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務真的很難跑。胡奚下了決心，不要臉皮也得狠著心腸跑，一定要跑出成績。否則，對不住陳總，秦廠長臉上無光。可是，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毫無所獲。
藏經理、馬主任不象以前和顏悅色。藏經理不聲不響，馬主任偶而說一句，「加油啊，全公司都看著你呢，就靠你了。快三個月了，別讓經理話，經理話，就不好了。」
胡奚唯唯諾諾，感到難堪，又很不服，怎麼會「就靠我了」？從到公司那天起，就沒看見誰攬到過業務。
期貨經歷還是幫了忙的。再怵，胡奚還是重新走進了一棟棟臨街樓宇，會見了一個個趾高氣揚的老板經理。其中有感興趣的，可一談到價錢和實質問題，就打哈哈，既不拒絕，也不應承，拖吧，就象搞期貨時那個于經理。
「我可拖不起。」胡奚快馬加鞭。
這天走進一條岔路，看好些人正收拾一家鋪子，看樣要重新裝修，不知經營什麼。
胡奚走上前，和老板搭訕，問你們是不是要裝修門頭？上不上霓虹燈？老板轉過身，「裝修就不用了，只是開個小吃店。霓虹燈就更不用了，用不起啊。呵呵。不過，得按幾個字。」
嘿！成！老板要按七個泡沫字，叫「既飽又好小吃部」。
約莫著尺寸，胡奚仰臉、翻眼、掐指裝模作樣一陣嘀咕，「老板，咱們有緣，這活給我干吧。你店名起得實在，咱們談生意也實在，兩好湊一好，願咱們生意都好。這麼著，連字帶施工，一共八百塊。」
老板真是爽快，「咳！什麼八百塊，用不了。好幾個人找過我了，價錢都偏高。朋友想幫著做，嫌欠人情。五百塊。做不做一句話，不做就算了。」
胡奚一合計，「好。少賺點，這麼定了。」
把自己的身份證遞給老板，要求預付三百塊訂金，老板痛快接受。
沒覺三百塊少，這是平生第一筆實實在在的生意啊。胡奚非常興奮。把三百塊當馬主任面交給藏經理，藏經理哈哈一笑，「好。少點，剛開始嘛。」把三張百元票子向胡奚晃一晃，眼楮往前一拱，「處女錢，這是你的處女錢呢。」
呵呵，哈哈。大家都笑起來。胡奚也笑，原來這處女的說法無處不在啊。不管怎麼說，這算是經理的肯定。
字很快刻好。安裝的時候，老賈半真半假要求胡奚和工人們一起爬上去幫忙。胡奚恐高，但看到工人們好象都在等他上去，加上是自己第一筆成功業務，一直興奮著呢，二話不說就上去了。
七個紅紅的大字按上去，楷體，很漂亮，很醒目，老板很滿意。一完工，剩下的二百塊順利到手。算算帳，毛利四百，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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