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楊姓長老名叫楊業,剛剛步入元神期,是楚江一手提拔栽培起來的逍遙城護城長老,雖然修為並不是很高深,但對楚江卻是忠心耿耿,此刻敢站出來與司馬恭如正面相抗的,除了他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你們這群勢利小人,分明是想見風使舵,罷了,老夫不與你們同流合污,你們不願意去救城主,老夫自己去便是。」楊業說完,正待轉身,忽然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將他的元神都牢牢禁錮,致命的殺意從頭頂傳來,而他竟然一絲反抗的余力也沒有。
「我命休矣!」楊業在心中長嘆一聲,無奈的閉上了眼楮,忽然一陣同樣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瞬間化解了楊業的滅頂之災,同時一個無比冰冷的聲音響起︰「司馬恭如,這就要殺一儆百了麼,你也太心急了吧!」
楊業豁然睜眼,之間大殿正中專屬于楚江的位子上端坐著一名清秀的少年,恭立一旁的正是逍遙王楚江,不過看他此刻的樣子分明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很明顯是肉身不存,只留元神離體而走,饒是如此,他還是激動的上前拜倒,顫聲說道︰「城主、、、城主大人,您終于回來了,屬下、、、」
「好了,楊長老不必多禮,站起來說話吧。」楚江淡淡的說道,眼神卻一直盯著驚疑不定的司馬恭如。
隨著楊業一起拜倒的只有先前一直頗為公允的執法堂趙堂主,他名叫趙亮,元神中期的強者,負責逍遙城中的刑罰處置之責,處事較為公允,對楚江也算是忠誠,剛才爭吵之時一直據理力爭,維護楚江的統治,此刻見楚江元神現身,他還是很恭敬的拜倒。
而相當一部分人還是處于觀望狀態,對于楚江和司馬恭如誰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還不確定,所以他們既不依附于司馬恭如,也不再對楚江畢恭畢敬,大都選擇了一種隔岸觀火的姿態,遠離爭端的最中心。
「楚江,沒想到你自己回來了,我正準備組織人手前去營救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身後那人是誰?為何能夠端坐你的位置?」司馬恭如沉聲問道,反正已經撕破了臉面,他也沒有必要再惺惺作態了。
「哼,我不回來怎麼能看清你的狼子野心?至于我身後的這位,你還沒有資格知道,司馬恭如,你我二人一同加入日月聖教,這兩千年來我們同生共死,我楚江當你是骨肉兄弟,從不曾虧待與你,為何你這般急不可耐,明知我身受重創,不去營救與我,反而某起了城主之位,難道這區區一城之主就這般重要嗎?」楚江厲聲問道,心中氣怒交加,連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司馬恭如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心中隱然有波瀾起伏,畢竟千年的浴血同行,這份情誼是不可能輕易被磨滅的,不過這微小的波瀾很快被他堅定的心境鎮壓下去,他抬起頭,毫無畏懼的與楚江對視,情緒激動的說道︰「沒錯,我們一同加入聖教,千百年來我們一直浴血奮戰,這份情誼我自然不會忘記,可是自從我踏入修真界就一直不如你,我日夜苦修,從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可依舊要屈居于你之下,你總是高高在上的坐著,而我就算再強大,也只能恭恭敬敬的站在你的身邊,就像此刻的你一樣,這種感覺你應該有所體會了吧,我忍了兩千年,如今天賜良機,我為何還要忍,既然老天給我這個機會,我自然要好好把握,如果我擁有你那麼豐厚的資源,說不定我的修為早就超過你了,我能給逍遙城帶來更大的輝煌。」
「天賜良機,天賜良機,這麼看來,就算我此刻出現了,你還是不打算回頭了,是吧?」楚江心中冷笑不已,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他的心情已然平復了很多,他要一步一步把司馬恭如送上絕路,所以他接著問道。
「那是當然,雖然你現在趕回來了,可你肉身損毀,只留元神,如果于我決死一戰,必當神魂消散,我就是耗也能把你耗死,如果你主動讓出城主之位,念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之上,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任你自生自滅,如果你真能淬煉無上金身,踏上光明聖途,回來滅了我,我也心甘情願,你看如何?」司馬恭如這番話說得大義凌然,淬煉無上金身,這只是一個傳說,一個給予損毀肉身的元神的希望而已,這個險他冒得起,如果楚江不惜一切代價和他拼命,他勢必消耗巨大,到那時會給別人可乘之機,所以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各退一步。
「好,好,好,你們呢?是準備跟隨司馬恭如,還是繼續效忠于我,可都想清楚了,願意追隨與我的,就上前一步,願意跟著司馬恭如的,就站到他的後面,大丈夫做事可不要這麼扭扭咧咧的,都給我痛快點!」楚江把目光掃向了站在大殿之中的十幾個人,他們的修為大多在元神期以上,最不濟的也到了元嬰期大圓滿的境界,是維護整個逍遙城的中堅力量。
結果不出凌寒的預料,只有楊業和趙亮堅定的站在了楚江這一邊,還有那奄奄一息的黑袍男子也爬到了楚江身邊,至于司馬恭如身後,有六個忠實的擁護者,那一對獐頭鼠目的兄弟是最先挑起爭端為司馬恭如造勢的,自然要站在他身後,還有兩名元神中期的堂主和兩名元神初期的長老,都是追隨司馬恭如多年,最為忠心的下屬,他們雖然言語不多,但實力絕對強大,比起楚江這邊要明顯有優勢。
其余的人還是停留在原地,既不向前,也不向後,繼續保持中立,雖然司馬恭如的優勢明顯,但楚江畢竟名列十大護教鬼王,又是逍遙城第一任城主,雖然肉身損毀,但是積威猶在,誰也模不準他的底蘊到底有多深厚,這一站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堅定立場固然能夠獲得跟多的利益,但保持中立是最穩妥的選擇,無論是誰獲得最終的勝利,都不可能把他們這麼強大的一股勢力排斥在外,只要他們團結一心,司馬恭如和楚江都不可能斬滅了他們,因為這樣一來,逍遙城的整體實力就會大大削弱,隨時有可能被吞滅,所以他們選擇了不冒險,非常有默契的保持了中立態度。
楚江感情復雜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心中感慨萬分,當年上官雲頓消失,日月聖教分裂之時,是他帶領著這幫人打下了一片領地,親手建造了逍遙城,這數百年來,他為了逍遙城的穩固,耗費了無數的心血,到最後能忠心追隨與他的不過兩人而已,雖然修真魔界的生存法則本是如此,可真落到自己頭上,還是難以接受,畢竟他為此付出的不是一星半點,此刻他很感謝凌寒,這一幕讓他的心境有了很大的提升。
「回稟聖主,屬下心願已了,已經再沒有什麼遺憾了,逍遙城長老、堂主級別修士全部在此,究竟該如何處置,還請聖主定奪。」楚江忽然轉身,無比恭敬的跪下說道。
這一幕讓所有在場的修士目瞪口呆,一向高高在上的逍遙王楚江竟然對一個其貌不揚的小修士下跪,雖然凌寒是和楚江一同出現的,可誰也沒把他放在心上,畢竟凌寒的修為等級太低了,就連遍體鱗傷的黑袍男子也是元嬰期的修士,比凌寒都高出一大截,他大喇喇的坐在楚江的位子上,雖然有些奇怪,可當時局勢太過緊張,也沒有太在意,此刻楚江竟然在他面前跪下,這簡直太逆天了,能讓楚江下跪的,整個魔界,除了已經消失千年的聖教教主上官雲頓之外,還沒有第二個人啊!
當然還有楚江對凌寒的稱謂,「聖主」那可是每個日月聖教教眾心中無比崇高的稱謂,那象征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那象征著所向披靡橫掃*,更象征著無上光明的天道聖途,誰人能當得起這一聲「聖主」!
「楚江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戰便戰,休要在這里故弄玄虛,拉這麼個人界的小修士就敢冒充聖主,你當我們的三歲孩童那麼好欺騙嗎?」司馬恭如沒想到楚江會來這麼一出,簡直有些模不著頭腦,于是他厲聲喝問道。
凌寒對滿廳質問的眼神恍若未見,他施施然站起來,對臣服在他腳下的楚江說道︰「本座已經滿足了你的心願,今後可不要再有什麼二心,等你真的淬煉成無上金身,區區一座逍遙城又何足掛齒,你說呢?」
「是,是,屬下追隨聖主,定然能夠踏上光明聖途,屬下不敢再為這等凡俗之事掛心,必當潛心修煉,效忠聖主左後。」楚江低頭說道。
「好,很好。」凌寒微微點頭,小指光華流轉,將楚江收回乾坤戒中,然後無比自然的看著大殿之中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的一眾魔修,神色坦然之極。
「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冒充聖教聖主,還不快從上面滾下來受死,老夫今日要將你剝皮抽筋,千刀萬剮,祭奠聖主。」司馬恭如氣的胡子都快要翹起來了,一張原本就紅潤的老臉此刻變成了血紅,一個區區的實丹期修士,竟然敢這般的猖狂,簡直是迫不及待的找死。
第157章鐵血統治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凌寒讓司馬恭如措手不及,本來以他的實力就算楚江此刻及時趕了回來,可他肉身損毀,經不起巨大的消耗,是不能威脅到他的,只要鎮住了楚江,這些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堂主、長老自然會順勢依附與他,這城主之位也就水到渠成,唾手可得,不費一絲一毫的元氣,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突然冒出來一個「聖主」,雖然凌寒氣定神閑的態度讓司馬恭如有點探不清深淺,可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放手一搏了。
「司馬恭如是吧?我看你不僅野心不小,膽子也是不小,楚江已經表明了我的身份,你還敢在這里大呼小叫,你就不想想以楚江的修為,怎麼會對我如此的恭敬,你口口聲聲說你是聖教弟子,現在聖主駕臨了,你不知道參拜,反而要弒主,真是讓本座失望啊!」凌寒淡淡的說道,無比悠閑的靠在那張頗為柔軟的椅子之上,似乎完全沒有將暴怒的司馬恭如放在眼里。
「哼,楚江肉身不存,想要打著聖主的旗號延續他的統治,這是痴心妄想,魔界向來是強者為尊,你不過區區實丹期修士,如何能是修為曠古絕今的聖主,我看你分明是一個故弄玄虛的正道修士,借機滲透我們聖教,快讓楚江出來與我決一死戰,你這等修為不配與我一戰。」司馬恭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不過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已經給了你最後的機會,你還是這般執迷不悟,這樣的蠢材留之何用,你自盡吧,這樣也能少受一些痛苦。」凌寒緩緩站起來,眼神變得無比的冰冷。
「哈、哈、哈、哈,真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修士,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既然楚江不敢出來,那我就先滅了你,再逼他出來與我一戰。」司馬恭如大笑著說道,同時長袖一展,身軀猶如惡鷹撲食,朝凌寒急速掠去,他本不想與楚江絕戰,可現在冒出來個凌寒讓他不得不這樣做了,不過他自認為至少有八成的勝算,畢竟楚江故弄玄虛就說明他底氣不足,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就不會著了他的道了。
五道刺眼的白色光芒在虛空中形成一只銳利的巨爪,來勢迅疾如風,幾乎一轉眼就已經到了凌寒的眼前,凌寒不閃不避,神色泰然自若,正在司馬恭如驚疑之時,凌寒身體之上突然爆發出耀眼奪目的金光,粲然無比,宛如實質,那元力形成的巨爪在金光之中煙消雲散,凌寒沐浴的黃色光芒之中,宛如謫仙臨凡,聖潔無比。
「這、、、這怎麼可能?」司馬恭如驚聲喝道,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飛而回,重重的撞在大廳的承重石柱之上,碎屑紛飛,大殿搖晃不已,這反擊之力竟然如此的強悍。
眾人這才注意到凌寒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名相貌威猛的中年男子,身高九尺,氣宇軒昂,特別是那一頭迎風飛揚的金發讓那不怒自威的王者風範在金光之中更顯霸氣,那強大到恐怖的神識威壓讓大廳之中所有修士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這中年男子一言不發,靜靜的站在凌寒身邊,就好像一尊沉默的守護神,凜然生威。
大殿之中的局勢急轉直下,在大殿邊緣保持中立的一眾修士紛紛暗呼一聲「僥幸」,這個其貌不揚的凌寒果然有強大的底牌,雖然不知道修為平平的凌寒身邊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守護神,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司馬恭如死定了,原本堅定的站在他身後的那一對獐頭鼠目的修士悄悄轉移了自己的陣營,其余四人皆怒目而視,卻也不能阻止,他們紛紛拿出了法寶,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啊、、、」司馬恭如發出一聲大喝,全身白色光芒明亮到極致,仿佛一顆高掛蒼穹的星辰,以更加恐怖的速度向凌寒飛去,這強大的氣息已經超過了元神後期的修士,在這一刻,司馬恭如決定燃燒自己的生命精元,與凌寒還有他身邊的強者同歸于盡,這樣的情況下大多數修士都會做這樣的選擇,剛才這一過招,司馬恭如自己也知道他死定了,既然如此,那也要拉上逼他走到這一步的敵人一起上路,凌寒在獨自面對楚江的時刻也曾做過這樣的選擇。元神後期魔修的自爆究竟會產生多麼恐怖的攻擊力,簡直無法想象,大殿之中除了那四名決定于司馬恭如同進退的修士之外,其他人紛紛起身,準備逃離,可當他們剛剛騰空之時,一股更加強大的神識威壓將他們牢牢禁錮在了半空之中,任憑如何掙扎也不能逃月兌。
「五十丈、、、三十丈、、、十丈、、」司馬恭如的眼珠已經變成了妖異的血紅,臉色露出殘忍而決然的笑意,千年的漫漫征途在這一刻終于要花上句號了,此刻糾結而復雜的心情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了吧!
「爆、、」就在他一聲大喝,要元神自爆之時,大殿之中響起一陣奇異的嘯聲,並不高亢,並不刺耳,可就是這樣的嘯聲將天地之間的一切都禁錮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不過已經足夠了,當司馬恭如恢復行動能力之時,全身的筋脈已經被徹底封住了,丹田之中沸騰的元力再也調動不了一絲一毫,他就這樣凝立在虛空之中,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想要自爆都做不到,這金發男子到底有多麼強大和恐怖?這樣的強者為何甘願做一個小修士的跟班?以他的實力,莫說稱霸一方,就是稱霸魔界也少有人能夠撼動啊!還有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修士,簡直是個妖孽啊,有這樣強大的隨從,還徹底降服了逍遙王楚江,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當然這一系列的疑問只能永遠埋藏在司馬恭如的心底了,此刻他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更別說是舌頭和嘴唇了。
「早就讓你自我了斷,你非要和我動手,現在想要自爆,哪有這麼容易!」凌寒輕聲細語的說道,同時雙手不斷變幻,打出非常特異的法決,一個個非常詭異的血色字符慢慢落到了半空中一動不能動的司馬恭如的身上,一閃而逝,滲透到他身體里面去了,終于當左後一個字符完成之時,凌寒雙手輕輕一抬,司馬恭如全身血色光芒暴漲,原本已經消失的字符已經連接成一片,布滿了司馬恭如的全身,隨著凌寒雙手的慢慢抬高,司馬恭如的身體之中一道極淡、極淡的虛影慢慢月兌離了他的身體,漂浮在空氣之中。
司馬恭如的眼神變得極度的驚恐,在凌寒的示意之下,金發男子心神一動,司馬恭如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你、、你、、你要干什麼?要殺便殺,你到底使得什麼妖法?為何我感覺不到我的靈魂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凌寒沒有理會司馬恭如,而是伸開小指,乾坤戒光華流轉,兩道淡淡的虛影和一道凝實的身影出現在虛空之中,正是鐘離癲、塔拉斯基和楚江三人,他們看著司馬恭如頭頂的虛影,眼神中都流露出極為興奮的神采。
「好了,他歸你們了,至于要怎麼分,就看你們自己的了。」凌寒回身坐下,靠在柔軟的錦枕之上,隨意的說道。
神魂神魂,這神和魂是兩個概念,神是指修士轉化天地靈氣,結合自身感悟凝聚出的元神,而魂卻是每一個生靈與生俱來的精元,是任何一個生靈生命的精華所在,沒有了魂,自然沒有了神,修士元神可以月兌離肉身,靈魂卻無法做到,凌寒運轉攝神御鬼*,將司馬恭如的靈魂生生剝離了他的肉身,而這對于已經是魂體的鐘離癲和塔拉斯基來說是極為難得的大補之物,當然對于只有元神的楚江也是非常有益處的,所以凌寒一聲令下,三人就迫不及待的的圍到了司馬恭如頭頂,那淡淡的虛影周圍。
「啊、、、啊、、、你殺了我吧、、、啊、、殺了我、、」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在相對空曠的大廳遠遠傳開,听得所有人心驚膽顫,能讓元神後期的修士連求死都不能,這樣的酷刑簡直比得上下地獄了,三人都修習了攝神御鬼*的第一層,雖然不能向凌寒這般生生剝離靈魂和肉身,但已經可以吞噬靈魂精元了,鐘離癲和塔拉斯基都想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自然是大快朵頤,而楚江為了發泄心中的憤恨,更是毫不留情,司馬恭如慘叫連連,靈魂被一點點的蠶食,這樣的痛苦讓他連尊嚴都顧不上了。
酷刑亦或是盛宴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那淒厲之極的慘叫聲漸漸平息,大殿之中除了忠心護住的楊業和趙亮之外,其他人的衣襟都被冷汗浸濕了,這對于一個高階修士來說,是幾百年都不會經歷的事情,這樣的折磨讓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他們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恐懼,特別是追隨司馬恭如的那六名修士,已經是面如死灰,心似枯井了,這樣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呢?
凌寒滿意的看著一眾修士的反應,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大半,萬里長征的第一步,他必須走的堅定而穩固,所以這鐵血政策必須毫不猶豫的推行下去,這樣才能保證逍遙城鐵板一快,最後讓整個四分五裂的魔界也變成鐵板一塊,魔界的絕對實力弱于人、妖兩界,若想真正的走出這等窮山惡水,這鐵板一塊的團結是必須的,這殘酷的鐵血政策也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