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恆亦贊同地點頭,「的確是,我們和他們相比只不過是勝在是本地人,能幫的也不過是將他們找過的地方再仔細地搜查一遍。」
楚海文望向楚海恆的目光漸漸凝重,楚海恆察覺到他異常的視線,漸漸地收起了聲音,「大哥?怎麼了?」
楚海文緩緩地合上那本封塵已久的族譜,望著桌上族譜的布上零星灰塵還沒有擦掉的封面微微有些出神,「別人也許不知道,」他的視線突然一轉,望向了楚海恆,「可是你知道,我也知道,那易老先生的兒子下滬,找過你。」
對于楚海文的話,楚海恆並沒有感到吃驚,也沒有做出什麼特別的反應,楚海恆相信,楚海文知道他和易凱會過面不奇怪。
「要不要和我講一下你和易凱之間是什麼關系?」楚海文如此說道甯。
「大哥,」楚海恆回望著他,「我們還是研究一下兩個小家伙的名字吧。」
知道他不想說,楚海文也不是蠻橫糾纏的人,硬是逼他說出來,那真實性程度還有待考察呢。
兩人商討了許久,最終為兩個剛出生的孩子定下了兩個字,小哥哥叫銘,小弟弟叫霖,兩人都十分滿意這兩個字,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琢磨的功夫沒有白費鈳。
而後楚海恆和林梓芸在楚公館用過午餐後才啟程回到將軍府,臨走前許美蓮還依依不舍地抱著小哥哥聖銘,又是親又是疼的,直道,「難得有小孩子能熱鬧熱鬧一翻,你們可倒好,都出去住了,這熱鬧也熱鬧不到楚公館來,要嘛你們就搬回來住一段時間吧,我也能幫你們帶一下孩子。」
許美蓮是真的喜歡孩子,有多久沒抱過孩子她都記得清清楚楚,自從她的琳琳長大後,她都沒有抱過小孩子了,小孩子啊就是剛出生的時候最鬧,也是最可愛、最單純的,他們還未涉世,還不懂人情世故。
楚海恆和林梓芸終究沒有答應回楚公館住一段時間,畢竟現在婉宜身子還未修養好,不能隨意走動,而孩子最離不開的便是母親了。
不知道是林梓芸敏感還是真的有什麼,回將軍府的一路上林梓芸都感覺街上的氣氛和平常相比不同了。
同樣是那一條街道,同樣是那些商販,同樣是那些個百姓,可是林梓芸就是感覺不一樣了,那種氣場不一樣了。
具體到底是什麼不一樣了,她也道不清楚。
直驅前進將軍府,將軍府門口正停著一輛督軍署的專用車,里面的兩位士官遠遠地瞧見楚海恆的車子駛來,立刻下車敬禮,他們繞到楚海恆車子旁,恭敬地為楚海恆和林梓芸打開車門,才不急不忙地匯報道,「將軍,大總統下滬了。」
楚海恆挑眉,只因他完全不知道北平大總統下滬這件事情,他問,「什麼時候的事情?現在到哪里了?」
他剛剛才從楚公館出來,看楚海文剛才的行為表現,分明也是不知道大總統下滬的事情,那麼大總統這次下滬是沒有事先通知滬上的官員的了。
「半個小時之前抵達督軍署,如今在督軍署里等著楚將軍和楚總長。」
半個小時,那就意味著大總統是剛剛來到滬上的。
「知道大總統何故下滬麼?」
兩位士官都紛紛搖頭表示不知情,「將軍還是快速趕到督軍署吧,莫讓大總統久等了。」
楚海恆點了點頭,默了默,走到林梓芸身邊。
林梓芸抱著聖霖正站在將軍府的大門口等著他,昨天對抱孩子還有那麼一點笨手笨腳的她,今天已經可以很穩妥地抱住小孩子。
小寶寶都十分貪睡,此時的聖霖依舊沉醉在夢鄉里,車子一路上開開停停的折騰也沒能把他折騰醒,楚海恆為他理了理身上的厚棉襖,對林梓芸說,「我要到督軍署走一趟,你先和孩子們進屋去吧。」
林梓芸連忙拉過楚海恆的手臂,「不是說今天不去督軍署麼?為什麼還要走一趟?有什麼事情交代下屬去辦就好了呀。」
楚海恆壓低了聲音,以免吵醒了她懷里的聖霖,「大總統突然下滬,我估模著有什麼大事情。」
「都快年末了,能有什麼大事情?」
楚海恆揉了揉林梓芸的頭發,「不知道,先回屋里去,我辦完事很快回來。」
無奈林梓芸只好答應著,目送著他上車離開。
孩子回家了,那定是要趕往婉宜格格的東廂的,是個女人都知道母親是最疼愛孩子的,更何況林梓芸還是孩子的半個母親呢?這不一個上午不見,婉宜定是想念孩子想念極了。
婉宜又睡了一個上午,剛好醒來孩子便回來了,只是一同出去的楚海恆卻沒有同行歸來。
「海恆呢?」婉宜問林梓芸。
「大總統不知道因何故下滬了,海恆正趕去督軍署迎接,晚點就會回來的。」
婉宜躺在床上,欲要起身,林梓芸連忙上前幫她將枕頭放好,只听她欣喜中帶著一點狐疑,「干爹下滬了?怎麼之前沒听說呢?那麼神秘,定是有什麼大事情了。」她望向懷里女敕的能擠出水來的小寶寶,「那麼剛好,還能讓干爹和這兩個小東西見上一面呢,我還以為還要等到我身子好了之後帶這兩個小東西上北平一趟的。」
旁邊一直沒有做聲如同忍者神龜那般隱身的嬤嬤突然溫溫開口道,「格格您說大總統會不會是得知格格生了特意下滬前來探看的呢?」
婉宜想了想,又篤定地搖了搖頭,「才那麼短的時間,即使干爹知道小孩子出生想要親自下滬來一趟也不可能那麼快的速度,我估模著昨夜派出去到北平報喜信的士官估計現在才抵達北平呢。」
林梓芸亦是這麼想的,楚海恆肯定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也不會猜測說有什麼大事情,而且如果真的是特意前來探看的,又為何要到督軍署等著呢?直接來將軍府就好了。
嬤嬤的想法被婉宜否定了,她也認同地點了點頭,又恢復了忍者神龜的模樣繼續仿佛空氣那樣隱身。
~話又說回到楚海恆那邊,他離開了將軍府前往到了督軍署時,楚海文的車子早已穩妥地停放在督軍署鐵圍欄前的空地上,而督軍署原本站崗著的士官位置上站上幾位面生的士官,楚海恆下車,上前問道,「你們是大總統手下的人?」
一眾士官見到將軍如同反射性地行軍禮,楚海恆問話的士官亮聲答道,「是的,請楚將軍前往會客室,大總統正在會客室等待您的到來。」
楚海恆一路趕到會客室,由身後的士官推門而進,會客室內一片安靜,若不是楚海恆已經看到分別坐在軟沙發上的兩個男人,還真的以為會客室內空無一人呢。
楚海恆率先上前問安,「不知道大總統下滬,實在是有失遠迎,不知道大總統這次前來有何要事呢?」
這時楚海恆才察覺會客室里的氣氛有一絲凝重,他漸漸收了聲,望向坐在一旁的楚海文用眼神詢問狀況。
而楚海文只輕輕的聳了聳肩表示完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大總統面無表情地請楚海恆坐下來,說,「既然你們倆兄弟都來了,那我就簡單的說一個事兒。」
楚海恆和楚海文都坐在大總統正對面的軟沙發上,大總統手里握著兩顆大的玉珠,有一下沒一下在手心里擺弄著,他正了正色,幽幽說道,「你們也知道,我雖是眾人選票出來的大總統,可是僅是以一票之差勝了周某人的,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暗地里是不服我的。昨日我有消息報告說滬上有人暗自攜入了一批軍火,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故而立刻就趕來滬上一趟,想要親自問一下你們這件事情。」
楚海恆英眉一緊,「不知道大總統是從哪里得知這一消息的?」
「這你就不必過問,你有這方面的消息麼?」大總統這樣問道。
楚海恆搖頭,表示不知情。
大總統默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給我這個消息的人是長期潛伏在地下黨的線人。」他的眼神緊了緊,「他只是與我說近期有人私運軍火入滬,如今還尚未知曉私運軍火的是哪一派的人,我們站在中間,明中有保守黨意圖復闢帝制,暗里有地下黨欲要起義,再加上我們政府內原本就有人不滿我,三方面方方都煩心鬧人。」
楚海恆坐在軟沙發上,不覺便陷入了沉思。
他早就應該要想到,地下黨的人能想出這樣的辦法派人潛伏在政府里,政府的人也一樣能想到,誰人都不是笨蛋。
只是這麼經大總統一說,楚海恆心里就更加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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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昨天的更,今天難得休假允也偷懶了,抱歉哈!
繼續奔下去碼今天的更,要是十二點之前能碼出來了就算今天的,要是碼不出來那就等明天允兼職下班了回來更!
允最近在學習,學習努力地過好人生中的每一天。