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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父女“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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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珍珠和明珠一起去韓氏那里。因沈延英還在養傷,所以兩人並沒有很早過去,吃了早飯還在院子里轉了一圈。

剛進富山居,便听見里面傳來了哭聲,隱隱還听見什麼「死」什麼「不管」之類的話,院子外站著幾個小丫頭,一個個表情怪異。

珍珠和明珠相視一眼,快步往里走去。一進屋子便看到了坐在沈延英床邊哭天搶地的大姑姑,甩著帕子、粗著嗓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難怪人家說到底不是親的啊,你就這麼見死不救啊!我可沒有活路了啊!」

沈延英看妹妹這樣,不知該如何勸慰,急地直看韓氏,韓氏見狀忙上前安撫,手剛伸過去卻不想被她一把揮掉了。大姑姑似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無禮的繼續哭道「若不是父親死的早,我哪里要這麼死皮賴臉的來求你們啊,你們一個個都了不起了,竟不記得父親臨終的囑咐了嗎?他叫你們要好好照顧我們兩個妹妹,可看看你們現在,妹夫出了事兒竟沒有一個肯站出來為他出頭的,知道你們這樣,父親都死不瞑目啊!」

韓氏無奈地看了看丈夫,沈延英賠著笑說「妹妹莫哭呀,這妹夫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就算要幫,也要先把事兒弄清楚了再說啊。」

「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我們家的就是被冤枉的。」大姑姑粗著嗓門,紅著鼻頭瞪著沈延英「他到守備司才多久,這皇宮里進進出出的人這麼多,他能知道些什麼?那些個管事統領不抓,憑什麼單把他抓去?分明是看他老實好欺負,叫他做替死鬼去了。」

听姑姑這麼一說,珍珠才想起來韓氏曾說過大姑姑嫌姑父在軍營里立不了功,升不了職,也沒什麼油水,回來求大伯幫忙走了關系調去了守備司。這守備司專管宮里的進出,既不用像禁衛軍日夜巡邏那樣辛苦,又因掌管了皇宮門戶而油水頗豐,到是個肥差。

看來也算他時運不濟,才剛剛上任半年,就遇上了前些日子的破事兒,皇帝遇刺,這守備司自然是難辭其咎的。可大姑父不過是一個小小守備,了不起也只是一個小隊長,上頭多的是管事統領的,怎麼這會兒到把他給牽連進去了呢?

看到眼前的情形,姐妹倆也不敢過去觸霉頭,只好乖乖站在一邊。

韓氏嘆了口氣,仍舊上前安撫「妹妹別急,你哥哥那會兒傷的重,根本不知道朝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兒,等回頭去幫你打听打听再說。說不定只是喊去問問話,明兒個就放回來了呢?」

大姑姑一听韓氏這話,立馬跳了起來「什麼喊去問問話!他們大半夜烏泱泱的一幫子人直沖到我家里,那架勢分明是來抓人的,等回頭你們問清楚了,他都要被折騰成一團子爛肉了。」

在京城貴婦的交際中,韓氏是一把好手,對待不要臉面的破落戶韓氏也不缺手段,可對這個半點重話說不得,卻又專干撒潑事兒的大姑女乃女乃,她還真是有些感到棘手,一時也不好再上去勸說。

一旁的沈延英更是最怕這些哭哭啼啼的娘們兒了,何況這個不僅會哭,更加會鬧的大妹子,真是恨不得躲進被窩算了。

見沒人理會自己,大姑姑再次抽出手帕對著韓氏嚎起來「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二哥哥升官發財,你也跟著得了誥命,以後還有那滔天的富貴等著你。我卻是個討人嫌的,與其以後抄家滅族給家里丟臉,還不如先撞死算啦!」

大姑姑這話真是有些粗俗了,話里話外還含沙射影著伯爵府的一樁隱秘。明珠小姑娘听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滿臉通紅,側身扶著珍珠的肩膀把她半圈在自己懷里。

韓氏听了大姑子這話,卻也是真真有些生氣了,微微站直了身子不再理會她,只一副委屈還有些埋怨地看著丈夫。沈延英見妹妹這般說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了,說話嗓門便不覺大了起來「妹妹渾說什麼!堂堂伯爵府的大小姐,整日里要死要活的也不怕人笑話!」

原以為沈延英發火能鎮住大姑姑的,怎知她到還真是個潑皮破落戶,牛眼一瞪,干脆就哇啦哇啦大哭起來,半個直往床沿下邊滑,大有要坐到地上去的趨勢,王媽媽和海棠要上前攙扶卻被她一陣打著趕開了。

沈延英見狀,直用手遮住眼楮就往身後靠去,對著這個無理取鬧的妹妹,還不如叫他和刺客打上一架更痛快。

眼看著大家都拿這個油鹽不進胡攪蠻纏的姑女乃女乃沒辦法的時候,卻見珍珠從明珠懷里跑了上去,直趴在沈延英的懷里哭道「爹爹,爹爹你怎麼啦?是不是毒又發作了?你可別再生病了,珍珠害怕!」

沈延英被這小女兒的一撲到愣住了,忙摟住她,看到珍珠背對著妹妹朝自己打眼色,嘴里卻滿是哭腔,瞬間父女倆心有靈犀,他順勢倒到了床上,一手還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哼哼起來。

韓氏在一旁到被沈延英的樣子嚇壞了,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看丈夫雙眼緊閉,嘴里不清不楚地哼哼,小女兒則埋頭在丈夫的胸前哭的厲害的樣子,皇宮中恐怖的回憶隨即涌進她的腦海,也不管大姑女乃女乃鬧不鬧騰了,忙喊海棠遣人去請嚴太醫,又叫人快去煎藥,一屋子的人立時忙亂了起來。

原本還哭鬧著打算折騰一番的大姑女乃女乃這時也傻了眼,連自己一滑坐到地上也沒發覺,愣愣地看著屋里的一團混亂。偷偷伸頭看了一眼,卻見到哥哥滿臉痛苦的表情,她似這才想起哥哥傷病未愈的事情,又想到這次復發是自己引起的,立時也不用人攙扶便一個挺身站了起來。

見韓氏緊緊抓著沈延英的手,焦急地直喊的樣子,她想上前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用力擰著帕子左右看看,屋里的主子丫鬟卻似乎一個個都沒看到她似的各自忙碌著,一時不知是憤恨還是情急地跺了跺腳,三兩步地就跑了出去。

珍珠實在是個不怎麼會哭的小孩,所以只好一直把頭埋在沈延英的懷里才不至露出破綻,一邊假裝抖著肩膀,一邊還偷偷側過臉,露出一絲縫兒看大姑姑走了沒有。

看到姑姑走了,她立馬起身跑到門口,見姑姑走遠了,這才跑回床邊笑呵呵地晃沈延英的手,「爹,快起來吧,姑姑已經走了。」

一听女兒這話,沈延英嗖地一下就坐了起來,哈哈笑著一把把珍珠抱到懷里,「還是咱們珍珠機靈!」

他這一乍到把邊上的韓氏和明珠嚇了一跳,看到父女兩個詭計得逞的表情,這才明白被他們耍了。

看韓氏呆愣在那里,沈延英笑嘻嘻地上去拉她的手,卻不想在接觸的一刻被她甩開了,「你們父女兩個拿這事好玩兒是吧!」

頭一回見夫人這麼生氣的沈延英到愣住了,看看韓氏,又看看珍珠,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玩笑怎麼會叫韓氏這麼生氣。

珍珠見形勢不妙,立即從沈延英懷中爬了下來,跑到韓氏身邊發揮粘糖攻勢,一把抱住韓氏的胳膊求饒「娘別生氣,都是女兒不好,下次再也不敢了。」

雖說用親人的健康扯謊不太好,但珍珠覺得能把大姑姑忽悠走到也無不可,只是看眼前的情形韓氏是真有些生氣了,盡管自己感情上沒什麼切身體會,但架不住咱電視看的多,這種情形下啥都別說,態度誠懇地道歉準沒錯。

只是這回珍珠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韓氏全沒理會她,只轉身對海棠問道「嚴太醫到了沒有?」

海棠沒想到夫人這會兒突然問話,一時打了個磕絆「奴婢這就去問。」轉身剛走到門口,她猶豫了一下又回頭問韓氏,「這會兒去請的人恐怕還在路上,是不是把人叫回來?」沈延英既然沒事兒,這嚴太醫也不必白白跑一趟了吧。

「不,還是去請嚴太醫過來一趟。」韓氏頓了頓道「你去門房等著,嚴太醫一到,你親自去迎進來。」

海棠愣了愣,馬上明白過來,這戲既然演了,便要演全了,不然豈不是打了大姑女乃女乃的臉,且這中間還夾著老夫人的情分。

海棠走後韓氏又在王媽媽耳邊低聲囑咐了一番,便見王媽媽點頭出走了出去,把院子里的丫頭都喊進了耳房。

「夫,夫人」沈延英看韓氏依然淡定地安排這丫鬟婆子的工作,卻看也不看自己,心里有些突突的。

韓氏捏起被角把沈延英蓋了個結結實實,「夫君身體不適,還是好好休息不要說話了。」

韓氏的語氣依舊輕輕柔柔,卻震地沈延英不敢開口了。

她轉頭對明珠道「帶你妹妹回屋去吧,這幾日先生不在,你做姐姐的要督促妹妹好好用功。先前叫她背的《女戒》一直也沒背熟,正好趁著這幾天空閑,回去好好抄上五十遍,也好順便練練字,三日後送來我檢查。」

一听韓氏這話,珍珠真是欲哭無淚,她這般損人不利己,真是何苦來哉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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