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羅卡還在不斷的**著,依然十分的有了,可瑪利亞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血肉都在漸漸的枯萎。
瑪利亞死盯著安德烈的眼楮里已經沒有了淚水,至少有一件事安德烈沒有騙她,困擾了瑪利亞十幾年的龍神賜福的效果已經漸漸的消去了,隨著**的**一起消失的,還有身為一個女人區別于男人的特有的感情,比如多愁善感和軟弱。
瑪利亞本來一心求死的,但此刻的她卻不想死了,她想要活下去,活下去報仇。龍神賜福能影響的不僅是女人的身體,還有女人的心,它能讓女人更加的軟弱,更加的容易妥協屈服,不知反抗。十幾年來,瑪利亞都沒有想到過要報仇,甚至連自我了斷的勇氣都提不起來,但隨著藥效的消失,當年那個敢于當面給一國之君難看的,精英學院里都有名的外柔內剛敢愛敢恨的少女的心,又回來了。
安德烈本來坐在一旁興致勃勃的觀看著這場他自己導演的人間慘劇,但單調的劇情不久之後就讓他自己都失去了興致。突然外面傳來了一份急報,安德烈就帶著人匆匆的走了,留在這屋里繼續欣賞這幕殘忍的活的,只剩下了原本的幾個護衛。
這幾個護衛都是見慣了瑪利亞的,國王不來的時候,監守自盜的事情也沒有少做。布羅卡的動作漸漸的慢了下來,皮膚上布滿了皺紋好像七老八十的老年人,整個過程就要結束了,國王臨走的時候只是交代他們看好瑪利亞,還沒有最後決定她的處置。但瑪利亞太熟悉這幾個護衛的這個眼神了,她知道布羅卡的生命徹底終止之後,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
但這幾個護衛命中注定沒有最後的**可享,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全部的眼楮都盯著瑪利亞的他們沒有一個人察覺。
從後至前,來人用一把小刀一個一個的割破了這幾個護衛的脖子,他們都太興奮了,精神也太集中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同伴倒在自己的身上才驚覺過來,但為時已經太晚了。
走路無聲,是土系斗氣的一個附加的效果,瑪利亞雖然不通武技,但總算出身精英學院,還多少知道一點。
就在這時布羅卡的生命終于迎來了終結,瑪利亞輕輕的扶著他,幫助他唯一沒有萎縮干枯的部位從自己的身體里退出來,溫柔的把他的遺體平放在地上,輕輕的拂過他的臉,幫他闔上兀自圓瞪著的眼楮,之後就這麼赤身**的走進里屋,取出一條被單蓋上,之後才正視這個突然的闖入者。
瑪利亞依然赤身**,但如今的她已經完全感覺不斷羞恥,她一臉的坦然,目光純淨。
闖入者反而受不了,他急忙忙的月兌下外罩的斗篷,半是強迫的套在瑪利亞的身上,之後才有勇氣正視她。
瑪利亞知道這個人是誰,雖然她之前從沒見過他,但這王宮里金藍眸的十幾歲少年只有一個,普通的泰蘭人尤其是貴族有許多金,但祖宗傳下的血脈很少有藍色的眼楮,通常都是綠,棕,灰,以及金色,只有最近幾代的王室從天罡帝國的母系遺傳了這種天空的顏色。
他叫安德魯,不僅名字相近,長相也與父親安德烈有**分相似,但與父親的殘暴相比,他的風評到十分不錯,因他只顧逃月兌責罰甚至逃得性命的宮中下人,私下里都紛傳他的性子遺傳自母親。
但瑪利亞並不盲目相信傳聞,上位者總是善于偽裝,誰知道他們真正的心意。雖然使自己免于眼前的一場羞辱,但他連殺數人面不改色不由不使瑪利亞心驚。
短暫的沉默過後,安德魯看出瑪利亞不願先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不知道能說什麼,難道說節哀順變嗎?作為仇人的兒子,怎能說的出口。
還是什麼都不說吧。
安德魯從隨身的背包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杜麗斯的一件長裙,交給瑪利亞。
「不知道合不合身,但請你無論如何也將就著穿進去,之後再把我這斗篷套在外面,盡可能的裹緊,還有這個,這是一綹頭,是我的一個朋友的,你盡可能的把自己的頭束起來,不要讓一絲露出斗篷的帽子,把這綹頭粘在帽子的邊上,故意讓它隨著風飄。但一定要粘牢,半路被吹飛了就全完了。」
說著安德魯遞給瑪利亞一綹亞麻色的頭和一個小瓶子,想必里面裝著的是粘著劑之類的。
見瑪利亞遲遲不動,安德魯有點急了。
「我知道在你身上都生了什麼,我非常同情,但對于已經生了的,我也全無辦法,或許你根本不希望繼續活下去,但據我所知你還有一個女孩,不是嗎?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活下來了,總有支撐著你活下去的東西吧。請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要幫你,你也只有相信我,只要你還有繼續活下去的想法,我就是你唯一的希望了。」
瑪利亞只有相信他,她現在想要活下去了,而支撐著她活下去的最大理由,不是那個被迫生下的仇人的女兒,而是尋找一個機會,去殺死眼前這位恩人的父親。
安德魯帶來的衣服意外的合身,瑪利亞完全按照安德魯的要求穿戴完畢以後,安德魯牽著她的手來到宮外,角落里有一匹事先準備好的馬,安德魯先扶瑪利亞上馬坐好,然後自己上馬坐在她的身前。
「摟緊我的腰,無論什麼情況都別出聲,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的臉,唯一可以露出來的只有那綹頭。再摟緊一點,姿勢顯得再親熱點,就好像我是你的戀人那樣。好,就是這樣。」
曾幾何時,瑪利亞曾經也像這樣過,坐在心愛的男人的馬上,摟著他的腰,隨著他縱情馳騁,那段日子是多麼的幸福啊,可惜卻太過于短暫。
那個狠心人給瑪利亞帶來的傷痛其實不比安德烈帶來的更少,想到這里,瑪利亞的仇恨名單上又多了一個名字。
安德魯打馬飛奔,一路闖到宮門,幾句呼喝以後就闖出宮去。
宮中大亂,安德魯借口出宮暫避,守門的小官哪敢留難。
倒是幾個門衛竊竊私語,說杜麗斯小姐已經連續幾晚留宿儲政殿,王子出宮避難都不忘帶著她,可見一片痴情,只是這位小姐不被國王陛下所喜,將來是否能夠為後還未可知。
火起之後,茉莉就如約從地道鑽出來,忐忑不安的等待了許久,也不見約定中的接應,于是又爬了回去。之後又想起了從不曾親近過的淒慘的母親,又鑽了出來繼續等待,可還是什麼也沒等來,宮里越來越亂,茉莉也越來越害怕,于是又爬了回去。一番思想斗爭之後,茉莉又鑽了出去,之後再爬回來,終于在第五次爬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亞麻色頭的少女,面容俊秀身材勻稱,而且翻牆而入的時候身手及其矯健。
最近幾年深夜里翻牆進來的男人有不少,女人還是第一個。
這個女孩茉莉是認得的,公主失蹤後,這個宮殿的訪客實在不多,這個女孩就是其中僅有的一個女人,是在今年年初跟著王子殿下來過一次的,茉莉記得很清楚,只是她的型生了一些改變,似乎有意想弄成一種兩邊不平衡的型,一邊的頭被修短了,另一邊還是原來的長。
茉莉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捂住了嘴。
「別做聲,把那個地道的兩邊都掩蓋好,然後給我找個地方過夜。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不光幫你,還幫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