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笑懷孕的消息傳遍了全府,所有人都知曉了,現在她就是保護的重點對像,但她知道,妃子笑的身上有毒,有毒之人根本不適合懷孕,現在是保了下來,但如果再加一種毒的話……
凌慕心陰冷的瞥了眼被聞人劍命抱于懷里的妃子笑,轉身離開。
她之前所受的苦她一定會討回來,加倍的討回來!
聞人劍命本來是想跟妃子笑坐的,但妃子笑偏要將他推到對面去,他又偏不肯,還道,「別忘了本王是為了讓你更暖。」
聞人劍命這才將她放下來,眼楮掃了眼放晴的天空。
聞人劍命同時微低頭看懷里的她,見她原來撫著杯沿在動的縴手瞬間停了下來,然後才繼續著輕撫杯沿的動作。
「…我不想再說這些。」妃子笑淡淡的打斷他的話。
聞人劍命將她的頭發撥順,再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我只是想挑開來說明白,我們之間不要存有什麼芥蒂誤會什麼的,好嗎?」
「後面不曉得了,怕公主生氣,奴婢就匆匆跑來了,不過按奴婢的分析應該是王爺主動往來的。」春蘭道。
妃子笑一路走來都沒被人踫到一下,該說聞人劍命的心神全都放于她身上,對周圍的熱一點興趣也沒有。
弱風公子瞥了眼他,瞧向她,「這就是我們留你的目的,你從一開始就是要用來做藥引的,這滑蟄可是我費了許多時間找到,又花了許多心力養成,你最好乖乖幫試藥,否則只能強迫性了。」
孩子?切,她不生他哪來的孩子,小樣!
妃子笑掃了眼他手中的泥人,雖然看著好玩,卻也沒有想玩的心,調頭走人。
弱風公子想也沒想的回答,「此蟲可鑽入人體,吸食體內的血液,之後破皮而出,中了此毒之後終身不解。」
這些她可都是在電視上才見過,到了這里才覺得,還是古代的玩意最原始,現代做的那些泥人太假了。
臨走前他扔了一錠銀子在桌子上,視線淡然的瞥過那幾個還在說八卦的年輕人。
「那是你沒心沒肺,沒心沒肺之人怎會有其它感情。」她同樣是冷哼回答他。
本來跟著妃子笑進來的小桃見狀識相的退了出去,嘴角猶帶著絲笑意。zVXC。
反倒是妃子笑,難得的有興趣,況且這也是她第一次出府,想看熱鬧的心早己經有,只是沒有那個機會而己。
「這個我倒不敢說,要看她身體的承受能力,如果你要阻止的話,還是可以。」弱風公子淡聲道。
雖然這麼想,她跟上還是說,「回公主,這是皇上特邀王爺前來的,說是要將安寧公主下嫁于王爺,但是安寧公主拒絕了好像……」
聞人劍命抿了抿嘴巴,「……開始吧。」
「你的把握有多少?」他又問,眼內閃著復雜的神色。
聞人劍命雖然看起來無所不能,但也有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卻沒有人能了解他,若說有,也只有弱風公子,但他要一個男人的了解做什麼。
誤會?妃子笑在心里嘲弄的笑了下,她能說她是異世的一縷孤魂麼?恐怕他不會相信吧,更加斷定她又在欺騙他,所以還是算了吧。之被劍不。
像他們這樣的還沒有過,在別人看來只是覺得這名女子不怕冷,否則不會另加火爐。
數量一次比一次多,妃子笑撐不住了。
妃子笑轉眼看過去,不禁瞪大眼倒退了一步,整個人倒抽了口冷氣,全身冰涼冰涼了起來。
妃子笑掃了眼他,心里有些莫名的爽,想不到他會這麼听話哈,早知道就應該跟他約法三章的。
「怎麼說我也答應了你這段日子好好相處,既然是你的王妃自然會替你著想,況且你還是孩子的爹。」
弱風公子瞧了眼她手中的書,眉頭微擰,她怎麼會看史冊?從前她都不會看這些書的……
「這是給孩子的玩具,你想玩麼?」他反問她。
他的話被她飄過來的眼神掐斷,閉了嘴不說話,轉淡笑了下拉她起來,「時辰也差不多了,該回府了。」
一劍劍下來,那些被分成兩半掉在地上的滑蟄卻又突然間合成一體繼續跳著,並再次朝她進攻!
本來廖無幾人的空曠大街上陸陸續續的有人自小巷或者自家門內出來,有些店鋪也跟著開張。
春蘭偷偷瞄了眼她,心里汗死不己,她大門不出二門邁的能知道什麼?
妃子笑聞言轉頭瞪他,「別老給我扯些有的沒有,不覺得無聊嗎?」
佯裝困了,她打了個哈欠,看著他道,「我困了,就寢吧。」
妃子笑由著他,然後再被他摟入懷里睡。
原來他說想要孩子是假的,他一心只想讓她做試驗而己,僅此而己!
這樣的一個男人表面看起來風光不己,實際他的感情生活痛苦不己,他的心一定很苦。
「听說了嗎,皇上將安寧公主許配給大良國王爺是真的,都己經下旨了。」
春蘭也沒多想,看了眼天氣,不禁道,「公主,天氣要放楮了呢,雪停了。」
聞人劍命看了眼妃子笑慘白的臉色,眼中有著抑郁的痛苦,眸光明明滅滅。
「沒事的話弱風告退。」
可知,他並不是真生氣,他只是太在乎她,怕她會因為想逃離他而投入別個男人的懷抱……老天,他真傷得她太重了,對嗎?
妃子笑當場將跳向她的滑蟄一分為二!
一只滑蟄趁她分神的時候,一下子跳到了手腕上,然後鑽入了她的皮膚底下。
凌慕心的心頭滿是怒火,上次的目的沒達成,讓妃子笑活著回到了府內,是她的失算,她應該多派幾個人去才對,不然她怎麼還會活著回來?哼!
從來沒想過,他為了她會過得這麼苦,上戰場打仗他都沒覺得這麼累,受了傷他也不覺得有多痛,頂多擰一下眉頭就過了。
偏殿內,弱風公子正與聞人劍命看著某個黑色盅,里面有輕微踫踫響,好像是沖撞聲,想要跳出來卻跳出來似的。
听到聲響的妃子笑美眸立即變冷,站了起來轉身看他,「你來做什麼?如果是要想做實驗了就來好了!」
「那為何本王不覺得驚訝?安寧公主乃本王皇妹,我是不是更應該驚訝?」他反問她。
妃子笑後退了兩步,瞥了眼聞人劍命,他一味的別開眼不看她,意思就是不會出手阻止了。
春蘭縮了縮脖子,「听說本來皇上要派人前往我們大良國說明情況的,但王爺卻要前來……」
接著弱風公子出現了,他手中拿著那個黑色的木檀盅,接著放到了小茶幾上。
聞人劍命來到了扶歡殿,看到妃子笑在殿內發著呆。
妃子笑愣了下,伸手將披風解下來塞入他的懷里,轉身走入了大街的人群中,只丟下一句話。
他專心的替她號著脈,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晚上,妃子笑自溫池間出來,頭發還濕濕的。
「……」春蘭己經在心里翻白眼了,被一次次的打斷誰會高興,而且這人還是公主,脾氣大又不敢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她敢拒婚?!本公主還不屑她嫁本公主的王兄呢,她什麼貨色啊她!」凌慕心沒等她說完一下子又氣得怒罵出口。
「你們大概不知道吧,凌王爺不久要到我們東萊國了呢!」
弱風公子來到扶歡殿內,看到妃子笑正坐在書房內看著書,他輕敲了兩下門走進去。
看著她的後腦勺,他的心堵得慌,兩手將她擁入懷里,緊緊的抱著,下巴擱于她的發頂,嘴巴微動。
聞人劍命見她童心己起,只是莞兒一笑,眼中一抹長久的釋放感投在她身上,這樣的她,他曾來過,只是相隔許久。一陣模糊的聲音傳入了她耳內,因有些過于模糊听不清,但又隱隱覺得他不可能說那句話,像他這種身份高貴又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說那種話?
那個黑色的木檀盅被掀開了蓋子,里面有幾只黑色的蟲子在跳來跳去,但就是沒跳出來,那樣子好像是吃人的怪物般。
妃子笑嚇得臉色全然白了下去!
弱風公子停了下來,它們還在跳著。
弱風公子見他沒反應,于是再次吹起了長笛一一
可是對她,他的心又苦又累又痛,雖然天天都見到她,卻仍覺得她是陌生的,他們的心離得好遠,好遠。
妃子笑直直的又後退了幾步,最手退入了牆角里面,己經退無可退。
一陣刺痛感瞬間傳遍了全身!
他要的,一直都只有她,身和心。
聞人劍命的心有種想捉又捉不住她的感覺,好飄。
敢嫌她王兄?不在多少女人夢想著能當大良國的王妃呢!
「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就不應該是我們大良國過來,憑什麼!」凌慕心再一次打斷,此時她己經氣憤不己。
以為她想要,他便伸手拿了一個,可妃子笑卻抬頭看他,還說他,「看不出來你一個大老爺們喜歡玩這些小玩意啊。」
聞人劍命不說話,別開眼。
他挑了下眉,伸手接過,卻又替她披上,「披多件,你不是怕冷麼。」
聞人劍命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不想說,順著她道,「困了就睡吧。」彎身將她抱起來。
滑蟄跳下了茶幾,彈跳的弧度很大,兩下子就跳到了妃子笑的面前,但還是遲遲未上前。
妃子笑被他這話氣得嘴抽筋,直想抽了他。
該不該……
聞人劍命本來在想著些事情,听到她的聲音轉回頭看她,見她的頭發還滴著水,皺了下眉,站起來拉過她讓她坐于凳子上,替她擦試頭發。
凌慕心抬眼看了眼高空,果真停雪了,她的心卻好不起來,還是堵著口氣。
不遠處的小攤子正賣些小泥人,兔制小泥人最多。
她的心在他所觸及不到的地方,他不明白她在想些什麼,而他卻赤果果的呈現在她面前,他將他的感情放在了她面,她絲毫不為所動,一如既往的坐觀著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從頭到尾,妃子笑還是沒看他一眼,由他離開。
怪了,平常他可都是要挺晚才會過來的,今天這麼早?
「……好,不說凌慕楚……」
妃子笑掙扎著自聞人劍命的懷里下來,見他不放手,伸手拍了他手臂幾下。
「沒看到那女人被王爺帶出去了嗎!」凌慕心生氣的道,大步的離開。
見她像只高傲的孔雀般走開輕挑了下眉眼,他將手中的泥人放了回去,跟在她身後走。
只是這恨,她要怎麼恨?
聞人劍命望著她,伸手將披手披好,然後步入了大街上,走到她身旁,大手拉起她的小手,遇到人流多的地方他則伸手護著她,不讓她被撞著踫著。
「真這樣?為什麼呢?」
妃子笑看著這些蟲子,臉色漸漸的白了起來。
「否則怎樣?又想用極刑罰我麼?好啊,你盡管動手就是!」妃子笑微動氣的低喝,別開頭不看他,看向窗外的人來人往。
聞人劍命沒說話,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定定的看著她。
滑蟄一下子就跳向了妃子笑!
她微側頭瞄了眼他,淡淡的道,「沒什麼,只是突然間听到他們說大良國凌王爺與安寧公主要成婚之事有些驚訝。」
它們受弱風公子手中的長笛吹出來的曲子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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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令他的心微震,有點不確定的問她,「你這是在關心本王麼?」如果是,那真是太好了。
這個男人……對一個孕婦也敢下手,呵呵,真看錯了他。
只是,她不想開口,就這樣吧,不要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施放太多的溫柔,到最後不會在一起,那就是對他的一種傷害。
她該不該,就這樣算了?
「公主,不去扶歡殿了嗎?」才出現的春蘭見她轉身要回明月殿了,隨口問她。
妃子笑一听到這話不禁整個人都微怔,凌王爺要來東萊國?
如果這些蟲子敢跳到她這邊來,她會毫不猶豫的用劍將它斬成兩半!
妃子笑瞪大的眼掃向他們兩個,強忍著顫抖冷聲道,「原來你們就是為了這個,才一直將我關在府內!」
妃子笑低嘆了口氣,任他抱著自己,低眼撫上自己的肚子,才三個來月,卻己經有些大了,這孩子肯定很健康。
弱風公子拿起手中的長笛放至嘴邊,一陣悠揚悅耳的笛聲響起。
聞人劍命自椅內站了起來,大步走出了偏殿。
妃子笑微愣了下,她記得,這是他第三次替她擦頭發,第三次了……如果她要求的話,他會不會次次都親自替她擦?
聞人劍命滿口警告,「不準再想其它的男人,否則……」
弱風公子也不介意,反正這兩三個月來她都是這樣的態度對自己。
弱風公子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隨口拿起那只黑盅,另外拿了支長笛,跟著走出了偏殿。
聞人劍命被她的話震得愣住了,眼中一抹難受的沉痛之色,她只要一听到他說這種話就以為她會罰她麼?
「剛才你死哪去了,這麼久才出現?」她又怒問春蘭。
妃子笑拽著他走過去,兩眼望晶亮不己。
「笑兒,自從你嫁給了我之後,就一直沒叫過我一聲劍命大哥,也不再跟我撒嬌了,我一直在想,是什麼讓你突然間改變,難道就因為聞人賢的原故?他是跟你有婚約沒錯,但他並不是真心對你,你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我為了你同樣也可以不惜一切。當初你為什麼不坦白的跟我說?我完全可以保護你,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
「那你倒是快說啊,磨磨開開蹭蹭的做什麼!」她生氣的回身瞪春蘭。
「這東西有多毒?」他問弱風公子。
妃子笑只是哼了一聲,繼續看她的書,連頭也不抬一下,別說是瞄他一眼了。
她心中的答案很肯定,一定會,只要她開口,他會。
「可不是嗎,這安寧公主從小就沒爹娘疼,全都是太後一手帶大,想必是太後的原因吧。」
「王妃,弱風過來替王妃號一下脈。」
聞人劍命與弱風公子都一時愣住了。
她還記著凌慕楚?
春蘭被她的語氣給嚇得縮了下,「回公主,方才春蘭是听到有人聊天,就听了一下,說是王爺不久又要來東萊國了……」
「你看,那個好可愛!」妃子笑突然捉著聞人劍命的手臂,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攤子。
走累了,他們進了間茶館,隨意找了個窗口,並且靠火爐近一點的,但聞人劍命特意命令店老板專門弄了個小火爐放于妃子笑的身旁,供她取暖。
妃子笑伸手將身上他的那件披風取下來遞給他,「沒那麼冷了。」說起來他真的很體貼,這樣的好男人要放在現代多少女人搶著要啊。
現在說得再多都沒有用,她己經代替了妃子笑,只能見一步走一步,如果真死在了這座浮華的府宇之內,她也認命了!
弱風公子不再說話,只是輕淡的跟聞人劍命說了句,「你現在阻止還來得及。」
她的話令聞人劍命百般不是滋味,原來她是因為這個約定…才不與他生氣,才處處順著他,由著他對她好啊。
「最後一次,要停下還可以,否則一切都晚了。」
他的臉色立即滑了幾根黑線下來,拿著兔制小泥人的大手僵在了那里,見她說這話的抽耶語氣,他的心不但不氣,而且很歡。
妃子笑瞄了眼他,也沒多說話,隨意的伸出手給她,然後繼續看她的書。
來到府門口,雪正好停了,而且府門前的人也開始慢慢的多了起來。
兩個月後
「還有呢?」凌慕心又問她。
它們的樣子就是要撲向妃子笑似的,但沒得到命令,不敢撲出來。
「公主,奴婢還沒說完呢……」
「你就不冷?」她反問他,斜斜的睨了眼他。
一把鋒利的短劍驀然間出現在妃子笑的手中,這劍就是當時擺于殿內的那把,她一直都帶在身上。
黑木檀盅內的滑蟄一下子跳了出來,在茶幾上蹦來蹦去,那樣子駭人不己。
「主動前來?有什麼原因能使得他主動前來?他這回去也才相隔半年不到,況且國事也多……」凌慕心緩慢的轉身,低低的說著,秀眉微蹙,想不透。
原來妃子笑知道了聞人劍命要拿她來做實驗,從最初的初衷就是這樣,不然哪會在她身上下蠱毒。
現在想想,他其實也很苦,他愛妃子笑卻得不到她的回應,折磨她的身體卻也同時折磨了他的心,這樣也算是對他自己的一種懲罰。
黑眸沉了下去,薄薄的唇微抿著唇角,大手輕撥開她的秀發,露出了她好看的弧度,白皙的皮膚。
他抬眼望著己入人群里面的妃子笑,她慢步走著,突然停了下來,回過身等他,臉上有抹神情,怎麼還不走?
「我也听說了,這皇榜都貼出來了呢,不過听說安寧公主拒婚啊。」
聞人劍命看到這一幕,第一個反應就是沖上前一把拉過她。
好清冷的戲台啊,冷得他想要有顆真心包圍自己,他想要的那顆心卻始終不靠近他,反而越來越遠。
「什麼?!王兄又要來東萊國了?」凌慕心一听立時驚訝的低叫了起來,「本公主怎麼不知道?」
生于皇室的孩子一般成年之後不是嫁到境外,就是嫁與本國的王官貴族,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驚訝?應該確切的說你心里還念著凌王爺吧。」他冷哼了聲。
「聞人劍命,我並不想跟你吵,你也不要老說那些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話來質疑我,可以嗎?我們不是約定過,在這期間不會生對方的氣。」
「在想什麼?」
才走入寢殿就看到聞人劍命早己等在了那里,秀眉輕挑,「今天沒有事情忙嗎?」
「這娃也怪可憐的,也不曉得她親生爹娘是誰,唉。」
「王妃身體調理得不錯,孩子的狀況也穩定。」弱風公子收回手道。
……
大手掀高她的袖子緊緊捉住她的手臂,一手指一彈她的手臂,那只滑蟄自她的手臂內被彈了出來,然後撞到牆面,另一手則用袖子將後面的滑蟄一個個的擊向牆面。
滑蟄因撞牆而炸成血紅色,然後如抹紅血似的沾在牆上死掉。
還有滑蟄追著妃子笑,它們受笛音的控制,目標只有妃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