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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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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超越說越氣,姚黃眉卻是平靜如水,只道︰「杜別駕還是別著惱,內宮之事,外臣豈可置喙?並且,此事也不是你我二人可以管得了的。」

杜超的面容有些扭曲,憤聲道︰「你不是姚氏國舅?你不是隴西公麼?說來,你一個滅國借道之子,得的封號卻遠遠高于我這老臣,說明在陛下眼里,姚氏確屬位重,不是麼?」

這倒也是,郁歡心內暗道,杜貴嬪是第一個進宮的嬪妃,又第一個誕下長子,按道理來講,怎麼說也應比後來的姚皇後獲得的賞多些,便是二人外戚的封號,即便不同,也要旗鼓相當方為妥當。況且姚皇後並無所出,這姚黃眉又是亡國奔魏,卻得了公爵,而杜超至今還無所封。

這樣一來,杜超心有怨氣便也難免了。

只是,杜貴嬪的處境本已不堪,他這樣一鬧,豈不是更加讓杜貴嬪步履為艱?而且,這樣公然與姚黃眉對抗,口口聲聲指責姚皇後的奪寵之為,若讓拓跋嗣知曉,可不是說完就能完的事。

他難道不知,拓跋嗣為了姚皇後,當真會做到何種地步?

姚黃眉卻不怒,亦不嗔,道︰「凡事忍讓三分,不爭三分,自留三分,剩下一分,便是運氣。名利二字,黃眉自不可求,也不會拒,陛下便是封個九品小官,黃眉亦會心懷感恩,不會像杜別駕如此咄咄逼人,事事強求。」

「哼!」杜超鼻孔朝上,不屑道,「這些身外之名自然入不得我的眼,只是密兒險些命喪于些,著實心寒!心痛!如果姚氏如密兒這般行為,不知隴西龍作何感想?」

姚黃眉聞言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大凡為人都會有不可苦究之過往,現在杜別駕只道貴嬪娘娘受了委屈,豈知我的皇姐又是受了怎樣的苦楚,才會和親魏國?便是她,也……」

「怎麼?」杜超听到姚黃眉如此說,抬首看他,道,「便是有再大的苦楚,得此恩寵,也該煙消雲散了罷?」

「還是,如外間所說,姚氏真的為二嫁……」

姚黃眉一听到「二嫁」字眼,溫和的眉目便突然漫過一層寒氣,一瞬就消散不見,不過仍能听出他隱忍的怒氣,「杜別駕還請慎言!如此不敬不恭,真要鬧到陛下那里,不管你,還是杜貴嬪,恐怕都得不了好處去!」

杜超卻不管這些,猶自道︰「便是鬧到陛下那里,我也不怕!你也別得意,讓姚氏收斂一些,若是密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饒過你們!」

姚黃眉不打算和他糾纏下去,正要拂袖離開,卻听不遠處有一尖厲女聲傳來︰「奴婢正尋隴西公,不想在這里!」

郁歡一驚,見碧桃面帶不善地走過來,又把身子往花樹後撤了撤,屏聲靜氣,看這碧桃又要耍什麼花樣。

卻听她道︰「皇後娘娘早得了宮里禁衛的信,說隴西公已然往中天殿來,等了半日卻不見,原來是被一些人纏住了,」碧桃見了杜超也不行禮,當真是傲慢之極,說出的話也極為不受听,「奴婢這便去回了皇後娘娘,看看這些目無皇綱的外臣是如何欺壓咱們的!」

郁歡听碧桃如此說,方知她剛才如她這般藏于某處,杜超所言,定然一字不落地進了她的耳。

「隴西公這便隨奴婢去見皇後娘娘罷!」碧桃瞥了一眼旁邊臉紅脖子粗的杜超,轉身向前行。

杜超心里本已有氣,如是姚黃眉也便罷了,現在連一婢女也目中無人,狂妄之極,早氣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遂喝道︰「站住!一下下濺的婢子,也敢如此托大,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碧桃轉過身來,一點懼意也元,冷笑道︰「奴婢便看看,是怎麼個活得不耐煩?還請大人明示!」

杜超看見碧桃的張狂,氣極反靜,慢慢踱到她的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轉道對姚黃眉道︰「我今日才明白,什麼樣的主子帶什麼樣的奴婢,看這賤婢,對待我都如此,便想到她平日里是如何借主生事,飛揚跋扈了。隴西公,你說是也不是?」

見姚黃眉正要啟口,他又搶道︰「或許,正因為有了這樣的賤婢,好怕主子才會蒙蔽視听,是非不分?」杜超冷冷地看著碧桃,周身散發著一種戾氣,便是碧桃身為姚皇後第一得意之人,也不由生怖,「今日,便叫你知道,何為主,何為婢!」

說著,掌風驟起,只听「啪」的一聲,碧桃的身子便向後翻了過去,右頰登時留下粗壯有力的「五指山」!

姚黃眉征立在地,碧桃只愣愣地盯著杜超,仿佛不相信面前的這個人,真下手打她這巴掌,嚇得干脆連哭都沒得聲音。

郁歡暗暗心急︰這下可是要出大事了!碧桃本就是個沒事挑事之人,受了這般侮辱,豈能罷休?還不知道要如何鬧到姚皇後那里,讓她作主?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杜超打了帝後面前的紅人,現下拓跋嗣不在,內宮作主的便是姚皇後,杜貴嬪的清淨怕是也到頭了。

杜超看了看碧桃,又看了看姚黃眉,重重的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姚黃眉皺了皺眉頭,幾步走到碧桃身前,淡淡道︰「快起來罷!」

碧桃卻不起,似哭似泣,抽噎著,聲音越來越大︰「隴西公……還請為奴婢作主啊!」

姚黃眉卻道︰「此事就且按下,不可告知皇姐……」

「為什麼?」碧桃睜大雙眸,瞪著姚黃眉,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姚黃眉看了她一眼,繞過她向前行去,輕輕道,「身為婢子,應當謹守為婢之道,不可妄言,不可生事,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便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郁歡听到姚黃眉這樣說,有點驚訝,身為貴戚,能做到這般,可見此人要不心思深沉,要麼,便是真名士一個,如此心性,實在難得。

碧桃听了姚黃眉的話,本是小泣的她,立馬哭出了聲,邊哭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跟在姚黃眉身後,往中天殿正面而去。

郁歡待听不到他們的步聲,才從花樹後轉出來,抖了抖身上的幾片枯葉,定了定神,也往中天殿那邊去

杜超越說越氣,姚黃眉卻是平靜如水,只道︰「杜別駕還是別著惱,內宮之事,外臣豈可置喙?並且,此事也不是你我二人可以管得了的。」

杜超的面容有些扭曲,憤聲道︰「你不是姚氏國舅?你不是隴西公麼?說來,你一個滅國借道之子,得的封號卻遠遠高于我這老臣,說明在陛下眼里,姚氏確屬位重,不是麼?」

這倒也是,郁歡心內暗道,杜貴嬪是第一個進宮的嬪妃,又第一個誕下長子,按道理來講,怎麼說也應比後來的姚皇後獲得的賞多些,便是二人外戚的封號,即便不同,也要旗鼓相當方為妥當。況且姚皇後並無所出,這姚黃眉又是亡國奔魏,卻得了公爵,而杜超至今還無所封。

這樣一來,杜超心有怨氣便也難免了。

只是,杜貴嬪的處境本已不堪,他這樣一鬧,豈不是更加讓杜貴嬪步履為艱?而且,這樣公然與姚黃眉對抗,口口聲聲指責姚皇後的奪寵之為,若讓拓跋嗣知曉,可不是說完就能完的事。

他難道不知,拓跋嗣為了姚皇後,當真會做到何種地步?

姚黃眉卻不怒,亦不嗔,道︰「凡事忍讓三分,不爭三分,自留三分,剩下一分,便是運氣。名利二字,黃眉自不可求,也不會拒,陛下便是封個九品小官,黃眉亦會心懷感恩,不會像杜別駕如此咄咄逼人,事事強求。」

「哼!」杜超鼻孔朝上,不屑道,「這些身外之名自然入不得我的眼,只是密兒險些命喪于些,著實心寒!心痛!如果姚氏如密兒這般行為,不知隴西龍作何感想?」

姚黃眉聞言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大凡為人都會有不可苦究之過往,現在杜別駕只道貴嬪娘娘受了委屈,豈知我的皇姐又是受了怎樣的苦楚,才會和親魏國?便是她,也……」

「怎麼?」杜超听到姚黃眉如此說,抬首看他,道,「便是有再大的苦楚,得此恩寵,也該煙消雲散了罷?」

「還是,如外間所說,姚氏真的為二嫁……」

姚黃眉一听到「二嫁」字眼,溫和的眉目便突然漫過一層寒氣,一瞬就消散不見,不過仍能听出他隱忍的怒氣,「杜別駕還請慎言!如此不敬不恭,真要鬧到陛下那里,不管你,還是杜貴嬪,恐怕都得不了好處去!」

杜超卻不管這些,猶自道︰「便是鬧到陛下那里,我也不怕!你也別得意,讓姚氏收斂一些,若是密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饒過你們!」

姚黃眉不讓姚氏收斂一些,若是密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饒過你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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