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人,也可以是強大的魔獸,惡魔,死靈,一切有靈魂的生物。」西剛看到迪蘭表情,不由得神情一暗,內心尋思著自己訓練的方法出了問題,是不是只注重他武力的鍛煉,而放松了心靈的錘煉。看這情形,這小家伙可能提只雞都不敢下刀,……生存怎麼離得開血腥。
西剛發現在這小家伙身上要做的事情還真是蠻多,不由得問道︰
「煉魂術煉得怎麼樣了?!」
西剛一問,迪蘭就啞巴了。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半天說了句︰
「不懂啊。」
西剛一瞪眼楮,覺得這小子又偷懶了,沒好氣的說道︰
「拿過來,我看看。」
迪蘭慌忙找到自己不知道扔哪的功法,遞給西剛。
西剛沉著的看了一遍,卻是發現要冥想……,眉頭就糾結了,當年自己不選生命魔法師,不就是這該死的冥想。老是進入不了狀態。西剛不由得有些理解迪蘭了,但理解歸理解,行動卻是另一回事。
「這麼簡單的一個功法都看不懂,這幾年的書是白讀了。馬上給我煉,煉不好,我抽你的筋。」西剛惡狠狠的威脅道。
迪蘭苦著個臉,不得不開始練。
不得不說,有西剛有這尊凶神立在這里,迪蘭的注意力是空前的集中。再加上眾多加強感知的裝備,迪蘭似乎還真有那麼一點點感覺了。
沉靜自己的心神,迪蘭感覺到了內心的一片虛無,有如一片漆黑的天幕。而迪蘭也突然發現手中的靈魂勸慰之戒卻是流出一股荒黃的細流在身體中展轉流淌著,在這黑幕中劃過一道道的黃色光亮的線條。
迪蘭用自己的感知追隨著這線條的游走,猛然之間忽然像觸踫到了什麼,但是迪蘭想再進一步去抓住那感覺的時候,整個漆黑天幕卻是分裂了開來,裂成了片片碎末,再化為粉塵消散了開來。
迪蘭驚詫的睜開了雙眼,不由得開始回憶剛剛那一瞬間的感覺。
而西剛也是一臉緊張的在一旁盯著迪蘭︰
「怎麼樣?!」
迪蘭很是興奮的望著老頭︰
「有感覺了,剛才我感覺到了。」
西剛重重的一點頭,欣喜不已︰「趁有感覺,快點繼續。」
迪蘭馬上又重新來過,卻是怎麼也進入不那片寧靜當中去了,連靈魂勸慰之戒流出的那條昏黃的細流也是無從感應了。
就這般奮斗了一天,也是沒得結果,這似乎還要狀態與機緣的。
而連續的幾天當中,迪蘭也只是有限的進了幾次這種狀態當中,但是要感應自己的靈魂,卻似乎總是差了那麼一腳。硬是邁不進這道門檻。
也就是在這幾天當中,迪蘭一伙送別了瘋狗哈爾諾。果然如洛娜所說哈爾諾去了人類世界最北端——希曼帝國的凱斯汀學院。
听說光來回的時間都要一個多月,還要經歷眾多的傳送之門。最令迪蘭感到傷感的是洛娜估計也不用多久就要走了。
心中的那份不舍,抑郁著一個少年的心。
而又是過了幾天,迪蘭再一次的嘗試著進了寧靜當中,感受到了那一片漆黑的混沌之中,用感知緩緩跟隨著靈魂勸慰之戒昏黃的細流。這一次迪蘭沒有著急,只是這樣跟隨著細流,就這般緩緩的流淌,也不知道流了多久,突然之間,一陣寂靜的光芒爆破,自己的感知進入了一個昏黃的世界。
或許這不能稱為一個世界,稱為一個空間更為合適。在這片昏黃的空間當中,卻是四處流轉著綠色的細絲,有如附有生命一般,在空中飛舞著。而在空間的中心,卻是有著一個綠色的熾亮的光球懸掛在空間的中心,從中飛舞出各種各樣綠色的線條。
迪蘭用自己的感知觸踫過去,一股溫暖熟悉的感覺通過自己的感知緩緩傳來,迪蘭不禁自問這就是自己生命之力的本源嗎?
那自己的死亡之力呢?迪蘭感知發散開來,果然不出所料,在綠色光團背後,有個暗淡的灰球。灰球朦朦朧朧感應不是那麼的真切,感知觸踫在上面,就被彈回,還隱隱帶著一股灼燒的感覺。
迪蘭思考了片刻,覺得還是不去管它。自己似乎無力去控制它。迪蘭覺得還是先鍛煉自己的靈魂重要。至于非常細小的一顆暗淡的血紅細珠,直接就被迪蘭忽略了。
感應到了自己的靈魂,迪蘭開始按照煉魂術的功法開始修練。
煉魂術最難的就是感應自己靈魂,修練的功法倒是簡單,只有兩步︰
第一步︰固本強化;第二步︰還原滋養。
但是,只是第一步就差點要了迪蘭的小命。不得不說,獸族的功法充滿著直接與暴力。第一步︰固本強化,直接就是用自己的力量之源去沖擊靈魂的邊界。以此帶動靈魂的壯大。而傳信的老頭與西剛似乎都忽略了一個問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這獸族的煉魂術留傳到人類的世界,卻幾乎沒有人煉成過。這和獸族與人類靈魂強度不同有一定的關系。而最重要的是,在獸族當中,薩滿祭祀也是非常稀有的存在,如此的稀少估計也和這麼暴力的功法不無關系。
沖擊靈魂與找死基本無異。
迪蘭在傻乎乎的完成了第一步之後,只覺得身體一陣抽搐,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了。而第二步還原滋養雖然已背得滾瓜爛熟,但根本無法施展。
不過,好在迪蘭身帶三系天賦,靈魂強度本就比常人要強出不少。而最重要的是靈魂勸慰之戒本就有溫養靈魂的功效。
經過靈魂勸慰之戒不知道多久的緩慢修補。
迪蘭終于是悠悠醒轉了,卻是全身傳來一陣陣痛疼與酸麻,眼前一片模糊,腦袋仿佛腫漲成兩個那麼大,有如快裂開來了一般。
忍受著這種煎熬不知道多久,這種感覺才緩和了一些。
迪蘭心里告訴自己這種感覺再也不想經歷一次了,這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迪蘭的視線在慢慢恢復,印入眼簾的是老頭那張牽掛的老臉。
或許迪蘭一輩子都忘不掉。
而就在這時,一股恢宏沉悶的鐘聲一聲聲的開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