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了你一刀?那你怎麼還活著呢?」雪情驚嘆著,這家伙不止活著看這樣子還活的好好的呢。
「是過路的一個人救了我」伯文垂下眼似乎不願回想那件事情,回答的也十分簡短。
「那個過路人就是你後來,也就是你現在的主子?」雪情遲疑了一下,才試探的問道,搞不好,他是因為報恩,所以才會出現在這種鬼地方「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對于我而言」伯文頓了頓才說道「他只是我的恩人」
「嘶……那我就奇怪了」雪情瞪大眼看著他「我跟你一不是仇人,二又沒什麼關系,你干嘛把我抓來?」
「抓?」伯文似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我可是讓人把姑娘給請過來的,怎麼能叫抓呢」
什麼?請?什麼叫請?難道拿著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這就叫請?雪情沒好氣的靠在桌子邊緣怒瞪著他「直說吧,請……我回來,有什麼事?」她才不相信這樣廢番功夫,只是想讓她來喝點小酒,吃點小菜,嗑嘮嗑嘮的。
「姑娘聰明過人,伯文就算不說,姑娘也應該知道吧?!」
「我可沒你想有那麼聰明」雪情譏諷的回了一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你說我知道了,難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呵呵」伯文听了她的話不惱也不怒,慢悠悠的道「紀姑娘,老夫年長你十幾歲,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大家都是明白人,所以我這才不想和姑娘拐彎抹腳」他合上手中的畫卷「這畫,我就送給姑娘了」
「送我?」雪情一愣,顯然是沒料到伯文會有如此舉動。他不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打的什麼鬼主意?
「呵,是送給姑娘的」伯文答道「現在我就不告訴紀姑娘這畫里的含意了,不過我要告訴你一點,這畫和我今天所說的,都不能告訴任何人,日後,姑娘會明白的」
這麼神神秘秘?雪情狐疑的接過畫來,不忘添一句「你真舍得?」她在話里提醒著他這畫里的人可是九娘,你可舍得送人?
「呵,紀姑娘不知道有沒有听過一句話,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伯文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來,不知為何,雪情總覺得他這笑容怪陰冷的,讓人有點驚悚。
算了,反正她也懶得知道,既然他說以後刀自然明白,那就等以後好了,她也不急于那一時半刻的。
她偏著頭,去看那張屏風,麒麟和鳳凰的尾相對著,她眯著眼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的以然來,半晌才隨口說道「這鳳和麒麟都是高貴身份的向征,難不成你想當皇帝?只有這個位子才是高高在上的」
伯文本是要送酒入口中,忽而听到雪情的這般話,手中一顫,酒全灑在了桌子上,他似笑非笑的道「伯文豈有這種本事和野心?」
「你沒有,但不一定代表你的主子沒有啊?」雪情頓時來了興趣「如果他沒有這個野心,他干嘛又是繡鳳啊又是弄麒麟的?」
「也許,他喜歡這兩種飾物也不一定呢」他一口酒送進嘴里,咕咚咕咚的咽進喉嚨里,將空酒杯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掌聲剛落地,一名黑衣男子便從外面推門走進來卑躬屈膝的道「主人,有何吩咐?」
「有沒有驚動其它人?」伯文漫不經心的問了這麼一句。
那黑衣人支唔了一下「呃……」他看著一旁坐著的雪情走到伯文旁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哦?」伯文皺起眉來「你們怎麼這樣胡來?」他合上嘴,又想了想才囑咐黑衣人「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傷他一根毫毛,違令者斬」
斬?這是誰這麼大的面子?雪情豎起耳朵來,生怕听漏了半句。
黑衣人听到伯文的命令又問道「那要將他們送出去嗎?」很明顯,黑衣人口中的他們,指的是她和那個命貴的人。
伯文打了個手勢,黑衣人又靠近他,伯文在他耳邊小聲的吩咐了幾句話這才讓他離開。在黑衣人轉身的時候,他對雪情說道「紀姑娘,你隨他一起去吧,他會送你出去」
雪情爬起來就要抬腳,伯文在後面說了聲「紀姑娘,別忘了畫」她低下頭,果然忘了拿畫,她從伯文手中一把奪過畫來塞進寬大的袖袍里,跟在黑衣人身後走進深黑的小道里。
走了些遠後還不見光亮,她很快現走來走去的,仍然還是在這小道中,他在玩什麼花樣?雪情伸手去拍黑衣人的肩膀「喂……」
她的下文還沒出聲,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在她反應過來是迷煙的時候,已經晚了,四肢無力,馬上就倒在了地上。
「快點快點」黑衣人招手「將她丟出去」
黑暗中立刻躥出同樣穿著黑衣的兩個人來,他們七手八腳的將雪情抬起來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