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福按計劃將所有的捕快弟兄沿無名山谷兩側都隱藏埋伏到位後,讓所有弟兄將最後的一點干糧全都吃完,便與眾人一起靜靜地開始等待。蔡福知道,自己這點人手根本無法將對方百多號人困在這山谷中,只有以逸待勞出其不意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糾纏住對方讓其不能盡快月兌身,為大隊官軍的合圍創造有利時機贏得時間。
蔡福將自己設伏的位置選在了靠近谷口的最狹窄處,將設下的機關埋伏布置好後,手提長柄樸刀,靠坐在一棵大樹下休息。這是埋伏圈的最底部,必須要將這死死卡住,否者對方會一擁而上沖出埋伏圈的。在靜靜的等待中,野狼嶺主峰那邊隨風不時隱隱約約傳來戰鼓和號角聲,蔡福從聲音來處听後分析出,又有大隊官兵趕到了野狼嶺,佯攻山寨的動靜弄得更大了,听起來好似比早上熱鬧了許多,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話,不久這山谷便也會熱鬧起來。
大戰前的山谷異常的平靜,捕快們隱藏在大石頭、灌木從和大樹後,睜大了雙眼居高領下地盯著山谷底,豎起了耳朵听著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野獸和飛禽似乎也知道這是個危險之地,蹤跡全無地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下午,未時一刻後,從遠處山谷的深處終于傳來些許動靜,遠遠地見到有驚鳥飛起,有經驗的捕快知道這些驚飛的鳥說明有人在前面的山林里行走。前面埋伏的捕快輕聲傳來清脆的鳥鳴聲,那是前方發現來人將要進入設伏地的警訊。
不出蔡福的所料。不久,只見到十余名劫匪出現在蔡福和埋伏的捕快們的視線當中,他們的身後陸陸續續出現更多人的身影……
山谷中出現的人影越來越多,因地勢狹窄,來人都集中在谷底行動,沿著谷底的較平坦的地勢往谷口走來。一來這樣行動較隱蔽不易被發現,二是山谷中的地勢要好走些,能從山寨隱秘的秘道下得山崖的劫匪嘍羅們,眼看就要出了這綠蔭蔽日的隱秘深谷跳出包圍逃離大隊官兵的圍剿,神情不免有些輕松起來,一面走一面交談說笑起來。因為每次遇到官府派兵圍剿,山寨打不過時便會與官兵玩起這貓捉老鼠的游戲,一次次的兵來匪散兵去匪又聚的這樣來來去去,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眼看就要能離開山寨暫時不受當家首領的管束限制,可以到繁華的縣城煙花柳巷或是鄉村里痛痛快快地去找舊相好的放浪形骸一番了,心中不免心癢難耐起來,互相邀約三五成群地急急往谷口方向而來。遠處山上隨風傳來的金鼓號角聲並未給他們造成多大的恐慌。一些嘍羅甚至還一邊走一邊嘲笑堵在山門前的大隊官兵的愚蠢。
走在最前面的二三十名嘍羅漸漸來到了蔡福和楊雲、何林埋伏的地方,眼看後面五六十名山寨劫匪們也陸續地進入了衙門捕快們設伏的地方,其中有的三五成群還肩挑身背一些行囊箱籠,身材高大魁梧一臉油黑的橫肉,闊口顎下黑須虯髯,豹眼中充滿殺氣的匪首頭領大當家的「黑狼」手提一把鬼頭大刀在幾名親信親隨的護衛下也在其中,而後面還隱隱約約地有人影出現……
突然,只見一只穿雲響箭直沖上高空,在無名山谷的上空炸響。隨著炸響聲,山谷兩側埋伏在高處捕快們紛紛射出一排排弓箭,諸葛連弩在這充分發揮了連射的優勢。一陣連弩機括聲響後,又是一排強弓硬弩的爆射,一陣箭雨過後,走在谷底的山寨嘍羅們在毫無防備之下頓時被射翻了三十余名。
遭受突然打擊的劫匪們頓時被打蒙了,驚慌失措地到處找地方躲藏,一些嘍羅不幸地觸動了機關埋伏,被飛來的尖銳樹干或竹釘戳傷,劫匪們一陣哭爹叫娘後總算穩住陣腳,這才看清了周圍埋伏的不是大隊官兵而是人數不多的衙門捕快。大當家的「黑狼」剛要傳令沖殺突圍,不想一陣箭雨射來,隨箭發射來的震天雷也炸響了。「轟!轟!轟轟!」震耳欲聾的轟隆隆聲在山谷中回響,硝煙彌漫中,那些躲藏在山石後,伏身箱籠旁,蜷縮在土堆荊棘叢樹干後的劫匪嘍羅們被震天雷炸得皮開肉綻,連滾帶爬地四處躲藏,想尋找能夠安身躲藏之地。
在劫匪們狼奔豕突中,又一排強弓硬弩射來鋒利的狼牙利箭,又有一些嘍羅在箭雨中倒下。狼狽的山寨劫匪們剛伏子躲藏,卻又傳出一陣轟天雷奪魂攝魄的爆炸聲,「轟轟!轟!轟轟轟!」,四處飛射的鐵屑、石塊、碎瓷片等讓躲藏的劫匪嘍羅們吃盡了苦頭,哭爹叫娘地在硝煙塵土飛揚中谷底躲無處躲藏沒法藏,被炸得只想找個石洞鑽進去……
被轟天雷炸得驚慌失措的野狼嶺山寨劫匪們這時直感覺到躲藏到那里都是不安全的,剛抬頭四處尋找能藏身保命的地方,連爬帶滾地奔向自己自認為是安全的地方躲藏時,卻又一陣弓弦聲響,又有人中箭後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哀嚎聲……又一輪引弓發射的震天雷在山谷中炸響,山谷中被炸得暈頭昏腦狼狽不堪的山寨劫匪們此時好似被嚇破了膽,已有些不知所措了,面上被硝煙薰得花里胡哨的斗志全無地蜷縮在各自的藏身之地,望著身邊倒下的同伴哆嗦著半點不敢動彈……
蔡福引弓射完最後一只箭便扔掉硬弓,氣沉丹田撮口長嘯一聲後,手提樸刀一揮,大吼一聲「殺!……」,飛身便向山谷中撲去,楊雲與何林也各自手提鋼刀緊緊地跟隨蔡福殺向了蜷縮在谷底的劫匪人群。蔡福的長嘯聲讓捕快們似乎听到了沖鋒的號角,各自紛紛射完最後的一只箭後,也各自手持長短兵器縱身殺向的谷底,與劫匪嘍羅們開展了近身肉搏格斗。
蔡福心中明白,在這宋代的冷兵器時代,作戰雙方士兵主要靠士氣和斗志來進行一股作氣的沖殺,而近身格斗尤其凶險,從訓練這些捕快弟兄開始,便將他們按各自擅長的兵器進行搭配,取長補短互為補充,在相互的配合中揚長避短,三人組合或兩個人的搭檔後,經蔡福悉心指點習武練藝後,將各自的格斗搏殺能力提高了不少。此時此刻,捕快們經過出其不意地發起突然襲擊,發射三輪的震天雷和強弓硬弩的的攻擊後,有效地殺傷了對方的有生力量,對于雖人數超過捕快,且凶悍無比但此時卻猶如一盤散沙,而且被炸得已被嚇破了膽的野狼嶺山寨劫匪發起攻擊,應該能以少勝多將其擊潰的。
蔡福帶頭揮刀殺入谷中,縣衙捕快弟兄也隨後殺入了劫匪群中,短兵相接,各自苦練的武藝和相互之間的配合默契經長時間的訓練此時便發揮出來極大的威力,雙方一交手便見效果。慘嚎著倒下的大多是還未回過神來的山寨劫匪嘍羅們。但是,畢竟這些劫匪們皆是刀頭舌忝血的凶狠亡命之徒,很快便清醒過來,黑狼帶著幾名親隨走在隊伍的靠後位置,因而受到箭雨和震天雷的波擊較輕,黑狼並未受傷。看到自己的手下嘍羅被炸得無處躲藏抱頭鼠躥,一陣陣箭雨過後便有好幾個手下慘嚎著倒下,而出谷的路又被沖殺的捕快給堵死了。潰不成軍的山寨劫匪在大當家「黑狼」的指揮下,加之後續進入山谷中的劫匪也有二三十人之多,便仗著人多勢眾的優勢,亡命沖上前來,與捕快們開始了凶悍的搏殺,想要將眼前的捕快解決掉,好盡快月兌身離開這危險的境地。
蔡福揮刀突進,每前進一步,刀過處或人頭落地或飛起殘肢斷臂,刀劈下猶如泰山壓頂力劈華山一刀斃命,橫掃處刀光閃過猶如秋風掃落葉血肉橫飛,凡擋在蔡福前面的山寨劫匪不是命喪當場便是被重創重傷倒地,在蔡福和楊雲、何林凶猛的攻擊下,接近谷口的二十余名劫匪除被弓箭射殺和震天雷炸傷外,剩余的都被三人解決掉,蔡福抬眼看到谷中不遠處的搏殺已經白熱化,雙方都殺紅了眼,不時有人倒下,其中有一小股劫匪在「黑狼」熊楚霸的帶領下凶悍地沖殺,想殺出條血路,向谷口沖來……只見李元彪、羅大海等人奮力截殺,很快便于黑狼交上了手。
黑狼手持鬼頭大刀凶殘無比,刀沉力大且刀刀向對方致命要害之處下手,血泊中很快便有好幾名捕快中刀躺下,羅大海手中的長槍也被他一刀劈斷,身受重創倒下。李元彪為救羅大海大吼一聲,輪刀上前獨斗「黑狼」熊楚霸,二人揮刀戰在一處。但是熊楚霸是個老江湖了,打斗的經驗要豐富的多,刀光閃爍間,用快刀一招反撩,將李元彪的右胳膊削斷,旋身飛腳將李元彪踢翻在地……「黑狼」熊楚霸揚刀上前正要結果對手,突然耳听風聲呼嘯而至,一把長柄樸刀飛來,「當啷!」一聲巨響,將「黑狼」手中的鬼頭大刀撞開,人也踉蹌而退了好幾步,隨即眼角一花,只見一人影飛掠而至,攔在了自己的面前。黑狼細看這滿身血污一臉殺氣的來人,正是讓自己有些發怵的臨清縣衙的捕頭——蔡福。
原來,蔡福撲向谷中的劫匪嘍羅,手中刀猶如砍瓜切菜般將將靠近谷口的劫匪撲殺,見到清醒過來殺紅了眼的「黑狼」凶神惡煞般地率領著余下嘍羅拼死作困獸之斗,眼看著羅大海等捕快弟兄快頂不住了,而李元彪奮力救人後卻又很快陷入了險境。蔡福知道,此時要徹底打垮這些劫匪嘍羅們的斗志,只有擒賊先擒王,將「黑狼」拿下。便不顧一切地施展輕功提縱術,一溜煙似地向黑狼與李元彪所在的斗場沖來。眼看「黑狼」要對李元彪下毒手,便將手中的樸刀奮力擲出,在千鈞一發之際將李元彪從「黑狼」的刀口下救出。自己飛縱而至,手持鑌鐵量天尺攔住了「黑狼」熊楚霸。
要說這「黑狼」熊楚霸之所以能在野狼嶺坐上頭把交椅成為首領大當家的,確實是有些武藝的,早年與熊楚武倆人在江湖闖蕩時確實學到一些真本事,在野狼嶺上比武還是數他武藝最高做事也最為心黑手辣。對二當家「狐狼」趙曠在李家村的那次失手,他打心眼里隱隱有些不服氣。雖說與蔡福從未交過手,但是自從蔡福兩次從野狼嶺安然月兌身後,特別是蔡福二探野狼嶺如入無人之境,「黑狼」熊楚霸這才在心里對蔡福有些發怵。但是此時為了活命,他殺紅了眼顧不了許多了,不得不面對蔡福作生死一搏。
「黑狼」手持刀背寬厚份量沉重的鬼頭大刀,仗著身高力大向蔡福撲來,俗話說「一力降十會」,他想要仗著自己身高力大不吃虧,一招「力劈華山」向蔡福當頭劈下。蔡福卻突然身形猶如閃電般一閃,避其鋒芒,手中鐵尺搭在了對手的刀背上,配合身形步法的快速變化,以快打快,武當內功心法發揮出威力,任憑對方刀勢如何變化,鑌鐵量天尺有如生根一般始終搭在對方的刀背上。
十幾招後,這讓「黑狼」揮動鬼頭大刀時倍感吃力,感到越來越用不上勁。當他剛想忪勁後撤時,對手的鑌鐵量天尺卻行雷霆一擊,招式似鞭 又似刀劍,有時感到對手招式凶猛,有時卻又靈活刁鑽無比,令「黑狼」防不勝防,頭上險些挨了一鐵尺被劃啦掉了半只耳朵,血順著脖頸流了下來,染紅了半便肩膀和胳膊。後背也挨了好幾下,要不是仗著皮糙肉厚,早就被打趴下了。
這更激發了「黑狼」的凶性,他怒吼連連,奮力揮刀砍殺,可是在對手猶如浮光掠影般變化莫測的身形變化中,卻連對方的衣角也挨不上,反而很快的便消耗掉了氣力,氣喘如牛呼呼直喘大氣。
蔡福見到對手攻擊的速度慢了下來,突然使出一招「白鶴涼翅」四兩撥千斤,引開「黑狼」的刀鋒,旋身一鐵尺將其手腕骨擊碎,鬼頭大刀鏘然落地,不等「黑狼」的慘嚎聲落下,又一鐵尺狠狠地敲打在他的膝蓋髕骨上,隨著骨斷筋裂聲,黑狼在淒厲的嚎叫聲中,轟然倒地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黑狼「的淒厲的慘嚎聲震驚了還在作拼死搏斗的野狼嶺山寨的劫匪們,見到自己的首領大當家的也未能逃過對方的狙殺,頓時失去了斗志,看到出山谷的前路已被捕快們阻截住,此時便只恨爹娘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便樹倒猢猻散各自亡命地返身向山谷中逃竄。
蔡福見到山寨劫匪嘍羅們的斗志已垮,此時卻下令讓捕快們停止了追殺。原來,遠處的山頭上已隱隱出現了許多人影憧憧和飄揚的旌旗,那是大隊官兵前來合圍包抄圍剿山谷中的劫匪了。見到援兵已到,蔡福總算忪了一口氣,下令打掃戰場……
蔡福率領縣衙的捕快弟兄們忙著為負傷的弟兄包扎裹傷,經過清點,自己一方的損失,共陣亡羅大海等捕快弟兄五人,李元彪等身負重傷三人,其余人等除蔡福外皆受輕傷。二十余名捕快卻在此役伏擊中斃敵四十余名,重創三十余名劫匪,以少勝多擊潰了數倍于己的山寨劫匪。
看著羅大海等人的遺體和傷痕累累的捕快弟兄們,蔡福心中一陣難過,親手細心地為負傷的弟兄們包扎傷口,為陣亡的弟兄整理衣物,讓人砍樹枝做擔架,要將負傷的弟兄和陣亡的弟兄遺體抬上,沿來路出山谷返回寄放馬匹的小山村。
眾人正在各自忙著打掃戰場。不久,楊雲和蔡慶等人抱著幾只箱籠和包袱前來向蔡福稟報,說是繳獲的戰利品,讓蔡福過目。蔡福打開一一查看,無非就是些換洗的衣物和金銀細軟之類,其中有一只精致的箱籠里裝滿了金銀珠寶。蔡福一面查看一面乘眾人不注意,便從懷中掏出來兩封書信放進了這只箱籠中。這兩封書信便是蔡福二上野狼嶺山寨時,從狐狼的房中偷拿的兩封趙家與山寨來往的書信。這可是趙家與山寨劫匪勾結的鐵證。
此時,從山谷中傳出來號角的聲音,喊殺聲響徹山谷。大隊官兵已經向山谷方向合圍,與四處驚慌逃竄的劫匪相遇,毫不留情地予以擊殺。一對官兵由縣尉大人的率領很快來到山谷中,見到山谷中慘烈的戰場,不禁對蔡福起了羨慕和嫉妒之心。
原來,當探哨來報,山谷中傳來隆隆的震天雷的爆炸聲後,按照欽差梁大人的命令和與蔡福事先約定好的信號。縣尉命令除一部官兵在野狼嶺山寨山門佯攻外,其余大隊人馬由自己率領向無名山谷奔來,在山寨劫匪嘍羅們遇伏潰敗之際,對逃竄的劫匪行最後致命的一擊。四處奔逃的劫匪嘍羅們紛紛落網,不是拼死頑抗被截殺就是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官兵很快俘獲了十余名俘虜。
縣尉領著一對官兵來到山谷中,見到山谷中四處倒斃的劫匪和受重創被俘的劫匪嘍羅以及繳獲的戰利品,不由的心生嫉妒,但是礙于欽差大人對蔡福的信任有加和出征前對自己的嚴令,不得不將內心的收斂。
縣尉與蔡福見面後,對蔡福恭維一番後道︰「蔡捕頭,你和手下弟兄捕快們此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本官一定在欽差大人面前為你等請功。這些殘余的劫匪就交由本官來解決好了,本官可派這些手下助你將受傷和陣亡的弟兄護送回縣衙,其他的事便交由本官來處理吧」。蔡福疲憊地看著滿臉堆笑的縣尉大人點點頭道︰「好吧!那就請縣尉大人速速派兵乘勝將山寨徹底的剿滅,為臨清的百姓們鏟除這毒瘤,永絕後患。」
蔡福讓楊雲將繳獲的戰利品帶上,縣尉差派二十余名兵士抬上陣亡的捕快弟兄的遺體和受傷的捕快,一起出山谷口向返回臨清縣城方向走去。一路上,衙門的捕快弟兄們心情沉重,對蔡福將山谷中的戰俘拱手相讓和縣尉大人率領的官兵撿便宜吞食最後的戰果,心中不免隱隱的不滿。
望著蔡福率領捕快們離去的背影,縣尉大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旋即命親隨傳令,對野狼嶺山寨發起了總攻。不久,野狼嶺山寨方向傳來金鼓號角聲,大隊官兵對山寨展開了強攻。留守寨門關口的少數劫匪嘍羅來不及撤退回山寨便被攻破山門的官兵一路追殺傷亡殆盡,攻佔山寨後的官兵一把火將山寨點燃,熊熊大火將劫匪們的山寨化為灰燼。
離去的蔡福和捕快弟兄們回頭看到了野狼嶺主峰上升起的滾滾雲煙和冒起的火光。蔡福知道,山寨被攻破了,自己該施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第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