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優被耿雁南帶入他的大宅時,踫到了TIGER和LONG。
優優非常紳士兼禮貌地跟兩位打著招呼,之後,便背著自己的背包跟在耿雁南的身後上了樓。
「LONG,你說,這優優真的是宋子越的種?」
「應該……是吧。否則宋子越不可能如此的大手筆!」
「他媽的!這年頭連遺傳都他媽不靠譜了!太轉基因了! 」
「你沒發現嗎?優優的長相及行為舉止特別像他媽媽?」
「當然發現了!我既不近視又不老花!再說了,他要長得不像,南哥能這樣把他像兒子一樣地弄到身邊養著……」
「那你說,這次南哥舍不舍得孩子去套那只……中山狼?驢」
TIGER笑了笑,壓低了聲音,「LONG,如果是你的話,你放心留下這個後患嗎?!」
「那當然不放心了!人家的親娘被南哥愛慕過度那啥了……親爹又被南哥痛恨過度滅在了魔鬼之花怒放的莊園里……這小子將來要成了角,那咱們可真就是農夫和蛇或者是養虎為患了!」LONG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煙蒂狠狠的擰滅在煙灰缸中。
樓上,突然傳來了琴聲,LONG和TIGER相視一眼,那琴聲如細細紛紛的雨、帶著輕輕淡淡的憂,似低愁、又似啜泣……這種時候,怎麼可以彈如此的曲子,LONG快步走上樓來。
推開琴房的門,LONG一下子便愣住了,只見優優坐在鋼琴前,背對著他,專注地彈奏著曲子,絲毫沒有被他的到來所撓到,而再看南哥,坐在琴旁,神情幽遠,似乎也沒因他的到來而移神。
這究竟是什麼狀況?
就在LONG愣神的瞬間,優優從琴座上站了起來,小手伸到耿雁南面前晃了晃,「耿先生?」
耿雁南回過神來,笑著點了點頭,「優優,彈得不錯!」
優優聞听卻嘆了口氣,「應該說彈得還不到位吧!老師說如果真的彈的好,听完這首曲子的人是會哭的!」優優說完,聳了聳肩,耿雁南睨了眼站在門口的LONG,點了問,「這首曲子是什麼?」
「Nocturne!夜曲,神秘園的一首!」優優利落地回答。
LONG從門外走了進來,模了模優優的腦袋,「優優彈得還是不錯的!你TIGER叔叔在樓下就哭得像小孩子一樣!」
「真的嗎?真的嗎?」優優彎著眼楮笑著,有點不相信又有點小小得意的樣子,「那我得去看看TIGER叔叔的囧樣?!」
耿雁南笑了,優優便跟著LONG出去了,良久,耿雁南才從桌前扯了一張面巾紙,擦了擦眼角眉梢。
出發的那天,耿雁南走進優優的房間,優優早已經醒來,並且已經穿戴整齊。
「優優,那里真的很危險的!」
「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我不怕危險的!」
耿雁南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張興奮的小臉,最後輕輕地頷首,「那走吧!」
車子早已準備好,LONG和TIGER看著大哥帶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從主樓里出來,彼此相互看了一眼。
「等一下!」優優說。
「嗯?」耿雁南停下腳步,卻見優優已向主樓跑去,一邊跑一邊說,「等我一下。」
再次出來的優優氣喘噓噓,以至于他坐上汽車時還在喘氣。
耿雁南並沒有問他回去拿了什麼,只是淡淡地吩咐了句,「開車!」,數輛顏色統一,型號一致的車子便依次起步。
「這個給你!」優優將一塊石頭狀的東西放到耿雁南的手心里。
「什麼?」
「媽媽說,這是小姨送給我護身符!」
TIGER在前面正開著車,LONG卻適時地升起了車子內的前後隔板。
「……送給你的!還是你留著比較好!」耿雁南沉默了一會兒,說。
「我還有一個啦!」優優說完,將自己脖頸間的一塊玉從領子里掏了出來,「這個還是小姨送的!听說,這是我出生一個月的時候,一個印度高僧送給我的!所以,這次去戰場,我是不怕的!因為呢,我有佛祖保佑的啦。」
「優優……」耿雁南張了張嘴,最後將那塊玉裝進貼身的口袋里,「那我先替你保管著。」
「嗯。」
車內隔檔被耿雁南降下來時,LONG回頭看了看,優優靠在耿雁南的懷里睡著了,南哥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的身上輕輕地敲打著。
「南哥,計劃不變嗎?」LONG問。
耿雁南看了看窗外漸行漸遠的景色,神色如水沒有只言片語,但LONG卻明白了,計劃不變。
直升機在天空上飛翔,優優趴在窗前,看著底下的大地萬物,「這里是非洲嗎?」
TIGER模了模自己的鼻子,說「不是。」
「不是非洲?」優優驚訝地問。
「呃!這個呢,在去非洲之前,我們要先辦一件事情!那就是除掉這里的一個大壞蛋。這個壞蛋呢,他是一個毒品販子,毒品,你知道嗎?」TIGER迅速地補充道。
優優點了點頭,「听說過。」
「這個壞蛋呢,他把毒品賣到非洲的那個國家,你媽媽……不,你小姨就是去解救那些吸食毒品成癮的病人的!所以我們要先搗毀他的老巢,才能讓你的……小姨盡快結束任務,回到你的身邊。明白嗎?」
優優點了點頭,TIGER為自己的機智在心中狂贊了自己一把。
直升機行了沒多久,便停了下來,優優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時候,只看到了一望無盡的叢林以及早就等候在這里的耿雁南和LONG叔叔。
見到優優上來,耿雁南走上前幾步,蹲來,與優優平視,「優優,待會兒呢,你和LONG以及這幾位叔叔要穿越這片叢林,會比較辛苦!你怕不怕?」
優優馬上像充足了血的小怪獸一般,立正敬禮地保證,「我不怕!」
耿雁南點了點頭,吩咐一聲,「出發吧!」密不透風的林中潮濕悶熱,腳下到處濕滑,優優起初就被摔了好幾次,不過他一句都未抱怨,跟在LONG的身後,竟沒有落下。
濕熱的空氣令人身上黏黏糊糊的,氣壓仿佛都低了許多,行走了好久也看不見藍天,低頭卻滿眼都是苔蘚,光線太暗了,時不時的還會發現各種怪異的聲音。
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半個小時後,就走不動了,LONG便伏子,背起了他。
*
大路上,一輛綠色的吉普車在苗林中穿越,在夕陽下,他們一行,像賞花觀景的游客。
車子沒行多久的時候,迎面便迎來幾輛吉普車,車子尚未停穩,便跳下來幾隊武裝到牙齒的軍警,手里牽著凶猛無比的狼狗,齜牙咧嘴的仿佛隨時能把誰撕成碎片。
這就是傳說中的入境檢查,這些程序彼此心里都清楚,耿雁南一行也十分的配合,通檢之後,車子便浩浩蕩蕩的向這山的月復地開去。
一幢純木制的寨子式的建築矗立在眼前,緊接著,便有一隊人從寨子中騎馬奔出,馬速很快,奔至耿雁南他們面前一米處突然停住。
為首一位騎黑馬的男人首先跳下馬來,主動跟耿雁南握手。
「Hank!welcome!welcome!」
「耿!」
耿雁南淡淡地笑著,與其握手,之後便結伴向寨子內部走去。
一路上,漢克熱情地用英文介紹著這里的一切,很快便進了一個很大的屋子,類似于古代大宅里的客廳。屋子里陳設,延用著寨子里的習俗,落座之處,都是蒲草編織的蒲團。
漢克和耿雁南並排坐在上首席處,這時屋外走進一隊年輕的女子,那些女子都穿著寨子里的衣服,模樣看起來似乎是寨子里淳樸的小姑娘。
漢克揮了揮手,那些姑娘們便各自找了個位置給身邊的人倒酒,最前面的那個女孩裊繞多姿地走到了耿雁南的旁邊,耿雁南一幅來者不拒的樣子,直接將那女子抱上了膝頭,沒多久,懷里的女子便衣衫不整地在他的懷里軟呻起來。
漢克瞧了一眼,隔空遠遠地沖他一舉杯,意味深長地笑著。
幾分鐘後,耿雁南抱著懷中的女子出去的時候,沒有人意外,不多久,整個大廳的人,便听到了隔壁房間里傳來的激烈地低吟淺唱與高歌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