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一段距離之後,仙姬不用輕功,改用走,勝似閑庭漫步,只是她的心情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悠閑,目前的問題有著前所未有的難度,不知道是何面目,不知道是何姓名,不知道是何來路,一點能夠讓人有跡可循的機會都沒有,之前對方所透露的看起來都是能夠依據的,認真想想都是無法捉模的。[我搜小說網]
這是很讓人心灰意冷的,仙姬並不這麼想,即使沒看到過他的全貌,可是他的眼神還是記住了,即使不知道他的姓名,可是他認識自己的師父,雖然師父生前都沒有提起這個人,在她匿跡江湖之前還是多多少少有些許名聲的,雖然還是無法推斷他的門派,可是能夠會總多武學的人不多,還能夠融會貫通的人就更加少之又少。
想到這,她的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了難道的笑容。
「他實在是把我看得太重了,倘若沒出現,我可能還真的不能將他模清楚,可是他現身了,風吹草低,花過留香,他的出現一定會有痕跡,既然這樣我就該爭取不能讓他失望。」
及至半夜,仙姬離神水宮還有一段,遠遠地看到遠處一個人朝這里跑來,她依稀還能夠判斷是宮中的人。
沒過多久人就到了跟前,氣喘吁吁,很想開口說話,就是說不出來。
「蘭兒,你為何會在這里,為何會如此焦急。」
蘭兒現在回過些許氣來,斷斷續續道︰「報……不好了,宮……宮主,神水宮有人闖進來了。」
同蘭兒現在的表現完全想法,她的面色自然,沒有絲毫的起伏,倒不是因為她處變不驚,只是這些年來,闖神水宮的人數以百計,能夠安然無恙的出來,除了時秋原,別無二人。「進去的人多得是,只是宮中的陣法機關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這樣驚慌。侍兒呢?」
蘭兒道︰「但是今天這個人同往天不一樣,特別厲害,二宮主現在被他打傷昏迷不醒,宮內的機關就好像是他設計的一般,哪里該停他停,哪里該走他走哪里,我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根本無法傷他分毫。」
「如此說來,可當真是大事不妙,他來了多久了。」仙姬听完後臉色也跟著變了起來。她就只等蘭兒將她的問題回答完就施展輕功趕過去。[全文字首發]
「他已經離開了。」
仙姬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才好。「走了?那麼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是什麼,知道對方是誰嗎?」
「他只是象征性的取了一點點神水,至于他是誰我就知道了,他身穿黑色衣服,都上包裹著黑色布巾,無法看出他的面貌,而且他身手矯捷,來也匆匆,卻也匆匆,很多人剛準備完,那人就已經離開了。」
「象征性地拿一點點,黑衣人,看來是趁我不在給我一個下馬威。」仙姬心里這般道。
可是真的會如黑衣人所願嗎?
時秋原醒來了,並不在空曠的荒野,而是在一間房子里面,這里該有的生活用物都有,但是他還是感覺很冷清,畢竟有人的地方才會熱鬧。
他環顧四周,發現家徒四壁,竟然是一個窮困潦倒的人。
會是什麼人?時秋原很好奇。
他試著動一子,驚奇的發現自己之前所受的傷並無大礙。他下床走動,隱約中還能感受到疼痛,並不影響到太多。
他走到門前,想伸手去開門,門竟然先他而開。門外出現了一個人。
「楚驚華!」時秋原驚訝道。
趙狗生看他醒了,臉上勉強擠出笑容,「你醒了,昨天晚上踫巧遇上你,嚇了我一跳,看你還有呼吸,就趕緊把你抱回來,只不過我還有事在身,不方便照顧你,所以只簡單地把你安置好,還請你見諒。」
時秋原抬頭看看天,已經日上三竿了,「已經這麼久了,我現在已經無大礙了,只不過你昨晚為何會出現在那里?」
趙狗生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你還不知道吧,嫂子她前幾天被人陷害去世了,昨天剛剛安葬,我舍不得她,所以晚上去陪她。怕她寂寞。」
時秋原臉色有點不自然,道︰「嫂子,還不知道你我誰大,就這麼隨便在我面前稱大。」他是礙于當時的氣氛他並沒有表達出來,同時他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簡單地安慰幾句,表示感謝,轉身即走。
趙狗生拉住了他,激動道︰「別走,你身體這麼差還是去看大夫吧。」
時秋原道︰「算了,我還有事,更何況大夫是看不好我這個病的。」
趙狗生自信滿滿地道︰「那也未必,我知道你的病的嚴重,可是我今天給你介紹的大夫,號稱是沒有他醫不好的病,當時內子重傷就是叫他來,只是他沒有工具,只好讓我去神水宮求神水。」
求到沒有,他並沒有說,只是結果在場的人都知道。
時秋原並沒有因為趙狗生的話而停下腳步,「只是他夸大其詞罷了,世間這種人多得是,你何必到現在還這麼容易就相信,而且還深信不疑。」
趙狗生繼續拉住他,道︰「朱無懼,听過沒。」
時秋原顯然是有听過,他的腳步已經停止了。
趙狗生繼續道︰「即使你不信也試試,如果不行就繼續這樣,又沒有什麼損失,可以的話醫好了,就不用天天受病痛所折磨,何樂而不為呢?」
時秋原用一種技校生的聲音說道︰「我的痛楚不在身而在心。」
「哈?你說什麼?」趙狗生沒有听到。
時秋原趕緊換個話題道︰「可是我听說他是一個怪人,他不想看病的時候,金山銀山放在他面前都不看,他想看的時候,刀山火海也不顧。以你的能力,能讓他醫我嗎?」
趙狗生道︰「我是不行,可是我師父可以。」
時秋原道︰「你師父?」
趙狗生道︰「對,我師父,葉千乘,你沒听過吧,也不怪你,畢竟他已經好些年不在江湖行走了,听說當年也是叱 風雲,響當當的一個人物呢?」
時秋原沒再說什麼,只是他的眼神復雜而又多變,喉結上下動了幾下,很久才開口問道︰「你何必這麼執著于此呢?」
趙狗生不假思索道︰「先不說感情好壞,單論你之前幫我了,這份人情我還是一定要還的。」趙狗生並沒有等時秋原表態,直接拉著他到劍林里,他師父那里。
「師父,給你介紹個人,他叫時秋原,是我的朋友,因為身子有病,所以我想請你幫忙,讓朱老先生醫治醫治。」
葉千乘看了一下時秋原,道︰「哇,病的不輕,看來果然只有朱無懼他能夠醫治,如果他都不行,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時秋原看著葉千乘,一語不發。
葉千乘被看的有點尷尬,心想自己剛才口快,說錯話了。
趙狗生卻全然不顧此時氣氛如何,一個勁的問他
葉千乘道︰「他的地方倒是好找,只不過他醫不醫,倒是一個難題。」
時秋原道︰「那就算了,天底下脾氣古怪的人多得是,還不都是為自己的無能做掩護,幾乎都是徒有其表的。」
葉千乘道︰「此話差矣,要知道如果他真的只是徒有其表的話,這十幾年來聲名在外,慕名前來的人始終沒有中斷過。要知道這名聲維持起來是不容易的。」
時秋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他听說過朱無懼這個人,當初時家還花重金請他,可是他沒來。因此時秋原知道他的古怪脾氣,心里也對他有三分意見。
趙狗生催促道︰「先別管能不能治得好,你先把地址說出來,到的時候說不定他還很想治,那我們現在所擔心的不就都白費了。」
葉千乘道︰「你小子還真樂觀呀?」
趙狗生道︰「其實不管樂觀悲觀都不會影響到結果,那何必悲觀使得自己心情不好。積極點,事在人為,我們畢竟還不是逆天行事,總會有辦法的。」
葉千乘道︰「照理說,他這病心肝脾肺腎,樣樣無關,可是樣樣都要調理,照理說這麼古怪的病,不說十成,至少有八成的把握他會有興趣的。」
時秋原輕蔑道︰「要知道他十幾年來沒有醫不了的病,有一半是因為他不醫中有很多就是醫不了的吧。」
葉千乘听後,嘿嘿笑道︰「你說的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去反駁,可是你要知道他最出名的兩件事,醫活死人,醫死活人。」
趙狗生道︰「醫活死人倒是符合名醫行事情理,可是醫死活人不是要身敗名裂嗎?」
葉千乘道︰「這你就不懂,當時有一個中年人,正當壯年,精力旺盛,而且身家不俗,正想要大展宏圖,他有一天看到,說他身子有病,雖然是晚期,可是還有機會。只是他當時是剛出道的黃毛小子,沒有名氣,中年人想想自己平日沒有絲毫有病的癥狀,又值壯年,並不在意,只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請了多名名醫診斷,沒有絲毫病入膏肓的征兆,所以並不在意。誰也沒想到過了三個月就暴病而亡。」
趙狗生越听越激動道︰「這麼說來,更加值得去看了。師父你快吧地址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