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範韌照舊九點半起床,上下溜達了一圈卻只見柳歡維持著他那個經典的側臥與沙發和電視‘抵死纏綿’,其余人皆不見蹤影。
「小烏龜,怎麼只有你一個啊?」
柳歡被自己的這個新稱呼給雷得申吟了一聲,愛搭不理地哼哼道︰「一個听歌,一個上網,一個看書,還有一個在外面。」
「哦……」範韌的眼珠子轉了轉,從冰箱里拿了一罐牛女乃︰「也就是說,小老虎在听費玉清,麟麟在上網看八卦貼,龍龍在書房里看書,雀雀早鍛煉還沒回來嘍?」
「……範妹妹我求求你,別這麼喊我們行不行?我想死!」
範韌笑得很純良很無害︰「嘿嘿,不行!慢死不送啊!對了,小烏龜,雀雀為什麼還沒回來呀,他平時不是早就該用臉換回早點了嗎?」
柳歡用新發型遮住半邊臉︰「此龜已死,有事燒紙。」
範韌︰「…………」
兩人正說話著,便見刑武一臉古怪地推門進來了。
「雀雀!你回來啦!」範韌熱情地迎了上去︰「咦?早飯呢?難道今天換男老板啦?」
兩手空空的刑武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直挺挺地走到餐桌邊,端起一大杯涼水兩口飲盡,然後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站在那兒低頭看著空杯子一動不動。
範韌和柳歡交換了一個納悶的眼神,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雀雀,咋的了,誰欺負你啦?」
柳歡翻身坐起來鄙視她︰「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當哄女圭女圭呢?雀兒咱不理她,跟哥說,到底怎麼回事,哥給你去報仇!」
範韌︰「…………」
刑武把杯子重重地放下,怒目而視一字一頓︰「刑武!」
「好好好,刑武刑武。」範韌連忙順著他︰「是不是又被人吃豆腐了?這次不會是被男人吧?!」
「不是!」刑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很認真地問範韌︰「發廊是不是剪頭發的地方?」
「……發廊?」範韌看著他那副糾結中透著些委屈的小模樣,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哪里的發廊?」
「外面,路邊。」
範韌的牙齒縫開始往外面冒涼氣︰「這個嘛……你進去了?然後呢?」
刑武的整張臉現如今是一片山丹丹花開紅艷艷,兩道濃眉緊緊地鎖在一起,原本就不是很順暢的言語此時更加是吭吭哧哧的頗費力氣︰「我看電視里,發廊,弄頭發……可是,她們,好幾個,抓住我,躺下,那個模……我說剪發,她們說,沒有剪刀……然後我掙月兌,跑了。」
沒有剪刀的發廊,是掛羊頭賣狗肉提供‘那啥’服務的地方……
範韌滿面同情地讓這個莫名其妙又被狂揩了好多油的倒霉孩子坐在椅子上,無限憐惜地拍著他那可以給人極度安全感的肩膀︰「雀雀呀,你要是想剪頭發的話就跟我說嘛!我會帶你去一個既有剪刀,又沒有那麼多喜歡亂模你的小MM的‘發廊’啊!我跟你講哦,我們這里有很多像這樣奇奇怪怪的地方,奇奇怪怪的人,所以記著,下次沒事兒就不要再自己到處亂跑了,乖啊!」
刑武︰「…………」
柳歡趴在沙發背上,探出了半截身子,很嚴肅地點點頭︰「範妹妹說得太對了!今後一定要擦亮眼楮,看清楚了再進!」緊接著又換了一張饞兮兮的臉,涎笑著問郁悶得更加厲害了的刑武︰「是不是大門旁邊的那家?姑娘們漂亮不?」
範韌和刑武︰「…………」
在接下來的幾天,範韌便挨個帶著幾個長發飄飄的穿越人士,去不同的‘有剪刀’的發型屋換適合這個世界的造型。至于為什麼不一起去而是要分開,還要‘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那純粹是為了維護社會的安定和諧不給國家添亂……
這四家發型屋里的人也全部都遇到了與蕭帥那家店一樣的情況,為難得一見的大帥哥拍的照片,糊得就跟在行駛中的過山車里面照的一樣。不過,這幾家都是普通的小門面,店員只有幾個人。範韌挑選的時間又都是在幾乎沒有客人的時候,所以也只是造成了極小範圍的小小波動。議論了一會兒之後,便也都當作是因為自己激動得手發抖而造成的。笑鬧幾日,惋惜幾把,便也就徹底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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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30日9點45分
洗漱完畢的範韌,穿著嶄新的櫻桃睡衣(拜刑武所賜,她現在的睡衣至少有不下十套),舒舒服服地坐在干淨錚亮的餐桌邊,吃一口煎餅果子,喝一口八寶粥。
這些都是刑武用錢買回來的,反正對于早點攤的老板娘來說,能日日看到這個小帥哥就行了,至于是看到一次還是兩次區別不大,反正來日方長嘛!
刑武此時正在小區旁邊的一所中學的操場跑道上練習摩托車。現在正值暑假,學校里除了傍晚有學生來玩玩球之外,基本沒人。傳達室的大爺見這個小伙子一臉正氣的樣子也不像是壞孩子,便準許了他每天上午來練車,反正在烈日下暴曬對這家伙而言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轟鳴,飛馳,火紅的摩托,剃著板寸的刑武濃眉上揚,雙眼閃亮,英氣無雙……
黃澤帶著耳機,褲兜里別著新買的MP4,搖頭晃腦地听著歌,干著家務。他這兩天從費玉清蔡琴一路听到了周杰倫,飛速趕上了潮流的步伐,時不時正拖著地就‘哼哼哈嘿’地吼上兩嗓子。
他那被發膠固定住的短發,一撮一撮看似凌亂實則有序地巍然挺立著。黃澤對自己的這個新發型很滿意,每天都要對著鏡子花很多時間去打理。據他自己說這個是好萊塢的最新款,不過範韌卻說‘你對自己的腦袋打道雷劈一下,再抹點東西,估計就是這個效果’。話音剛落,她的額頭上立馬就紅了一大片……
莊穆盤著膝,抱著一台小本在半空中飄來蕩去。自打他發現了網絡這個好東西之後,便毫不猶豫地拋棄了‘睡覺’這一愛好,成天掛在線上混跡于各大論壇。迫于無奈,範韌只好給他新買了一個小本,自己才重新獲得了使用電腦的權力。不過這樣也好,他還可以幫範韌在‘開心網’上偷偷菜釣釣魚。
莊穆的發型是普通的‘三七開’,不過前面的劉海稍長了一些,低著頭垂下來的時候,幾乎能完全遮住眼楮。偶爾抬起眼,便只見兩個因為熬夜而產生的大黑圈圈里,有褐色的眸子間或一輪……
柳歡的整體造型和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又在原先的發型基礎上染了一層藍色,但在一般的情況下並不大能看得出,只有在燦爛的陽光下或是明亮的燈光下才能看到那一抹淡淡的,閃著無邊誘惑力的淺藍。
他白天窩在家里做‘沙發土豆’,不過已經不再看電視台的節目,而開始轉戰那些美國大片。蕭帥留下的碟片里有不少都很合他的胃口,香車美女槍戰異形,打得稀里嘩啦天翻地覆,愛得轟轟烈烈香艷刺激。對著一個比一個火辣勁爆的洋妞們,柳歡的眼楮都快跟魚一樣,沒有‘眨’這個功能了……臨近傍晚他便開始出去到處閑晃,在夕陽和亮如白晝的燈火照耀下享受各色目光的洗禮;
至于楚缺,則不愧是這些怪異的穿越人士里面最最正常的一個,簡簡單單的短發,清清爽爽的造型,就和城市里無數正直上進富有朝氣的年輕小伙子們沒有兩樣。只是他的五官稍微俊逸了些,身材稍微挺拔了些,眸子稍微深沉了些,氣質稍微出眾了些……
他這幾日看上去最是悠閑自在,養養花,種種草買買菜,散散步,逛逛街,還偶爾和小區里已經彼此混了個臉熟的大爺大媽們聊聊天,其狀態像極了一個在家享清福頤養天年的退休老干部……
總之,這五個從不知名的異時空穿越而來的帥哥,目前看來,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都已經與公元2009年地球上的中國人類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些天,蕭帥依舊忙得腳不沾地,一直沒能抽出空過所以範韌又跑去找了他一次,帶了十根金條,順便把透支近十二萬的卡還給他。反正她想開店的事情暫時還沒影,該添置的東西又已經弄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也不過就是些日常開銷,手邊放點現金夠花就行。
蕭帥看著那厚厚的簽單,搖著頭苦笑著道︰「國家實在是應該好好的表彰你們一下,在這種經濟危機的時候,為拉動內需做出了多大的貢獻呀!」……
範韌提問︰幸福是什麼?
範韌回答︰幸福就是有的吃,有的喝,還有帥哥身邊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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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提問︰幸福是什麼?
偶回答︰幸福就是有點擊,有推薦,還有收藏天天漲!
幸福在哪里呀幸福在哪里……我仰天長嘯地呼喚幸福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