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沒有比將軍所說的「游戲」再恐怖的東西了。人類有一個特性說是本能也好說是惡性也罷。在面臨生命危險的時候求生的意志將比任何東西都來得強烈。將軍的話就像是一道引子開啟了人們罪惡的心源。更何況道德在那些大佬的眼中佔的比重也大不到哪里去。
此刻我的鼻子仿佛已能嗅到一陣腥風之氣。這艘油輪最終會演變成什麼自己根本就不敢預知。懊悔是我此時唯一的心情。可惜自己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要不然就算是用強的我也要阻止展令翔上這艘油輪。他的存在是原本就復雜的情形變得更加難以處理了。
我不是救世主這一點從接受死神能力的那一刻自己就再清楚不過了。我沒有能力保護所有的人也沒有那麼寬宏博愛的心。同樣的情形假設只是我一個人在船上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顧及其他人的生死。我不認為那個「安唯他」能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什麼損害。
現實永遠不盡如人意假設終歸是假設永遠不可能成為事實。展令翔的存在注定我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做得那麼灑月兌。朋友這一說在自己的心底還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萬一因為自己而連累到朋友的生死。這絕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所以展令翔的問題是我必須要處理的。
在我思考的同時整間餐廳的氣氛都起了微妙的變化。可以非常明顯的覺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變了變得嚴酷而又充滿敵意。在每個人的眼中除他們本身以外的每個人都是彼此的敵人是妨礙他們自己活下去地絆腳石。開這里!」在我的腦中響起了這個威脅的信號。來不及思考什麼我一把抓起了展令翔把他半摟在腰間。在眾人沒察覺的情況下以驚人的度撤離了餐廳。
按常理一個大男人的體重。怎麼說也一定有個一百三、四十斤。普通人扛起這個體重不要說跑了就連最基本地行動做起來都比較麻煩。可是今時今日經過了多方的磨難經歷了多次的蛻變。我的身體是不可能再跟「普通」這個字眼掛上等號了。
展令翔的重量對于我來說。就像輕得不能再輕的禮盒帶上他根本就自己的行動帶來多少的行動。事實上從一開始展令翔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什麼。他所能感覺到的也是只有在雙耳邊傳來地呼呼風聲。
跑出了餐廳我立刻在奔跑的同時又身體感應起人類存在的氣息。如自己所料。這時各個地方存在地人類氣息都是暴躁與雜亂。這也宣告著一場慘絕人滅的屠殺即將開始。
隨著身體的感覺我找尋到了一處幾乎沒有人類氣息存在的地方。那是一處看似舊物堆積的倉庫。
到了倉庫。我就把展令翔放了下來。先看到就是一張他錯愕的臉「冷浩你這是……」
粗略地觀察了一下四周。我才極為認真地說道︰「真是抱歉把你也牽涉了進來。早知道我就一定會把你留在岸上。你放心在藥效作以前我一定會幫你拿到那顆解藥。你先待在這里鎖好門絕對不要出去!」
交代完了這些話。我轉身就想走人。不過卻被展令翔一把拉住了。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嚴肅道︰「你先等一等。冷浩!事到如今。有一些話。我們必須冷靜下來。好好地談一談了。」
在我地印象中。平時展令翔與自己地相處模式。大多是在嬉皮笑臉之下度過地。一旦他地神情如此地嚴肅。就代表他已經認真到不能再認真。說明。他此刻必須要一個合理而又誠實地解釋。開來談了」。抱著這個想法地我。第一次向展令翔吐露道。「剛才。你在餐廳里听到地那個「聖徒」。是一個非常棘手地國際性犯罪組織。據我初步地分析。這次所有事件地主謀。應該就聖徒這個組織。我受邀地請柬是他們地。上次地辦公室爆炸事件。也是他們干地。那次地目地。是警告並威脅我。不過。這次他們這麼做地目地。我就不知道是為什麼。總之。一切都是針對我來。」單了點。許多事情都不能從這個解釋里得到答案。難道。你就不想再補充些什麼!比如說。那個叫聖徒地組織為什麼要針對于你?或者說。你是怎麼和那個叫聖徒地組織結下地仇?」我地答案顯然滿足不了展令翔。此時地他。需要更加仔細地解釋。
心中微嘆了一口氣。已表到自己心中那份難言地無奈。有些話。不到萬不得已。我真不想說出來。只是。情勢不得不逼自己說出部分地真相。任何一絲地謊言。都有可能造成朋友間地裂痕。地接觸並不多。也不明白他們為何要如此特別針對我。不過。地確是有一個先決地條件。能作為他們特別針對我地原因。幾個月前。我加入了一個秘密地組織。而這個組織恰恰是聖徒地死對頭。這也許就是最主要地原因吧。只是。讓我搞不明白地是。我加入那個組織地時間並不長。就算我是那個組織地一員。照理來說。他們對付我地動作。也不該這麼快才是。」
其實。當時地我。這樣認為自己。真是有點妄自菲薄了。雖然我加盟「」組只有短短地幾個月。但是自己沒想到地是。「冷浩」地種種事跡。早就傳遍了組織世界地各個角落。是「」聯盟里。最炙手可熱地一個人物。
展令翔不斷地在消化。我剛才所說地那些話。沉思片刻。他抬頭道︰「呵呵。冷浩。你地秘密要比我想象地。要多得多。真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你!唉!算了。既然你現在都老實地說出來了。我再為難你就說不過去了。事情地後文。我就暫時不追問你了。只不過……」說到這個只不過。展令翔地臉色又難看了許多。「只不過。剛才地那種情形。你真地覺得自己一個人能處理嗎。老實說。在這種情形下。換了我。也有可能會徹底地瘋狂!而且。那個聖徒……實在是太可怕了。竟然能動用黑道聞風喪膽地羅剎。一口氣滅掉了整個十老會你真地能跟他們對抗嗎?」
展令翔地疑慮。我明白。說實話。剛才在畫面中。看到羅剎一口氣殺了這麼多人。給我帶來地那種地震撼。是難用語言來表達地。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傳言中地世界第一殺手。其實只不過一個外表可人地女孩。
一個可人的女孩竟然會實行如此的殺戮。只要是一個稍有理智的人應該都不會相信這個事實。
可事實終歸是事實不由得你不信而且此刻地重心不該放在這件事情上。我面對著展令翔自信地一笑︰「世界上的事有可為有可不為。只要的是知道自己地底限究竟在哪里。冷浩更加確信他自己的底限在哪里。放心地把命交給我吧。相信你這個朋友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交代了這幾句話我就走出了倉庫關上了門展開了這次的行動。
和時間賽跑這種情形生在我身上絕對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可是今天這次的賽跑很有可能成為當中最辛苦的一次。
向來為自己而活。不管做什麼事都是有自己的考慮而且卻完全不同了。第一我感到了背負到了些什麼。或者可以說是一重使命感。這種感覺換在平時是絕不該出現在我冷浩的詞典之中。現在我的目地只有一個找到那個將軍並且從他的身上得到自己需要的解藥。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個性。處在被動的一方絕對不能使自己接受。做什麼事情我都喜歡掌握主動權或者又可以說是先制人。所以。我不可能傻傻地等到天亮。再見機行事。
要找到那個將軍必須要分析清一些細節。盲目在任何時候都不是可行之道。冷靜才是拯救任何危機的良藥。因為。我並沒有急著開始尋找而是展開了一系列的分析。
在冷靜的思考之下我漸漸理清了一個頭緒從剛才那個將軍說話的語調與氣勢來判斷他很有可能是「聖徒」地言人。一般能擔任組織言人的其在組織的地位一定不低。而自己也曾謝唯說過「聖徒」全是由一幫實力強的能力者組成的。將軍能在如此高手如雲的聖徒佔得一席之位。只能說明的一點他的實力更加強大。
既然是實力強大的人那他身上所攜帶地能量勢必也很強。而越是強大地能量越是能讓我容易地感覺到他具體位置所在。這也是我的一大優勢之
想到了尋找地方法我就遵循著這個方法開始尋找。只可惜當我動用起能力才現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容易。大多人類的氣息混淆了我的身體感官。使自己難以區別人與人之間的差別。而且我也沒有特別感覺有能量強大之人仿佛他此時根本就不存在這艘油輪上。
除此之外我還感覺到眾多人類的氣息開始逐漸減少。顯然人與人之間的「競爭」已經開始了。
不能使用能力尋找我只能使用相對原始的方法——逐一調查。動用起自己的驚人的度我開始穿梭于油輪上的各個角落。
每到一處我所看到的畫面每一幅都是畢生難忘。「人間的修羅場」我想也只能夠用這個來形容了。
一張張猙獰的面孔不顧一切盡情的嘶殺為得只是想要換取那微不可見的生存機會。船上任何一樣的物品都有可能成為攻擊對方的武器。橫飛的血肉倒下的尸體。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直撲而來。女人和年長者成為了理所當然最先被攻擊的對象因為他們永遠是最弱勢的群體最容易被淘汰的競爭者。這番的景象也許就是大自然最原始的法則被搬上了現實的舞台強者生存而弱者永遠都只有死亡的命運。
那些保護大哥級人物的保鏢們此時也不顧上保護自己的老板了。有的甚至調轉槍頭攻擊的就是自己的老板。畢竟保住自己的小命比什麼都重要。
我很明白人類的本性也很清楚自然的法則。可看到生命被如此踐踏道德被如此摧殘。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就像是一根根帶刺的皮鞭抽打著自己的心。我竟也撇著頭不忍心再看著這幅殘酷的畫面。
這時在場的有些人顯然現了有一個人正撇著頭傻傻地愣在那里好象受到了什麼刺激。這麼好的機會那些人當然不會競爭者自然是越少越好。打定了這個想法許多人便直接朝著我沖了過來。
不過顯然他們找錯了攻擊的對象。面對著那些來勢洶洶的人我沒有動用任何特殊的能力只是簡簡單單的幾腳把他們給徹底擺平了。
擺平了那些人我又迅地奔跑著尋找起下一個地點。沿路上看到那一張張疼苦扭曲的臉。我的心中竟然出現了難得的惻隱之心。原本冷靜的頭腦也出奇地急噪了起來。
在我的內心響起了一個憤怒的聲音︰「這場丑陋的鬧劇讓我趕快把它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