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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蕭天?听了這話臉色更是難看,雙手拉著寧涵的衣襟就要看傷口︰「我上次問你還有舊傷好了沒有你怎麼不說?你義父不是醫術高明嗎?怎麼都沒醫好你?」

寧涵見他雙手就要伸進衣襟里,紅著臉掙扎著不放︰「大夫是醫病又不是醫命,當時我已經在江水里泡了好久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了。再說養身體要時間也要有好的藥材,義父長年在邊境是為普通百姓看病,你叫他到哪里找人參燕窩靈芝去啊?」

蕭天?拉住寧涵的手,盯著她的眼楮說道︰「乖乖地,讓我看下傷口,就看一下!」寧涵看著他眉宇間的沉痛,眼中的不舍,仿佛被盅惑一般嘴上說道︰「傷口好丑的!」手已經緩緩地拉起衣擺。

蕭天?半彎下腰,抬眼望去,寧涵的肌膚白皙光滑如嬰兒一般,胸口下方一個銅錢大小的傷口雖然早已結疤卻露出粉紅色的新肉。確實不好看,但是蕭天?只覺得胸口一緊,仿佛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叫他不由痛徹心扉。

寧涵拉著衣擺雖然有些害羞,但是沒有同時代女子那種一寸肌膚都不能讓男子看到的心態,只是怕傷口有些丑陋。突然傷口處一熱,她這才現蕭天?竟然把炙熱的唇印在自己的傷口上輕輕地虔誠地烙下一吻。寧涵嚶嚀一聲雙腳一軟,蕭天?雙臂緊緊地摟,對著紅唇壓了下去。不同前幾次的溫柔動情,此時的蕭天?像只猛獸吞沒了她的唇,輾轉糾纏著久久不願放開。

寧涵試圖忽略他狂亂舉動中隱含的溫柔憐惜,原本放在他胸膛上的雙手漸漸使不上力。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周身泛起微麻溫暖的熱流,逐漸在身體里運行起來。令她暈眩燥熱的同時也在她的小月復凝結成一股悶熱,如電流般沖刷著她的四肢、加強她的喘息,引她更多地吸進他男性的氣息。喘息間她出微弱的低吟︰「天?……」

「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蕭天?的眼眸蕩漾著激清的黯潮,暗啞的聲音卻露出欣喜,「以後我們獨處時叫我的名字知道嗎?」

寧涵迷蒙地望著他變得神采飛揚的臉還在微微喘息著,已經被他抱到桌邊坐下,安置在他的腿上。蕭天?望著她因親吻而紅潤的小臉心情舒暢起來,又輕啄了下她的臉頰︰「好了,現在你老老實實不許隱瞞,告訴我到底受傷後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義父有沒有說過能用什麼藥調養妥當?」

寧涵看到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自己洋溢著幸福的臉,毫無反抗之力一五一十地說道︰「因為中箭傷到肺部,所以有時候吹了冷風受涼容易咳嗽一些,不是大病,而且義父留下方子和那瓶藥給我了,我才吃了幾次還有一大半呢!倒是當初在江水中浸的時間久了些加上失血過多所以現在血氣不旺,手腳冰涼一到冬天更是怕得不敢出門。義父幫我開藥調理了大半年,就是有些名貴的藥材沒有,所以效果可能差些,不過我自己覺得好了很多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容易疲勞一些,做不動很累人的體力活。不過在這里我天天那麼開心,又沒有體力活需要我動手,所以我根本不在意。」寧涵吐了吐舌頭︰「今天只是意外而已,太陽底下跪了一會誰都會頭暈的,你別太緊張了!」

「那你知道當初你義父的藥方里少了什麼藥材嗎?」蕭天?仍不放心繼續追問道。

「義父開方子的時候我還躺床上呢,根本不知道什麼內容!」寧涵明顯不願再提這個話題,心中隱隱猜到蕭天?要為自己找藥。

「那我明日讓石太醫為你品品脈,開些方子繼續調理!」

「不要啦!」寧涵連忙制止,「宮女和太監生病不能讓太醫看的,這是宮中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掬心齋已經成為後宮眾矢之的,這不是更讓有心人有機可乘嗎?」

蕭天?狠狠一皺眉︰「這個你別操心了,我不會讓人傷到你的,你只管放心把身體養好,等個好時機我一定把你弄出宮去。」看著寧涵還有些擔心,連忙岔開話題︰「現在頭還暈嗎?」

「不暈了,就是膝蓋跪了這麼久有些痛!」寧涵配合地說道。

蕭天?一手摟著她,一手輕輕地為她揉著膝蓋。二人不再說話,靠在一起靜靜地享受著溫馨時刻。

雖說蕭天?有心有意要找個好時機讓寧涵出宮,可這個好時機可遇而不可求。只不過二十多天後生的一件事,更令蕭天?堅定了馬上讓寧涵出宮的決心。

寧涵不象蕭天?那樣著急,一是知道自己沒到出宮的年齡要想提早出宮很難實現;二來現在掬心齋眾人靠的是自己;三來還有十一在放不下心,總在心里想著如果十一不是皇子自己一定帶著他離開皇宮,讓他也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

隨後的二十多天里盛夏已過,天天漸漸轉涼,所有上課的老師一如既往地認真,除了太子因有時政務繁忙提議翰林院大學士白志源來代過二三課外,連羅太傅雖然態度依然冷淡但也一直沒有與寧涵再起沖突。

說起白志源,掬心齋里的玉珠玉翠巧雲輕兒知道他要來上課,還偷偷地躲在一旁要瞧這個十杰榜上的男子。弄得寧涵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昊王、琛王太子他們前幾名來時也不見你們偷看啊?」玉翠還理直氣壯地回答︰「太子和王爺他們幾乎天天能看到,再說皇子們和宮女什麼規矩誰不知道啊,不如看看這個大學士的好!」

沒想到這個大學士確實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溫文儒雅的美男子,難得的是對待寧涵等人斯文有禮,對待孩子們並不因他們的身份而故作謙卑,落落大方,磊落分明。這樣的男子不消說掬心齋里的姑娘們對他贊不絕口,就連十三公主看著他分明也帶著好感,平白叫寧涵多擔了樁心事。

二十多天過去,昭帝到掬心齋的次數屈指可數,孩子們知道他忙于朝事,也習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已經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有十一有時悵然若失。寧涵雖然在心里暗自慶幸昭帝來得少了,其他人對掬心齋的注意也少了,但是看到十一的神情還是不由地心疼起來,時常想些新鮮玩藝哄他高興。

蕭天?利用隔天上課的時間就與她溫柔纏綿一回,多虧蕭天琛蕭天琰二人掩護,至少到目前還無人知道二人的關系。而蕭天?更是帶了不少做成藥丸的補品,霸道地要求她天天吃不許停歇。寧涵雖然無奈地收下,可天天躲在房中服用時總是甜蜜地笑起來。

這天寧涵偶然提到曾經找過很多樹葉做過樹葉標本的事,引起了孩子們的興趣,都提議也要各自做些樹葉標本,看誰找的最多。寧涵一想最近平安無事,孩子們天天在掬心齋上課確實有些悶決定帶大家到御花園中采集些樹葉標本。

寧涵領著十一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孩子們,隨侍的宮女太監跟在左右前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掬心齋。一路上孩子們采摘各種認識的不認識的樹葉,各自還要指指點點,你看我的,我看你的,熱鬧非凡,好不容易來到了太液池邊。寧涵邊拉著十一的手,邊回頭指點孩子們,等走到池邊才現坐在另一邊池邊喂魚的正是柳貴妃等人。

寧涵心里咯 一下,硬著頭皮正準備繞過這邊上前去行禮,柳貴妃突然對著她露出一個得意又不明所已的笑容。寧涵被這笑容弄得又驚又怕,直覺告訴她不是什麼好事。柳貴妃半側過頭和身邊的玉梅悄悄說了幾句話,玉梅抬頭挑釁似地一看寧涵,轉身又叫來一個小宮女。這個小宮女畏縮地走到柳貴妃面前,跪下仿佛正在為她整理裙擺,突然玉梅似乎撞了她一下,整個人掉進了太液池。

這一切生地很快,原本沒多少人注意柳貴妃身邊,看到的人並不多。直到小宮女落水及救命聲響起,寧涵這才明白剛才柳貴妃那個笑容的意思分明在說︰在這後宮我要弄死個小宮女有多麼地容易。

眼看小宮女在池水中沉浮,其他的宮女太監在旁邊干著急卻沒人下水,寧涵心頭一熱,放開十一的手說了聲︰「大家在這里別動!」顧不得甩去鞋子就跳進了池水中,向落水的小宮女拼命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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