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情幾乎是有些頭腦暈的回到太子府的,一回來就躺在床上,她最看不得血腥的場面,不知道是不是八歲那年留下的後遺癥,只要是看到血就會暈,這也是季哥哥說她不適合練武的原因吧。
頭好痛,她撫上自己的額頭,有些燙,她吁出一口氣便閉上眼楮想平靜的躺一會兒。
「怎麼,今天又去會你的柳姿意哥哥了?」還沒等她休息好,太子顏和的聲音又像鬼魅一樣冒出來,雪情睜開眼卻是見顏和冷著個臉坐在床邊,他見雪情的臉紅撲撲的問道「不舒服?」
本來是句關心人的話可在顏和的嘴里迸出來就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听起來似乎和在公堂上審判犯人的口氣一樣。
雪情別開臉不怎麼想理會他,顏和見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已經強忍著的火氣就沖了上來「本宮在同你說話,你難道沒有听見麼?」
「雪情今日身子有些不大舒服,還望太子殿下能夠體諒」她看著屋上的梁木,表情平靜的說著。
看見雪情的表情,顏和的語氣又舒緩下來「父皇讓我問問你的意見,看看你對婚姻之事持著什麼看法」他又挪著離床邊近了些說道「父皇還說,如若是你答應了,決不會虧待王府的人,太子妃的名份非你莫屬」
「殿下」雪情閉上眼,沉默了一會兒,屋子里很快安靜下來「雪情說的都是認真的,雪情……自認缺乏天資……更加沒有資格做太子妃」
「好個王府二小姐,你娘壓著本宮,就連你也對本宮如此態度?!」顏和頓時惱怒不已「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踱步走至門口叫道「來人,把她給我關起來!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他怒氣沖沖的看了一眼雪情便拂袖而去。
門口很快竄進兩個侍衛,雪情坐起身來嘴角帶著一抹冷笑,侍衛正要將她押起來,她卻說道「我自己會走」便兀自的走在前面。
後面的那兩個侍衛怕她不知道地方又急步走到她前面給她指路「情姑娘,請這邊走」另一個侍衛則飛快的將一扇小門打開,示意就是這間房
雪情一聲不吭的走進去,她還沒側身,門就被「 」的一聲關上了,門內一下子黑暗起來,雪情模著牆靠在角落,她實在是有些累,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就坐了下來。
她正想伏著頭休息一會兒,就听見有什麼「吱吱」的聲音,她朝聲音的那端看去,果真見有一只肥而碩大的老鼠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像是現了雪情在看著她,害怕的四處竄逃,又不知到跑向哪里最後從她腳邊迅溜走了。
在這里呆了一會兒,頭腦越的暈沉起來,然而她卻異常的冷靜,在這個情況下,沒有被褥,沒有可口的飯菜也沒有軟軟的床,她不自覺的縮成一團,看來她果真是離不開錦衣玉食的生活,若是讓她像這樣子,她一定會受不了的。現在,雪情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太子顏和,顏澤要爭皇位,柳姿意要財富了。他們比她更早的明白了這個道理。
她嘆息一聲,難怪當初季哥哥還是娶了蕭淵寧,有什麼東西比財富和地位為的更誘人呢,說對情的不舍,只是個幌子罷了。
陰暗而又有些潮濕的屋子里有一股怪怪的的味道,似是什麼東西已經了霉,雪情越是不想聞到,便越是聞的清晰,雪情抱著膝蓋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門被打開來,雪情恍惚的睜開眼,房間里突而迎進來的陽光刺的她看不清進來的人是誰。
「你不舒服嗎?」有個低沉的聲音問,這聲音似乎是在哪里听到過,雪情頭昏沉沉的根本一時間想不起。
一雙冰涼的手撫上她的額頭,「你燒了?」這句話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她,雪情嗯唔了一聲,便感覺一雙大手將她抱了起來,似乎是靠在一堵肉牆上面,雪情感到異常的溫暖,便放心的靠過去。
「哎……」她听到一聲嘆息「本宮……真是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