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夏天。
夏天的暮雪更加迷人。肖伶算不上迷人,可冬天穿得多,夏天就不行了,基本赤身**和胡奚躺在一起,有時熱得翻來覆去,兩人頻繁肌膚相親,不迷人也迷人了。
是夜。十一點多。
肖伶回來了。奇怪,暮雪沒跟進來,可能在外面入廁?肖伶三兩下月兌掉裙子,鑽進薄薄的毛毯,直接躺在胡奚外面。
以前都在里面,看來暮雪不回來了。怎麼會這樣?胡奚胸口怦怦直跳,也許潛意識中早就期待過此時此刻?竟然真的降臨了。
裝睡。手、腿、胯部的緊張敏感程度史無前例。夜,本就停滯了一樣,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第一次獨自躺在自己身邊,使時間和空間更象混合到了一起,呈膠著狀態,「向她靠近、向她靠近」,箭在弦上,意識之外的世界全都凝滯了,虛無了,消失了。肖伶也是緊張的吧?聲息全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人一直沒能靠近。巨大的神秘、好奇、**,被密密麻麻的猶豫、擔心和責任鉗制在凝滯劃定的界限之中,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真是難以忍受。胡奚歪頭看肖伶,感覺自己的嘴在哆嗦,「暮雪呢?怎麼你自己回來了。」
肖伶閉著眼,「她哥找她,明天一大早有急事,怕來不及,所以直接回他哥家了。」
「噢——」,僵局打破,胡奚趁機向她那邊挪了挪。緩慢,緩慢,自己拘束著自己,又不可遏止整邊的身子都向她靠近,靠近。汗毛和汗毛又搭界了,象貓和老鼠的觸須。這是一種什麼境地。全身的肌肉都象要做勢欲起欲飛,象剛要離窩的雛鳥急于飛翔,站在窩邊上,振翅,振翅,想飛,就是不敢飛,不敢飛,還是想飛。僵持,靜止,洶涌澎湃。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時空好象轉換了一個世紀,也許到了極限,終于,胡奚的手筋一跳,一跳,再一跳,突然跳起來抓住了肖伶的手。肖伶那麼瘦,手也瘦,此時的胡奚關心的不是瘦,是好奇,是神秘,是與手相連的那個陌生的領地。
肖伶沒有反應,一動不動。這是默許。早就默許過了的,早就在被子的掩蓋下握過好多次了的。
胡奚試探著用力,以前從來不敢。肖伶還是沒有反應。得寸進尺,胡奚又向她挪去,靠上了,靠上了,兩個**靠到一起了!
肖伶的手竟然似有還無反握了胡奚一下。胡奚猶如听到槍響,從起跑線上竄奔而起,翻身壓上了肖伶的身。
肖伶的身子真單薄啊,壓著,抱著,自是和暮雪截然不同的感受。
胡奚掀開她的胸衣,**真小啊,但飽滿,又柔軟,模著象羽毛,象剛出生的嬰兒,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肖伶突然把他掀下來,「不要,不要。這樣不好。」
胡奚不吭聲,有一時地停頓,接著又翻身而上,去吻肖伶,肖伶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