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看到果欣王臉色變冷,以為他要發怒,都嚇得臉色微微發白之時,出乎意料的,他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道︰「都下去吧,本王累了。」
听到這話,溫小暖反應超快的,全場第一個邁著步子快速的向院外走去。那步子快的,恨不得立刻飛出院子似的神態,讓無意中瞥見的果欣王內心一陣的不爽,眉頭輕微的皺起。
林捕頭走在最後,掃了一眼那黑乎乎了草地,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王爺,那這里——」
「就這樣子吧,挺特別的。」果欣王目光投向那片草地,淡淡的道。再看向那捅事者,早已是出了院子,不見了人影。
溜的倒是挺快的。
果欣王薄唇輕微的抿了一下,目光閃爍,緩緩的道︰「這些來報名當捕快的,倒真有幾個還不錯的。你去給知縣大人傳個話,就說這幾日,本王閑來無事,就先幫他挑出幾個人才來。」
林捕頭低頭應聲道是,再抬起頭時,那果欣王和那黑衣人已是轉身離開,這一會的功夫,兩人已經到了院落中那閣樓外。
林捕頭目送著兩人入了閣樓,剛想扭頭去找知縣大人,一眼掃到那黑乎乎的地面,眉頭皺了皺,想到那個把他氣的肺都要炸了的溫小暖,想著她那鬼靈精怪,氣死人不償命的神態,不自禁的笑了笑,繼而搖了搖頭,改變了方向,邊走邊嘆了口氣道︰「這小子,機靈是夠機靈的,只是這膽子也恁大了點。回頭得讓二福和他說一聲,和我們這些人亂亂也就罷了,可千萬別再去惹果欣王。身為王爺,一兩次的容忍,那是覺得新鮮。萬一若哪日心情不好,直接就是頸上這顆腦袋去留的大事情了。」
溫小暖出了院門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劉雲恆的院落而去,可是院子,屋子里根本就沒有人!溫小暖心里一陣不平,在院中徘徊再三不願離去,心里所思所想的全是她半只叫化雞。那可是她辛辛苦苦燒了大片草地才烤出的叫化雞啊,用來當夜宵的。被那臭王爺剝奪了一只後,還想著和他分著吃。可是這個死面具男,還是個當大哥的,怎麼就這麼沒有良心?自己走便走了,干嘛還把那半只雞一起帶走!
又等了片刻,還是沒有等到人,溫小暖抱著滿滿的情緒回屋睡覺去了。
只是有幾個問題索繞著她,使得她一直心有雜念,沒能睡實。
昨日,這個面具男一身夜行衣,半夜三更,偷偷模模的翻牆入了知府衙門,是做什麼去了?本以為他才是真正的鬼賊,可是怎麼沒听說知縣大人家里丟東西呢!
還有那真正的鬼賊到底在臨縣不?如果有機會,倒挺想和這個名氣超旺的家伙結識一下。當然,結識不能白結識,她一定會盡力的去感化他,讓他把偷到的好東西都拿出來,散發到那些家境貧寒,甚至還飯也吃不上的可憐貧民百姓家中。如果實在說服不了,那就只好待模清他的底細後,來個賊偷賊了。
想到高興處,溫小暖不自禁的笑出聲來,然後她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那就是下次再劫富濟貧的時候得打上一個自己的特殊標志,然後打響自己的名氣,不能再讓人把她這品行高尚的義賊誤認成那些個不入流的賊偷。嘿嘿,什麼樣的標志好呢?用花?玫瑰?呃,不行,那變態王爺幾乎每件衣服上都有;菊花,不行,不行,含義不太好,花色也太普通;牡丹,似乎有點庸俗……
想著,笑著,溫小暖終于有了睡意,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夢里,居然又是那一身紅衣的果欣王,冷著一張臉,手持一把長劍,把自己逼到了一個角落里。聲音也不似往常一般的慵懶,冰冷冷的讓人心寒︰「說,你到底是不是鬼賊?本王說過,只要鬼賊還在臨縣,本王定要捉他歸案。」
「切,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姑娘渾身上下哪一點像那沒素質的小賊?」溫小暖很鄙視的回道,心里還念叨著,反正是在做夢,就罵他罵個痛快。
夢中的果欣王臉色一沉,手中的長劍就勢揮來︰「休要狡辨,本王說你是鬼賊,你就是鬼賊。本王這上方寶劍在手,就先斬後奏了你這個小賊。」
說話跟唱戲似的,緊接著一道明晃晃的長劍立刻近在眼前,格外的真實。溫小暖也分不清是夢非夢了,急忙從身邊抓起一物往上一甩,將劍格開,另一手抬起,想要揮去一拳。迷迷糊糊中,手腳並用的結果是好像真的摟到了一個人,還把腿搭在了那人的身上。
這個夢還真是夠逗的,那果欣王就算不是個武功高手,也有些功夫的,手中拿的劍就這麼被自己隨便扔個東西一甩便甩沒了,還整個人被自己一下子就摟倒在床。
摟倒在床?好像正摟著一個人的脖子,一手騰起模了模,頭發,額頭,眼楮,鼻子——溫溫的,暖暖的,這感覺還真的挺真實的。
想到溫柔鄉時他踫一下自己都覺得惡心的樣子,邪惡心頓起。手輕輕的劃下,撫上了那張印象中很薄的紅唇,確定了位置後,快速的吻了上去。
沒有想象中被推開,嘔吐聲連起的事情發生。
很奇怪的,溫小暖覺得自己的唇被對方吻住了,對方的唇冰冰涼涼的,貼緊了她的唇瓣,越吻越用力,讓她的唇隱隱有些發疼。
疼?溫小暖猛的睜大了眼楮,仍是漆黑漆黑的夜,她是躺在床上睡著了。可是卻實實在在的摟著個人,現在,正被那個人緊擁著,狂吻著。想出聲,只能發出嗯嗯的聲音,想反抗,卻被那人抱得更緊,不知是剛睡醒的原因,還是被人下了什麼藥,只覺得越來越熱,呼吸越發的急促,身子開始發軟,有些使不上力氣。
那人吸吮著她的唇瓣,輾轉反側著,一只手順著她的背輕輕的向下劃動。在酥酥麻麻的感覺侵襲了溫小暖的感觀之時,那炙熱的手已是沒入了她的衣衫——
采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