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y在前面,Alex在後面,如果不是在執行任務的話,他們一定會放聲大笑。
Alex身穿一副歐洲古典的禮服,就像是某個大不列顛王室成員,Davy則是一副黑人搖滾樂歌手的打扮。兩個人就像是相隔幾萬里一樣。
「雖然這幅打扮不好看,一點也不時髦,但是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再合適不過了。」Alex說道。
「這對隻果王來說不是好玩的。」Davy叫到,指著前面奧迪車里的兩個人,「你看他們德州撲克玩的多快活,山木淳一已經贏了不少錢了。」
德州撲克是一種技巧性非常強的撲克游戲,有一定的運氣成分,但玩家之間主要還是要靠斗智力、耍手腕、動腦筋。其規則非常簡單,比較容易掌握,但是要達到精通的境界卻有一定的難度。想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德州撲克玩家,不僅要掌握基本的攻守策略,還要能認清對手的各種玩牌伎倆,根據不同的對手,采取不同的策略,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長遠來講,玩德州撲克就象進行一場馬拉松比賽,誰更有耐心技術水平高誰就會贏,不象賭場其他的游戲,贏錢主要是靠運氣。
「他贏得越多越好,」Alex得意地說道,「這樣子孫愷就會貪污更多的錢,馬腳露出的就更大。」
「這還是無限注的。」Davy說道。
無限注是指每輪下注過程中,下注額沒有任何限制,但你如果要加注,加注額最少要是你前面玩家下注額的兩倍。比如你前面玩家下注$10,你可以加注到$50,你後面玩家若要加注,則最少要下注$100,當然他也可以加注到$200或$500。所以無限下注德州撲克是一種風險更大但更富挑戰性刺激性的游戲。
「你能看到他們的小盲注是多少?」Davy問Alex。
「五萬。」Alex推算,「那麼大盲注就是十萬,一局下來,就算只加3次注也要有個50萬以上。」
「真是不少呀!」Davy哈哈笑著說,「但是比起拉斯維加斯的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不對,是螞蟻見大象。」Alex反駁。
眼看著市檔案局的大樓漸漸出現在眼前,只看見孫愷倉促地收拾牌局,而山木淳一正嘻嘻哈哈地收著錢。
「好多毛主席呀!」Davy不假思索地說。
「不是,」Alex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是富蘭克林!我認識。」
「那不成他們賭的是美元?」Davy驚訝地說,「那不就成了每局400萬了?」
「沒錯了!」Alex卻很平靜,仿佛是自己意料之中,「所以你就可以想象出來那修建新的檔案局大樓的錢款飛到哪里去了。」
Davy搖搖頭,打了一下方向盤,法拉利F430向左奔去,而Alex和他的法拉利FF則向右轉。
不一會兒,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入市檔案局的大廳,和任德峰一樣,他們根本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嗯?」Alex一進來就感到不對勁,因為他看到了電梯上的黑色小盒子,「這麼巧。難不成任德峰他們也在這里?」
他們兩人沒有多猶豫,直接爬樓梯上樓,還好山木淳一跟著孫愷用備用電梯到了三樓,沒有爬得太高。
「我往前面,你去那里,繞一圈回來。」Alex對Davy說。
Davy快步就走了,就下Alex一個人在一堵牆背後偷听山木淳一和孫愷的對話。而他們倆也靠在牆上,與Alex只有一米多的距離,這時的他完全可以听到山木淳一的呼吸聲。
「孫局長,」這是山木淳一在說話,「我不明白你們中國人為什麼要搞一個市委常委會,還有市長竟然不是一市之長。」
「這就是中國特色,」孫愷像一只哈巴狗一樣說到,「但無論如何,我們還不是控制了全市大局了嗎?」
「哈哈,」山木淳一大笑,「我知道孫局長厲害,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孫愷指了指他們面對的這扇門,「這扇門有面孔識別功能,不是我們熟悉的面孔,就是有密碼也進不去。」
山木淳一點點頭,看起來很滿意的樣子。
「還有,我們還擴充了冰凍室的面積,以存放更多的——哈哈哈!」孫愷說了一半就不說了,反而是邪惡地笑。
「孫局長,你知道冰凍室是干什麼用的嗎?」山木淳一對孫愷說道。
「我哪里知道呢!」
「記憶碎片。」山木淳一神秘地說,「這不是科幻電影,而是真正存在的。但是不是現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個月之內,我們就會有這種技術,不,這種能力。」
Alex越听越肯定,這是亞特蘭蒂斯人的一種超級功能,把大腦中的記憶片段化為等離子態,之後存儲在接近絕對零度的環境里,就可以無限時間地保存起來。
「既然他們肯定在三個月之內重新恢復他們的能力,」Alex偷偷地想,「那任德峰他們也會恢復能力,這樣子我們也不必擔心。」
雖說如此,但是Alex還是想自己先找到遺落的黑金寶器,這樣子更有成就感嘛!況且就可以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因為他們還不確定找到了全部的黑金家族成員。
「吱吱!」Alex忽然感到頭頂上的通風管有些異響,他看了看另一邊的Davy,但是Davy也表示自己不知道。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Alex焦急地想,可是他再仔細思考一下,任德峰和裴凱璇也在里面,而以他們的身材,剛好鑽進通風管里。
再說任德峰他們。
他們相當順利地拿到了他們所要的文件,正在沿著通風管下去的時候,忽然听見有兩人在談話,而其中一個人就是他們熟悉的山木商社社長——山木淳一。
這時,他們正在說記憶碎片的事情,剛好被任德峰和裴凱璇听見了。
「你覺得這可能嗎?」裴凱璇傻呆呆地問任德峰,而任德峰狠狠地敲了他一下。
「啊!」裴凱璇不是因為任德峰敲的太重,而是看到了一只老鼠爬到了自己身上,他用力地抖動著,想把老鼠給趕下去,卻用力太大,「轟——」的一聲,通風管斷裂了。
山木淳一和孫愷趕快抬頭看,這個時候,Alex和Davy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從兩邊沖出來,分別用手槍指著山木淳一和孫愷。
「往後退,往後退。」Alex命令道,他知道待會兒那兩個人掉下來的時候很可能被山木淳一俘虜,所以趕快讓他們遠離頭頂上的通風管。
「轟!」先是裴凱璇重重地跌在地上,之後是任德峰扒住通風管的邊緣跳了下來,他下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幫助裴凱璇,而是掏槍對著孫愷。
「哇哦哇哦!」山木淳一卻冷笑著,「大家都拿把槍,這真的不好玩。」
「你快說,地毯在哪里?」任德峰指著孫愷。
「什麼地毯?」孫愷裝著莫名其妙。
「就是前兩天你賭輸的,原來它一直在你的辦公室里的!」任德峰狠狠地瞪著他,讓孫愷無處可逃。
「好吧,那個地毯很老了,我原本就想把它扔掉。恰巧有人竟然想要它,我就給他了。」孫愷解釋,忽然有神秘兮兮地說,「據說那是南翔市外國語學校的人。」
「那東西有多少年歷史了?」裴凱璇這時候爬起來,質問孫愷。
「那是我父親給我的,」孫愷說道,「是不是很值錢呀!」
「你是後悔自己沒能賣個好價錢吧。」Alex幫他說了。
「沒錯沒錯。」孫愷惡心地笑笑。
「你的錢包就先放在我這里了,」Davy拿著孫愷的花花錢包說道,「還蠻漂亮的,是你老婆自己做的吧!」
「你什麼時候拿到的!」孫愷瞪著Davy,他好像一直都沒有靠近自己呀。
「這沒你的事了,」Alex揮揮槍,「快滾!」
孫愷仿佛是得到了救命藥草一樣,像一只哈巴狗一樣逃走了。
「現在,你跟我們走。」Alex指著山木淳一。
「恐怕,」山木淳一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沒那麼容易。」
他說著就去往裴凱璇那邊撞去,任德峰眼疾手快,迅速地抬起大腿,試圖用膝蓋頂住山木淳一的小月復。而山木淳一迅速翻轉,朝著Davy和Alex的方向撞過去,Davy正準備瞄準,但是山木淳一速度不慢,一拳打飛了他的手槍。Davy只好和他肉搏,這樣他沒佔到什麼優勢。突然,Alex在左邊抓住他的左肩膀,不知道用什麼招數,直接「啪」的一聲把山木的肩膀搞月兌臼了。
山木淳一知道自己左膀關節不能活動,就且戰且退,最後跳到窗台上,直接翻了下去。
任德峰和Alex趕快沖上去試圖拉住他,但還是讓他平穩落地,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