓卻不想要放棄這心劍,倒不是他舍不得心劍,而是他不知為何有一種預感,如今心劍雖然會束縛著他的真氣,但是等到日後心劍成型,反而會成為他的絕大助力。

飛跡瞧他先是面色沉吟,但是到了後來,卻臉帶笑意,不覺劍眉一挑,問道︰「如何?」穆箋卓微微一笑,沖著飛跡一揖首,含笑道︰「多謝前輩提點,不過小子卻不打算廢去心劍。」飛跡眉毛微皺,冷然道︰「為何?」

穆箋卓笑了笑,搖頭道︰「這就是我的事情了,不勞前輩費心。」飛跡聞言微微一怔,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頷首道︰「不錯,不錯,你這小子非常不錯!霍兄得徒如此,此生無憾也……不過小子,你殺氣入骨,若不想法子解決,將來可會影響你一生的。」

穆箋卓愣了愣,搖頭道︰「晚輩自沙場而歸,雙手染滿鮮血,自然煞氣濃烈,如何能解決。」飛跡嘆了口氣,慢慢道︰「小子,我蜀山派的心法‘太虛六乙訣’乃是消磨煞氣的絕佳心法,若你願意拜入我蜀山派,我願意將此份心法教給你,更可跟霍兄打個商量,收你為徒,你雖然已經拜了霍兄為師,但是想必他也沒有如此迂腐。」

飛跡言下之意,竟是希望穆箋卓能夠拜入蜀山派,而飛跡更是坦言願意收他為徒。一個人若是能得當世頂尖的高手之一指點,已是萬幸,穆箋卓已拜師霍維,如今若又拜飛跡為師,將來行走江湖,不論他功力如何,便是趙鐵環這一輩人也不敢胡亂惹他。

眾人均是听的心頭大驚,一時都將目光看向穆箋卓。而穆箋卓也想不到飛跡會出此言,一時心頭遲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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