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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突然冒出的少年

朔風獵獵,兩桿大旗孤零零的挺立在原處,殘破的黑旗上,兩只展翅高飛的黑鷹依舊迎風招展,迎著冷風,赫赫作響。

一百多名鏢師們,在自家的兩名先天高手被殺以後,最後剩下的十幾名浴血奮戰的鏢師,也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了強盜們的殘忍的冰刀下,囫圇地被強盜們割下了頭顱。

那些仿佛綿陽一般,躲在最中央的車夫和僕役們,也被幾個如狼似虎的強盜從女人堆里面給拖了出來,那些已經殺紅了眼的強盜,根本不顧他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苦苦哀求,不由分說的將他們拖到不遠處,按住他們的腦袋,一刀一個,很快,雪地里就滾落下來十幾顆猙獰的人頭。

對強盜們而言,這一顆顆頭顱,就是一份份賞錢,過不了多久,那可就代表著白花花的銀子啊。

沒有人會和自己的銀子過不去,再殺光所有的男丁之後,那些狂性大發的強盜們又把目光對準了瑟瑟發抖,縮成一團躲在車 轆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眷們。

那些女眷,雖說都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禍水級的,但好歹都是前任兵部尚書的家眷們,以華服老者的權勢和眼界,她們又能差到哪去?最次的都是那種十里挑一的美人,特別是剛剛見識到了如此血腥的廝殺,失去了保護的婦人們,面對眼前這樣一群看上去就是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更是連牙齒都在打顫。

而那些絕大部分都是農民的強盜們,又有幾個見過了世面?從小到大,恐怕大部分連自家的田地都沒有走出去過,又何嘗見到過這樣漂亮的美人。

所以女眷們流露出的這種楚楚可憐的媚態,落在這群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強盜們的眼中,立刻就讓他們喉結一陣涌動,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唾沫。

灼熱的氣息在人群中蔓延,每一個強盜的眸子深處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剛剛經歷過戰場洗禮的他們,都是從凶險莫測的戰場上拼殺下來的,血管中沸騰的鮮血都還沒有平息下去。

而且每個強盜都過著遭不保夕的日子,也許現在他們還活得好好的,下一刻他們就身首異處,被殘忍的官兵割下頭顱回去領賞,他們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所以他們在活著的時候,都是盡可能瘋狂的發泄自己的**,而眼前的這十幾個美人,平常都自恃身份尊貴,高高在上,又哪會將他們這群出身卑賤的強盜放在眼中,更別說服侍他們了。

「嗷嗚」

二十幾名距離較近的大漢再也忍受不住,喉嚨里發出了深沉的狼嚎,一個又一個前赴後繼地撲了上去。

「茲啦」

衣服的破裂聲頃刻間響起,在女眷們一片絕望的哭嚎中,一具又一具白花花的**顯現在強盜們的眼中,他們發出的笑意,恍如惡魔一般,瘋狂的蹂躪著眼前令人著迷的身體,而那些無力的抵抗,反倒更加勾起了他們掩蓋在內心深處的欲火。

婦人們無力地哀號聲和強盜們粗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在剛剛沉靜下去的戰場上,顯得是那樣的尖銳、那樣的刺耳……

……

「強盜始終是強盜,即使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他們一輩子也比不上官兵。」韋立無奈的將目光從那些趴在女人身上干活的強盜們身體上移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剛剛從戰場上拼殺下來的漢子們都會有一種暴虐的情緒,極為需要發泄,這一點韋立是知道的,但是像這種還沒有從險境中月兌身,就迫不及待的往女人身上撲了上去,晤,萬一要是來點什麼變故,比如周圍突然殺出來一支軍隊,這樣的隊伍現在還能有反抗的能力嗎?

韋立是個讀書人,他當然希望將他的手下改造成史書里那些名留青史的軍隊一樣,成為一支紀律嚴明,戰必勝,攻必克的軍隊,這樣,對他的報仇也有不小的助力。所以他曾經也試圖將他所學儒家的那些仁教王化帶入這伙強盜里,而且為此殺了不少人。

但是這些根本毫無作用,那些大字都不識一籮筐的村漢們,根本撩都不撩他的,照樣我行我素,以前怎麼干,現在也怎麼辦。而且在韋立的高壓政策下,強盜們還差點釀成兵變,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幾個憤怒的強盜頭子,帶著十幾個大漢,拿刀包圍了韋立的屋子。

韋立也極為果斷干脆,當機立斷,以摧枯拉朽之勢殺了一些試圖造他反的頭領後,總算是將那場兵變給勉勉強強的鎮壓了下來,後怕不已的韋立同時也算是認清楚了這群強盜們的本性,所以這件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從此以後,韋立對這些事情也就听之放之,只要不挑釁他的權威,韋立一律視若無睹,隨便他們怎麼弄,只要他們不搶他大頭領的位置就行。

全身真氣微微一轉,韋立就將那些粗重的喘息聲擋在了耳朵外面,將目光從那些不停踫撞,白花花的**上移開,韋立看向別處。

除了那二十幾個蹂躪著女人的強盜們不提,在經過這樣一番劈殺之後,大約死傷了約兩百多名強盜,還有幾十個重傷的正躺在冰天雪地里,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與申吟聲,最後完好無缺的,韋立估模著還有三百來個。

那些重傷員韋立仿佛根本都沒有看到,目光飛快的從他們身上掃過,韋立根本不對那些身受重傷的強盜們抱有希望,在這樣冰冷的天氣,而且在寨子里缺乏草藥的情況下,這些重傷員大部分都難逃一死,況且早死不如晚死,還可以給韋立節約下一大筆銀子,晤,這樣算起來,韋立手下還有三百來個,這種結果,已經比韋立預料的要好得多了。

三百個沒有受傷的強盜,已經開始有條不紊打掃滿目痍瘡的戰場,在鏢師們身上搜刮了一番,拿出所有值錢的東西,然後割下了敵人的頭顱,也不顧什麼髒與不髒了,就直接綁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最後又將鏢師們的尸體聚集起來,用鐵鍬鏟出一堆堆雪,直接灑在了尸體上,形成了一個高達數米的碩大雪包,等過幾日,這該死的賊老天將溫度升上去之後,再將他們焚化。

畢竟,在這種鬼天氣下,溫度低得就連土地也凍成了一個個冰疙瘩,一鏟子下去,火星四濺,別說挖出一個超巨型的深坑,將所有的尸體都掩埋起來,就連挖出一個足夠一人躺進去的墳墓,沒有好幾天的功夫也絕對不可能完成。

一些強盜不知道從哪里推出來一個個簡易的木車,將散落在地上的古玩、字畫、和絲綢都裝到上面,然後又一個個的推動起那些木疙瘩,賣力地推著那些陷在雪地里的車輪,吆喝著向寨子里走去。

因為有一半的戰馬都死在了剛才的廝殺中,一些強盜不得不自己推著馬車,用盡了吃女乃的力氣,才勉勉強強把那些陷在雪地里的馬車,慢慢地開始推動了起來,晃晃悠悠地往山頂上推去。

這些馬車都裝了一些價值不菲的財物,比如絲綢啊,古玩玉器啊什麼的,雖說強盜們都用不著,但是那些京城的貴族老爺們,也不都把這些東西視若珍寶嗎?等大頭領將那些東西賣出去之後,他們也能得到一些不小的收益。

最後,還有些強盜將掉在地上的兵器也收集了起來,大約還有五六十柄完整無缺的兵器,被他們裝在幾輛小木車里,跟在了大部隊的後面。

很快的,原本雜亂無比的戰場,就被強盜們收拾了一個干干淨淨,就在韋立連連點頭不已,有點欣慰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渾身浴血,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正待開口說些什麼,韋立猛地一伸手,便讓他那些還來不及說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里,他順著韋立的目光看去,眼楮陡然睜大。

一個少年,準確地來講是一個穿得跟他們差不多的少年,莫約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居然沒有頭發他有頭發,但僅僅只有幾寸,像是一塊黑布一樣地蓋在他的天靈蓋上。

他身邊的一些強盜對他不停地齜牙咧嘴,作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而少年竟然對這一切都熟視無睹,面部沒有一絲表情,非常平靜地邁著步子,而且那個漢子還仔細注意到,踏在雪地上的少年,竟然沒有留下腳印,猶如一個幽靈一般地,從山道口對著他們這里輕盈的漂浮了過來。

韋立目不轉楮地看著少年,臉上陰晴不定,用極低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我看不穿他,他走到這里,我都沒有發現,他最少也是一名三品高手,甚至、甚至有可能比我更高。」

大漢耳朵極尖,而且又極為靠近韋立,韋立的這番話,幾乎是一字不落地被他听在耳里。

他的身體猛然一震,在他眼中,仿佛神人一般的大頭領都沒有把握對付這個少年,可想而知,少年瘦弱的身體里蘊含了多麼強悍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他們還並不清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少年到底是敵、還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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