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不是沒有被人看過只是被看得這麼夸張倒還是第一次。目光中有欣賞的有敬佩的甚至還有崇拜的。說句大實話要是這些目光的主人都是女性這還比較容易讓人接受。畢竟只要人都會有一些小小的虛榮之心這一點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但是同樣的目光擺在男人的身上就比較讓人作惡了。特別是那些人大多數是年過半百的大胖子大禿子。被這些人崇拜很難讓人高興的起來。而這一切都在拍賣場我演奏小提琴後的那刻起。
打從出生起我就沒吃過這麼別扭的晚餐。盡管這還是油輪上那間富麗堂皇的餐廳盡管餐廳里的菜式還是如上午般的美味可口。可這時就算滿漢全席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沒任何心情動一下面前的筷子。
就連一向熟知的展令翔此刻也變得有點怪怪的。他不停地在我身上東打量西看看。臉上怪怪的表情恨不得讓我想一拳打下去。個模樣很欠扁誒!!」再自持的人也受不了如此「奇特」的待遇我不耐煩地回道。形手術如何。到時我絕對做你的第一追求者!」展令翔半開玩笑道。如此惡心之話展令翔也說得出口。饒是心靈建設在好的我也會忍不住反胃。這不剛喝了一半的水立馬從口中全部噴了出來。罪魁禍的展令翔當然就成為了受波及的對象。噴出的水柱悉數被他的俊臉給接下了。
我用看待怪物的眼光看著展令翔淡道︰「以前我只以外你這個只是比較博愛其他倒沒什麼毛病。想不到你竟然還有如此癖好!現在我真該考慮是不是得離你遠一點了!」
展令翔一邊用餐巾抹著臉。一邊解釋道︰「靠!我是跟你在開玩笑至于這樣對我嗎!」話怪不得我。」我像個沒事人似的優雅地擦一下自己地嘴角。要辯解些什麼。不過突然又話鋒一轉談起了剛才拍賣會的事。「對了先不談這個。冷浩我問你什麼時候學了小提琴這一手而且拉得這麼捧。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你竟然是用把多德爾達來演奏。我現在終于知道幾百年前那些英國佬的感受了。你剛剛演奏的哪是音樂啊!根本就是魔音嘛!听得我差點就要當場隔屁了!」面上回答地非常平淡但是心里還是忍不住暗自補上一句︰「當然了!這很有可能死神帶來的東西演奏出來地不是魔音那才奇怪呢!」一個非常瘋狂的想法說出來也許你會把我當成一個瘋子看待!」展令翔煞有其實地說道。吧拖拖拉拉的不像你的性格。」
醞釀了半天。展令翔想說的話也終于吐出了口。「冷浩最近我的腦子里總是環繞著奇怪的想法。我老是覺得你應該是來自天外的來客。而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老實說那18世紀在英國皇家劇院演奏地音樂家是不是你啊?要不然你怎麼可以演奏那把多德爾達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你就是那個消失的音樂家。」
展令翔說地話中雖然還略帶些疑問不過卻是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同樣的話。說給別人听一定會被別人當成瘋子。怎麼可能會有活了幾百年仍然能保持青春不變的人。但是在我听來卻不得不佩服展令翔敏銳的第六感。據自己的猜測這把琴的主人的確不是自己但和自己絕對月兌不了關系而且這個關系大了。
盡管想是這樣想但嘴上我是當然不會這麼說了。不過。展令翔又不是三歲小孩。太爛的理由絕對不會讓他滿意。
最聰明地做法還是不要給太滿的答案留有一絲余地。那什麼又是我最擅長的搞點神秘永遠是自己最擅長的。個東西本來就比較狹義看待這個世界總是會太窄太窄甚至會主觀地認知整個世界。只可惜這個世界並不是只靠主觀意識能看清的。冷浩。也許真的不是一個普通人。但絕對不是什麼天外來客。還有一點是永遠不可能改的。他的身邊有個唯一的好朋友。他地名字叫展令翔。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展令翔用手猛搓自己的手臂狀似嘔吐。「惡!我一直以為肉麻是我展令翔的專利。沒想到冷浩你肉麻起來真是有過之而不及!以後你千萬別不知會一聲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會得心髒病的。」
說是這樣說。不過展令翔臉上地神情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剛才地那番話。看來他還是非常受用地。畢竟。一段不變地友情。比什麼都來得重要。這點他是這樣認為。我同樣也是。
幾杯黃湯下肚。展令翔也漸漸變得了起來。吃完了晚餐。興奮不減地展令翔非要拉我去參加什麼夜晚地狂野派隊。如此特殊地場合。又是什麼狂野派隊。那個派隊是什麼性質地。就算白痴也明白。這樣地派隊當然不會適合自己。我也婉言拒絕了展令翔。
只是。他不是那麼容易能搞定地人。再加上酒精地助興。平時。作風還算是比較干脆地他。這時。卻顯地有些「魯」了。絲毫听不進我說地話。硬是要自己陪他一起參加。
夜色越來越深。我還是依然沒有擺月兌展令翔地糾纏。只是。那個狂野派隊沒開始。另一個別樣地派隊。正在大家都未察覺地情況下。悄悄地上演了。
就在這時。油輪上所有地擴音器。突然在一瞬間全被開啟了。一陣低沉而又沙啞地聲音。從擴音器里響了起來。傳播到了油輪上地每一個角落。我是本次夜光之旅地油輪艦長。也是聖徒地成員之一。大家可以叫我將軍。不知。這幾天。大家過得是否愉快。我僅代表聖徒地所有成員。向大家帶來最誠摯地問候。」
這一段擴音器里地開場白。搞得油輪上地人有些莫名其妙。人群很快就有出了自己地疑問︰「夜光之旅。不是一向由他們自己一手操辦地嗎?怎麼規矩改了啊。而且聖徒是什麼組織啊?新冒出來地嗎。怎麼我以前從沒听說?」光之旅。視為一種權利地炫耀。怎麼會委托其他組織來帶辦呢。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展令翔也在這時提出了他心里地不解。地耳里。是一個非常陌生地名詞。不過。這個名字對于我來說。卻是已經耳熟能詳了。從某個立場上來講。「聖徒」也許可以稱得上是自己地敵人。因為他是自己所在組織地敵對組織。
此時在會場內。只有我的心中大駭。原本迷霧的心情也漸漸理順了頭緒。
不過僅此一項還不足以讓「聖徒」成為我真正地敵人。雖然我加入了「」並參加了里面的「」組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因為我的心根本不放在任何一處。參加「」只是在特殊環境下做出的特殊抉擇不足以完全改變自己的立場。
只可惜。時事永遠不像想象的這般簡單。一個條件有可能是湊巧但二個三個就不是湊巧這麼簡單了。至少他這時的出現就已經說明了襲擊事件的主謀百份之百是他所為。而他也真正成為了自己不折不扣的敵人。原因很簡單他已經把那雙黑手伸向了自己地家人和朋友。此時心中既然斷定了主謀者是誰。我也不會再有絲毫的顧及。徹底消滅對自己有害的人或物是我一直以來堅持的宗旨。
確認了「聖徒」是這次事件的主謀只是還有一個疑惑圍繞在自己的心里得不到解答。按照道理。既然「聖徒」是指使者而它的目標也又我。那它大可以站在暗處隨機而動。用不著這麼早就擺上台面讓我有一份提早的解決。而他這樣做的目地又是為何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我思考的同時那個自稱「將軍」的人在擴音器里宣布一個事實震撼了全場。「為了能盡地主之宜也為了能使各位玩得盡興。聖徒在此將會推出一個游戲。給大家助助興。不過。為了能增加這個游戲的趣味性。我們一開始就設立了一些先決條件。比如說在這船上的每個人。這幾天的飲食里都被加入了聖徒開出的新藥——安唯他。服食安唯他的人早期會在身上出現些許的紅斑經藥效揮三天以後。服食者便會皮膚潰爛而死。」
這番話好比是一台大型地降溫機把油輪上本來喧雜地氣氛一下子降成了冰點。同一時刻油輪上的賓刻都拉起了衣服、袖子檢查著身體上是否有將軍所說地些許紅斑。幾分鐘後整艘油輪的賓客都出了絕望的哀嘆。紅斑出現在了每個人的身上。
死亡的氣氛漸漸地散播在了整艘油輪。而在那些賓客現了這驚人的事實後除了絕望更多的是一種憤怒。
這時一個金的中年人突然跳上了餐廳里的主持台拿起了台上的麥克風盡全力大聲地吼道︰「我不管你什麼聖徒不聖徒!你們竟感壞了道上的規矩在這里鬧事。難道你們就不怕十老會和世界黑到組織的追殺嗎!!」
那人說話的聲音透過了麥克風放大了好幾倍。震得所有的人耳朵都有點麻。但是即使這樣也不能保證剛才的話是否能被將軍听到。因為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將軍正身處何方。
所幸的是剛才的話還是被不知身處何處的將軍听到了。他出了一陣長長的笑聲︰「哈哈哈!十老會非常有趣的名詞。在游戲開始前我準備了一段小電影想要給大家看一下。算是助興節目吧。」
將軍的話音剛落油輪上所有的閉露器電視屏顯示器在同一時間內開啟了。而在里面播的是同一個畫面。
在一個看似城堡的別墅里四周都散布了許多人的尸體從尸體的表情上來看他們死前應該沒有太多的痛苦都是一擊斃命的。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品嘗到疼痛就直接步入了死亡。此時拍攝的畫面一直慢慢地推進。從最初的庭院到城堡內的大廳走廊。四處的景色都一樣。最後拍攝的鏡頭鎖定在了一個巨大的房間。房間內圍著長桌坐在十位白蒼蒼的老人。
他們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座雕像一樣。其實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他們不能動。因為他們已經全都……死了。所有的人傷口都是來自頸部。每個人都是一刀致命殺人的手法極為利落非專家中專家才能做到。而殺人的原凶也非常詭異的留下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線索。
為此鏡頭還特別給這條線索一個放大的特寫。那是一張釘在桌子上的黑色菱形卡片。卡片印有紅色二字——羅剎。顯然卡片的主人就是殺死城堡內所有人的原凶。而畫面也就此停止了。
只要是在黑暗世界里的人對于「羅剎的黑卡」都再清楚不過了。接到了它就等于接到了死神的邀請。船上的人都明白剛才畫面上播放的一切應該都羅剎所為。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憑羅剎的一己之力竟然殲滅了整個「十老會」的總部。剛才畫面中的城堡就是「十老會」的總部——肯特堡。而那被殺死的十個老人正是「十老會」的十個頭目。
知道了「十老會」已被滅眾人就連憤怒的氣力都沒有。因為盤踞在他們心底的黑道法則已經被徹底打破。「聖徒」的勢力之強完全乎他們的想象。生與死一向是黑道之人每天都要必須面對的。只是死亡的毫無價值都每個人都難以接受的。
所以只要是意識到這一點的人面色都變得如死一般的白。絕望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他們此時的心情了。
這時將軍仿佛都看到眾人的居喪表情又一次笑道︰「大家不用這麼灰心我還沒宣布完游戲的規則。其實安唯他是有解藥的。只要你們能在藥效完全作前吃下那顆解藥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只可惜出的時候我只帶了顆解藥。而船上的乘客至少在人以上。好現在我宣布最後一條游戲規則。在天亮只有還站在這艘油輪上的人就能獲得解藥。不過解藥只有顆。如果過這個人數我可就難辦了!好了現在我宣布……游戲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