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韌一打開大樓的電子防盜門,便看到楚缺正從電梯里面走出來。他那極其彪悍的學習能力和應用能力,又一次得到了全方位立體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體現……
藏青色翻領T恤,米色休閑褲,白色運動板鞋,黑色棒球帽,烏發披肩。大約一米八三的個頭,瘦削而挺拔的身姿,比例完美的身材,略顯蒼白的面容,無可挑剔的五官,斯文儒雅與決斷傲然相依相成的氣質,還有,溫潤醇厚中透著無窮性感的男中音︰「送完蕭帥了?」
心跳紊亂到已經有些呼吸困難的範韌下意識地捂了捂鼻子,天干物燥美色當前小心噴血……
「嗯……你干嘛去?」
「上面太亂了,出來走走。」
「啊?亂?」
楚缺有些忍俊不禁又有些無奈︰「昨夜的戲碼再次上演了,而且這次還加入了黃澤。」
「靠!那對冤家又打起來啦?」範韌一想起柳歡和莊穆那種又撕又咬的‘潑婦掐架’就頭暈︰「那我也等他們休戰之後再上去吧,免得被殃及。刑武呢,他該不會也加入戰團了吧?」
楚缺搖搖頭︰「他在陽台上曬太陽。」
範韌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外面那足以把柏油馬路都給烤成松軟大面包的毒辣日頭︰「日光浴不是這麼玩的吧?小心玩出皮膚癌來!」
她的話楚缺雖然不能完全听得懂,但他也並不是那種抓著瑣碎小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所以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解釋道︰「對刑武而言,這是一種基礎修行的方式。」
「哦,相當于為他隨時隨地放火儲存能量是吧?……」
範韌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對這種神秘兮兮的超能力她是一無所知的,而且也懶得去弄明白,反正,像她這種正常的人類又不可能去學。不過,黃澤如果真有妙手空空的本事,她倒願意學上兩招,就算不為非作歹偷人家的錢包,也可以去偷考試卷子嘛!……
楚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們不如找個地方去暫時‘避避難’吧。」
範韌想了想︰「那干脆你先陪我回去一趟,然後,咱們再去買點必備的東西。好不好?」
見楚缺毫不猶豫地點了頭,範韌的小心肝立馬就集體歡呼雀躍了起來,終于有機會可以跟這個最正常最極品最**的大帥哥單獨待著嘍!而且,還要一起去逛商場哦!!……
看著她的燦然笑容,楚缺覺得自己壓抑了許久的心也像是稍稍地輕了一些︰「你這個人好像很容易就可以很快樂,是麼?」
範韌心情大爽著在灼熱的陽光底下蹦達︰「基本上算是吧!反正高興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天,那何不開開心心的呢?要不然不就是純屬自虐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這小日子過得該有多冤呀!」
扭頭看了看默然不語的楚缺,忽然問道︰「你不熱嗎?」
「還好。」
「憑什麼啊!」面對著依然一副氣定神閑悠然自得的模樣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有出的楚缺,口干舌燥滿臉油光面賽關羽的範韌那叫一個悲憤那叫一個不平衡︰「別跟我說,長得好看的人天生體內還自帶冷暖空調的!」
「…………」
一出小區,範韌就趕緊沖到便利店買了桶合家歡裝的冰激淋。在付錢的時候問售貨員阿姨要兩個勺子,結果竟然一下子塞給她一大把足足有七八個,而且是那種又大又硬的塑料勺。要知道,平時她如果想多要一個,那不僅得陪著笑臉狂說好話,還基本上只能拿到劣質的木勺而已。至于這次為什麼會得此厚待,原因很簡單,她範韌的旁邊站著的是一個能把臉當卡刷的極品大帥哥……
走在樹蔭下的範韌將一個勺子遞給楚缺,搖頭晃腦地哼哼︰「我看啊,以後出門完全可以不用帶錢,把你們幾個隨便帶一個跟著就行了。」
楚缺沒搭理她的話茬,自顧自淺嘗了一小口冰激淋︰「略有些甜膩,不過還算解暑。」
範韌挖了一大塊,吃了個透心涼通體舒泰︰「唉,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連吃東西都吃得那麼溫文爾雅貴氣十足的。哎對了,一直想問你來著,你在你們那個世界里的職業是什麼啊?」
楚缺的神情幾不可見的微微一窒,旋即轉身揚臂,將用過的勺子拋起一個完美流暢的弧度扔進二十步之外的垃圾桶內,語音語調盡皆淡然無波︰「無職無業,閑人一個罷了。」
「女乃女乃的,這都能扔得進去?!那你現在倒是可以考慮去做一個籃球運動員了,專門負責投三分。」
範韌說完,再次狠狠地吃了一大‘坨’,借以撫慰自己那由于想同帥哥你一口我一口共享一份甜甜蜜蜜冰激淋的企圖,就此宣告破產而受創的小心肝……
其實,範韌才不相信能讓那四個出身各異且縱橫黑白兩道的家伙,全都服服帖帖的楚缺會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待業男青年’呢!
不過,他既然擺明了不想說,那就算了。誰還能沒有點兒不願意提及的事情呢?她範韌雖然也很愛八卦,但卻從來不會勉強別人,更不會死纏爛打探听別人的**。
況且,就算他曾經是個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人那又怎麼樣呢?在這個時空里,他僅僅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檔案記錄的‘黑戶’罷了,而且還是犯了案後就算留下了指紋血跡毛發皮屑,警察都沒處追查的那種……唔,這麼說來,倒真的可以試試去搶搶銀行殺殺人啥的……
她一邊走一邊吃一邊瞎想八想,二十步後,想完了,也吃完了。
將底朝天的空盒子丟掉,心滿意足地長吁一口氣拍了拍手,一轉頭,才發現楚缺正怪有意思地看著她,趕緊舌忝舌忝舌頭抹抹嘴︰「還有麼?」
「有?……」楚缺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以為是有食物殘留在嘴上了,不禁失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有些意外,像你這樣的姑娘家竟能有如此的食量和食速。」似真似假地沖著她拱了拱手︰「佩服佩服!」
「姑娘家怎麼了?姑娘家跟你們大老爺們的胃部構造又沒有什麼區別。」範韌豪情萬丈地拍著自己的肚皮︰「現在,本姑娘家餓了!」
「…………」
楚缺看著她毫不造作的嬌憨和直率,只覺煞是親切可愛,心中一動,沖口而出︰「我以後就喚你做煩兒可好?」見範韌沒有馬上應答,只是直直地瞪過來,以為是自己太過唐突,或者是她不喜歡這個稱呼,便吶吶地言道︰「因為我听蕭帥喊你小煩,所以就……」
不想範韌忽地爆發出了一陣大笑,撲過來抓住他的右手就是一通亂搖︰「煩兒,範兒,有範兒!哇 !這個名字好,這是我所有外號里面最棒的一個了!果然是穿越過來的,就是不一樣,就是有水平!你可真真兒是位值得表揚的好同志啊!」
楚缺︰「…………」
她的手,很溫暖,就像她的人一樣。與掌心中曾經的那一抹冰涼,是如此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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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帥哥可是個曾經有故事的人哦,這個……大家是可以接受的吧?畢竟,誰能沒點過去呢,是不是啊?……那如果萬一不能接受的話,要不然咱就直接悲劇掉他?……這個……貌似狠了點吧∼∼對手指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