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城的上方傳來一陣陣清冷悠揚的鐘聲。西剛听到鐘聲卻是猛然站直了身子,頭望向了皇宮的位置。
而北方皇宮的位置似乎正是鐘聲傳來的方向。
西剛一臉驚容,喃喃說道︰「是……帝王鐘嗎!?」
迪蘭卻是覺得一身的酸痛與無力,西剛的話根本就沒有听清。對于這鐘聲,迪蘭只覺得煩死了。
西剛只是遲疑了那麼一兩秒,大步從房里邁出來,對衛兵吩咐道︰
「集合,一級戒備。迅速去弄清發生了什麼事!?」
盡管西剛心里已經明白皇宮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自己盡然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自己的那位老友還好吧。西剛又不由得感嘆什麼時候自己竟然這麼猶豫,缺乏決斷了。
衛兵領命而去,掏出懷中的口哨,一段激烈長短不一的哨音響起,頓時整個府砥轟隆隆響成了一團。一台戰爭的機器正在迅速的開啟。
西剛自己迅速到來到自己的武庫,看著武庫的三套戰甲,將手放在了守護之鎧上面,剛想將守護之鎧取下之時,德爾加多的話語卻猛然躍入自己的腦海——「如果這場戰爭放在十年以前,或許還有贏的可能。但是現在,我不看好它。這就是我的態度。」
戰爭的序幕已經提前拉起了嗎?西剛瞪圓了雙眼,緩緩的將手移了開來。心里在吶喊著︰「西剛啊,又一次存亡開始了。必須決斷了。」
西剛最終將手放在了右邊暗紅色的生命裁決之鎧上面。再也沒有猶豫,再也沒有遲疑,這是一次生與死的抉擇。
西剛穿戴起生命裁決之鎧,在鎧甲後的牆中抽出兩把鋒利的利刃。再從旁邊空出一個長條式的匣子,將兩把武器塞進匣子。
西剛舉目四處望了一眼,從門旁邊的櫃子里模出披風,將整個身上的鎧甲籠罩在其中。再抽出飾品一一戴上。
西剛覺得再無不妥,肩起匣子,大踏步離開了。朝訓練場行去。
而在訓練場,已經整整齊齊站成了三個方陣,約莫著有一兩百人。歹力奇整裝在隊前,而迪蘭也是哭喪著個臉站在一旁。
迪蘭的內心郁悶得要死,感覺這老頭就是在故意的整自己,一身酸痛的要死,竟然還來個緊急集合。
對于這個緊急集合,迪蘭太清楚了,不問緣由,不論什麼情況,必須馬上在訓練場集合。軍法處置。一年幾次的演練,是痛髓迪蘭的心。
迪蘭看著老頭套著披風,肩著一個狹長的黑色匣子出現在訓練場的時候,內心莫名的開始緊張了。這次的集合似乎有那麼一絲的不同。
而在一旁的歹力奇也是挺直了身子,雙目如電。
「報數。」西剛冷冽的話語就如那出鞘的利劍。
「報。應到一百九十四人。實到一百一八十九人。八階一人,七階四人,六階三十二人,五階一百五十二人。請指示。」歹力奇挺身前進一步,大聲報道。
西剛不由得收縮了下眼楮,竟然少了五個人,這比自己的情報要多得多。
「布雷克,你帶一隊戰士迅速派人搶攻去商貿的路口,必須保持雨花與商貿的暢通。歹力奇,沃德與我帶隊去華天廣場集合。」
西剛大手一揮,整個隊伍有條不紊的開始運轉。
迪蘭在一旁卻是急了︰「老頭,我呢!?我呢?!?!」
西剛冷眼看了下迪蘭,淡淡的說了一句︰「跟上。」
迪蘭再也無暇顧忌一身的酸痛,慌忙找個自己認識的人跟上,這個人自然是歹力奇。
「阿歹,這……這是要去哪!?」
「去……殺人。」
迪蘭一個寒顫,這……。
隨著隊伍的前行,已經是行到了華天區的廣場。而廣場上面已經樹立起一桿碩大的金雀花戰旗。冽冽戰旗下已經是立著一隊的人馬了。而站在隊伍最前面的人,迪蘭也是認識。那個陰冷的老頭——瘋狗與洛娜的爺爺——德爾加多。
西剛扛著匣子快步上前,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哈,老東西,又要一起戰斗了。」西剛看著德爾加多,話語中倒是透著親切,調侃道。
「是啊。沒想到,你連棺材都一並扛過來了。」德爾加多看了看西剛肩上的匣子,也是調侃道。
「去你的,老家伙……。這是我的武器。」西剛听了不由得大為光火。
「哦,你的盾與裁決之刃呢?」德爾加多又是打量了下西剛的裝扮。
「送兒子了。」西剛不耐煩的回道。
「哦。匣子里是什麼?你最後的憑持了嗎?西剛騎士。或許要稱呼你為——西剛——生命裁決騎士。」德爾加多非常平淡的說出了西剛最大的秘密。
西剛沉默了一下,卻是笑了。
「看來……我們都沒有後退的理由,尊敬的德爾加多——死亡騎士。」
「是的。我也不想再走了。走不動了。」德爾加多的臉上露出罕見的笑容,並表示了認可。
「是啊。要一切再重新來過,……那是年輕人的事情了。你有確切的消息了嗎?」西剛很是有感慨,但並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
「消息還不明朗,目前的消息是,布蘭卡死了。內庭開始失控,三皇子戈曼勾結光明教會自立遺昭,暫時控制了皇城。多羅公爵一方已經明確表示支持。撒爾公爵估計是個牆頭草,在沒分出勝負前不會輕易表態,紫杉公爵的態度很重要,但目前並不清楚。」德爾加多簡單的交待了下目前的形勢。
「奧夫和道奇會不會來?」西剛听了,沉默了一下,問道。
「奧夫和道奇……。奧夫也許會來吧。道奇……與三皇子戈曼可是結有姻親。他的女兒可是嫁給了戈曼。這怎麼說得清楚?也許吧。」德爾加多分析道。
接著又是有不少人馬開始集結過來,不少的貴族與領主,守備與騎士齊集金雀花戰旗之下。
而這其中的代表就有胖子的爺爺——無敵鋼彈漢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