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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44、相似

144、相似

——眼前這個少年的動作、神態……竟然有八分與霍光相似

想明白的同時,霍雲打了一個寒顫。

——錯覺?

霍雲很希望這樣想,但是,劉病已就在他眼前……

——哪來的錯覺?

霍雲煩躁地起身,倒是將劉病已嚇了一跳,卻也立刻跟著起身。

看著劉病已扶幾的動作以及側頭望向自己的神態,霍雲又是一陣煩躁。

——就是他的兄長與霍禹,也沒有這樣相似啊

都說霍去病與霍家關系疏遠,霍光同樣不親近自己的家族,除了其同母姊的子孫還受照拂之外,對霍家子孫,霍光並不曾多加優遇,當然,也沒有刻意打壓,不過就是不聞不問而已。

——就如當年衛青對自己的父族一樣。

——不親近,不打壓……只當路人……

因此,霍家現在也不過只有三位公子——霍禹、霍山與霍雲。

霍雲與霍禹的年紀相仿,卻是從孫輩,又有長兄在,霍光自然不會太苛求,因此,對霍雲一向是放任的態度。

這不是說霍雲不怕霍光,只是,相較霍山,霍雲與霍光的接觸要稍少一些,但是,這不意味著,霍雲與霍光疏遠。

——對兄長僅存的血脈,霍光還是很看重的。

——否則,霍雲也分辨不出劉病已與舉止、神態與霍光相似。

——畢竟,與所有的孩子一樣,霍家這三位公子同樣喜歡模仿自家的大人。

——模仿……首先就要知道大人是怎麼做的不是?

霍雲有兄長可倚恃,因此,性子難免懶散一些,就算是模仿,興趣過了也就算了,但是,他的兄長卻更加謹慎,時刻注意言行,自然是處處比霍光行事。尤其是這幾年,霍山的年歲漸長之後,面對兄長,霍雲越發敬畏,其中就不無霍山行事越發地與霍光相似的緣故。

——至于霍禹……

霍雲倒是並沒有相同的感沉。

——他很清楚,他的那位從叔其實是與他一樣懶散的性子……

——哪怕刻意地學了霍光的行止,也不成

——別說神了,連形都沒有學到三分

這些不是霍雲發現,而是霍山鐵不成鋼的時候對唯一的弟弟說的。

——霍家的一切靠的是什麼?

——僅僅是霍光的權勢而已

——而霍光……已經年近半百了

霍山比霍家的其他人更為霍家的前途憂慮。

霍雲不以為然,或者說,他並認為這有什麼值得憂慮,但是,他也清楚,他的兄長一點都不看好霍禹

——即使是那是他們的從祖父的唯一的兒子

「婢之子」霍山曾經這樣說——就在霍禹跟著範明友從遼東回來之後。

一直以來,霍雲都認為,霍山已經是行事最似霍光的人,但是,現在,他發現了——根本不是的

——眼前的少年一身布衣,不過束發之年,神色更是恭謹,但是,他即使是低頭,身上也偏偏散發那種與霍光相同的氣勢

——怎麼可能?

霍雲瞪著劉病已,仍然有幾分不敢置信。

劉病已看著沉默不語的霍雲,心中同樣有些不安,尤其是發覺霍雲的神色越發地凝重之後。

——究竟是怎麼了?

——難道自己帶兮君出去半天,就真的是什麼大罪不成?

劉病已心中有些不悅了。

——太過了吧

……

——市井的確不是貴人該去的地方,但是,長安城還有比未央宮更高貴的地方嗎?

……

——長樂宮?

——不過……那需要他帶著兮君嗎?

……

劉病已在心中暗暗嘀咕,面上卻還是一派恭謹地對著霍雲微笑。

他並不知道,他這個看似溫和無害的笑容卻讓剛剛鎮定了一些的霍雲再次緊張起來。

——霍光的笑容正是這樣的。

——溫和的,恭敬的……看不出一絲鋒芒……

霍雲忍不住在心中低咒一聲,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兒了事,但是,這個忘頭方動,他就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將所有情緒都壓下,然後慢慢地重新坐下。

見霍雲重新坐下,劉病已不由一愣,隨即回過神來,也只能跟著重新坐下相陪。

這一次,霍雲的態度鄭重了許多。他扶著身邊的竹幾,慢條斯理地對劉病已道︰「曾孫亦吾妹極貴,安危干系甚重。大將軍疼惜之,難免縱容一二。然吾等卻不可因此擅為。」

劉病已听得認真,不停地點頭,表示自己完全明白。

霍雲輕挑眉角,卻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且曾孫與吾妹……不宜相識」

——這才是關鍵

——皇後微行出宮不算什麼大事

——可是,微行出宮見別的男子……

——還與之出游……

擔心過兮君的安危之後,霍雲隨即就想到這個

——就算兮君的後位很穩,也不能這樣折騰啊

霍雲看著劉病已,想知道他如何回應。

劉病已瞪大了眼楮,望著霍雲,眼神分外的古怪,讓霍雲心里直發毛。

好一會兒,劉病已才慢吞吞地說了一句話︰「……我知……小君亦知。」

——他與兮君根本不應該有交集

——他清楚,兮君也清楚

——若非如此,兮君為什麼會避人耳目相贈厚禮?

——若非如此,兮君為什麼會冒險微行出宮?

——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嗎?

劉病已覺得霍雲這番告誡……到最後……根本是廢話了

——當然,前面一段還是有道理的。

霍雲當然也明白劉病已的意思,頓時被他堵得心口發悶。

不過,劉病已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便沒有再繼續多說一個字,反而又恢復之前那副洗耳恭听的順從模樣。

霍雲只覺得心里被悶得發疼,卻又說不出對方有一點錯,只能更加郁悶。

「總之」霍雲不想再多說了,「曾孫已非庶人,當善自惜身,不可輕身微行更不可……恣意擅行」

孝武皇帝,景帝中子也,母曰王美人。年四歲立為膠東王。七歲為皇太子,母為皇後。十六歲,後三年正月,景帝崩。甲子,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太後竇氏曰太皇太後,皇後曰皇太後。三月,封皇太後同母弟田蚡、勝皆為列侯。

建元元年冬十月,詔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諸侯相舉賢良方正直言極諫之士。丞相綰奏︰「所舉賢良,或治申、商、韓非、蘇秦、張儀之言,亂國政,請皆罷。」奏可。

春二月,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年八十復二算,九十復甲卒。行三銖錢。

夏四月己已,詔曰︰「古之立孝,鄉里以齒,朝廷以爵,扶世導民,莫善于德。然即于鄉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順孫願自竭盡以承其親,外迫公事,內乏資財,是以孝心闕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蠰法,為復子若孫,令得身帥妻妾遂其供養之事。」

五月,詔曰︰「河海潤千里。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為歲事,曲加禮。」

赦吳、楚七國帑輸在官者。

秋七月,詔曰︰「衛士轉置送迎二萬人,其省萬人。罷苑馬,以賜貧民。」

議立明堂。遣使者安車蒲輪,束帛加璧,征魯申公。

二年冬十月,御史大夫趙綰坐請毋奏事太皇太後,及郎中令王臧皆下獄,自殺。丞相嬰、太尉蚡免。

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蝕之。

夏四月戊申,有如日夜出。

初置茂陵邑。

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饑,人相食。

賜徙茂陵者戶錢二十萬,田二頃。初作便門橋。

秋七月,有星孛于西北。

濟川王明坐殺太傅、中傅廢遷防陵。

閩越圍東甌,東甌告急。遣中大夫嚴助持節發會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閩越走,兵還。

九月丙子晦,日有蝕之。

四年夏,有風赤如血。六月,旱。秋九月,有星孛于東北。

五年春,罷三銖錢,行半兩錢。

置《五經》博士。

夏四月,平原君薨。

五月,大蝗。

秋八月,廣川王越、清河王乘皆薨。

六年春二月乙未,遼東高廟災。

夏四月壬子,高園便殿火。上素服五日。

五月丁亥,太皇太後崩。

秋八月,有星孛于東方,長竟天。

閩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將兵出豫章、大司農韓安國出會稽擊之,未至,越人殺郢降,兵還。

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國舉孝廉各一人。

衛尉李廣為驍騎將軍屯雲中,中尉程不識為車騎將軍屯雁門,六月罷。

夏四月,赦天下,賜民長子爵一級。復七國宗室前絕屬者。五月,詔賢良曰︰「朕聞昔在唐、虞,畫像而民不犯,日月所燭,莫不率俾。周之成、康,刑錯不用,德及鳥獸,教通四海,海外肅慎,北發渠搜,氐羌徠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蝕,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鳳在郊藪,河、洛出圖書。嗚乎,何施而臻此與今朕獲奉宗廟,夙興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淵水,未知所濟。猗與偉與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業休德,上參堯、舜,下配三王下配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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