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訓營里這兒。屬于是松散式的管理。一切只看結果。或許這就是國外管理方式的不同吧。所以平常的日子其實相比較在檳榔那兒的時候還有好混些。反正每天也就是做做運動。跟著找些機會。適當的施放一點精神攻擊。而且還不能多。一天也就在兩次以內。做完了這些。剩下的就是回到屋里。被蘭貞用各種的儀器。測測這里、測測那里。
在這日子過得還舒坦。唯一有點讓王凡不爽的地方就是他的生活助理。蘭貞。
這蘭貞除了睡覺的時候和他分開之外。其他的所有時間都杵在他身邊。甚至比玉罕跟他都跟得緊。王凡一切的一切。都牢牢地掌控在她手上。王凡煩了的時候。也想說兩句狠話。把她趕跑算了。可想想。這也是人家的工作呀。這不蘭貞每天還得定時定候的給邁克寫阿桑的訓練報告呢。
「今天又寫了我的什麼呀。」王凡剛運動回來。被各種儀器檢測完。然後又沖了個澡（自從第一天晚上得到蘭貞的「特殊服務」後。王凡都沒用過浴池。都用的是淋浴）。啃著個隻果。無聊的站在落地窗前看風景。
「說了什麼。你自己過來看看嘛。」蘭貞從電腦前撐起身子。回眸沖著王凡露齒一笑。接觸了幾天。蘭貞對這個除了樣子有點猥瑣。但身板一流的男人。還是頗有點好感的。所以說起話來。也比之前活潑、自然了許多。
「我不看。就是同一張表格。每天往上填上不同的數字。這有什麼好看的。」王凡從蘭貞口中知道。這叫做量化管理。不過他始終懷疑。就這些數據就能說明他攻擊能量的強弱了嗎。
忽然。透過窗戶的玻璃。王凡看到一隊度假村的安保。押著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進了後樓的操場。「呃。這不是一同來的那個黑人嗎。這些安保要把他押去哪兒。」
蘭貞跟著過到窗前。確認這被押著的男人正是那黑人。臉色黑青的噴了句。「像他這種人。押出去斃了才好呢。」
「怎麼回事。他得罪你啦。」
「他哪敢得罪我……他得罪的是我們姐妹了。」
「你們姐妹。……和你一樣的。黑人他的生活助理。」
從蘭貞嘴里得知。她們這些「生活助理」之間也是禁止相互溝通的。平時都一直沒有交集的幾個人。這會兒怎麼又呼姐稱妹的了。
「他在房間里。對我們姐妹不軌了。」這就難怪了。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女孩子們都是難得的一起同仇敵愾的。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反正我就是知道。」說這話的時候。蘭貞的眼神不覺的飄離了王凡。很快的在屋里掃視了一圈。蘭貞的這一動作也證明了王凡之前的一個猜想……這屋里其實早就布滿了各種監听、監視設備。無論是王凡還是蘭貞。兩人稍有一點過份的舉止言行。即刻就會被邁克盯上。
回到操場上。安保把黑人押到場邊的一個鐵柱前。把黑人四肢打開。反綁在頂出尖角的柱子上。柱子頂著椎骨。兩臂卻被反剪著。向後打開。黑人現在的姿勢即怪異又滑稽。
敷起了黑人。兩個安保找來兩塊巴掌寬的木板。輪番著「 里啪啦」往黑人的前胸、月復部上招呼。就是在隔著幾十米遠的樓上。再離著玻璃窗戶。仍然能清晰的听到黑人的慘叫聲。
「這不是明顯的殺雞給猴看嗎。」王凡有點厭煩的捏了捏手中的隻果。圓滑的隻果皮上。被王凡捏出個小坑來。
按說。黑人這身板皮厚肉實。就是被人打兩下也傷不著筋骨。不過聯想到自己。王凡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監視、控制的感覺。
打了幾分鐘。兩個安保估計也是打累了。放下木板。改打為踢。而且踢的地方都是腰部、襠部這些人體上的軟肋。
「靠。這兒是沒王管了是吧。這樣打下去還不搞出人命來。」王凡一手把手中的隻果拍在桌上。拉開房門急沖了出去。
「阿桑。阿桑。這事你別管……」看到暴走的王凡。蘭貞也緊張起來。急急的跟了出來。萬一王凡鬧出什麼事情來。她一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跑到了樓下。王凡才發現他又被人搶了先。一個黃種人已經跑在了他的前面。看身形。這人就是在會議室時。坐在他旁邊的華夏人。
華夏人奔跑過去。從後面一下就掀翻了毆打黑人的安保。而回過神來的安保撿起地上的木板。對華夏人進行前後夾擊。到王凡趕到的時候。華夏人的後背已經被重重的擊打了兩次。
這次參加集訓的。都只是異能人。除了有那麼一點精神攻擊力。在其他方面也就和常人無異。所以打起架來並沒佔什麼便宜。（王凡當然也不會在這施展他的絕世功夫。此時的阿桑也就是平常人一個。）
王凡加入了戰團。雖然現在是二對二。但別人手上有工具呀。而王凡和華夏人只是赤手空拳。在器械上還是吃了虧。
又打了幾分鐘。蘭貞和華夏人的生活助理才急急的趕到。兩個女孩子不知所措的只知道在邊上嘰里呱啦的喊著停手。但這時候。打紅了眼的男人哪里听的進去。王凡的手臂、前胸、後背甚至頸脖子上都已經挨了板子。而華夏人那邊也好不到哪去。甚至嘴角上都被打出血跡來。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要造反嗎。」邁克又領著兩個安保氣沖沖的過來。大聲叱喝著。
邁克都已經來了。四人也就住了手。兩個安保丟下手中的木板。垂手低頭的和蘭貞她們兩個生活助理分站了兩旁。只有王凡和華夏人還握拳在胸一副不肯放棄的姿勢。
「他犯了什麼罪。你們要往死里打他。」華夏人率先不忿的嚷著。他說的是中文。這里是他地頭。他在不在乎什麼國際潮流。
「他違反了規定自然要受到懲罰。難道這個也有錯嗎。」邁克也只能用蹩腳的中文回答。
「他違反了規定你是可以罰他。但你不能像狗那樣綁著他。這是侮辱。你侮辱了他。同樣的也侮辱了我們。」
邁克被華夏人說得無言以對。臉上氣得一陣青一陣白。
「好。說得好。」華夏人的這句話直刺到了點子上。王凡也不禁的為他叫聲好。
本來在邊上的蘭貞見到是華夏人先開口頂撞了邁克。心里才稍稍的安了下來。畢竟現在看來。阿桑也只是個從犯。還不至于重罰。可阿桑的又這一聲「好」。加劇了邁克的難堪。邁克還不把你和華夏人一同恨到了骨子里。
于是蘭貞沖著阿桑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違反了我這里的規定。他已經是構成犯罪。」邁克吞下口氣。為自己辯解說。
「犯罪報警察呀。你不是警察。你這是叫‘私設公堂’。」這回是阿桑發的話。阿桑用他那不咸不淡的中文插嘴進來。
邁克和華夏人、阿桑怒目瞪視了一會。本來只是處理一個學員那還好說。而現在卻一下子牽扯到三個學員。佔了這次集訓的一半人數。這牽涉面就有點大了。如果自己妄加處置的話。代價太大。估計上頭也會不答應的。
邁克努力的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緒。朝著身邊的兩個安保擺擺手。示意把黑人松綁押回去。「這事我已經超出了我的處理權限。我會上報委員會處理。」邁克扭身就走。不過走了兩步又惡狠狠的回頭。手指著阿桑和華夏人。「包括你們兩個。也一樣要處罰。」
邁克走後。華夏人和阿桑兩個只是對望了一眼。誰也沒說話。就被各自的助理領了回去。
回到房間里。王凡才洗過的澡。才換上的衣服。又出了一身的汗。衣服也是東蹭一塊西蹭一塊的。無奈。王凡只能重洗。重換衣服。
王凡進了浴室。才月兌下衣服。「咿呀」蘭貞又是直接推門進了來。不過這次身上的衣服都沒換。還是剛才那套休閑運動服。
「唉。這次是你不敲門進來了吧。別我說你又不承認。」王凡本能的背過身體。擋住了重要部位。
「是了。是了。是我沒敲門。」蘭貞掃了兩眼阿桑的。指著按摩床。「躺下。到床上躺下去。」
「干嘛。一進來就要我上床。你想干嘛。」
「干嘛。我要給你抹藥。」蘭貞沒好氣的應了句。搖了搖手里的幾個小藥瓶子。經過幾天的朝夕相處。王凡和蘭貞熟絡了不少。依據規定。兩人之間雖不能干出什麼事情來。不過嘴皮子上的曖昧打渾還是允許的。
王凡大咧咧的躺倒了按摩床上。不過他是趴伏上去的。對著一個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袒露自己的私密。他還是有點心里障礙。
蘭貞也沒理他。走過來打開花灑先幫他全身上下沖了一遍。在對受了傷的位置仔細沖刷。又拿了干毛巾把傷口附近皮膚上的水跡印干。最後才往上面涂滿消毒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