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葛妮絲十分糊涂,這個芙萊亞是不是人格分裂,怎麼說著說著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剛才還是個躊躇滿志的領導者,突然就變成多愁善感的小女孩了。不過你哭一兩聲也就算了吧,這里是哪里,露天野地的,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的是個什麼意思。
愛葛妮絲摟著芙萊亞,強忍著心里的煩躁想去安慰一下她,老泡在水里皮膚都白了,芙萊亞大小姐都哭了十幾分鐘了,你先放開我,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哭去好不好,愛葛妮絲實在煩死了,不無一點惡毒的想到。
「別出聲,也別亂動。」
愛葛妮絲一下就愣了,芙萊亞的聲音好像直接被塞在她的耳朵里一樣,聲音極小卻感覺嗡嗡的把她的腦袋都震得有點難受,而且在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哭聲卻沒有停。
接著愛葛妮絲感覺到一股氣流急的圍繞著自己和芙萊亞兩個人不斷的旋轉,芙萊亞的哭聲竟然來自于這股氣流,而芙萊亞的嘴保持著哭泣時的嘴型,但細小的說話聲卻出現在自己的耳邊。這回好一點,沒有再震得愛葛妮絲頭疼。
「我現在說的話只有你能听見,你想說什麼就不出聲音的說,只有口型做出來,我就能听個大概。或者我說你听,用眼神回答我,明白嗎。」
愛葛妮絲明白情況緊急,連忙用眼神示意听懂了。接著又覺得芙萊亞處事好不明白,自己的伯伯就在不遠,只要呼救不就好了。
愛葛妮絲還沒張嘴,芙萊亞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別出聲,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已經現異常了,你呼救也不會有用,說不定還害了你的那個護衛,他要是有辦法回應,我還用嚎上這麼久嗎?」
愛葛妮絲回給芙萊亞一個十分困惑的眼神,伯伯可是聖階啊,芙萊亞也知道的,再說你沒事干嘛非去嚎哭你,又不是你的伯伯,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來的也是個聖階,不過他不想讓人察覺,這座山被一個隔音結界包住了,我向四周都試探過了,是很高級的魔法師刻錄的魔法卷軸,我變換了我能生的所有頻率的聲音,都沒辦法穿透,本來我想把全村人都驚醒,這個人不想暴露,就只能先撤退,但根本做不到。」
隔音結界?這種魔法不是很高階,只有三級,但是很高級,三級的魔法師從沒有人能用出來,因為需要及其細微精巧的魔力控制技巧,通常八級九級的魔法師也是事先刻錄在卷軸上才能使用的,能包住一個山頭的話,已經是範圍相當大的了,這種卷軸是能派特殊用途的,三個大國都禁止民間隨意流通,所以只能在黑市里現極為高價的,範圍如此大,效果又如此強的,一張就能賣到數萬金幣,通常都要拿價值過十萬金幣的魔法寶石或魔獸晶核來交換,因為在黑市里買方不可能攜帶幾車金幣,而帶來交換的物品都只能半價核算。
芙萊亞以前專門研究過這類卷軸,通常都不是很完美,只要變換聲音的頻率,就能輕易穿過,甚至直接讓它崩潰,但今天卻踢到了如此大的一張鐵板,特意帶著這種東西的聖階,由不得芙萊亞不緊張,真的大哭一場的心都有了。
愛葛妮絲的心里卻不很在意這個結界,因為這麼強的效果根本不是任何地方能買到的,只有伯伯身上帶著的那種才能如此強悍,因為不是用錢買的,所以用起來也不心疼,用完了還能搞到,想必是伯伯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張揚,才隨手扔了一個出來吧。愛葛妮絲對自己的伯伯非常有自信,堅信就算來者同樣是聖階強手,也不會是自己伯伯的對手。
不過愛葛妮絲並沒有對芙萊亞解釋,看這個女孩如此慌亂的樣子,讓愛葛妮絲有點惡作劇般的快感。再說這是本方重要的底牌,將來要有大用的,就算是盟友,能不說就不說出去。芙萊亞是研究聲音的大行家,現在經過她親自檢驗,就更加證明了這批卷軸的效果,這讓愛葛妮絲還很是高興。
「我知道你對你那個保護者信心十足,但來者真的不善,你的守護神幾次想出手都又停下了,說不定是認識的,而且很是忌憚對方呢。」
愛葛妮絲這下才有的緊張了,連忙在心里細數能讓伯伯感到忌憚的人物,數來數去也沒有幾個,但但凡誰來了,今天都大事不妙。
「心里有數?那太好了,你就想想那些人物里哪個最無恥最下流,就八成是他了,這個人那里不好呆,偏偏背靠著我們掛衣服的那顆樹,極有可能是故意的,還好幾次作勢要轉過身來看我們,想分你的守護神的心神,如此的聖階我可是一個都不知道。」
芙萊亞竟然能探知聖階強手的位置,這讓愛葛妮絲再一次驚訝了,她立刻用眼神表達了詢問,芙萊亞很容易就理解了。
「你的守護神就在那個人正對著的一顆樹後面,兩個人現在都背對著我們,但很明顯你的守護神才是有顧忌的那個,所以情況相當的不利。」
愛葛妮絲抱在芙萊亞的肩頭,努力把兩個人的身子更深的潛入水中,只露出頭部。會這樣做的聖階?聖階里不一定都是正直的好人,但總歸是光明磊落,會做這種下作事的能有誰呢。
「那個人上來了。」
愛葛妮絲猛地瞪大了眼楮,怎麼還有一個人,也是男人嗎?自己是聖女耶,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都是這個芙萊亞不好,大半夜的不睡覺,拉自己來洗什麼澡啊。
「這個人早就到山腰了,我在那里也放了兩個護衛,他們跟他糾纏了好一陣了,但是剛才突然間就都被他打倒了,他們兩個都是六級巔峰,卡在高階門檻好多年的那種,剛才更是毫不留情的出手,可一瞬間就倒了。」
芙萊亞的臉色說這話的時候相當的不好,這個世界上只有不到三十個聖騎士,能達到七級以上的高階騎士,都是大6上的佼佼者,總數不過幾千,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卡在那個門檻上就是跨不過去,但在真正的戰斗中,等級不代表一切,越級挑戰成功的例子比比皆是。芙萊亞的兩個手下雖然只有六級,但遠常人的戰場經歷,讓他們足以打敗大部分的七級騎士,就算對上八級的對手,除非對方是馬上要跨入九級門檻的強手,兩人聯手都不會沒有一戰之力。所以芙萊亞很緊張,來人雖然不是聖階,但也已經完全出了她能應對的範圍。當然,芙萊亞只靠听的,難以了解戰斗的具體情況,要是知道了,一定恨不得那頭去撞牆。
看到愛葛妮絲一幅不以為然的樣子,芙萊亞知道她並不把六級的護衛看在眼里,于是加了一句,「那兩個人原來是帝**里的將袍尖兵。」所謂將袍尖兵,就是帝**里特有的一個兵種,通常都是平民出身的勇士,累積功勞提升了級別,但不懂帶兵沒有安排官職,後來就展成了一個這個特殊的兵種,身穿將軍服飾,卻像普通士兵一樣沖在前線。能成為將袍尖兵的人,無論斗氣實際達到了什麼級別,都會被高階的武士看作勢均力敵的對手來應對,因為他們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滔天殺氣是比斗氣更可怕的東西。
愛葛妮絲也有點慌亂了,來人能一瞬間撂倒那樣的兩個人,只怕已經有能力影響兩個聖階的戰局了,如果他與來襲的聖階是一伙的,只怕今天真的難以幸免了。
「也別太害怕,我剛剛確認了,我那兩個護衛還在呼吸,他沒下殺手,說不定是敵是友,說不定反而是我們的機會。」
話說那個青年人擔心山上的女孩,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了山頭,勢頭太猛一時收勢不及,猛然醒悟到那是個正在洗浴的女孩時已經沖過了遮擋的樹林,雖然眼前的兩個女孩縮在水中,但這水實在是清澈,今晚的月光也太過皎潔,水下白花花的兩具美麗的**還是映入了他的眼簾。
青年立刻轉過身軀,其實並沒有看清楚什麼,但對年過十七還未經人事的小伙子也實在是不小的刺激,小心肝不爭氣的跳個不停,差點就忘了自己是上來干什麼的了。
「姑,姑娘,你,你是因何事哭泣,我,我,我願意幫助你。」
原來是被自己的哭聲引來的?還是個行俠仗義的不成?芙萊亞真是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種人,聖階的強手一分鐘都不呼吸幾次,芙萊亞唯一能探究到他們的位置的方法,就是像蝙蝠一樣向各個方向放出聲波,然後根據反射情況來判斷,不用哭聲掩飾,扯著嗓子出好長時間的怪聲也太奇怪了。這種技術芙萊亞也是前不久才研究出來,為了達到極高的頻率,必須要實際出很高的聲音然後進一步提升才行,不能真的想蝙蝠一樣無聲無息的。
雖然剛才就听到了這個人在糾纏這件事,不過剛才芙萊亞真的相信了他就是個過路的,再說也沒想到他竟然有本事越過自己的兩個護衛,如今這個情景,還真是尷尬。
芙萊亞在兩個人周圍放了一個小型的隔音牆,就是靠著組成牆壁的急氣流來承載著她用魔力模擬出的哭聲的,為了听到來人說的是什麼,芙萊亞解除了魔法,哭聲也就停止了。
「我,我沒事,我被心上人拋棄了,跟姐姐傾訴一下的。可你這個登徒子,哪有這樣冒失的,簡直是混蛋。」芙萊亞的聲音里還帶著哭腔,把一個傷心的柔弱少女演了個十足。
「我真是對不起,我只是擔心上面生什麼不好的事,才沖上來的,下面守著兩個實力很強的護衛,還有個小孩像是個侍從,我以為是哪里來了什麼貴族老爺在山上婬辱兩家女子呢。我真是沒有想到,啊,我把小姐的兩個護衛還給打暈了,真是太對不起了。這樣,兩位小姐有什麼讓我做的,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那倒沒那麼嚴重,不過你倒是能幫我個小忙。」
「什麼事,盡管吩咐。」
「我們的衣服本來放在地上的,剛才一陣風給吹到樹上了,你幫我們夠下來吧。你向右邊轉一點,看到了吧。」
芙萊亞為了把衣服晾干,控制著風元素把衣服高高的掛在樹杈上,本來只要放過來再吹一股風,就能很容易的再摘回來,但卻遇到了這麼一個聖騎士,死守著那棵樹一動不動,芙萊亞幾次想先把衣服取回來都沒敢下手。
青年什麼都沒想,就走到樹下,才現衣服竟然是一套男式一套女式的,還沒來的及奇怪,就听見水聲大作,似乎是兩個女孩猛地游到了水池的另一邊,接著就感到勁風臨體,一股無可阻擋的大力襲來,青年在芙萊亞眼里是個跟聖騎士也可能能拼兩招的高手,但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個掌握了一個奇妙功法的五級騎士,而且他的斗氣集中在一起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不是隨時可以出來的。
就在青年閉目待死的時候,他眼前的數後面突然也打出一只拳頭,從青年的頭側擦過,與打來的鐵拳對在一起。
青年被暴風吹到了一旁,劇烈的暴風一瞬間吹歪了池水旁所有的樹,至于芙萊亞的衣服則被高高的吹起,芙萊亞眼疾手快,揮手刮起一陣上行的風,避過了風頭才把衣服向自己的懷里吹來。
兩個聖騎士應該還是特意控制了暴風的規模,所以兩個女孩都沒有受傷,但劇烈的風暴把池中大半的池水都吹得濺到了外面,雖然池水能從小河得到補給,但一時間水位大降,青年落地時又沒有控制臉的方向,芙萊亞機警的躲在了愛葛妮絲的身後,可憐的聖女卻反應不及,滿身的春光被一覽無余。
隨著愛葛妮絲的一聲驚叫,她自知失職的伯伯氣憤得竟然舍下了聖騎士的對手,轉而去追殺滿地打滾來躲避的青年。可憐的伯伯一直閉著眼,氣急攻心的他原本是靠聖騎士境界玄妙的感覺來代替視覺的,但此時靈感的減,準確度失調,竟然被躲過去好幾次攻擊,而隨之原本躲在樹後面的聖騎士參戰,死命的保護那個青年,但卻沒有趁機攻擊。
這個聖騎士須皆白,滿臉不羈的笑容,也是閉著眼楮的,不像芙萊亞想象的猥瑣,反而給人一種很是慈祥的感覺。
無望的手的伯伯停了下來,不知道原因,折磨了芙萊亞半個多小時的那股懾人的緊張感竟然消失了。伯伯看上去非常氣憤,可是原本的警戒和淡淡的殺意卻都消退了。
「老東西,開這種玩笑會死人的。不正經也要有個限度,你背後的那個小子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他必須死。」
「看到女孩子的身體就必須死,那你小時候還跟我一起去偷看過學院里的女同學洗澡呢,怎麼你還活著啊?」
「這次情況不同,這個人必須死。」
「你倒是說說理由,除了至高神教的聖女,就是最保守的泰蘭王室的公主,都沒听說有這種規矩,看一眼就必須死啊。莫非這是你的私生女?那也沒事,讓他娶了他就是了。」
「胡說八道什麼?憑他也配?」伯伯不是芙萊亞,遠遠就能看穿青年的底子,最多不過模到六級的邊,同齡人里是算不錯,但也沒有什麼驚才絕艷的。可是偏偏聖女的身份又不能明說,但規矩不可破,這個人實在是非死不可啊。
「阿蘇爾,賣我個面子,這個人真的非死不可。」
阿蘇爾,那是精英學院的副院長啊,雖然有傳聞他對帝國並沒有多少忠心,不過在學院里的教育事業卻是十分的熱衷。一听到這個名字芙萊亞倒抽一口涼氣,愛葛妮絲也恍然大悟,確實,這個大6上能干出這種事的聖騎士也就只有這個玩世不恭,全不把事情禮法看在眼里的老頭了。
「就算你有再大的理由也不成,這個人可是我老頭的關門弟子。」
「你少唬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殺生,我也不喜歡,但這個人真的必須死。」
「誰唬你,杜布瓦,給他露一手看看。」
被一個聖騎士一口一個必須死嚇得夠嗆的杜布瓦連忙站了起來,表演了把五級的斗氣在右手集中到七級的強度,這是阿蘇爾早年縱橫天下越級打敗無數強手的成名絕技,叫做聚氣決。
芙萊亞終于知道自己的兩個護衛是因何而敗的了,但她沒有心情去關心那些,因為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了她的耳朵里。杜布瓦?他怎麼會拜在敵國的聖騎士門下的?不像是重名,那麼莽撞的人不多。其實杜布瓦在芙萊亞的心里並沒有什麼地位,他說過喜歡她,不過她只當他是個還能談兩句的朋友,而且沒認識幾天,芙萊亞就被母親帶走了,一共就只見過三四次而已。不過杜布瓦卻是一個開端,提醒芙萊亞繼續走下去,就要開始遇見一個個的故人了,似乎在問她,準備好了沒有。
看到聚氣決,伯伯就死心了,他的實力與阿蘇爾大體相當,就算破了規矩,也不值得為了這個跟阿蘇爾硬拼。不過在這里見到阿蘇爾,實在是個麻煩,不知道能不能搪塞過去。
「別沉默了,我的老朋友,我親愛的科拉尼教授,你不是找地方閉門靜修嗎?三年來都沒在學院里露過一次面,還有你的臉,這分明是張四十歲的臉,你不是跟我一樣不喜歡強運斗氣讓自己顯得年輕的嗎?為什麼改變主意了,難道又動了春心?啊,莫非這里的兩個女孩是你的那個?所以我的弟子才必須死?」
「胡說!!」伯伯簡直出離憤怒了,但又拿這張困擾了自己數十年的臭嘴毫無辦法。「你怎麼會來泰蘭,又是怎麼現我的。」
「現你是因為你的管型斗氣,太典型了,隔著老遠我就感覺到了。我早就說,別把自己的斗氣練得太特殊了,像我,你不敢出一聲的跟我對峙了這麼半天,根本沒現是我吧?」
科拉尼何嘗不知道,平時從不會輕易顯露特別的斗氣,但芙萊亞公主不知在池水邊放了什麼手段,一堵氣牆讓自己的听覺都什麼也听不清,自己又不得不去到半山腰監視她的那幾個護衛,離得這麼遠,只能靠著早年專門為監听明的管型斗氣在那個氣牆上硬打出一個洞,才能遠遠的听到她們的動靜,不然芙萊亞公主對聖女不利怎麼辦。
「至于我為什麼來泰蘭,還不是為了這個小子,學院都開學了,不及時返回學院,卻偷偷的跑回泰蘭來了。」
「回?他是泰蘭人?」
「沒錯,跟我一樣?听說他父親還是個什麼將軍,當年小公主丟了,小小年紀竟然一個人越過好幾個戰場跑到帝國來到處尋找,倒是個痴情的。不過是個沒腦子的,沒頭沒腦的找了好幾年,到了十四歲也沒找到一點線索,才想到先混進我們學院,想等著看他的小夢中情人會不會入學。去年小公主應該就滿十四了,他小子沒等來,就想跑回來了。我可不管他為了什麼,將來去干什麼之類的,總之入了我老人家的門,就沒有學到一半跑到的事。」
「小公主?凱瑟琳公主既然不願意回歸帝國,又怎麼會放小公主去什麼精英學院?」提到小公主,科拉尼和剛剛穿好了衣服的愛葛妮絲都偷偷的瞄了芙萊亞一眼。
「那可不一定,凱瑟琳公主是學院出來的,她應該知道好多學院里的秘密,泰蘭王室幾代前失傳的厚土決,僅剩的一份副本可是存放在學院里的。听說兩個小公主天賦極佳,姐姐是傳自天罡皇家的風屬性,妹妹卻是泰蘭王室正宗的土屬性啊。」
杜布瓦可從沒听過這回事,不由眼前一亮,很難想象兩姐妹會分開好幾年讓芙莉亞一個人上學院,但雙生姐妹太過咋眼,極有可能姐妹倆會分成兩年入學,那自己還在這耗什麼,趕快回學院去,把成績弄的一團糟,多呆幾年是正經。
芙萊亞一時沒控制住,眼神閃爍了一下,愛葛妮絲立刻就心里有數了,反正學院里多的是眼線,看來一定要關照一下,哪怕提供一點保護也算人情啊,到時狡猾的芙萊亞也不敢耍賴了吧。對了,這個叫杜布瓦的,不會是芙萊亞當年的小情人吧,于是愛葛妮絲用一種很是曖昧的眼神盯著芙萊亞笑,芙萊亞先是臉紅了一下,但一呼吸間就又恢復了正常,眼神里先是有一點羞怯,隨後就變成了一片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